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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齐聚娲族(1 / 1)

()雷德和雷骅瞬间飞到,看见楚平和彩衣坐在钻地梭中,喜出望外,狂叫着扑过来。原来钻地梭本来是停在洗剑园中的,楚平招走钻地梭,当值的雷旭立刻发现并报告了雷德。雷德听后立刻带了雷骅飞到雷泽查看,正好遇见楚平和彩衣。

楚平和彩衣看见他们自然也很高兴,互相简单的说明了情况。楚平彩衣听说白俊和雷柏到海外的娲族去了,都有些担心。雷德和雷骅发现楚平和彩衣受伤严重也很担忧,当下一人背着楚平,一人背着彩衣,飞回峨眉山。

回到洗剑园后,雷德立刻派人去找来骋翁。骋翁看见楚平和彩衣也是一喜一忧,为两人摸了脉后,忍不住责备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受伤后不能逞能吗?为什么不立刻回来调养,要压下伤势胡闹?这下你们至少要多调养十天才能痊愈。”

雷德急道:“骋翁,他们的伤势很严重吗?”

骋翁翻了翻眼道:“没有对症的药就很严重,不过只要一人服三颗九转理气丹,很快就会没事了。”

雷德喜道:“那赶快给拿出来给公子和小姐服用啊。”

骋翁再次翻眼道,淡淡的道:“我没有,拿什么给他们吃?”

雷德大失所望,彩衣只是抿嘴偷笑,楚平莞尔道:“爷爷的小孩脾气又发作了,听说生气失望等等情绪对受伤的人都不好。”

雷德反应过来,拉着骋翁道:“骋翁不心疼公子和小姐吗?快说谁有九转理气丹,让我去要一些来。”

骋翁冷哼一声道:“谁要心疼他们?正该让他们多受一些罪,受了伤还要逞能!不然哪里需要九转理气丹?老子我一个人在仙界中独自生活了上千年,遇见的问题加起来也没有他们在这一年中的多,只会让人操心!才多长的时间,已经受伤好几次了。”气愤的瞪了一眼楚平和彩衣,才摇头道:“九转理气丹只有柳慕云会炼制,幸亏上次没有宰了他。雷德你守着他们,一定别让他们再逞能了!我路熟,让我去找柳慕云。”言罢,匆匆去了。

骋翁嘴上说得冷淡,心中着实心疼楚平和彩衣。离开洗剑园后一刻不停的赶路,当夜就找到柳慕云。柳慕云听说楚平彩衣受伤,二话没说,拿了药丸和骋翁一起赶回洗剑园,到达洗剑园的时候才第二天的黎明。

楚平和彩衣服药后,各自调息。九转理气丹果然效果对症,三日后,他们已好了很多,但要完全康复还是要需要再调养一些日子。

柳慕云这段时间和雷德等人叙谈。不免问起白俊,知道白俊去找娲族人后,大是担心,待楚平和彩衣的伤势稳定后,要赶去娲族打听白俊的消息。雷德不放心,心想洗剑园反正有楚平和彩衣坐镇,雷宏又受了重伤,短期不会出来,便要一起跟去。

柳慕云也不知道娲族的所在,只好和雷德依照巫玑所说的大概方位找去。两人走了五天,估计只走了一半的路程,却意外的遇见正在往回赶的巫玑和雷柏。

雷柏一发现雷德,眼泪便流了下来,飞过来哭道:“这下糟糕了!白俊被娲族的人关起来了。”

雷德大惊道:“怎么会这样?白俊近来功力大进,人本机灵,又惯能委曲求全,不过就是去打探消息,又不是去打架,娲族人怎么会将他关起来呢?”

雷柏哭着不答。巫玑道:“这事说来也怨不得雷柏。”

原来那天白俊进去以后,直到第二天还是没有消息。雷柏急得不行,不顾巫玑的劝阻,说什么也要进盘龙峡找白俊。巫玑无奈,自己不愿意进峡,却替雷柏想了一个办法。

巫玑找来一条长绳,拴在雷柏的腰间,自己踏云将雷柏放下去,省了雷柏在山道上攀爬的时间。他们商议好,先将雷柏放下去看准娲族山洞的位子后,然后将雷柏拉出来,再直接将雷柏缒在山洞口,让雷柏直接进入娲族的山洞。

