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彻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气场强大,五官俊朗,仿佛高高在上的神。
宋糖瞟了他一眼,就快速转移视线。
几日不见,宁彻倒没太大变化,只是那双本就充满冷意的眼睛好像更冷了。
“阿彻,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刚刚我就是跟小糖说了几句话,结果她就拿水泼我……”
宋糖没吭声,紧紧攥着拳头,她正好想看看,这次宁彻的选择会是如何?
听见陈楠楠的哭诉,宁彻没吭声,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宋糖,他薄唇轻启,语气冷淡,“是这样吗?”
不想在宁彻面前流露出其他情绪,宋糖咬了咬嘴唇,将心里面那些复杂的情绪全部都压了下去。
她抬起头,扬了扬眉,脸上带着笑意,“宁总以为呢?”
“你是怎么泼她的?”宁彻盯着宋糖。
宋糖心口一颤,目光闪躲了下,所以,宁彻这是选择相信陈楠楠的意思?
正在宋糖黯然伤神时,宁彻的下句话就响了起来,“再泼一次给我看看。”
宋糖一愣。
本暗自得意的陈楠楠表情也变了,她不可置信的开了口,“阿彻,你在说什么?你居然让她再泼我一次?”
宁彻不搭理陈楠楠,目光专注的看着宋糖,又重复一次,“再泼一次给我看看。”
在宁彻的眼神下,宋糖垂下眼帘,端起桌子上的热水,就猛地冲着陈楠楠泼了过去。
陈楠楠大声尖叫起来,“啊,我的脸!宋糖!你居然敢泼我!”
宋糖冷笑一声,眼底闪烁着暗芒,“陈楠楠,这才是我的处事风格,我这人向来有怨报怨,既然你这么想在宁彻面前卖惨,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宋糖拿起凳子上的包包,连宁彻也没有看,抬脚就走了。
“丫头!”
宁彻叫了宋糖一声,宋糖的脚步顿了下,但依旧没有停止,更加快速朝着门口走去。
陈楠楠拽住宁彻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道:“阿彻,你看,我没有骗你吧,宋糖她就是一个蛇心女人,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只有我……”
“够了。”
宁彻冷着脸打断她的话,他面若寒霜的警告道:“陈楠楠,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并不是因为你对我多么重要,而是因为这是我欠你的。”
“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伤害丫头,丫头是我的底线。”
丢下这两句话,宁彻大步流星的离开,丝毫没在意身后的陈楠楠。
陈楠楠一脸狼狈,脸上湿漉漉的,因为最后一杯宋糖泼的是热水,所以脸颊两边都被烫红了,跟猴屁股似的。
她收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手心都被她扣得流血了,可她却浑然未觉。
她不会让宋糖跟宁彻在一起的!
宁彻只能属于她!
从店里面出来,宋糖漫无目的的走着路。
“丫头。”
身后传来宁彻的呼唤,带着一丝焦急。
宋糖身子僵了僵,旋即更加快速的往前走。
忽的,她的胳膊被人猛地抓住,紧接着,她被扯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面。
“为什么要躲着我?”宁彻垂眸盯着她。
宋糖掐着手心,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在宁彻面前流露出真实情绪。
她抬起头,笑意盈盈的,“没有啊,这几天一直在忙。学校的事情,工作室的事情……”
“你生我气了吗?”宁彻开了口。
宋糖眸光一缩,笑了,“没有,我为什么要生你气?难道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宁彻绷着下巴,沉声问道:“你就没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没有。”宋糖回答的很快。
在这一刻,宁彻感觉到挫败。
那件事情,丫头明明就知道了,可是她为什么不说出来?难道是因为根本不在乎吗?
宁彻攥着她的手腕,很紧很疼,宋糖咬着唇,却不开口求饶。
他拉着宋糖往前走。
“你要带我去哪?”
“回家。”
他将宋糖塞进车里面,一路带着宋糖回到了公寓里面。
刚到,宋糖就赶他离开,“你已经将我送回来了,可以走了。”
她刚要关门,宁彻却强势挤进来,顺势将门关锁,“明天没工作,我留下来陪你。”
“不用,我想一个人待着。”宋糖冷淡的说道。
“不行。”
看将对方赶不走,宋糖转身往里走,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就当他不存在似的。
晚上。
宁彻让王翔准备了晚餐,到点时送了过来。
晚上吃饭,宋糖也一改往日的话痨,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食物,除非是宁彻开口说话,她才会偶尔迎上一两句。
越是这样,越让宁彻感觉丫头是不在乎她,所以才不生气。
“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
“轰隆——”
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一阵巨雷声,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宋糖:“……”
宁彻勾了勾唇,凑近她,声音中带着磁性,“这是老天爷都不想让我回去。”
“那你睡沙发。”
说完,宋糖就回房间了。
可躺在床上,宋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此时已经进入秋季了,客厅里面只有一个薄薄的被子。
宋糖忍不住胡思乱想,担心这样睡一个晚上,宁彻指不定得感冒。
思来想去,她下床穿鞋,进了客厅。
客厅里面很暗,只有偶尔的闪电将客厅照的宛如白昼。
“宁彻……”
无人回应。
她摸着黑朝沙发走近。
在即将靠近沙发时,一只手忽然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到了沙发上。
她惊呼一声,本能反应的伸手搂住对方的脖子,撞入一双漆黑如墨的黑眸。
“睡不着?”
宁彻压在她的身上,离她很近,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又痒又麻。
宋糖伸手推了推他,可对方宛如巨石,压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她根本推不开,反而自己累的满头大汗。
“不是,我就是出来看看你冷不冷。”
“冷。”宁彻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软了下来,“你要带我回房间睡吗?”
宋糖身子僵直,宁彻这句话就如同羽毛在心间处挠了一下似的,她别开头说:“你要是冷,可以回房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