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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41章(二章合一)(一更)(1 / 1)

凌晔在庄子里总是散着发,即便用膳也只是随意束起,像今日这样长发整齐束好,将那张英气的面容整个完整露出来,还是邹灵雨初见。

更别提他还穿戴好,搭了马车离开温泉庄子,出现在这处。

邹灵雨惊呼:“小公爷?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身子受不得颠簸吗?

难道是这些日子泡药浴的成效出来了,已能搭马车出行?

听见邹灵雨这声唤,加上闵国公府的标志,在场人猜出车内坐的是谁,均是倒抽了一口气。

──是那个凌小公爷?

邹腾辉怔住。

他抬首仔细瞧了凌晔,眸色惊讶。

因凌晔武将身份,邹腾辉本以为他要生得再粗旷些,谁料这一瞧,凌晔这人压根与“粗旷”二字沾不上边,倒不如说瞧着比他大妹夫那个纨绔,更像纨绔。

对于邹灵雨的问话,凌晔还是老样子,回答得随兴,“不是说了吗?来接娘子回家。”

回答了跟没答差不多。

邹灵雨简直要把无奈两字摆在脸上,被他这番回话堵得说不出话来,而凌晔饶有兴致地在观赏邹灵雨表情变化,看着看着,便注意到她身旁那人的视线。

凌晔看了过去。

邹灵雨忙为他介绍,“这位是我大哥哥,邹腾辉。”

一个看着大抵是十八.九岁的青年,还未及冠,面容端正,拱手对凌晔喊了句:“小公爷。”

邹灵雨出嫁那日凌晔未亲来迎娶,因此邹腾辉也是今日才得以见到凌晔本人。

虽是初次见面,然那名声如雷贯耳,邹腾辉再细细打量了下,心说凌晔模样与传言倒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凌晔挑眉“哦”了一声,“原来是大舅哥啊。”

语气虽是如此,表情却半点不意外。

毕竟能让与邹灵雨不用避嫌便能站在一块的年轻男子,数来数去,除了他自己以外,也就只剩邹腾辉此人。

邹灵雨对名声规矩那是再看重不过的,更别提还是在侯府门口这样的地方,自是不可能与旁的男子多说几句。

哦,若是被人陷害,那又是另当别论了。

想起自己曾对邹灵雨做下的事,凌晔目光一顿,稍稍避开邹灵雨直视自己的眼。

长靖侯与侯夫人也得了消息,赶忙快步走出来,至马车旁同凌晔说话。

这会儿不用邹灵雨介绍,凌晔自己倒是先抱拳施礼,“侯爷、侯夫人。”

喊完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问着邹灵雨:“还是我应当喊岳父、岳母会好些?”

长靖侯夫妻俩毕竟只是邹灵雨的伯父伯母,算不得父母,然这些年养育之恩,他们与邹灵雨彼此早将对方视若家人,凌晔这样喊情理上挑不出错处,而这样的称呼却更显得与侯府间交情更近。

邹灵雨自是点头,笑笑地道:“小公爷想怎么喊都行的。”

本以为只是说笑带过,谁料凌晔还真的认认真真又喊了一回:“岳父、岳母。”

直把长靖侯夫妇惊得直回礼。

“不敢当、不敢当。”

“小婿身子不便,不好下车,还请岳父岳母恕小婿失礼,仅能以这样的方式来访。”

凌晔行事不羁,说得随意,就好像他本就决定如此,谁都撼动不了他的行为一般。

但饶是如此,面对长靖侯夫妻,凌晔还是收收敛了些,很是恭敬地对待他们。

自刚刚开始一直提着心的邹灵雨看了这么会儿,绷紧的心弦才总算放松。

只要凌晔想,他还是能够很有佳公子风范的。

长靖侯问:“小公爷可是为赴宴前来?”

自己问了也觉得不太可能。

若真是为赴宴,那稍早与邹灵雨两人一同前来便可,何苦等到热闹都过了才到访?

于是凌晔说了:“小婿来接灵雨回去。她昨日误饮烈酒,此刻怕是强撑着,小婿想着若非亲自前来,她绝不会早早归家,所以趁身子好转之际,前来迎她。”

总算是把邹灵雨真正想问的问题说了个完整的解答。

只邹灵雨听他这番话却听得面色微红。

“……小公爷!”

怎么就把她误饮酒的事给说出来了!