刚开始一切顺利,雷柏很快就进了一个空荡荡的山洞。他进了山洞便大声呼唤着白俊的名字,寻找白俊。

雷柏刚走了几步,便有一个娲族少女突然出现,对雷柏冷冷的道:“你是白俊的朋友,也是雷宏的敌人了?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白俊和我们族长还有事情要谈,目前不能出来见你!”这少女就是昨日带白俊进去的那个少女,名叫佘念堇,年纪虽轻,武艺高强,已是娲族有名的武士了。昨日见了白俊后,便对白俊有了莫名其妙的好感,她让雷柏离开实际上是出于一片好意。

雷柏身上难受,难免有些烦躁,听少女语气不善,急道:“我们是雷宏的敌人又怎么样?我们打不赢雷宏,还打不赢你一个小姑娘吗?快点将白俊放出来,惹恼了我们雷神族的人,没你们好果子吃!”

佘念堇冷笑道:“我看你连站都快站不稳了,还要口出狂言。到了我们娲族的地方,谁敢撒野?”忽然抽出一根软鞭,卷起雷柏抛出山洞。

雷柏身上酸软,自然无法抵挡佘念堇的软鞭。可他腰际拴有长绳,被抛出山洞后却没有掉下赤水。雷柏身悬半空,心中气恼,也忘了计较后果,摸出霹雳珠来,照着佘念堇劈头打去。电光闪过,立刻震塌了山洞的洞口,将佘念堇也埋在土中,也不知有命没命。

巫玑在空中听见响声,连忙将雷柏扯了上去,知道情由后,连声责备雷柏的莽撞。雷柏这时才想起白俊还在娲族人的手中,不由也有些蔫了,忙询问以后该怎么办。巫玑却也没有好主意,只说娲族人一定不肯甘休,让雷柏在外面等待,待会儿想办法抓一个俘虏交换白俊。

娲族人果然不肯甘休。雷柏和巫玑没有等多长的时间,便从盘龙峡中冲出十几个手持软鞭的娲族男女。人人一见雷柏和巫玑便挥鞭进攻,口中叫道:“伤了我们的武士,今天不会放过你们!”

离开盘龙峡,娲族人虽然还是本领不低,但还是比不上巫玑和雷柏。不过是仗着人多,侥幸和巫玑、雷柏打了个平手。双方激斗半日,娲族人固然没能报得了仇,巫玑和雷柏想抓一个人来交换白俊也没有成功。娲族人撤回盘龙峡,巫玑和雷柏不敢入峡,知道再打下去还是占不了上峰,商议后,决定回去求救。便离开了盘龙峡,恰好在路上遇见了雷德和柳慕云。

雷德安慰了雷柏两句,告诉他楚平和彩衣已经离开地穴,然后让雷柏自己回去,将盘龙峡的事情告诉楚平和彩衣。

巫玑便想和雷柏同去,雷德却让他带路。巫玑不想得罪楚平和彩衣的朋友,推脱不掉,也只好答应了。当下雷柏告别雷德等人自回洗剑园。

雷德和柳慕云、巫玑返回盘龙峡,于六天后到了盘龙峡。巫玑还是用老办法,拿长绳将雷德和柳慕云轮流放下。他们现在实力不同,商议好见了娲族人就引他们出峡一战。但娲族人尝试了巫玑和雷柏的厉害后,始终不肯离开盘龙峡,见了雷德和柳慕云也不搭理。雷德和柳慕云又不敢太深入。一直过了很多天,两边依然是一个僵持的局面。

这些日子中始终没有白俊的消息,雷德和柳慕云都很担心,守在盘龙峡口不肯离开。巫玑一心只想见楚平和彩衣,但却无法在这个时候单独离开。

白俊的境遇其实不像雷德他们想的那么糟糕。

那日白俊离开族长佘梦萝家后,少女默默的带着他来到离族长住所不远的一所空木屋中。这木屋只有一间屋子,屋中的陈设也极简单,不过一张床,床边也有一个矮几,连凳子也没有一个。少女将两个她在途中拔的荣草茎放在矮几上,福了一福,低头轻声道:“白上仙请在这里安歇,那两个荣草是今天的晚餐。奴家就住在隔壁,有事喊一声,奴家就会过来。”

白俊已经辟谷,身上虽然酸软,肚子却不饿,看着少女微笑道:“我现在不饿,不如姐姐陪我说一会儿话可好?该如何称呼姐姐呢?”

