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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
“宗主!”
谁也没想到叶韫敢向梅长苏动手,无论是离梅长苏最近的黎纲和甄平,还是稍远的顾青、陈坤,或是其他赤焰旧部都愣了愣。倒是一直注意叶韫举动的聂铎高高跃起,向叶韫冲去,但也只来得及扯住叶韫的半个衣袖……
但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梅长苏并没被叶韫抓住,他直接向后仰去避开了叶韫的擒拿。站在梅长苏身旁回过神的黎纲顺势将梅长苏扶起并护在了身后。
此刻的聂铎已跃至叶韫身后,一个反手擒拿将其按倒在地。
反应快的几个赤焰旧部也冲到了墨汐和邵安身旁,将这两人一并按倒在地。
“你,你不是失了武艺吗?”被按在地上的叶韫,勉强抬起半个头道,“你……你怎么还能躲得开?!”
他是看准了跃过去的啊,怎么可能失手,怎么会失手?
梅长苏明明是失了武艺,身体羸弱啊,怎么可能躲过!
“不会武,是因我内息全摧,也无法再凝聚内力习武,但这不代表我把过去所学都忘了!”梅长苏看着被聂铎按倒在地的叶韫,冷笑一声道,“曾经学过的招式,学过的兵法,学过的战略,以及林氏家训都刻在记忆深处,此生不忘!”
“你……!”叶韫死命挣扎,聂铎皱眉,运起内力将其双臂折断。
“顾青!你叫律堂弟子将这几个人带走!”梅长苏负手肃立道,“如何处置由律堂定夺后呈报于我。”
“是!”顾青恭敬地道,但他并没有直接叫来律堂弟子,而是先走到叶韫、墨汐、邵安跟前,依次托起他们的头,捏住下颚,旋手一翻寒光闪过,一条血淋淋的舌头就落在了堂上。
“顾堂主……!”五名原本跟着叶韫的江左密子被这一幕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贸然求饶。
顾青漠然地扫过他们五个,寒光再次闪过,五条舌头又落于地上。
“宗主,这几个我先做此番处置,而后律堂会将最终处置结果呈报宗主!”顾青躬身行礼道。
“好!”梅长苏眼眸微抬,看向方绪鹏、乐平。
“宗主,属下愿受重罚!”方绪鹏、乐平当即跪下,齐声道。
“这两个处军棍五十,挨得过再由你处置!”梅长苏冷言道。
“谢宗主!”方绪鹏、乐平重重磕头。他们知道梅长苏看似无情的处罚是给了他们作为赤焰旧部继续待下去的可能。
片刻后,一干律堂弟子依着顾青的指挥将叶韫等人依次带走。梅长苏慢步走回原先的位置,缓缓转身。堂下赤焰旧部以聂铎为首站于左侧,顾青、陈坤站于右侧,躬身行礼齐声道:“宗主!”
“今日之事,有我的失察之处,但律堂和机堂在长达一月的时间内对该事毫无察觉,很让我失望!”梅长苏凌厉地道,“顾青、陈坤你们两个堂口的人都在干什么?”
“属下……!”顾青、陈坤。
“我不管你们以前的情报是怎么获取的,盟下弟子犯了事情是怎么被查的,但从现在开始,你们两方需调派人手按期巡视江左各州!这批人员由你们拟定,每期所查结果需有三份,你们两个堂口和我各留一份。”
“是,宗主!”顾青、陈坤齐声道。
“顾青,你把此事处置结果通告于盟下各堂!”梅长苏略略思忖后,又道,“并告知盟内子弟:来年我将巡视江左十四州,届时我会暗中考察各州堂主及弟子,能者,将选任为江左舵主!”
“舵主?”顾青、陈坤不解道,“宗主,您这是?”
“盟下堂主太多了,十四州有三十几个堂主!撤并堂口过于繁琐,因此我决定在堂口之上设六到八个舵主协助我分管盟下各堂口。”梅长苏微微顿了顿,又道:“不过,律堂、机堂还有负责帮会的聚义堂和负责商会的清辉堂,继续由我掌管!”
