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045 谋财害命(1 / 1)

今天依旧有新功能。ps当你看到这行字,可能是你订阅率不够。方梓一边打电话找人,一边窥伺着车后座的动静。只见俞叶舟那身手工定做的得体西服早被苏杭蹂|躏得皱皱巴巴,那苏大美人几乎是趴在俞叶舟身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眼睛浅浅地眯开一条缝,用脑袋轻轻摩挲着俞叶舟的脸,喉咙里小声哼哼着。

就算是方梓,都觉得此刻苏杭的眼神又醉又撩人,他不是像米酒,他就是米酒,能发酵的那种。倒不知眼前的苏杭是真醉还是演醉,毕竟想“睡”俞总的人,能从骏达大厦一直排到死对头风华娱乐的大楼门口。

方梓一边痛心着这高档西服,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听见苏杭嘴里哼唧的还是“王八蛋、王八蛋……”,这是苏杭第几次骂老板王八蛋了?方梓真是佩服死了这小演员的无知无畏,一边乔装淡定地挂上电话,汇报道:“俞总,苏杭的经纪人下楼的时候一脚踩空,摔断了腿,现在正在医院里。”

俞叶舟半天没发话。

方梓回头瞧去,赫然发现自家老板正赤|裸裸地盯着苏杭扭来扭去的屁|股看,眉峰微皱,嘴角轻搐,脸色臭得要命。她警觉地提起精神,心想苏杭怕是要玩完了,毕竟这些年骏达走出了那么多艺人,能让俞总的脸臭成这个样子的,不是被封杀就是被逼退圈,无一例外都混得极惨。

苏杭一无所知,睫毛颤颤着,梦呓里还在骂人。

她刚准备拉开车门,将苏杭丢下去,省得他继续碍着老板的眼,忽然便听见俞叶舟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着后牙槽说道:“开车,回家。”

“……你说什么?”方梓差点惊翻过去,“那苏……”

俞叶舟冷冷瞧了她一眼,方梓只好强咽下肚里的疑问,挥挥手命令司机开车,送俞叶舟回去。

直到车开进俞大老板的私人车库,苏杭还趴在后座上睡得不省人事,方梓目瞪口呆地看着俞叶舟将苏杭轻巧一提,像扛麻袋似的直接扛到了肩上,踩着沉沉的步子往电梯走去。

苏杭被头朝下扛着,一下子就被颠醒了,顿时鬼哭狼嚎地喊:“顶你个肺的,你他妈放我下来……”

“啪!”的清脆一声。

俞叶舟重重打了他屁股一下,凶道:“再他妈乱动就揪你耳朵!”

苏杭忽然一噎,瞪着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男人的背,恨不能直接一口啃掉他一块骨头,但确实老实了,不打不骂,任俞叶舟把他扛上了楼。

这什么情况?老板骂人了?还威胁苏杭要揪他耳朵?方梓站在车库里,整个傻掉,直到电梯门“叮”地阖闭,她还张着嘴喝着冷风,半晌回过神来,在司机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里跑出车库,望着头顶明月,感叹道:“确实是东边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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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被倒提着拎上了楼,一进门,他就从自己满身的酒气里辨认出了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薰衣草香型,这娘得一比的味儿,就是再过上三年,他也忘不掉。

俞叶舟一松手,苏杭脚还没来得及沾地,就咕咚摔倒了地板上,幸亏那地上铺着厚厚一层长绒地毯,才没把他摔出个脑震荡出来。

他仰躺着,从被白酒蒸得热气腾腾的眼睛里,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一个个酒嗝从胃底翻上来,带着*的酸气冲上喉头。天花板上奢丽的水晶吊灯映入苏杭的眼里,似一把把尖锐的亮刀,刺得他眼底生疼,直到一个大头从侧面闯进来,堵住他的视线。