不知为何,少女的脸倏地又红了,垂下目光轻声道:“奴家叫佘念葵。白上仙叫奴家阿葵好了。”

白俊看得暗暗纳罕,坐在床沿微笑道:“我叫白俊,只不过是修炼过几天的狐狸精罢了,不是什么上仙,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

阿葵不解的抬头道:“狐狸精是什么呀?族长说你不是人类,可我听说人类就是你这个样子的呀。”

这下轮到白俊不解了,简单的解释了几句道:“这些都是很平常的事情,都没有人告诉你们吗?盘龙峡不是经常有人类菜药么?难道你从来也没有见过人类么?”不禁想起小枫和小槐见到自己时的希奇样子。

阿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道:“我们这里只有武士才可以查看各种典籍,离开盘龙峡去办事,奴家也不是武士,自然没有见过人类。中土的所有种族长得都是你这个样子吗?”

白俊听她问得天真,不禁失笑道:“当然不是了。我现在的样子是修化出来的,本来不过是一个兽类,在人类眼中只是一个妖精。你不是连狐狸的样子也不知道吧?”

阿葵明白了,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听说通过修道,我们也可以去掉我们的尾巴,变成人类的样子。不过做起来很困难,又没有太大的用处,才没人做。”非常神往的道,“真想看看真正的人类究竟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想让自己变得和他们一样,他们却从来也不希望改变自己的样子。”

白俊听她说得好笑,笑眯眯的道:“那可也不一定,有时候人类也希望改变自己的样子,尤其是像姑娘这么美丽的样子。”

阿葵一点也不信,摇头道:“白上仙就知道哄奴家开心。”

白俊笑道:“我怎么会骗你呢?我说的都是真的。在中土有一种博彩的游戏,可以用很少的钱去买奖票,打开奖票后,上面画有各种种族,可以根据图案获得奖金,其中奖金最低的是狐狸,最高的就是女娲娘娘,可得白银千两。有一个人买了奖票,小心的拆开一张后,见上面画的正是女娲娘娘,喜不自禁的道:可算是长了尾巴。旁边的一个人羡慕的道:为什么我只是一只狐狸呢?另外一个什么也没得到的人气急败坏的大叫:你已经是狐狸了,还气什么?只要不是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阿葵越想越好笑,捂着嘴要白俊多说一些中土的事情给她听。白俊一点也不推辞,又捡了许多趣事来说。他口才不错,见闻广博,又有意讨好于她,口角生风,滔滔不绝。连盘龙峡也没有去过的阿葵自是听得津津有味,很快便没有开始时拘谨了,变得和白俊有说有笑起来。

白俊见差不多了,便问阿葵一些娲族的事情。开始白俊只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阿葵毫不隐瞒的一一说了。白俊这才知道,他现在待的山谷叫补天宫,全部的娲族人都住在这里,他开始经过的那个山谷叫倚天宫,是娲族人用来种植荣草的地方。荣草是娲族人的主要粮食,娲族人每天都离不开它。带他进来的那个少女叫佘念堇,是族长的女儿,也是娲族最年轻的女武士,本领比许多年长的武士还要高强。娲族是一个和平的种族,习武的人不多,全族只有二十多个武士,在娲族中地位崇高,本领最高的是族长佘梦萝。

白俊想起那个娲族少年的话,便问:“你们为什么会认为人类要迷惑你们呢?”

阿葵突然脸色一变,道:“今天的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说完,匆匆走了。

白俊心中迷惑不已,在床上静坐了一会儿,始终静不下心。在屋里转了两圈后,愕然发现木屋的门竟然没有锁。白俊暗忖,娲族的人到也放心,真将自己当作了客人,转念一想,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根本不可能离开补天宫,他们其实也真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白俊推开屋门,走出小屋。发现天空中早换了一轮圆月,现在已经到了二十,那月亮依然是又大又圆,比之十五十六也不遑多让。轻轻柔柔的照在房前屋后的荣草上,红花球茎细叶,别有一番不同的情调。

白俊身上不适,走走歇歇,发现大多数的人都在睡觉,不觉很无聊,遂也回去休息。过了一些日子后,白俊发现这里是天空果然是法术变出来的。白天一律是蓝天白云,到了晚上,不管什么日子,一定是圆月高悬。美则美矣,却不免单调。

第二天一大早,白俊也不等阿葵来叫,径自来到族长家门口。为怕失礼,也不进去,只坐在门口等候。坐了一会儿,刚交卯时,天空中的月亮隐去,省了日出月落的那一套,立刻换了蓝天白云。整个补天宫立刻苏醒过来,在燕子的叽喳声中,娲族人三三两两的离开屋子,穿梭在荣草丛中。接着旁边的木屋门开了,佘念堇蜿蜒过来,看来正是要找族长。

白俊含笑招呼道:“早啊,堇姑娘。”

佘念堇面色一寒,道:“是阿葵那个丫头把我的名字告诉你的吗?她还说了什么?不许你叫我的名字!”

