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好吃你的面吧!”她的心里如今能有什么顾忌,除了桃花宫,无非就是一个楚曦昭了。
东宫里,妫宁站在亭外一直思量着――
金蝉走过来时,说:“小姐,皇宫里至今没有任何动静,君戚除了严守城门外,也没有任何动静。”
“这场困兽之斗快要收尾了。”妫宁叹息了一下:“甄汨的南疆兵一旦进入帝都,我们桃花宫能有什么退路?”
“所以,我们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第二日一早,妫宁就来到了北城禁卫军的营帐,这里的统领陈昶曾经是楚曦昭身边的陪读,年纪不过与楚曦昭一般大,因为一身武艺高强,十七岁就被派到关外做过副将,却在几年前追逐流寇的时候落下脚伤才被调回帝都做个禁卫军统领。
她一入兵营,陈昶便有一些微跛的走了出来,身边跟着的几个士兵都是一脸严肃的。
“不知姑娘前来为何。”
她将带着兵符亮给陈昶看的时候,他看着妫宁,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神色的说:“姑娘,请与我一同里面说话。”
营帐内坐下,陈昶见眼下无人,拍了一下桌子盯着她说:“太子呢!”
“太子殿下没事,只是他将兵符交给我了。”妫宁看着他:“禁卫军的职责是守卫帝都,见兵符才是命令,如今没有兵符,就连皇帝都没办法调动你们对不对?”
“是啊!”
“那么,陈统领是见兵符才听令喽!”
陈昶冷然一笑:“姑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帝都如今这么乱,与你脱不了关系吧!”
妫宁顿时微眯了双眼,这个陈昶,竟然知道这么多吗?
“陈统领,你既然知道帝都现在这么乱,那么就该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识时务者为草芥,如今帝都的传言陈统领不会不了解吧!”
陈昶却不以为然的说:“我是个粗人,虽然曾今陪着太子读过几天书,但是大多都是蒙混过去的,所以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不懂。”
“—――”妫宁咬牙,又说:“那要是太子殿下在城外有危险,但是朝廷依旧紧闭城门不让人进出,那么统领是如何想的?”
“我知道太子殿下昨日就随你出了城门,而且至今未归。”陈昶叉着腰说:“可我也不打算冲出城门去救人――”
妫宁顿时皱眉,看着他似笑非笑:“为什么!”
“因为太子殿下临走时告诉我,他这次出城可能会回不来,但是――他绝对不会有危险。”
这下,她就震住了――
陈昶笑了一下:“不过,殿下临走之时还说了,要是你来,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必须帮你。”
妫宁恍然的笑笑:“你刚才,说什么!”
陈昶意味深长的问她:“你知道殿下他为什么当初千方百计的问皇上要下这禁卫军的兵符吗?”
她看着他笑的深意,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你自己想想吧!”·
妫宁心中紊乱的垂了头,楚曦昭,他到底要的是什么?既然一开始就决定帮她,为什么还要利用她和熙王部作对?
既然知道她想要给她帝王之位,为何要主动放弃?――
君戚的士兵一直在城门处禁闭着城门,而陈昶所带领的禁卫军没有任何预兆的便冲向城门,并且兵刃相向,势要将城门打开。
而陈昶攻打城门的理由是:太子殿下被城外龙州三郡的兵马所挟持,他此举,是为救太子。
而正当陈昶与君戚的兵队在城门打得一片火热时,关外传来消息,繆大将军所镇守的关外对南疆的军队放行了,竟然让他们一路打到了帝都――
城门口的百姓因为两军内斗人心惶惶,整座帝都城里的百姓都在四处逃窜鸡飞狗跳的。
“繆大将军没有理由会放任南越的兵马攻到帝都啊!”竹绡疑惑的说着,看向姬酒深:“师父,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姬酒深同样不解:“关外有繆老将军镇守,他是典型的不得皇命绝不会妥协的,但是南疆国会打到帝都那是必然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竹绡说:“照这么下去,不出两柱香时间,帝都城门必破。”
此时,屋中来了一人,是周敏—――
她依旧一身男装白衣,眉眼清冷的看向姬酒深:“主子,刚接到城外消息,甄姨要你按计划行事。”
姬酒深听后,点头:“让刘侯爷做好准备。”
“好。”
东宫里—――
金蝉匆忙的跑进屋内:“宫主,墨尤回来了。”
妫宁连忙跑出去,看着一路风尘回来了的墨尤:“辛苦了。”
“我们的人也随着甄汨的部队到了帝都城外,现在城门口乱的不可开交。”
她问:“甄汨怎么能轻易从关外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