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大惊:“难道这黑山将与我幽州为敌乎?”
“子龙将军,我冀州军团大军出征在外,幽州亦是大军尽出,但广昌一线由吾叔父率军依靠长城之险防备黑山,谅这万余人也无法北进幽州。只恐其抄袭我军后路,虽然真定、九门一带之前乃是我军与幽州之通道,但此时我幽州大军已经进占安平、钜廘瘿陶以北皆属幽州,此地亦无关紧要。只恐那黑山军里应外合攻占元氏,断我冀州军团粮草补给,进而与袁绍前后夹击我军,不得不防。”荀攸道。
“军师所虑甚是,只是袁绍已经率领数万兵马赶来瘿陶,我军无法抽身,当如何?”赵云眉头一皱。
“将军不妨派遣驻守高邑的赵浮引军五千潜往元氏,接管元氏城防,再引一万轻骑伏于元氏城外,只待黑山军围攻元氏,从背后袭击,一举歼灭。”
“军师,出兵之前,主公曾言不可与黑山为敌,能让就让,大局为重,这样恐不太好吧?只是击退他们不行么?”赵云想起之前士徽所讲如何对待黑山军。
“此一时彼一时也,既然黑山来犯,就叫他有来无回,将军可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将军担心,后果由攸来承担就是。”
“军师如此说,羞煞云矣,既然黑山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不过此时亦报于主公知道。”赵云拱手道。
“理当如此!”
二人计议已定,遂派人飞报士徽,一面命徐晃、高奂二人率领一万轻骑暗中前往元氏。赵云亦亲率一万五千大军驻守瘿陶。
士徽闻报,遂飞书与赵云,命其有理、有据歼灭一切来犯之敌,对于敌军将领尽量活捉。赵云得信,方才放心,对荀攸愈加尊重、言听计从。
牵昭被士徽任命为别部司马,领兵五千屯军堂阳。士徽自提大军与典韦等人驻守信都。
……
却说那渤海公孙瓒引军三万与幽州军对峙于信都城下。
公孙瓒亲率三千兵马列阵城下,拍马前来叫阵。士徽不敢示弱,亦引军三千出城迎战。
“黄口小儿,窃据幽州,如今占我安平,欺人太甚!”公孙瓒见那领头一将正是士徽,高声叫道。
“公孙匹夫,与袁绍狼狈为奸,私分冀州,视朝廷如无物,吾乃车骑将军身负平叛大任,此次正是平定尔等贼人。汝当吾这车骑将军是吃白饭的!”士徽亦高声大呼。
“吃白饭的?”公孙瓒一愣,不知何意。见士徽如此说话,深知这不过是冠冕堂皇之言,若要想占据安平,须得实力说话。大怒道:“幽州牧士徽,黄口小儿,想与天下群雄争夺天下,如今危如累卵尤不自知。汝这车骑将军之位早已充满了铜臭,今之所为不过是欲盖弥彰,窃据冀州而已。想得安平,痴心妄想!”
“五弟,何须与那公孙匹夫废话,待吾擒之。”未及士徽回话,张飞拍马出阵。
“某乃单经是也!来者何人?某不斩无名之将!”那边单经见对方冲出一白面书生模样之人,亦拍马冲出。众人看去,那幽州出阵之人年不过而立之年,手持一杆丈八蛇矛,身高八尺有余,威风凛凛。
“无名之辈,无须知道你张爷爷姓名!”
两马交错而过,张飞一枪刺来,单经抵挡不住,被张飞刺了个透心凉,摔于马下,眼见得进气少,出气多。
公孙瓒见麾下大将单经只一合就被来将杀死,又见来将样貌似曾相识,心道莫非是那张飞张翼德?顾不得多想,公孙瓒拍马上前迎战张飞。
“汝可是涿郡张飞张翼德?”公孙瓒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正是某家,我说公孙老儿,你放着好好的渤海不要,偏要与俺幽州作对,活腻歪了么?”张飞见那公孙瓒道出自己名姓,便也不隐瞒。
“哼,是谁活腻歪了,手底下见真章!”公孙瓒听那来将自认张飞,自持勇力,遂抖擞精神,挺槊来战。对于幽州牧士徽麾下大将,公孙瓒亦有耳闻,黄忠、关羽、张飞、赵云、太史慈俱都是一方大将。如今来了个张飞,也正好试一试身手。
张飞见公孙瓒如此,亦不复多言,挺枪来战。
“当啷!”枪槊相交。两人俱是一震,暗道对方好大力气。
张飞紧了紧手中的丈八蛇矛,再次挺枪直刺。
公孙瓒与张飞硬拼了一击,方才知道幽州大将张飞不是浪得虚名之人,看着白面书生模样,不想却是勇猛异常。想那在幽州排的上号的各位,恐怕莫不是如此了。一想到士徽麾下大将如云,谋士如雨,公孙瓒心惊不已,顿时有些后悔听袁绍之言,与其结盟共抗幽州。
张飞哪里管那公孙瓒在这瞬间想了那么多,又连刺数枪。公孙瓒恍惚之间抵敌不住,败阵而回。
张飞乘势追赶,紧追不舍。田楷等人见自家主公败退,敌将追赶,便引军前来接应。
士徽身旁典韦见之,亦拍马上前。幽州军一声呐喊,冲向公孙瓒大军。
公孙瓒逃入军中,未得歇息,便见那张飞,还有一个黑壮大汉手持双戟冲入军阵,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
公孙瓒欲要上前拼命,却为众亲卫劝住,撇下大军逃往营寨。
张飞、典韦直追公孙瓒,直至营寨,被公孙瓒军据寨射退。士徽亦引军击破公孙瓒大军,三千人马顿作鸟兽散。
公孙瓒败了一阵,坚守不出。
士徽见公孙瓒不退,便命人传令黄叙、周泰等人引兵攻打渤海。渤海太守公孙范此时正引兵屯于信都城下,想当初可是尽起渤海之兵。
如今那渤海亦不过有数千郡兵而已,如何是幽州大军对手。黄叙从河间率一万大军东进,周泰、蒋钦率领万余水军亦从东面海上登陆,两面夹击,数日之间,渤海郡尽归幽州。关羽军团亦从河间南下,占弓高、修县、广川,威胁公孙瓒侧翼。
公孙瓒闻听渤海失守、关羽又率三万大军突入清河欲断其后路,与幽州牧士徽所部前后夹击。心中大惊,公孙瓒对渤海的失守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如此快的失守,此时才知道幽州大军如此犀利,后悔触怒幽州。但世上哪有什么后悔药卖,公孙瓒只得一面退军东武城,一面向平原国相刘备求救。
但此时,平原国相刘备刘玄德亦自顾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