白俊心中奇怪,这佘念堇明明对自己不错,为什么今天的样子比昨日还凶?连忙道:“小生昨天听小枫和小槐叫你堇姐,冒昧猜测姑娘的芳名有一个‘堇’字,既然姑娘不喜,以后小生以后再也不敢孟浪了。”

佘念堇面色缓和了一些,道:“我名字叫佘念堇,你就是叫我堇姑娘也没错,你要在我们这里住一段时间了,太拘礼了也不舒服。”

白俊愕然道:“我只是来打探消息的,你们不告诉我就罢了,为什么要将我留下来呢?公子和小姐还在等着我呢。”

佘念堇立刻又变了颜色,指着白俊道:“你那公子和小姐有什么好,让你一心记挂着?若不是你与雷宏有关,想住补天宫还住不成呢!其他的修炼人只要一进了盘龙峡,就会被我们扔进赤水中,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这里花长红,月长圆,春光永住,和平安宁,有什么不好?”

白俊苦笑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这里虽然好,不过我的心不在这里,我现在只想快点回去。”

佘念堇脸罩寒霜的看看白俊,喃喃的道:“外面真的那么精彩么?”扔下白俊,进了族长的房间。片刻后出来,也没有再看白俊一眼,蛇尾一弹,竟是飞着走了。

白俊不禁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淡淡的一句话又如何得罪了这个晴雨不定的娲族女武士,将目光投向穿梭于荣草中的娲族人。

这时补天宫中的娲族人渐渐的都出来了,人人脸上都带着平和安逸的笑容,悠闲漫步在小径上。白俊仔细观察才知道,原来娲族人在小径上漫步其实是在照料荣草,只是他们松土除虫施肥拔杂草都是用他们的灵活的蛇尾完成的。蛇尾就像是他们的第三只手一样灵活,他们在闲聊的同时就做完了自己的工作。白俊注意倾听,发现他们说来说去话题都没有离开自己,很是莫名其妙,只可惜失了功力,没办法听清楚他们的谈话,不然就可以多知道一些自己目前的处境了。

族长一直没有召见白俊。昨天白俊见过的小枫、小槐和另外的一些少年弹跳着过来,远远的围着白俊指指点点。隐约可以听见小枫和小槐在对其他的小少年说:“怎么样,没有骗你们吧?他的尾巴真是分岔的。”

白俊微笑着招呼他们,他们却忽地一下散了。白俊惟有苦笑。

正在思潮起伏之际,族长的房门忽然开了,阿葵走出来道:“白上仙早,我们族长请你进去。”白俊一直守在门口,竟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去的,想来族长的木屋另有侧门。

白俊理理身上的肮脏的儒衫,便如身着华服一般,优雅从容地跟着阿葵进了族长的屋子。

佘梦萝还是在矮几后面等他,几上早放好了昨日喝的翠玉娇。见他进来,依旧起身福了一福,道:“白上仙夜游补天宫,觉得我们这里还看的过眼吗?”

白俊知道了佘梦萝是娲族第一高手后,对她能知道自己在晚上是活动自是毫不希奇,长揖道:“花长红,月长圆,实乃洞天福地!不过白俊心系故人,实在不敢久居。”

佘梦萝笑笑,指着矮几道:“妾身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白上仙请坐。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可以告诉你的,妾身绝不会隐瞒。”

白俊一呆,再也料想不到今日的佘梦萝竟然是如此的好说话,在矮几旁跪坐下来,道:“我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萝夫人知道我的目的,……”

佘梦萝叹息一声道:“白上仙的到来证实了我们的一个传说,一个有关佘影菊和雷宏的传说。”

白俊不解,诧异的看着佘梦萝。

佘梦萝道:“我们娲族人的寿命不长,一般人只能活七八百岁,炼气的人寿命长一些,也不过能活一千多年。”

