程嘉甯抬起一脚、猛地踹在了那个人脖子上。
她原本以为一脚能放倒那个欺负羽真彻的黑衣人,没想到那个人纹丝不动。
程嘉甯自以为自己这一下子没几个人能承受的住,没想到那个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那个人转身,动作明显比刚才迟缓了很多;然后他扬起了手里的木棍。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什么事儿你冲我来!”羽真彻瞳仁一紧,立刻挣扎着站了起来。
那个黑衣人没理他,而是直接把棍子冲程嘉甯丢了过去。
程嘉甯吓了一跳,赶忙躲开;手腕粗细的棍子打到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那根棍子在挥出来的一瞬间,就能明显地看到是挥空的;羽真彻只是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故意把棍子挥空——那看起来就像是缴械投降。
那个黑人没有再动,只是盯着程嘉甯。
程嘉甯也愣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看不清那个人的眼睛却觉得他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悲伤。
接着,那个人居然慢慢的向程嘉甯走了过去。
“你快跑!”羽真彻大喊一声,直接把那个人扑倒在地;那个人闷哼了一声,居然也没有挣扎。
程嘉甯并没有跑开,反而是跑了过去,“我不能丢下你!”
“你傻啊?!赶紧走!”羽真彻把那个人死死的摁在地上,“他的目标是你又不是我!”
“可是……”程嘉甯没敢接着往下说,她害怕羽真彻听到会生气;她留下来的另一个原因是她想救这个人。
那个人的手不住的往下滴的鲜血,明显受了很重的伤。
程嘉甯知道他的伤是怎么来的,因为在刚才、那个人带着她进入森林的时候,车子直接卡在了好几棵树之间。
那个人准备弃车逃跑,但是驾驶和副驾驶室的门被两侧的树卡的严严实实,根本打不开。
他想从后面出去,这个时候发现锁好像坏了,也打不开;而另一侧的门也和前面的一样——和树来了个亲密接触、更加不可能打开。
他于是对着车玻璃猛得左右开弓——挥拳,玻璃愣是被他敲碎了。
玻璃碎裂的一瞬间,程嘉甯尽管往后缩了半天,还是亲眼看到玻璃碎裂的时候他的袖子被玻璃推了上去;紧接着胳膊被碎玻璃划出了长长的口子。
他从车窗里爬出去,然后把程嘉甯运了出去。
程嘉甯知道他没有坏心,因为他把她抱出去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的防止她被那些拽不下来的玻璃碴子划到;而他却被划的满身都是血。
“可是什么,没有可是!你赶紧走!”羽真彻喊道,这时,他忽然感觉身上黏腻不已。
他伸手摸了下,发现上全是血;他低头查看,发现那个人的身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晕开的很大一片血迹。
也许他身上原本就带着伤,只是因为衣服是黑色的看不出来。
“羽真彻你赶紧起来!”程嘉甯慌忙跑过来推了他一把,“他身上全是伤,万一挂掉了怎么办?”
“挂掉了关你什么事?!”羽真彻推了程嘉甯一把,想让她离那个人远点儿、以防对方只是装晕;他伸手把那个人拉了起来。
那个人已经昏了过去;他脸色苍白,明显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