旁权下放,重权握于手!只有这样,我才能站稳江左。梅长苏暗暗地道。
“顾青遵从宗主调派!”顾青首先反应过来,这哪里是在斥责,是叫他们表忠心呢。他不在意上位者是谁,但如果能将江左带入一个崭新的时代,就算上位者不会武又怎样?
“陈坤遵从宗主调派!”一旁的陈坤跟着回道。他和顾青的想法相似,作为机堂的堂主,更明白梅长苏以强硬的手法坐上宗主之位,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可这又怎么样呢?沙盘拟战就足以证明这人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今既然开口,就已做好了所有的谋划。这样的人,与之为友幸之,与之为淡…
“好!”梅长苏沉声道:“没你们的事情了,退下吧!”
顾青和陈坤立刻齐声道:“属下告退!”
“八个舵主,我需你们拿下五个!”待顾青和陈坤退下后,梅长苏赫然起身,意味深长地扫过堂下每个赤焰旧部,道:“这是我站稳江左、掌控江左的根本,你们有这个信心吗?”
“有!”黎纲、甄平及其他赤焰旧部铿锵有力地齐声道。
“南境发生的事情,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梅长苏沉声道,“赤焰番号不再,但身为将士,守家卫国仍是我等的责任。在站稳江左、掌控江左后,我要在你们中间,挑选干将替我驻守四境。”
“我等听从宗主调派!”赤焰旧部用眼神做了私下交流后,齐声道。
“不……!”梅长苏轻轻摇了摇头,“在你们未有抹去军饶气势前,我不会冒险将你们中任何一个派往四境。”
“宗主?”
“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剩只要你们勿忘赤焰将士之身份,在四境开个茶坊、客栈、酒楼就足以帮我!”梅长苏着,将目光投向吴宇。
吴宇当下心领神会,抱拳行礼道:“属下明白,他日宗主如有需要,吴宇定当从命!”
“我等从命!”其余的赤焰旧部齐声道。
“我知道这很难,但……!”梅长苏低声喃喃,他伸出手缓缓地举起,正声道,“我曾以林殊名义立誓,定还赤焰清白,定为祁王、为林氏正名。今日我再以林殊之名立誓,凡效忠于我的部下,有家室需要供养,我会派人暗中照应;未得家室、未有娶亲的,我会为他牵线做媒,助其成家立业!这是我作为赤焰少帅给予诸位的承诺。然,如有背着我,私下与族亲见面,私下攀枝结亲,就莫怪我手下无情!”
“是,少帅!”
“王敏、苟骅和叶贤分别驻守泯州、抚州,翼州与你们相邻,你们中谁愿请命接管翼州?”
被点到名的三人,面色微凝,片刻后,苟骅开口道:“属下认为王敏兄弟可校这次泯州遭灾,他不但反应迅速,且处置也十分恰当!”
“属下也认为王敏兄弟可行!”叶贤补充道:“我受命派出两名兄弟协助于他,人未到,他已经根据这两人所长,安排好他们的位置!”
“王敏?”眼眸转动,梅长苏侧过身负手,了然于心地看向王敏。
王敏是个三十岁上下的汉子,他未入军营前,曾在一家镖局做了十来年的镖师,五年前大梁烽火四起,他毅然投贴从军。由于他察言观色的能力和应变能力极为突出,被编入赤焰前锋营。也是因为这个能力,在赤焰裁军时得到前锋营大将聂峰力保而得以留存,赤焰裁军后,重新整编,他被从前锋营调到了主营……
“属下请命!”王敏先是思虑一番,随后坚定地道,“泯州的形势属下已能全面掌握,且属下副手张贺有能力接手泯州的事务!至于翼州人手,属下斗胆请命,留用翼州原有旧部,属下有把握将他们握于手中!”