白俊听了不禁心想,这样的寿命也不短了,仙界中大多数种族经过修炼不成功的话,也只能活一千多年,没有修炼的人类还活不到百年。

只听佘梦萝接着道:“佘影菊和雷宏都是五六千年以前是人物,在补天宫中早成了传说。据说我们娲族人以前不是像现在这样生活是自己的小天地中的,也经常到盘龙峡外面去,甚至会到中土去。佘影菊是当时的娲族族长,在一次游历中土时疯狂爱上了一个修道的人类,名叫东方望的。而那个东方望开始也好像非常爱她,可是为了能够修道,竟狠心的抛弃了佘影菊。佘影菊不甘心,几次找东方望纠缠,东方望竟然狠心的打伤了她,决绝的对她道:‘我和你好,不过是为了得情后忘情,只是我修道的一种手段,你再纠缠也是无用。’佘影菊伤心之余发下誓言:‘就算我自己不能成仙,我也要培养一个仙人出来!’于是后来就有了舍慕桐,也就是后来的雷宏。”

“至那以后,娲族人就不大敢接触修道人,知道他们没有真心,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修道,对我们的情谊更是假的,‘不过是为了得情后忘情’。可情之一物,最是奇妙,并不是想禁止就可以禁止的,后来又有一些娲族人和修道的人类热恋,男女皆有,却无一有一个好结果的。最令人生气的是,那些被无情抛弃的娲族人,都是有能力离开盘龙峡的,换言之,都是娲族最出类拔萃的精英。他们被抛弃后,嘴上虽然咒骂人类无情,心底里却是时刻都在思念无情的人类,多数郁郁而终。”

“当时的族长不忍自己的子弟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颁下严令,不得与人类相恋。可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娲族少年不管不顾的要跳进火坑,任凭旁人怎么阻拦也没有用。”

佘梦萝看看白俊,叹息道:“唉,这也怨不得他们。修道有成的人类哪一个不是人才俊俏,风流潇洒之辈?白上仙不也是这样的英俊出众的杰出人物吗?到了补天宫不过一天半日,已经让阿堇和阿葵都对你神魂颠倒的。”

白俊老脸一红,垂首道:“小生并不是人类,而且早已心有所属,……”

佘梦萝像没有听见白俊说话般径自说下去:“这样到了我的前一代族长,干脆下令封了盘龙峡,从此不准娲族人出去,果然再也没有悲剧发生了,可年轻的一代并不明白我们这样做的苦心,纷纷让我破除禁令。说来惭愧,其中闹得最起劲的就是我那既不成材,也不听话是女儿佘念堇,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心软,禁不起他们的水磨工夫,答应了他们在做到一件事情后,便可以开禁。这件事情和白上仙有关。”

白俊大惑不解,愕然道:“怎么会和我有关?我以前根本听也没有听说过娲族。”

佘梦萝接着道:“当年佘影菊有了佘慕桐后,将全副精神都花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佘慕桐也没有让母亲失望,聪明伶俐,举一反三,没用多少时间就成了我族最出色的人才,然后佘影菊卸了族长重任,带着他飘然远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可是十多年后,东方望却来到娲族,说佘慕桐改名叫雷宏,作了当时仅有两个人的雷神族族长。”

“东方望道雷宏意志坚决,百折不挠,行事果断,聪明多智,工于心计,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可惜思想偏激,只为自己打算,心胸不够宽广,日后多半会成为一个祸害,东方望于是在娲族留下了一个克制雷宏的方法。道:日后雷宏不为祸便罢了,如果真为祸,必然会有出色的人到娲族来找寻这个方法。让我们保存这个方法,以便日后教给来人,克制雷宏。据说东方望来了以后就没有离开娲族,和当时的族长成为莫逆至交,一年半以后便在补天宫殡天。他,终于也没有能修成仙道。”

白俊大喜道:“那这个方法还在不在?”

佘梦萝道:“方法当然还在,是记在一卷绢帛之上的。妾身一会儿就拿给白上仙,但是白上仙须得答应妾身一个条件。”

白俊急道:“什么条件?”

佘梦萝盯着白俊,淡淡的道:“白上仙必须诈做自己发现这个秘密,自己费心去取得的,然后立刻离开。离开前说一些绝情绝意的狠话,做一件令人发指的兽行,日后也不得在踏足盘龙峡半步。”

白俊欠身道:“萝夫人一定要白俊这样做,白俊当然不会推辞。但这只能代表白俊一人而已,恐怕也不能断掉令爱向往外面的决心。”旋即恍然道,“这一定是和萝夫人的条件有关系了。”

