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璀璨,星光干净,在人间所有美好的存在里,不论是活着或者死去,我总是最爱你。
拓拔澈愣了一愣,凌空而上,"冰……冰儿……,你是……"
长若瀑布的紫发一泄而下,像是魂牵梦萦的魂魄,无可捉摸。
清澈的眼眸像是沉寂千年波澜不惊的湖水,灵动的欣赏着亘古长青的雪山之顶。纤指执白刃,如持鲜花枝,俊目流眄,樱唇含笑,举手毙敌,浑若无事,说不尽的妩媚可喜。
妖冶的紫发风动而起,袅袅若烟。
"澈哥哥。"
拓拔澈微微一怔,澈哥哥?难道说,冰儿全部都记起来了?
"你……你记忆恢复了?"拓拔澈眼里似乎迸发出了兴奋的火花,熊熊烈火,似乎烧之不尽。
戎冰朝着拓拔澈迈了几步,微微一笑"所有的一切,我都记起来了。"
下弦月如一把死神的镰刀,皎洁的月光照射在拓拔澈的身上,如一把无形的剑砍在他的身上。
这种感觉,真实而又虚假,他心里十分的害怕,总是感觉身后有某种奇异的力量跟着似的。
一些树木光秃秃的在月影的照应下,仿佛一匹匹脱了皮的豺狼。天上的星星挂在天空,摆成了一张大哭脸。
拓拔澈紧紧的抱着戎冰,仿佛阔别重逢的生离死别终究是摆脱宿命轮转到了一起,再次相逢。
"得见你安然无恙,又得此幸事,乃是我拓拔氏澈位之福,吾当沐浴焚香斋戒,虔诚侍奉墓灵一族古神之佑。"
若不是如今心里所愿之人平安的站在此地,恐怕这万里晴空再如何艳阳高照,风淡云轻也只是加重内心的阴沉。
"蒲牢,想不到你这跑腿儿的兽做的还不错,这拓拔澈的腿倒是好的干净利落了。"鲛灵姬伸展了一下腰身,便骤然站立了起来,像是一根避雷针上带着一朵花似得。
蒲牢扭动了一下被束缚的身躯,硬生生的从拓拔澈怀里挤了出来"这家伙心跳的也太快了,震得我都喘不过来气了。"
只见蒲牢刚趴在领口喘了口气,脑袋一动,扭头看上鲛灵姬"你这个老妖精方才说谁是跑腿儿的?"
戎冰汗 ̄ ̄゜,这反射弧够长的。
槿紫色的光芒像是仙气弥漫的广寒宫,袅袅光辉中的女郎,让人移不开眼睛,戎冰才嗔了蒲牢一句,便被拓拔澈突如其来的吻僵住了身体。
悠长而绵远的情感,像是人生至关重要的关口,冲不破的人,将永远停在里面,或者死在里面。
梁凉生在竹房门口焦躁的走来走去。
南汤子抱着一只大鹅坐在台阶上,见南汤丹崖走了出来,紧忙问道"爹爹,为何这林中雾气不见了,这般明媚,照的我这身体暖洋洋的。"
南汤丹崖索性坐了下来,摸着南汤子的头,笑了笑"守得云开见月明,从今以后,汤子可以夜里看月亮数星星,白日里可以和天上浮动的白云比肩而立,开心吗?"
"开心。"_
南汤丹崖笑着抚摸了一下南汤子的头发,貔貅幻境终究是被破了,这雪山的屏障也已经被消退了,祝由巫终归是要卷土重来了。
"南汤丹崖长老,为何阿澈还不归来,也不知阿澈找到冰儿没有,该不会路上遇到了野兽了吧?这丛林定然不安全,哎呀,我真应该跟着阿澈一起去找,只能干等着真是1急死人了。"
戎伶看了一眼南汤丹崖,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仿佛期待已久的事情就要来临,惴惴不安。
"哎呀,不等了,我还是去找找他们吧。"
凉生说罢拔腿便要往无定之源跑,紧接着听到身后传来渐隐的马蹄和脚步声,那不是涯石吗。
"吁——"
"来的正好,这马我便征用了,你进竹房里等着我们。"
凉生跳上马,刚要起步便看着他迂回拉扯"驾——吁——"
"你们……你们……"梁凉生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拓拔澈和戎冰惊讶的说不出来话。
戎伶眼里似乎冒着泪光,激动的面庞褶着的皱纹不自然的颤动了起来,像是一个欣喜若狂的老父亲。
南汤丹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右手悄悄挪到了身后,狠狠地拧了一下,强烈的疼痛感明确的确定他自己没有做梦。
当初他们四兄弟没能做好的大祭,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发生了,甚至在他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阿澈,你这是,你这是不忠不义,你不是说此生唯一挚爱只是九王妃吗,怎么变心如此之快?"梁凉生跳下马后,拉着拓拔澈就往一个角落里去了。
"虽说这女子美艳,可你瞧她也满头紫发,肯定是墓灵一族的后代,这若是被戎冰知道了,她可不会饶了你。"梁凉生不乏担忧。
"那我若非要此女,又当如何?"
拓拔澈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便耐了性子打趣道。
"那如若你真的喜欢,那你便要了她吧,冰儿那边若是说不通,只能和离了。"
梁凉生有些惋惜"这么好一姑娘,便被你这负心汉给辜负了,我日后也和你合离,然后,我追随着我家小梦月天涯海角,至死不渝,定不会像你,朝三暮四,喜新厌旧。"
暖风融融,柳条轻轻地向上扬了几下,一朵被吹落的桃花轻佻地舞着,似乎调戏着暖风。
是夜,推开门来,为临行的他增添了几分气势,这如墨夜色,也点亮了他的眼睛。
几分红袖多少情,得我不尽天下意。
江山如画,恨不能与你共赴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