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小糖。你们两个瞒着小糖,她什么都不知道,多可怜啊。”
高振豪按住她的手,“老婆,被她知道才更不好好吗?”
“这件事既然宁彻做了,就要面对,我才不会帮着你们一起瞒着小糖。”
看陈婉儿这么坚持,高振豪无奈叹气,陈婉儿的脾气他清楚。
没再阻拦,他也拿出手机,给宁彻发了一条短信。
‘兄弟,事情败露了,宋糖已经知道了,你自求多福。’
与此同时,宋糖也接收到了陈婉儿发过来的短信。
‘小糖,我要跟你说声抱歉,你跟我说的那些是事实,是我没有及时发现,但是我相信宁彻是有什么原因,你们两个说清楚。’
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宋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直到屏幕自己暗下去,眼睛也又干又涩,她才收起手机。
果然是这样吗?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摆在她的面前,她还在期待什么?
狠了狠心,宋糖将宁彻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而此时的宁彻也知道了宋糖这几天躲着他的原因。
他目光渐寒,给宋糖打了个电话,然而一直是无法接通状态,再发微信,才发现对方已经将她拉黑了。
宁彻:“……”
和宁彻断联的这几天,宋糖整日颓在家里,有人喊她出去玩,也被她给推迟了。
“小妹,看你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出什么事了?”宋宇帆来到宋糖面前,坐在她面前,脸上写满了担忧。
宋糖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宋宇帆刚欲开口,这时,看见了老大宋晨正穿戴整齐,急匆匆的准备出门。
“大哥,你去哪?”
宋晨正走过来,目光却落在了宋糖的身上,他抿了抿唇说:“是白雨荷的事情。”
白雨荷?
宋糖目光闪了闪,从上次在宴会上,她前两天还在学校看见白雨荷,难道是白雨荷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吗?
“她前两天去学校,请假了一段时间,一直在医院住着,好像说她的手又严重了,我担心会连累小糖,准备去看看。”
宋糖站起身说:“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就乖乖在家待着,这件事情,交给我。”宋晨正语气平静。
闻言,宋糖没再坚持,她微微点头,心情不好,她也不想再去管这些事情了。
更何况,白雨荷的事情本来就是自导自演,跟她有什么关系。
现在,还不是去看她的时候。
另一边。
宁彻来到了宋糖住的公寓里面,明明知道宋糖不在这里,可他还是不受控制的过来了。
公寓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关于宋糖的身影仿佛就在房间里面,无刻不在。
他坐在沙发上,一坐就是一下午,晚上也舍不得离开。
手里面拿着手机,但给宋糖拨电话的动作迟迟按不下去。
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错,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他?
宋糖不知道,宁彻在她的公寓里待了一个晚上。
翌日。
宋糖倒是没想到,陈楠楠会主动联系她。
想了想,宋糖决定去赴约,不然在气势上面就输了。
来到和陈楠楠约定好的地方,她刚到,陈楠楠就站在门口,仿佛就是在等着迎接她,陈楠楠穿着光鲜亮丽,做了鲜艳的美甲,看见宋糖,踩着猫步走过来,“小糖,你总算来了,我在这等你好久了。”
宋糖淡淡一笑,“路上有些堵车。”
“快进来。”
陈楠楠伸手去拉宋糖,不过被宋糖不动声色的移开了。
自从知道工作室的订单是陈楠楠所为,她就对此人没什么好印象。
陈楠楠目光微暗,迎着她进去,在宋糖坐下后,目光在她的脸上扫视了片刻,笑着说道:“这两天没休息好吗?怎么感觉你精神不是太好。”
宋糖垂下眼帘,似笑非笑,“陈小姐这是在明知故问?”
闻言,陈楠楠的笑容微微僵硬,“你这是什么话?我这是关心你。”
“关心我?”宋糖抬头看她,表情平静,“陈小姐,别装了,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若是来嘲讽我,大可不必。”
陈楠楠笑了笑,旋即往凳子上一靠,表情渐变,“既然这样,那我直接敞开说了,你应该知道这次阿彻的选择,如果不想再自取其辱,你就离阿彻远点。”
宋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弯了弯唇,“这才是你将我叫出来的目的吧。”
“你根本就配不上阿彻,若不是我之前在国外,又怎么会给你接触阿彻的机会。”陈楠楠语气冷下来。
“抱歉,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们现在已经订婚了。”宋糖声音很淡,却很明显的提醒陈楠楠认清楚这个事实。
闻言,陈楠楠目光一凝。
她缓缓收紧拳头,她最在意的就是这件事,可现在宋糖还专门挑起这事。
半晌,她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阴沉,“所以,你是想证明什么?证明你在阿彻心里有多么重要?”
“如果真的那么重要,他又怎么不愿意娶你?据我所知,你们两个订婚已经半年了吧,真有那份心,肯定早就结婚了。”
宋糖垂着眼帘,心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又闷又堵。
“更何况,这次我做了这件事,阿彻他不还是选择维护我,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吗?”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刀子一般,在宋糖的心上狠狠的插着。
这时。
陈楠楠的目光透过宋糖,往她的后面看去,只是宋糖此刻并未注意。
陈楠楠端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叫了宋糖一声,宋糖抬头看她。
紧接着,她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将手里面的水尽数泼到了自己的脸上。
宋糖:“!!!”
她本以为,陈楠楠那杯水是要泼到她的脸上的。
很快,她就清楚这其中缘由了。
因为几秒钟之后,陈楠楠委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阿彻,你总算是来了,我的脸……”
宋糖身子僵直。
原来是因为宁彻过来了吗?
两人面前站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