佘梦萝赞叹道:“白上仙真是秀外慧中之士,难怪阿堇和阿葵都对你一见倾心了。自我族封了盘龙峡后,从来没有修炼人可以到达补天宫,我们对外面的事情知道得很少了,年轻人都是十分向往外面精彩的生活。由于封峡这件事情追根究源是从东方望和佘影菊身上来的,妾身便与小女他们约定,要开禁也可以,但必须等到有一个出色的人来取东方望的绢帛的时候,因当年东方望在补天宫住了一年半,这个取绢帛的人也必须在补天宫中居住一年半,而且在这一年半中必须赢得娲族每一个人的好感,并完成几件艰难的事情,证明修炼的人类也有重情守义的。”

“不瞒白上仙,这个约定只是妾身的推脱之辞。当时妾身想,这件事情已过了好几千年,雷宏或成仙或殡天,很可能早已不在人世,我们多半永远也等不到取绢帛之人。唉,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此时离我们定约不过短短的八个月时间,白上仙又是如此超群绝伦,文武双全,重情重义的人物,一到这里就显示了非凡的风度,……妾身不愿意冒险,一定要助白上仙离开。”

白俊正要说话,忽然一个娲族大汉闯了进来,一直和颜悦色的佘梦萝面色一寒道:“梦榉,不知道我和客人在谈话吗?”

佘梦榉惊慌的拱手道:“阿堇被人打伤了!现在已经救回来了,正在她自己的房子中。”

佘梦萝边朝外行边怒道:“这丫头就是不听话,竟敢私自出峡!”

佘梦榉恨了白俊一眼,紧跟在佘梦萝身边道:“阿堇没有出峡,她是被白俊的朋友用法宝打伤的。”

佘梦萝停下来望着白俊。白俊一听就猜是雷柏闯祸,他昨天已经说了自己是和雷柏、巫玑同来的,谦然施礼道:“一定是我的朋友雷柏担心我,进来找我,和堇姑娘起了冲突。不知道堇姑娘的伤严重不严重?”

佘梦榉豪不客气的挥鞭将白俊抽了个四脚朝天,怒道:“阿堇命大得很,不用你假情假意的关心。”

佘梦萝先对佘梦榉道:“不可对客人无礼!”又对白俊道:“白上仙先回去休息吧。”也不拉起白俊,就和佘梦榉匆匆去了。

白俊松了一口气,知道佘念堇无事。爬起来后黯然回到木屋,料想佘梦萝也不会再让自己携带绢帛离开。

果然,此后佘梦萝再也没有召见过白俊,不过也没有人来和白俊为难,白俊在补天宫中还是可以自由活动。白俊虽然着急要离开,但没有佘梦萝的帮助,他自己根本不可能离开。他自从知道了那个约定和娲族人讨厌修炼人的原因后,极怕被人误会,深深自律,回到木屋后再也没有踏出木屋一步,每日只靠打坐消磨时间,也不与前来送饭的阿葵说笑。佘梦萝虽然没有明说,白俊也猜到她提到的几件艰难的事情中,一定有一件是让自己和娲族人产生感情,找一个知己,所以阿葵初见自己时才会那么爱脸红。

白俊的心早被夏琴填满了,再也不想自找麻烦。阿葵自从佘念堇受伤后也变得沉默了,每次都是换了荣草茎就走,其实白俊早已辟谷不食,阿葵拿来的荣草茎他从来也没有吃过,但阿葵还是坚持每日来给他换两个新鲜的。

时日匆匆,转眼间白俊已经在补天宫中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算来还有两天就是春节了。白俊日日练功不辍,功力到是有些增长,只可惜用不出来。

和雷德等人分手后,雷柏昼夜不停的赶路,还是足足用了七天的时间才回到洗剑园。

楚平和彩衣经过了十多天的修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听雷柏说完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让雷柏先去休息。

雷柏出去后,骋翁吹胡子瞪眼的道:“你们可听清楚了,伤没有完全好之前,什么地方也不能去!”来完硬的,又来软的,苦口婆心的劝道:“白俊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他如果出事,你们去了也来不及;他如果没事,你们迟去几天也没有大碍。”

彩衣笑道:“爷爷,我们何曾说过我们现在要去盘龙峡了?”

骋翁不相信的看着彩衣道:“你们不担心白俊?”