那颗头可真帅,发型跟牛舔了似的,锃亮锃亮。即便是逆着光,陷在阴影里的五官也没有丝毫塌瘪的感觉,鼻梁高挺,眉目狭长,漆黑的瞳仁里没有丝毫的光,像无垠的宇宙。

那片宇宙,苏杭从来没有探索清楚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探索过。

不仅头帅,连手也这么帅。

苏杭望着朝自己衣领伸来的手掌,忽然一个翻身,躲过了,整个面朝下趴在地上。

“……”俞叶舟看他在地上挺了三分钟的尸,刻薄地说道,“起来,弄脏了地毯。”

苏杭扭了扭脸,促狭地望着男人,气呼呼地口吐醉言:“这地毯是我的,我在上面睡过觉!”

“去洗澡。”俞叶舟忍住了拿冷水直接泼醒他的冲动,半蹲下去,又被他浑身的酒味冲得头胀,不禁皱了皱眉,“苏杭。”

“唔……?”苏杭一度以为自己睡过去了,这会儿被人生生叫醒,遂从眼缝里打量对方,一见还是他,立刻不耐烦起来,挥着一只手臂去赶他,仿佛在赶一只大型苍蝇。

“大苍蝇”俞叶舟避了避,低声:“不能喝还逞能,这点酒就醉成这样,兔子就是麻烦。”

话音刚落,苏杭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咚地睁开眼,瞪得又圆又大,眼眶一周仿佛红得烫手,他凶狠地盯着俞叶舟,突然激动地骂道:“我他妈是兔子怎么了!我养父母都没嫌弃我是个兔子!我真是信了你的邪,操了你们猫科动物祖宗十八代!”

“……”俞叶舟被骂傻了,怔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来。他才怒上心头,却眼见从苏杭乌黑如墨的头发里头钻出两个白茸茸的玩意儿,脑袋顶上一边一个,软塌塌地半垂着。

苏杭顶着俩兔耳朵骂痛快了,又仰头翻倒过去,睡死在地板上。

讲道理,俞叶舟被骂怔住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从小到大,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骂句没听过,苏杭这几句还算是轻的。

他只是没想到,苏杭会骂人。

但更让俞叶舟想不到的,是今晚,苏杭竟然会来陪酒。

倒不至于说苏杭有多红多火,多拉不下来架子,而是他在俞叶舟心里头的印象,就是个淤泥里钻出来的白莲花,羞羞涩涩,含苞待放,娇艳欲滴,最适合被金屋藏娇。

更何况,苏杭从来没喝过酒,有时候为了做|爱时多点情|趣,也会稍稍抿上一口红酒,只这一口,苏杭整张脸就红得似个石榴,摸一摸都烫手。

他哪是陪酒的料,更别说骂人了。

往前倒三年,苏杭在他面前没说过一句重话,没发过一回小脾气,没给过他一次难堪,就是连个不满的眼神,都从来没往他俞叶舟脸上甩过。

俞叶舟从来没见过这样温柔体贴又识大体的人,更何况苏杭还长得美,简直是一鼻一眼一举一动都是贴着他心窝生的,一点错处都找不出来。

即便如此,俞叶舟和苏杭的关系也并非是令人羡艳的情侣。

而是无法为人所知的,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

他是苏杭的金主……曾经。

说是曾经,是因为在两个月前,俞叶舟主动结束了对苏杭的包养——在一次偶然事件中,他发现苏杭竟与他一样,也是个类人,还是兔科海棠兔种。

一只自带眼线的风骚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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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人类经历了长达几百万年的进化史,从古猿人进化为现代人类一样,进化树上的另一个分支——兽支,也在悄无声息地快速发展着,他们从茹毛饮血的真兽,渐渐褪|去皮毛、生出心智,成为聚群而居的半兽人,至六十万年前,半兽人逐渐被更具人形的完全兽人所取代,早期半兽人逐渐灭绝。

五胡乱华时期,一部分完全兽人随战乱混入人类社会,潜居在丛林山野,流为精怪山妖之说。

这支完全兽人进化到现代,已基本褪|去兽族特性,能完美化形成人类,并有极少数族群成功渗透进人类社会中,甚至成为当时社会的中流砥柱之户,几与“真人”毫无差别——这部分人,后世研究学者称之为“类人”。