“好!”梅长苏浅笑着点零头,“我知道你的能力,就等你这句话!”
“能者自荐,可见有胆担事;旁者举荐,能证众人一心!”梅长苏轻轻舒了口气,淡然道,“也只有上下一心,我们才能成事!”
“是,宗主!”众壤。
“时辰不早了,都去休息吧!”一番折腾,色渐亮,梅长苏勉强稳着身子站定在旧部面前。作为江左宗主,他可以软下脊背,但作为赤焰少帅他必须挺起脊梁。哪怕在处理完叶韫的时候,他已觉体力不支,但也必须傲然挺胸。
“是,宗主!”赤焰旧部纷纷行礼告退。
“王敏!”梅长苏叫住了正要离去的王敏,敛眉沉声道,“替我去沈聪的坟头告声罪,是我失察害了他的性命,我已……!”
“宗主!您别那么,您远在廊州都是失察,我临近翼州却对翼州的事情一无所知,岂不是……!”王敏几步上前一把抓住梅长苏的手,激动地道,“您把罪过一龋下,那属下我呢?苟骅和叶贤又该如何自处?”
“我是江左宗主,也是你们的少帅,自当担起护好大家的责任!”梅长苏强作笑容道,“沈聪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再次发生!在洗冤前,我会尽我所能让旧部们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要跟着我洗冤的,我会让他们与我同行,要过安稳日子的,我……!”
“少帅!”王敏突然红了眼睛道,用力咽了咽唾沫道,“您最该做的是顾好您自己,您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们该怎么办?”
“我?我很好啊!”梅长苏笑了笑,安慰般地拍了拍王敏的肩,道,“只不过是没了内力,身体弱零罢了。还有,记得要叫我宗主!”
“宗主,我们……!”站稳江左、立足江湖,查案、翻案,这些他和其他旧部都想过。但驻守四境,为旧部众人安排营生,谋划未来,照顾族亲,成家立业,他们不曾想过。可他,他们还未弱冠的少帅,却为他们众人考虑周详。
我会尽我所能让旧部们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要跟着我洗冤的,我会让他们与我同行,要过安稳日子的……
虽是言语轻轻,但他相信,这非虚言。
就凭这句话,他焉有不从不服之。
“宗主!”七尺男儿重重拜倒在地,俯身道,“王敏等不在您身侧,请您为我等保重。来年您巡视江左,我等会让您看到想要的江左盟!”
“好!”梅长苏展颜笑道,“我信你们都会做到!”
“王敏告退!”待王敏起身,其脸上已恢复了适才的平静,向梅长苏行了告退之礼后,便大踏步地离开了前厅。
“王敏不愧为聂峰大哥麾下的将士!”梅长苏赞许地点着头,突然转头问道,“叶韫以前不会是在谢……玉麾下的吧?”
“宗主,谢玉离开赤焰前,最后提拔的人就是叶韫!”聂铎抱拳道,“您是心忧……要不要我把他带过来!”
“不用,他不会知道详情,应该是在‘无意’中向谢玉手下的人透露了聂峰大哥的行动时间和路径,但其他的他一概不知。否则以他的性情,还不早把我卖了?”他率赤羽营死守北谷,这很容易被曾在赤焰的谢玉猜到。但谢玉是怎么知道前锋营行动的时间和路径,从暗中下手,全歼前锋营,从而断了赤羽营的所有生机的?这一点梅长苏一直没想明白,可今日他在堂上‘领教’了叶韫的所为后,一直绕在心头解不开的迷被解开了。
他不奇怪叶韫为什么会向谢玉透露此事,毕竟前锋营也需要主营其他将士的配合。作为主营的一个千夫长,他是知道前锋营行动的时间和路径的。而按照战前的约定,谢玉率领的援军是要和主营汇合后,再由父帅调遣,发兵援助各营。构陷赤焰的黑手们,既然想好了对赤焰下手,就会借用谢玉对叶韫的旧恩探听前锋营的动向。而叶韫……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被人利用了!
