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恰巧是江晓荻生日,此刻她正在“红磨坊”邀请了大堆人为自己举行生日派对呢。
一进门,灯光闪烁,火树银花,歌舞嘈杂。啤酒、香槟、红酒,只见江晓荻的那帮朋友正喝得起劲,时而高声吆喝,时而打着酒嗝。
江晓荻千求万求,拖了宋岩过来,毕竟是表妹,不好太驳面子。
若溪在城郊走了好长一段时间,觉得这地方有些陌生,便开始害怕起来,又不能发短信给宋岩他们,只好发给了越涵:“越涵,东北郊区是不是有个高尔夫球场啊?”越涵正晚自习,只得发短信:“若溪,你到那里去干什么?”“江晓荻说她会陪宋岩的爸爸去打高尔夫球,我想就我爸的事向他道歉,求他不要追究我爸了。”
“宋叔叔下午一般不打高尔夫的,若溪你被骗了,千万别继续朝前走了,城郊很乱的。”“不会的,我问过江晓荻了。”越涵一想,江晓荻不是拖着宋岩去开生日派对了吗,明显是在撒谎,不行,直觉告诉自己肯定有事,而且晚上城郊实在太不安全了,此刻若溪又什么也听不进去,怎么办。
随即偷偷叫上皮安,火速出了教室,二人奔向城郊去了。
若溪一个人朝前走着,这是一段高速路,两边空旷,枯草丛生,稀稀疏疏地不时出现几棵棕树,黑影高大,枝叶四散,如同披头散发、神秘鬼气的凶煞。赵若溪心中越发害怕,再不远,竟出现了一幢别墅式的房子,但似乎没有人迹。
破墙里突然响起一阵“呵呵哈哈”的鬼哭狼嚎声,赵若溪吓得不轻,随即从里面跳出来三四个人,不怀好意地调戏道:“赵若溪,我们兄弟几个在这儿等你很久了!”“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名字?”赵若溪警惕地恐慌起来。
“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啊?你今天来这里干嘛来了,你忘了?”刘满索性捅明了,旁边的四眼鸡捅了一下他的手肘,似是叫他不要乱说话。赵若溪心下一惊,莫不是真的遭到江晓荻暗算了,且黑暗的光影里,这几个人似乎在哪儿见过。
“兄弟们,别废话了,把这小妞给办了吧!”小八豪气地吆喝着。赵若溪吓得正欲逃走,可转念一想,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得先想办法拖延时间才是。
“你们想干嘛?我跟你无冤无仇,总得要个理由吧?”赵若溪假意问。“呵呵,看你长得漂亮,想上你呗!”小个子流起了哈喇子。“等一下!我...我要先上厕所,给我点时间...”赵若溪说着迅速躲到了墙边。
众人没在意,似是默认允许。赵若溪迅速偷偷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给越涵,然后删除了记录。“好了没有啊,美女!”四眼鸡猥琐地叫着,刘满突然说,“她带手机了没有?”众人迅速围拢过来,“八哥,她有手机啊。”说着,赵若溪的手机被抢了过来,刘满拿在手里,迅速摔掉在地,小个子去捡了来,“大哥,这妞的手机还不错啊。”三人没理他,将若溪拖进那废弃的大房子里,赵若溪拼死反抗,无奈没有力气。
“大哥,怎么处置这妞啊?不会真的那样吧?”四眼鸡这时倒有些犹豫了。小八正踌躇着,一听这话也没了主意。小个子拿着电筒东摇西晃,无意间照到了一片墙,黑乎乎的,“哎呀”一声,吓得直躲到刘满身后,“大...大哥,看...看那是什么呀?”三四人拿着电筒仔细再照着看,果然足够灵异恐怖,原来墙上画的是两三个近似神化的裸体女人,下面却是蛇身,云纹笼罩,再看看周围,竟全是这类风格的墙画,刘满等人眼里惊出了泪水,但还是故作轻松地说:“咳,没事,不就是些墙画嘛。实在不行,我们换个地方。”此时月光微弱,夜风徐徐,冷飕飕地实在怪吓人的。
“大哥,这可是平常他们所说的天宇宾馆?我妈说可恐怖了,不仅有这些,里面更深的地方,夜晚都有女鬼哭呢。”小个子颤悠悠地描述着。“我也听说了,这天宇宾馆本来是用作酒店的,后说是风水不好,开发商也没钱了,所以荒废了。”刘满解释说。
“你们几个在干嘛呢?交代的事情还不快点做了?”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但那人未肯现身。“你谁呀?给老子出来吧,站着说话不腰疼,钱带来了吗?”小八有点不服气地回道。“你敢违背荻姐的命令?回头让她削你!”高懵子躲在黑暗里,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荻姐?是不是江晓荻?”赵若溪问到。“老大,既然她知道了,我们就只能豁出去上了她,好让她有嘴说不出,否则我们要坐牢的!”四眼鸡分析着形势。
小八正准备铁了心动手,赵若溪赶紧说:“你们要想清楚了!为了一个陌生女人,搭上自己一生的前程,值不值?还是把我放了吧,我保证不报警!”“大哥,事情都这样了,干脆先奸后杀,然后毁尸灭迹,溜之大吉!”小个子幸灾乐祸地煽动。“去你的!”小八推了下小个子的头,
“兄弟们,把她弄到屋侧的角落,干起来!”“救命啊,救命啊..”赵若溪惊声尖叫,那一刻她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
此刻红磨坊酒吧的包厢里,江晓荻已经把宋岩灌醉得差不多了,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火热,抱着宋岩猛烈地亲吻起来。
“干什么?”宋岩醉眼惺忪,“晓荻你干什么?”“宋岩哥,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说罢,仍不停手,顺势剥下了宋岩的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若溪,叫若溪过来见我,我好想见她...”宋岩无力地恳求。
江晓荻一听,立马哽住了,心中愈发怨恨,赵若溪,你这个死女人,你今天晚上死定了吧,不仅如此,我还要睡了你的男朋友,我要让你亲眼看见自己的可悲结局。
心里想着,一把抓住宋岩的衣领,“今晚你是我的了,你休想逃走!”恶狠狠地,继而又变得温柔,“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我要是表兄妹?做你的女人真的那么难吗?不行...我偏要逆天而行,事在人为...”