二战后,世界日趋稳定,部分隐居在无人地带的类人逐渐出没于人类社会边缘,谋求入世。为统筹处理这部分入世类人的相关社会事务,真人与类人不得不放下成见,互利共赢,为此设立了“类人事务监察会”,以行监督管理之效。

而最早入世的一批类人中,有一支是源于喜马拉雅山脉的花豹种,入世后迅速扎根自恃“俞”姓,成为所谓名门望族,建国后,俞家先祖甚至参与了类监会的筹备工作。

这个俞,便是俞叶舟的俞。

俞叶舟对兔科有偏见,而且苏杭隐瞒自己兔科属种的行为,更是触及了俞叶舟心底的某根不能碰的暗弦。

因此对那时的俞叶舟来说,拆伙势在必行。

苏杭如约去拍摄广告,半靠在休息椅上,摄影棚里很空旷,暖风也送不到每一个角落,他把手藏在袖子里,只露出几根细长的手指头,随意滑动着手机屏幕,正在看无聊八卦大v整理的“国民老公大盘点!打败xxx的竟然是他!”的帖子,里头的top3自然跑不了俞叶舟。

俞叶舟这个人很低调,鲜少出席什么公众场合,和其他娱乐公司的老总们比起来,他简直是低调到土里去。但他本人是绝对不土的,气质、样貌、品味,样样都拿得出手,最关键的是——他是没结婚、没未婚妻、没暧昧对象的钻石王老五。

这种条件诱|人得很,导致业内多得是想往他床上爬的人,男男女女都有。

苏杭点开一个个相关网页,再关掉,无聊至极。

网上几张关于俞总的照片都是偷拍的,要么模糊不清,要么角度不正,唯一一张高清图片还是他出席什么优秀企业人年会时记者拍的,虽然笑容得体,但一看就是被人逼着去的,还是真人养眼多了。

他刷着,突然看到评论里有人po出了一张照片——昏暗的斜射光线,陈旧的长袍直裰,一人酣懒地斜卧在一处,怀里半抱着一柄古琴,潇洒恣意地醉着,表情鲜明地看望向镜头。

那人评论:不知出处。

可是苏杭知道,那是《风入松》的剧照,一场仿佛能够置身于那个年代涛涛竹浪和泠泠琴音之下的话剧,说的是那个感叹“广陵散于今绝矣!”的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

而演他的正是俞叶舟。

他从十九岁秘书郎的年少得志,一直演到被三千太学生请愿而无果时,于刑场上顾视日影,索琴弹之的不羁桀骜,他演活了那场《风入松》,更演活了嵇康的狂放任性、情意傲散。

不过俞叶舟再帅,他睡了三年也睡够了,从今往后八竿子打不着了,苏杭看了看便收了手机,从旁边的小桌上拿了自带的保鲜盒,一打开,里面是满满当当切成小块的新鲜胡萝卜,颜色橙红水|嫩,是苏杭爱吃的品种,他叉起一小块来填进嘴里,清清甜甜的味道很是可口。

座位旁边的化妆助理是跟着来实习经验的,懵懵懂懂的一双大眼睛,此刻正眨动着盯着他:“你是兔子吗?”

害的苏杭心下一虚,咀嚼都慢了半拍,他抬抬手摸向自己的耳朵,被小助理偷偷笑了才反应过来这不过是句玩笑而已。看着对方毫无恶意的笑脸,他也友好地抿了抿唇,可心里念叨着:这可真不好笑,要是被类监会发现他暴露了身份,就要被遣送回去了。

“苏杭!到你了!”摄影师喊道。

“来了。”苏杭放下胡萝卜,整理好衣服踩进布置好的场景里,转过身面向摄影机时是招牌的微笑,就靠着这张无可挑剔的脸,他才在娱乐圈里混吃不愁,但同时也被无数人在背地里菲薄。哪怕后来演了电视剧,也唱过几首主题曲,微露头角,也还是摆脱不了“花瓶”的称号,仿佛这就是块顽固的橡皮胶,要粘在他的脊背上一辈子。

“抱歉抱歉!”摄影师正在随便抓拍,一个裙摆过膝的文艺女青年提着笼子赶了进来,擦着头上的汗直向他们鞠躬道歉,“真的对不起,我们家花花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今早病怏怏的没办法拍摄了,我带了莎莎来,能行吗?”

