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才流下了眼泪,颤抖着声音说:“我不想离开你们啊!”
我也忍不住喉咙酸楚起来,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既然遇到了,就面对吧。”
猪毛一言不发地站在窗子面前,回过身去,我看到了他的双肩在抽动,他在哭!
十多年患难与共的兄弟,虽说干的是盗墓的勾当,但是彼此的兄弟感情是真的。我在想,这次遇到的是怪兽,如果在战场上,我们都是愿意为对方付出生命的!
在医院里呆了快半个月了,胡文才的手已经可以动了,我的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医生要求我们再住一周医院。无奈只得守在医院里等伤好。
适应了只有一只胳膊的胡文才,心情也开郎了起来。我们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有说有笑的生活状态。
这天医生刚给我们换了纱布,我正背对着门与猪毛有说有笑,忽然,猪毛止住口,向我挤了挤眼,我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便问:“怎么了?”
却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你说怎么了?”
我回过头,只见美珊淌着眼泪站在门口,我大吃一惊。她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伤得重吗?”
我一愣,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不能来吗?快告诉我,怎么受伤的?”
哦!原来她还不知道我们是如何受伤的。我脑子转了一下后说:“出了点车祸,现在没事了。”
美珊相信了我的话。他对我太关切,接下来数日,她始终留守在我的病床前。我不能告诉她我们在盗墓,我们始终对她保守着这个秘密。
她的电话是我给她买的,有卫星定位功能,只要我的手机开着机,她就会很轻松地查到我在什么地方。
美珊很聪明,她一个劲地问我是不是到琴山找墓来了,因为她了解我,她知道我上次跟她一同到山上没有找到墓,这次到这边来,肯定是为了这个目的。
但我还是不能告诉她,我始终咬紧牙关不承认,她也就不再追问了。
在医院一住就是一个月,伤好了,我们就得回四川。琴山水墓得等到我们条件成熟了再去挖掘。
我们很挂念里面地堆积如山的文物,我们始终在准备回去把它给弄出来。这一回四川,我们竟然等了近半年才有机会再次到琴山水墓。人对人的思念我感受很深,但是人对物的思念以前还真感受不多,这半年几乎天天如此,满脑子都是琴山水墓,满脑子都是那些已经装进口袋还没有拿回来的宝物。当然,也满脑子都是那里出现的前所未见的怪兽。
受一次伤,在家修养了半年,当然什么伤也好了。又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借口外出春游,向美珊告别,我和猪毛回到琴山。为了作业方便,我们还是租了两间大房子。墓里东西多,不租两间房子,拿出来就没地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