“江晓荻你疯了!”宋岩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但身体却不听使唤,燥热不已,全身无力。“我不管,我现在就要你!”说罢抱着宋岩热烈亲吻,一边蛮横地抚摸他结实的身体,宋岩春心荡漾,也禁不住诱惑了,正踌躇着,一把推开她,“不可以,不可以”宋岩面色绯红。
“岩哥哥,我今晚铁定要和你上床了,”江晓荻露出奇怪的笑意,“我已在你的酒里下了****,你不会没感觉吧,是不是非常想要呀,那就任我摆布吧。”说罢仍旧温柔地附上去。
“不要,不要这样,”宋岩很是无力,“哥求你了,晓荻,哥...求你了,别让我shishen...”宋岩既软弱尴尬又悲沉地恳求着。
江晓荻鼻尖一酸,悲泣道:“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是说你很爱我吗?那就别伤害我...”宋岩恳求着,“...好吗?”只见他眼含热泪,怔怔地望着她。江晓荻索然无奈,眼泪涌了上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苦苦哀求自己,竟是为了让自己不去爱他,江晓荻,你这辈子做错了什么,要承受如此锥心之痛。
忽地,只见她再次猛烈地抱着他亲吻,宋岩吓住了,却发现她竟是眼泪横流。“我不伤害你,但我要吻你一辈子,闻你身上的味道,你可答应?”晓荻深情地望着表哥。宋岩踌躇半饷,闭着眼默默答应。
江晓荻含泪笑了,“人人都道你我不能相爱,他们又哪里知道,我已爱你至深,无可救药...你终于承认我爱你啦?...我很开心。”说罢,竟怔怔地欲出包厢。
包厢的门突然开了,竟是宋媛闯了进来,“江晓荻你疯了吧!”说着推开了江晓荻,她却没反应,继续出去了。
“哥,你怎么样了?”宋媛说着帮哥哥穿好上衣,“江晓荻这货,纠集一帮人把若溪骗到了城郊,欲行qiangjian呐!哥,你快点去救人啊!”宋媛急得发哭。
宋岩听了急得太阳穴青筋大爆,在妹妹的搀扶下,很快出了酒吧。
“唔....”赵若溪惊声哭叫,“救命啊救命啊...”“你们在干什么?!”不远处一男生奋力怒吼,冲了过来。“越涵,越涵是你吗?”赵若溪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哭着叫他。
“嗯”越涵先不管这些,与那三四人打了起来,随后皮安也加入帮忙。只见黑暗中越涵奋力一脚踢倒了小八,却被四眼鸡在后偷袭,一脚往背上踹去,越涵顺势铺倒在地,三人立即扑上去,把越涵往死里打;“我打死你...打死你...”只见若溪拿着一根木头狠狠地砸向四眼鸡他们;皮安与刘满狠斗了起来,顺便撩了小个子一把;越涵趁机反攻,触到一块砖头,顺手砸了过去,小个子“啊”地痛苦大叫,继而又与小八大斗起来。
皮安边打边叫,“打死你们这群王八羔子!呆会警察就要来了!你们死定了!”“又是你,你这个烂仔不想活了!”四眼鸡认出了皮安。几个回合之后,那三四人见占不到嬴边,又恐出事,边打边退,溜之大吉。
“越涵,你没事吧?”若溪见人跑了,赶忙去扶越涵,此刻他已筋疲力尽,坐倒在地上休息。“没事,额头被磕破了点皮,没大碍。”越涵轻声回应。
“那四眼鸡我上次见过,妈的,一群流氓!”皮安愤愤地骂到。“涵哥,若溪,你们没事吧?皮安关心地问。二人均摇摇头。
越涵受伤最重,休息了一会,若溪皮安准备搀扶着他回学校。
宋媛骑着自行车带着宋岩飞奔而来,下了车,宋媛搀扶着全身无力的哥哥。
五人相遇,皮安随口问:“岩哥,你怎么了?这副德行。”“我没事,”宋岩轻声回答,转而柔声问,“若溪,你怎么样了?我...”宋岩满是无力的愧疚,双唇发紫,脸色苍白。
若溪沉吟良久,重理好情绪,假装不经意地说,“越涵,你为了救我受伤,我们早点回去吧。”说罢继续朝前走。
宋岩呆呆地站在原地,大受刺激,怔怔地直掉眼泪。皮安夹在路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若溪,你真的决定从此不理我了?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还不行吗...”宋岩失声痛哭。赵若溪擦干眼泪,并未搭理。扶着越涵继续回去了。
“若溪,就算江晓荻和我们家对不起你,可我哥他一直是爱你的啊...”宋媛在背后呼喊,连她自己都觉苍白无力,那感觉实在难受心扉。
越涵问,这件事报不报警。若溪沉默着没有说话。江晓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特意求宋岩去向若溪说情,说自己这么年轻,不想坐牢。
宋梦淮听说此事后,对江晓荻颇为不满,但于晓桐劝住了。
宋岩将此事告诉妈妈,虽说于连洲对赵若溪的身份有些嫌隙,但为了儿子还是坚决找于晓桐大骂了一架。
这事也很快传到了赵明达耳中,真是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对宋家更加恨之入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