而且……他叫她“灵雨”。

想到方才凌晔喊出自己名字的语调,邹灵雨双颊莫名烫了些。

此前他唤她时,总是像调笑似地喊着“娘子”。

听着没心没肺的,也不知喊的时候含了几分真心,是否真把她当成自己的娘子。

而今日听他这声,邹灵雨却反而更希望,凌晔还是喊自己“娘子”,她会显得更自在些。

邹腾辉恍然大悟,“我就说呢,二妹妹果真脸色不太好,既如此还是早些回去歇息为好。”

侯夫人也“哎哟”了一声,忙走到邹灵雨身旁细瞧她脸色。

邹灵雨向来不喜多施脂粉,然今日面上妆容却化得仔细,瞧着就像要掩饰什么的。

察觉这点,侯夫人拧着眉急道:“你这孩子,前些日子才染了风寒,今日又勉强自己了?小公爷要是没说,你这还要撑到什么时候?快,上马车去,怎还站在这儿吹风呢?”

急切得都恨不得要上手直接拎着邹灵雨往车里塞。

倒是长靖侯却是问:“喝的是什么酒?怎误喝后,后劲还这般大的?”

既都发现不对,顶多一杯便会发现不妥,怎还会继续喝到身子都受不住的地步?

凌晔扯了扯嘴角,瞥了邹灵雨一眼,答道:“因为她喝的,是整整一杯‘长青’。”

闻言,其他人均倒吸一口气,尤其饮过长青的长靖侯反应最甚,他看着邹灵雨的眼睛都瞪得老大。

“竟然是整整一杯!”

他喝一口都得缓过劲儿来再接着饮,整杯得饮上好些时候。

而邹灵雨若是误饮,那岂不是一下便……

长靖侯看着邹灵雨的眼神都惊恐了。

而凌晔也证实他心中所想,“因不知杯中酒是长青,以为是烈性不大的酒,灵雨便一口饮下。”

听到现在,邹灵雨已经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她偷偷瞄了嘴角噙着笑意的凌晔一眼。

凌晔又喊了她名字。

邹灵雨捏着自己另只手手指,彷佛只要这样便能减轻些难为情。

而听了个始末的邹家人却不淡定了。

长靖侯催促,“雨姐儿你快些上马车,你这也太能忍了,伯父要是要饮长青,隔日不是休沐都不敢碰!你倒好,还大清早过来帮忙张罗,真是……唉!”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邹灵雨好了!

最能切身体会长青“一口醉”的长靖侯哀叹一声,却又不禁偷偷打量起侄女面色。

事实上,他在怀疑邹灵雨的酒量兴许比他还要好,毕竟他饮了长青后,隔天可是还得睡上半日才能清醒过来,而邹灵雨却还能跟没事人一样站在这儿。

侯夫人要是知道丈夫竟然想着哪天有机会能跟邹灵雨比酒量,怕是得拧着他耳朵,好好说他一顿不可。

得知邹灵雨喝下的是那样的烈酒,侯夫人着急过后,对邹灵雨的态度越发强硬起来,牵起她的手催促,“好了,回去吧,这儿有我们在呢。”

邹灵雨无奈,又见凌晔自马车中伸出手,她与侯夫人两人皆愣。

凌晔手指曲起,像在对邹灵雨勾手。

他笑问:“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要为夫下车去接娘子?也不是不行,就是得费些工夫。”

说完,他竟还作势要挪下车,又把邹灵雨她们二人给吓了一跳。

“慢!我上去便是!”

邹灵雨赶忙把自己的手搭上去,阻止了凌晔的动作,她还压低声音同凌晔说道:“小公爷你做什么呀!”

身体就算好了经得起车马颠簸,腿脚可还在治疗啊!

凌晔握紧邹灵雨的手,眯眼笑笑盯着邹灵雨,“不这样的话,娘子怎么会干脆上来?”

邹灵雨微嘟起嘴,没法否认凌晔说的确实是事实。

他们眉来眼去,底下的侯夫人看了个正着,垂首抿唇偷偷笑了笑,再抬头时已恢复寻常的表情。

“好了,雨姐儿你好生回去歇息。”侯夫人看着凌晔,看到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眸色更是和蔼,“小公爷,我们雨姐儿就劳烦你多费心了。”

凌晔将与邹灵雨握在一处的手往上举了举,笑言:“这不成问题,本就是小婿分内事。”

话落,车帘掩上,遮去了旁人窥探的视线,直到国公府的马车驶离,寂静的街上才一下子炸开锅。

“那是凌小公爷?在养伤的凌小公爷?他这是伤势都好了?”

“还没吧?不然也不至于长靖侯都到跟前了,他还下不了马车。”

“他来这儿做什么?”

“你瞎了?没看见他来接他夫人?那个手哦,握得这么紧!”

说话的那人还将自己的左手与右手紧紧握着,上下晃了晃,以作示范。

“哦──”

拖得老长的声调此起彼落,众人眼神交会,均是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

“当初的邹二姑娘不愧为京中名姝,瞧瞧,连那杀神凌小公爷都放下屠刀,大老远下山来接人。”

另个人反问:“废话,换作是你,娶了那样的美娇娘,就算在天涯海角,你不赶回来?”