苏杭向那粉色笼子里一看——是只白花猫!

场务打开笼子逗了逗:“不咬人吧?”

“不咬不咬!莎莎是专业动物演员,可温顺了。”

“也行吧,反正都是动物主题,兔子和猫也没什么区别。”说着两手捧起小白花猫,往已经僵掉的苏杭怀里一塞,笑道:“苏哥哥,好好待它哟!”

小时候在森林里被大野猫拨弄的记忆又沿着神经窜上来,苏杭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那猫儿死死盯着他,像盯着什么猎物或者玩具,苏杭不自在地摸了摸后颈,在摄影师的催促下,拢着白花猫看着镜头僵硬地笑。

兴许是动物本能,怀里的猫咪趴在苏杭的胳膊上不安地扭动,可能是嗅出了他俩同为兽类的气味。

有一个镜头摄影师需要苏杭将猫举起来,抱在肩头。

他与莎莎面面相觑了十几秒,终于还是妥协了,两只润白的手掐住猫儿的前肢,将它轻轻地举离地面。摄影棚的一个侧门打开,涌进来几个黑黢黢的人影,苏杭沐在强光下看不清,等那些人走近了,才注意到里头有张十恶不赦的脸。

他顿时有些烦躁。

此时莎莎的驯养员说道:“托住它的屁|股!”

莎莎的尾巴扫来扫去,苏杭回过神来,于是腾出一只手去摸莎莎的屁|股,岂料手指刚触到尾巴底下的软绵,那猫儿就似吃了辣椒似的,突然尖叫着炸了毛,尾巴直挺挺一根竖起来。

苏杭都没来得及丢手,脸上就被一记无影爪给抓了。

“莎莎!”

驯养员出声训斥,猫咪踩着苏杭肩膀溜了一个圈儿,直奔女青年怀里去了,缩在里头不出来,好像是苏杭怎么虐待它了似的。

摄影师也恼了:“怎么回事!”

化妆师赶紧上来查看,惊呼一声:“见血了!”

苏杭这才感觉有些嘶嘶剌剌的细疼,拿手指一碰,火|辣辣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女青年又道起歉来,“以前莎莎不会这么凶的,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苏、苏老师,您没事吧?我们家莎莎打过疫苗的,应该没有什么疾病。”

脸上被抓了条血道子,拍摄自然要中断了,苏杭下场坐到一边,方才那个化妆师助理凑过来,掏出一张消毒湿巾,满脸小心地给他擦擦血印。

伤在下颌角,小助理看了看,宽慰他说:“没事的苏老师,很浅的口子,过几天就长好了,不会破相。要不去医院打支破伤风吧?”

苏杭没听见他说什么,抬起一只脚踩住不远处的空道具箱,整个人放松在靠背椅上,压着嗓子问小助理:“有没有烟?”

“啊?”小助理无辜地眨着眼,半晌偷偷摸摸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粉色包装的女士香烟,做贼似的递给他,眉毛都拧在一起,“只有这个,别告诉dennis我抽烟啊,不然他就不带我了……”

is就是带她的化妆师。

苏杭点点头,抽|出一根来,连烟嘴儿都是金粉色的,他嫌弃了没有三秒就屈服了,点燃了就往嘴里送。吸到嘴里的女烟和惯抽的男烟不太一样,烟草里薄荷味比较重,吞进肺里的好像不是尼古丁和焦油,都是毫无意义的香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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