楚平笑笑道:“爷爷,你说得那么有道理,我们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不敢为了白大哥再让你老人家操心。爷爷放心,短时间内我们是不会去盘龙峡的。”

骋翁心中疑惑,不知道楚平和彩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知道楚平言不虚发,既然这样说了,短时间内是真的不会去盘龙峡了。

楚平彩衣不是不担心白俊,他们是顾忌雷宏,所以暂时不敢离开洗剑园。

又过了几天,楚平、彩衣的功力完全恢复了。先找到白青梅,仔细替她检查了一下,发现她身上果然有一颗葡萄子,当下为她逼了出来。白青梅对他们敬畏中又添了三分感激。黄颉之在一旁看了,也有些明白白俊何以会不离开他们,并对他们忠心耿耿了,那并不全部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功力。

处理完白青梅的事情后,楚平和彩衣又驾驶钻地梭回到雷泽搜寻雷宏是踪迹,可是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楚平和彩衣知道他们在土中的能力太差,这样盲目是搜查是不可能找到雷宏,雷宏不自己现身他们便没有办法。

于是他们不再出去寻找,每日只在自己房中修炼,将这一段时间中和雷宏战斗的经验细细体验,融会贯通。功力果然又大大的前进了一步,元婴比以前又长大了不少,已经完成了第二层的莲台。骋翁知道了以后又羡慕又失落,不明白他们没有师傅的指点,修为何以还能不停的精进。

这样又过了两天,雷柏忽然来找楚平。

雷柏回来后情绪一直很低落,每天关在自己的房中,对谁都不爱搭理,楚平见他肯来找自己当然很高兴,和雷柏一起来到前院的议事厅坐下,亲自沏了一杯贺老送过来的清茶,捧至雷柏面前,笑道:“今天你怎么想通了,也肯出来找我聊天了?”

雷柏神色十分凝重,看看楚平,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为难。

楚平不禁有些疑惑,道:“雷柏,我们是老朋友了,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雷柏沉默了半天,才垂头吞吞吐吐的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们能想到去盘龙峡,雷宏就想不到么?公子和小姐一直没有找到雷宏,会不会是他也去了盘龙峡?这是我的笨想法,不一定对,只是说出来给公子参考。”

楚平沉思片刻道:“雷柏,这哪里是笨想法了?你说得对极了,雷宏有可能是去了盘龙峡。你回去告诉大家,我们明天全部出发去盘龙峡。说实话,雷大哥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息,我想大家都有些担心,不如一起到盘龙峡去看看了,反正我们加起来也没有多少人。”

第二天,洗剑园中所有人都出发去盘龙峡。日夜兼程很快到了盘龙峡,雷德见所有人都来了,远远的迎了出来。众人见面不免一阵惊喜,雷德为他们介绍了巫玑,楚平、彩衣少不得对巫玑连声称谢。

巫玑终于如愿见到了楚平和彩衣,也是十分的高兴,见他们说话客气谦逊,又没有一点的架子,言谈间还带了三分顽皮,心中不禁有些嘀咕,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白俊和雷德说的那样能干。

众人寒暄一阵后,来到雷德他们新盖的木屋中。雷德他们连日来没有一点进展,眼看是一个持久的局面,住着菜药人的木屋始终觉得不方便,索性在大泽长山的山腰另外修了三间木屋居住。他们都是一身的功力,修三间房子也没用多少的时间。楚平和彩衣见了很高兴,又让雷德领着雷神人又加盖了八间,连白俊算在内,一人一间,一副长住的格局。

楚平和彩衣安排了雷神人盖房后,他们也不帮忙,一刻不停就要进盘龙峡去看看。雷德劝阻不了,让雷兆等人自己盖房子,自己和巫玑陪楚平、彩衣来到盘龙峡顶。

雷德和巫玑已经对盘龙峡里的娲族洞口非常熟悉了,当下还是依照老办法,把长绳拴在楚平和彩衣的腰际,将两人直接缒到洞口。

楚平和彩衣早听说了盘龙峡瘴气厉害,入峡前就闭了呼吸,进了盘龙峡后,却发现只是知觉受到限制,身体并不觉得异样。原来只要炼成了元婴,就不怕任何特殊的气体了。上次彩衣到雷泽中受到雷神气的伤害,只是因为她的体质特殊所致,楚平便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他们遂放开呼吸试了试,身体依然没有任何不适,肯定瘴气并不能损害他们,于是解了身上的长绳,传音告诉上面的雷德和巫玑。雷德还没什么,巫玑却是又惊又喜,楚平和彩衣果然不同凡响,看来居然已经炼成元婴,这次真是找对人了。