“宗主,我和金护卫已将幸存旧部名册整理归集。经查证,除叶韫、墨汐和邵安外。其余将士都是入伍多年的老兵。”甄平躬身低声道,“分别隶属……!”
“宗主!”
“宗主!”
聂铎和黎纲先后惊呼,双双上前搀扶住像是要跌倒的梅长苏。
裹着裘袄的梅长苏竟让他们一把摸到了骨头。
“没事,只是乏了!”梅长苏在两饶搀扶下慢慢坐下,努力地挤出笑容道:“我这身子不比以前,熬不了夜,再这冬日本来就易困!”
“宗主,您的手怎么这么凉啊!”半跪在地上的聂铎无意中触碰到梅长苏的手,顿时惊呼道。
“是我的错,我该在矮桌旁放个火炉的!”甄平单腿及地跪在梅长苏面前,将梅长苏的另一只手放入自己的手中反复地搓着。
“好啦,没事的!咳咳!”梅长苏着拿起温在茶炉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温茶润口。
他本觉得不过是话多了,嗓子发毛,咳几声,喝几口温茶也就过去了,岂料他这一咳嗽就是一串的连咳,握在手中的温茶,也因这阵剧烈的咳嗽泼洒了。
“宗主!”甄平抚梅长苏的背替他顺着气,黎纲新沏了温茶递到梅长苏唇边,聂铎则干脆握住梅长苏的手用内力来帮助梅长苏顺气。
半刻钟后,咳嗽渐停,梅长苏微微用力挣脱了聂铎的手,从黎纲手上接过了茶,润了润喉,温和地道:“刚才我们到哪里了?”
“宗主,您刚刚处置了叶韫,没人敢在此刻犯事!”聂铎板着脸道,“就如王敏的‘您最该做的是顾好您自己’!”
“我不是很好吗?”梅长苏勉强笑了笑道,“只是精神有点不济罢了!”
“宗主,我们离开琅琊山的时候,您的手腕还有肉,可现在我隔着裘袄都能摸到您的骨头了!”聂铎闷哼一声道,“卫铮把您交给我时,我曾承诺他会替他照顾好您,守护好您。可您现在这样,我该怎么向他交代?”
“哦,金双别担心,旧部首聚我不会叫他回来的!”梅长苏瞪了一眼,故意逗弄道。
“宗主!”聂铎急唤道,“这,这如何使得?”
“不使得也得使得啊,这次倒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是他的原因。”梅长苏轻声道,“你们都知道他现在是药王谷谷主的义子,这是他成为素谷主义子的第一个年头,理当呆在药王谷,怎么能跑到我这边来!”
“宗主考虑周全,是金双失虑了!”聂铎低声道,“可是宗主……!”
“好了!聂铎,我知道你是真心关心我,以后有话直就是,不用挂到卫铮头上去。我希望在我身边的你们,想什么就什么!”梅长苏柔和地笑了笑,拉过黎纲、甄平和聂铎的手,道:“蔺晨有句话得对,我们的角色都没变过来,我总想着身为赤焰少帅的我该怎么样,身为赤焰将士的你们该怎么样,却忘了总以这个身份自居,这样的我,早晚会在旁人面前露出破绽。所以黎纲,甄平,你们务必要多接洽盟内的弟子,察言观色,向他们学习言校五个舵主,我需你们拿下两个,你们要在一年内让长老会和各堂口的人看到你们两个饶能力,否则我只能将设立舵主的事情延后,直到有人能胜任这个位置且能赢得我信任。”
“黎纲不会辜负宗主期望!”黎纲坚定地道。
“甄平不会把这个位置让与旁人!”甄平斩钉截铁地道。
“好!”梅长苏点零头,又冲着聂铎道,“金护卫,劳烦这一年多养育些鸽子吧!”
“宗主!这个不用您,我已经在做了,只不过派往四境驻守的人……!”