想到适才瞧见的邹灵雨相貌,众人又露出赞叹的神情,纷纷赞同:“那是得赶回来啊!”

凌晔外出接邹灵雨,这对神仙眷侣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最终被送到了皇宫内。

皇后挥开身前替自己捶腿的小宫女,坐正身子,听着下方太监来报。

她挑起眉头,素来没有过多表情的面上,难得露出些微讶异神色。

“凌小公爷下山了?”

这可真是稀奇。

自从他重伤归京,直接入了温泉庄子休养以来,凌晔就从未出过那庄子,更别提还进京了。

皇后奇问:“他身子好全了?进京又是为了何事?”

底下太监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小公爷腿脚应是未愈,他虽出了庄子却并未下马车,去的是长靖侯府,去接他夫人归家。”

知道凌晔进京以来,皇后猜过许多种可能,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答案。

她愣了下,随即躺回贵妃榻上,招手让小宫女继续先前没捶完的腿,自己则审视着右手末两指上戴的护甲。

“哦,邹家那位兰州来的姑娘,这倒是让人意外啊。”

太监颔首笑着附和:“那是,凌小公爷成亲后竟懂得疼人了,着实叫人惊讶。”

皇后扯了扯涂得红艳的嘴唇,轻笑一声:“懂得疼人也没用啊,身子未好之前,身旁有个美娇娘,看得到吃不到,岂不徒剩煎熬?”

御医定期前往诊脉的结果她可是掌握得一清二楚,自然,凌小公爷夫妻俩并未圆房,她也知晓。

皇后吹了吹指上并未有的灰尘,嘴角微扬,“看样子小公爷这身子是真废了,那样一个美人儿日日睡在身侧,却也只能干瞪眼,半点碰不得。”

虽是这样说,但她表情却半点也不觉得可惜,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一个年轻有为的将才就在京城之外,不管是另有盘算还是察觉什么特意来蹲守,都让皇后心生戒备。

然,若那将才折翼,退下战场不过是为养伤,那便无从畏惧。

断了腿的将领就跟没了翅膀的鸟儿一样,先前战绩再如何耀眼,飞得再高,下坠时的速度也一样迅速。

得知凌晔身子如故,皇后也就放心,转而问起旁的。

“你先前得到的消息是真是假?否则怎么同兰州扯上关系的姑娘,一个也没有本宫想找的人?”

说起这事,皇后原本还算轻松的面色忽地变得不耐烦起来,实在是这事已拖了太久,直把她耐心磨尽。

太监露出真诚的笑容,宽慰道:“这点请娘娘放心,奴婢得了消息后也派了人亲自到兰州查证过,当时的确有人瞧见前朝的那位公主在兰州,且,似还怀了身孕。”

皇后轻哼一声,“这话我已经听你说过许多次。见到她的人、人又有孕,然后呢?孩子在哪儿?是男是女?那镯子又在何方?这些要紧的你半点也没查探到,不是吗?”

说完,再看向太监的眼中已是冷意。

“你可别忘了,蛮……”瞥见垂首安分按腿的宫女,皇后话音一转,将“蛮族”二字给吞了回去,换了个说法,“别忘了那边可是贪得无厌,若不想法子制住他们,下回他们肩上扛的大刀,怕是就要往本宫身上挥来了!”

皇后站起,将小几上的水果盘与杯盏挥手洒落,成串的葡萄摔在地上,几颗散开滚向四周,瓷器碎裂的脆响也是刺耳,惊得宫里的宫女与太监纷纷跪成一团。

蛮族就是蛮族,当初结为同盟才能成事,如今越发得寸进尺,什么都想分一杯羹,简直作梦!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太监边跪边磕头,瞧见地上有片碎瓷也不管不顾,磕得头上鲜血直流,“奴婢已派人找出当年兰州所有的产婆,务必一个也不错放!”

皇后冷笑,“兰州那么大,要找出一个为前朝公主接生过的产婆?你怕不是在说梦话?”

而那太监却是胸有成竹。

“公主即便逃难,那也是公主,顶金贵的人儿!寻的产婆必不会随意找个乡野妇人。女子生产毕竟是鬼门关前走一遭的事,寻的肯定是找有几分本事的产婆,奴婢往这些人上着手,想来不日便能给娘娘呈上好消息。”

说的也算有道理。

产婆是不少,但本事好的可就寥寥几个,若将范围缩到小,要寻到人,确实不算痴人说梦。

皇后盯着他脑袋看了好半晌,最后心中怒气才平息下来,款款坐回椅子上。

“本宫等你的好消息。”

又恢复那慵懒的语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49611390”宝宝的地雷~mua!!

谢谢“时光”宝宝、“草莓小熊”宝宝的营养液~mua!!

会加油哒,爱你们,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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