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参加傅氏集团的珠宝设计展?准备得怎么样了呀?”乔安娜谈笑风生,“这么巧,我可是设计展的评委,斯年说让我给你走后门打个高分,不过,我可是很严格不会徇私的,你得努力点啊。”
沈繁星看着乔安娜一字一句道:“还是不了吧?傅总那么严苛的人,不可能说出走后门这种话,乔小姐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好心也会办坏事,要是让别人听到就不好了。”
乔安娜想不到沈繁星竟然这么谨慎。
气得着恼。
其实附近真的藏了狗仔队,乔安娜本来想要阴傅斯年和沈繁星一下,没想到这么没面子。
但她演技很好,笑容依旧妩媚:“开玩笑嘛,没想到你这么当真,对了,题目倒真是我想出来的喔,以婚庆为主题设计一款首饰,我跟斯年说了,结婚的时候我要戴那套,希望能是你的设计,斯年也会很高兴。”
听到这话,沈繁星呼吸一窒,胡乱笑了笑,转身离开。
乔安娜看着沈繁星离开的背影,嘴角不屑地勾了勾,总算报复回去了一点,解气。
她将这件事情当笑话讲给闺蜜听。
闺蜜忧心忡忡:“我劝你别惹傅斯年,当年惹他的人都出了事,疯的疯死的死,现在留下的可没几个了。”
乔安娜不以为意:“我没惹他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就连结婚要穿戴珠宝设计大赛第一名的事情也是真的,我又没说嫁给他。”
正聊着,看到贺家出事的事情。
贺家二房的人,贺启辉被拍到跟一名嫩模的不雅照,并且是警察临检时候抓了当场。
乔安娜皱眉看着狼狈的贺启辉,对闺蜜说:“傅老太太寿宴的时候,那个叫沈繁星的丫头不见了,傅斯年去找她,抓到了贺启辉的一个手下鬼鬼祟祟。”
她的闺蜜立刻道:“一定是贺启辉得罪了傅斯年,看吧,这就是傅斯年的报复。”
乔安娜手里的酒有点喝不下去了:“你是不是太危言耸听了?”
闺蜜道:“反正小心点好。”
乔安娜啧了一声,嫌弃地道:“我们乔家可不比贺家,让他来报复一个试试。”
另一边,沈繁星回到家里后,开始整理今天做的笔记,一下子就到了深夜。
她忽然觉得胃部一阵剧痛,明白是因为今天没怎么吃东西,胃病又犯了。
她现在身体很不好,有数不清的小毛病。
不以为意地从冰箱里拿了盒牛奶灌下。
下一刻全部吐了出来。
“怎么会?牛奶竟然都过期了。”她皱眉收拾好了房子。
已经没有胃口找东西吃,就又回去拿着笔记发呆。
到了更晚些时候,她已经痛得无法工作,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再次去找吃的,冰箱里空空如也,那盒过期的牛奶就是唯一的存粮。
腹部开始刀割一般的疼。
她甚至走不动路,软倒在地上,发出阵阵呻吟。
时间一分一秒都那么煎熬,沈繁星忍痛爬到沙发旁,给王云巧打电话。
但始终没人接。
王云巧喜欢蹦迪,这个时间可能正在迪台上狂欢,哪里听得到电话声。
沈繁星鬼使神差打开傅斯年的微信,但白天自己的话又在脑子里回响:“你不如放我飞飞看,毕竟失去爸妈和你这么多年,我过得挺好的。”
她苦笑,轻盈的泪水一点点从眼底滚落。
轻声道:“哥,我疼。”
疼痛让她视线一片模糊,脑子疼糊涂了,以为是小时候刚刚来姨妈的那天,初三的一天下午,她痛得在床上打滚,傅斯年却丢下她走了。
她发誓,一定要告状,等爸妈回来就告状。
但其实傅斯年是去给她买了红糖还有胡椒粉什么的。
他非常霸道无情地给她灌了一碗红糖鸡蛋,和一碗胡椒煎蛋,她不喝,就捏着鼻子逼她喝。
她失控地哇哇大哭。
傅斯年却很冷静地看了她一会儿,问道:“肚子是不是不痛了?”
沈繁星目瞪口呆,眼泪和鼻涕还滑稽地挂在脸上,但要人命的腹痛没有了。
接着肚子上被塞了个热水袋,傅斯年起身:“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说完,少年时候的傅斯年弯腰,伸手在她的头上摸了摸。
奇迹般的,现在的沈繁星也不疼了。
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以防万一还是叫了外卖,买了一盒胃药,和几包方便面。
等外卖的人送来的时候,她不敢开门,让人送到门口。
迟疑很多次不敢去开门。
忽然想到什么,从箱子深处翻出傅斯年当年穿过的校服穿上,悄悄打开房门将外卖取回来。
后来,沈繁星又飞快地从里面丢了一双傅斯年的皮鞋在外面。
吃了饭,用了药。
她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接着才发现手机上有新的讯息。
孤零零的通话记录只有四条。
“哥,现在想来,我从来也没有给你带来过好的回忆,所以我们连朋友都不算是不是?”
后面有人简短地回复道:“好的回忆?有的。”
沈繁星一下瞪大了眼睛,用力捂住了脸,原来那天她发出去了的,竟然真的发给了傅斯年。
所以昨天她哥过来找她,是因为这句话?
她却让他哥保持距离不要管她。
这还不算,刚刚她肚子痛的时候偷窥她哥,竟然不小心发了一个句号过去。
她哥刚刚给她回了个问号。
脑海里一片空白,她可以去死了。
那边似乎因为迟迟得不到回应,直接拨打了通话过来。
沈繁星一阵阵窒息,不,她不想接电话。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不接电话我就亲自过来了。”傅斯年忽然发了一句,一副随时准备过来查岗的样子。
沈繁星扛不住了,强撑着将通讯拨回去。
等电话接通,她先下口为强:“哥,抱歉,刚刚手滑,我没事。”
电话那头傅斯年的语气一下变得很沉:“嗓子怎么哑了?生病了?”
沈繁星愣住,这都能发现?
她立刻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道:“没有啊,我就是困的。”
傅斯年的嗓音很沉,根本没理她的解释:“来姨妈了?不对,你不是这个时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沈繁星脾气上来了:“我,我时间不能变的吗?你知道自己离开几年了?”
那边忽然安静下来。
沈繁星意识到不对,又嚅嗫道:“不是,我不是来那个,我真没事。”
“不是姨妈,还能哪里痛?胃痛?”傅斯年却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