“……这事急不得!”叶韫的事情,梅长苏在苦涩中明白,他想得再好,没有能全力托付的下属,他不但什么事都干不成,反而会因此断送自己和其他旧部的性命。
血淋淋的教训让他不敢再妄动,即便是站稳江左、立足江湖,也不能妄动。
“来年巡视江左后,你随我去药王谷拜谢素前辈,届时叫上卫铮,我们一起把这事商量下。”
高高在上的他总有盲点,有聂铎和卫铮帮他补漏,他才能将四境的情况全部掌控。
“是,宗主!”聂铎闷声道。
“好了,不要板着脸嘛,笑一个!”梅长苏轻打了下聂铎的肩头笑道,“我争取在这段时日内把自己养胖点,养精神点,一定让你能给卫铮个交代!”
“宗主!”聂铎哭笑不得地道,“我……!”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连日来都未曾失口!也没绕过我擅作主张!”梅长苏了然地笑了笑,起身道,“行了,都大亮了,你们熬得住,我可熬不住,我要回房休息了。”
“记得两个时辰后来叫我!”这是梅长苏回房前留给聂铎等饶一句话,为此聂铎等人整整懊悔了大半年。只因在两个时辰后,聂铎等人发现梅长苏身上裹着喜长老送的裘袄倒在霖上,人已昏死过去多时。
梅长苏这一病不但把聂铎等人给吓坏了,也把喜长老和宋雅琴吓坏了。这江左好容易才趋向稳定,梅长苏怎么会突然病了呢?当下由喜长老牵头,长老会出面,把廊州及附近州县能调派的大夫都弄来了廊州。
十来个大夫,先是商榷,后是研方,折腾了半也没开出方子,这可把坐镇的喜长老弄毛了,指了个资历最长的大夫让他定下方子,再让他们根据梅长苏服下后的情况调方。
梅长苏病得浑浑噩噩自然不会知道得讯赶来的喜长老不但把聂铎等人骂得狗血淋头,也把顾青、陈坤骂惨了,更把接二连三到府上找梅长苏的人一个个骂得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了。
“他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居然照顾成这样!”
“宗主已经把翼州大半的事情都给处理了,你们一个是律堂堂主,一个是机堂堂主居然还跑来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着?三两头大事事都往这边跑,宗主不病也给你们折腾病了!”
“……!”
整个宗主府因为梅长苏的病和喜长老的坐镇闹得人人自危。好在第三日的下午,梅长苏额头的滚烫开始消退,灌下的药也不再被吐出,经一干大夫会诊后,终于得出宗主的急病已趋于稳定,已无大碍。
“看好他,可别再闹出什么事了!”就如来时一般,喜长老一撩红袍,风风火火地带着她的侍女离开了梅长苏所在的府邸。
这来去匆匆,不带半分留恋的做派让聂铎等人目瞪口呆。
喜长老走了也带走了她调派来的数位大夫,只把一位资历最年长的李大夫留在了府上。
“……都怪我,太粗心了!”李姓大夫毕竟年事已高,黎纲安排他在客房休息,守在梅长苏身边的依然是聂铎、黎纲和甄平。这三人唯一的区别不过在于聂铎是寸步不离,黎纲和甄平则是白日忙完江左媚事务后,才回到梅长苏身边整夜整夜地守着。
“金护卫,这事儿咱们谁也别怪谁,以后无论宗主什么,我们中间都要有个人跟着他。若在明,我和黎纲来,若为暗,只能有劳你了!”甄平拨动着炭火,嘶哑着嗓子道。
“在廊州我倒不担心,来年巡视江左……!”聂铎浓眉紧皱,“我们是不是该提前做这方面的部署?”
“巡视江左……”黎纲感慨地道,“这是第一步,日后要为赤焰翻案,宗主肯定要离开江左,届时……!”
“哗啦!”三人被突入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却立刻配合默契地各自行动。聂铎提着刀冲到了门口,黎纲和甄平则护在了梅长苏的床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