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要找个地洞钻,却忽然发现手机上有很多通未接来电,都来自墨言。
沈繁星一愣,忙飞快地穿上衣裳。
而在穿衣裳的时候,她稍微放松下来,因为没有发现身体的异常,所以无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喝傅斯年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沈繁星的脸再次滚烫,逃也似的打开卧室的门偷看一眼,没有发现傅斯年的踪迹,便直接走到院子里,躲在秋千地下给墨言回电话。
她的声音第一句过去有些沙哑:“喂?”
听到自己有些破碎沙哑的声音,沈繁星更是无地自容,多次一举地清了下嗓子,问道:“墨言,你昨晚给我打电话了?对不起,我没听到。”
结果对面分明接通,却半天没有人说话。
沈繁星以为是信号不好,只能从秋千下走出来,继续道:“喂喂喂?”
那边终于想起墨言的声音,不知道为何,他的语气压抑而生硬:“喂,没事,就是想告诉你,贺琛已经不能对你的生活做什么,以后你要好好生活。”
沈繁星闻言,那种舒心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便笑着嗯了一声,她将零碎的头发挽到耳朵后面,笑着道:“这次多亏了你,不如晚上我没吃餐饭吧?叫上王云巧一起。”
墨言却沉默了下,然后轻笑道:“不用了,我现在马上要出国,可能要过段时间再回来,到时候你再请我吃饭吧。”
沈繁星疑惑地道:“你要去做什么?公干?”
墨言笑道:“秘密,不能告诉你。”
说完,便挂了电话。
而与此同时,监狱内,脸色苍白的贺琛从床上起来,忽然同寝室的室友给他递了支手机。
贺琛莫名其妙打开手机,发现里面正在播放一个偷拍的视频,就是沈繁星和傅斯年在车里拥吻的画面,接着是老王离开,而车里的灯暗下来,车子却一直轻轻摇晃。
“啊啊啊啊——”贺琛发出愤怒的吼叫,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他疯狂地砸着能碰到的所有东西,直到有人赶来,将他直接送进医务室。
……
沈繁星挂了电话,犹豫要不要当个逃兵直接开溜。
但想到自己和傅斯年已经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甚至在外,他宣称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就算做点什么不也是应该的么?
就是他还没有对自己表白。
一边想一边走回房间,在房间旁边的脏衣篮,终于发现了自己的衣服和傅斯年的衣服,都揉得皱巴巴的,咸菜一样丢在篮子里,男士的西服和女士的裙子纠缠在一起,也透露着昨晚的暧昧不明。
沈沈繁星做贼心虚找了个袋子,将自己的裙子衣服放到袋子里,和傅斯年的分开。
等她满意地直起身,觉得万事大吉的时候,却发现,傅斯年衣冠楚楚,端着一杯牛奶,正在她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忙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这人不会觉得自己幼稚又可笑吧?
想到这里,沈繁星觉得输人不输阵,生气地走过去,质问道:“你,你昨晚怎么可以那么对我?”
傅斯年笑了起来,眼底是能让沈繁星心里泛起阵阵酥麻的温柔缱绻:“让我想想,对了,某个任性的小女人,让她别喝酒偏偏不听,喝醉了就要在我身上耍酒疯,不亲就不撒手——”
沈繁星也才意识到因为自己太激动,已经伸手捂住了傅斯年的嘴。
她倒吸一口气,立刻和傅斯年拉开距离。
并且用尽力气,克制住自己想尖叫的冲动。
低头的时候,看到的是傅斯年微微滚动的喉结,干脆羞涩地捂住了眼睛。
大清早看到男人的喉结,总觉得这样太私人,太暧昧。
“那个,我,我要去上班了。”沈繁星转身,这样就不用看到让自己烦心的景象,就是下一刻,傅斯年将沈繁星圈在臂弯里道:“去哪儿,先喝了牛奶再说。”
沈繁星一下子屏住呼吸。
幸好傅斯年规规矩矩的什么也没做,而是将牛奶杯塞到她手里。
可是,男人的身体,滚烫坚硬,就这么贴过来也是好大的刺激了好吧。
沈繁星感觉温度通过皮肤,强势地侵入她的身体,握着牛奶杯的手一抖,好险将杯子扔在地上。
她脑子里仿佛进了一团浆糊,这男人想做什么,递杯子就递杯子,自己都接住了,他为什么还不退开?
就在她呆住的时候,傅斯年侧头嗅了下她馨香的味道,这才心满意足地退开。
沈繁星回神,整个人都仿佛浸在热水里,脸蛋通红。
“会喝么?要不要我喂你。”傅斯年似乎还嫌弃不够刺激,语出惊人。
喂?
怎么喂?
沈繁星被自己的脑补给调戏了,忙退开几步,看着傅斯年有点想发脾气:“你,你故意的!”
傅斯年笑起来,伸手勾了下她的鼻子:“对,我就是故意的,不喝我还要继续欺负你。”
沈繁星立刻躲开,走到桌边坐下,埋头喝牛奶。
傅斯年低头看着她,勾了勾唇:“衣服放在你床上了,一会儿出来我送你上班。”
沈繁星低头哼了一声,还是有点抹不开面子和他说话。
有点可爱。
傅斯年笑笑走了出去,但接着,他就被傅老太太的人拦住去路。
“少爷,老太太请你去一趟。”
傅斯年的笑容一淡,想了想道:“我可以去,但你们谁也不要进入荷院,等我回来发现谁进了荷院,不但不能待在傅家,还会发生我也不想看到的事情。”
众人一听,觉得脑子都要炸了。
真是大王打架小鬼遭殃。
还是管家比较淡定,立刻保证道:“老太太直说叫你,我们可没胆子找沈小姐的麻烦。”
傅斯年走的时候,沈繁星是听到的。
知道他如此维护,刚刚还躁动不安的心,安定了许多。
她仔细喝完牛奶,回去房间换上了白色的套裙。
她哥果然最喜欢看女孩子穿白衣服。
他得一份工作给自己买的是白裙子。
还有一次,自己在学校的汇报演出时候演白雪公主,回来吃饭的时候,总觉得她哥在看她。
但是每次抬头,又觉得是自己多心。
现在想来,根本就是傅斯年偷看了。
沈繁星现在自信得很,想到这些往事,甜蜜得想笑。
这时候,忽然外面有人送了碗一闻着就很苦的药过来:“少爷请你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