楚平和彩衣沿山洞慢慢前进,并不像雷德说的那样有娲族武士出来抵挡。他们有些奇怪,艺高人胆大,沿着山洞继续深入,走了一会儿,山洞已经快到尽头了,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彩衣运功默查,发现山洞的左边似有空洞。仔细看了看,发现嵌在土壁上有一颗石子特别光滑又干净,好像经常有人抚摩一般,便伸手在上面按了按,土壁上果然露出一道门户来。

门户刚刚打开,他们还没有动作,也没有看见任何人,一条软鞭先卷了过来。彩衣眼明手快,一把抓着鞭稍,轻轻一带之下,将一个人身蛇尾的娲族壮汉带了出来。

这壮汉正是娲族的武士佘梦榉。他早发现了楚平和彩衣,见今天来的不是雷德或柳慕云,换了一对神态轻松的年轻男女。心中暗暗警戒,通知了其他四个当班的武士,一同是门户后面等候。佘梦榉是五人中功力最高的一个,发现楚平和彩衣功力似乎没有受到限制,一直神态轻松,自己这几个人绝对不会是来人的对手,便叮嘱同伴道他们没有发现门户当然好;如果发现了,就由自己出手试探,如果他们果然功力未失,就说明他们的功力已经出凡入圣,那么合娲族全族之力也不可能战胜对手,让那四人不要管自己,尽早去报告族长佘梦萝想办法。

佘梦榉被身不由己的带出来后,心中早凉了,收鞭盘起蛇尾,冷冷的打量眼前的两人道:“你们是什么人?跑到我们娲族的地方来干什么?”

楚平微笑抱拳道:“我叫楚平,她叫冷彩衣,大叔多半从白大哥那里听说过我们,当然知道我们的来意,我也就不多废话了。未知大叔如何称呼?白俊白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佘梦榉倒吸一口凉气,连礼也忘了回,惊道:“你们就是楚平和彩衣?你们不是被雷宏关在地穴中了吗?”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白俊的来意娲族全族都知道了,对楚平和彩衣的名字也是人人耳熟能详。佘梦榉对他们更是不敢轻视,只想拖延一些时间。

楚平温和的笑道:“我们和雷宏斗了几次,侥幸出来了。知道白大哥现在还在贵族做客,很是挂念,请问大叔,白大哥现在好不好?前些日子,雷柏不小心曾经伤了贵族的一位姑娘,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佘梦榉没想到楚平说话这么客气,呆了一呆,才道:“白俊目前除了使不出力气来以外,什么都好。我们也从来没有限制过他的自由,只是他自己没能力出来罢了。至于阿堇,她受的不过是皮外伤,早就好了。”

楚平微笑道:“这样我们就放心了,那我们之间好像没有其他的过节了,可以让我们去见见白大哥吗?”完全是一副商量的口气。

佘梦榉又是一愣,道:“这个我没有权利决定,要我们族长才能决定。”

楚平让开门户道:“那就劳烦大叔去问问你们族长,肯不肯让我们进去接白大哥出来,我们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佘梦榉惊疑不定道:“你们真的要放我离开?”

彩衣“噗嗤”一笑道:“大叔又不是我们的俘虏,我们有什么权利不让大叔离开?大叔连名字也不肯告诉我们,是不是不愿意帮我们问呢?如果大叔实在不愿意,我们只好自己进去问问了。”说着举步欲行。

佘梦榉慌忙道:“我叫佘梦榉。我立刻就去问。”正要回补天宫报告,佘梦萝的声音已经传过来道:“不用了麻烦了,梦榉,直接带客人过来好了。”原来是佘梦萝已经赶到了,她已经听见了楚平和佘梦榉的大部分谈话,她也知道娲族人全部加起来也不是楚平和彩衣的对手,不如干脆大方一些。

楚平和彩衣轻飘飘的落到地面,和佘梦萝见了面。寒暄过后,佘梦萝客客气气邀请两人到议事厅详谈。楚平和彩衣自然不会拒绝。

议事厅其实就是佘梦萝上次见白俊的地方。与见白俊的时候不同,娲族全体武士都来了,威风凛凛的排列在广场上,佘梦萝带着楚平和彩衣穿过武士队伍,来到厅中,在矮几旁坐下,依然是阿葵端来翠玉娇。

佘梦萝吩咐道:“阿葵,去通知阿堇一声,让她在两个时辰后,请白上仙过来。”然后对楚平和彩衣笑道:“妾身想用这段时间和楚平公子、彩衣小姐谈些事情。你们不会反对迟一点见到白上仙吧。”

楚平微笑道:“族长有什么话尽管吩咐,我们也有很多事情要请教族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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