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爷醒了,你快去看看吧。Www..Com”
“真的……”肖玫兰闻言顿时喜极而泣,从椅子上快速站起来,就向病房奔去,但奔了两步又顿住步子,对王嫂道,“你快去诊疗室里,通知先生——”语毕匆匆的走了。
病房这边很安静,虽然外面围了一圈人,但是这些人都很自觉的沉默着,没人开口说话。
叶琉也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和这些曹家人连一个眼神交汇都没有。
“大嫂……”看肖玫兰惊异的样子,曹雨薇立刻拉住了她,“医生在给景芃检查,让我们先出来等着。”
“哦……”她微微一怔,立刻看向叶琉,想和她说两句,她想她一定很不自在。
但是这时候门却被打开了,廖医生和两个医生站在门口,看见她,立刻迎了上来,“夫人,恭喜,少爷已经没事了,不过……”
肖玫兰顿时也顾不上叶琉了,赶紧细心的听着廖医生的吩咐,等到送走了医生,立刻又转向儿子,看着儿子那苍白的脸,心痛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景芃,怎么样……头还疼吗?饿不饿,想吃什么……”她拉住儿子的手,满眼的疼惜和关切。
面对母亲的一大堆问题,曹景芃明显的心不在焉,一双深邃的眸子向门口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看向母亲,“妈,我没事,你放心吧。”
儿子的这副不耐的模样肖玫兰早已司空见惯,她也并不在意,还是一个劲的围着儿子,“我让王嫂去煲甲鱼汤怎么样?医生说多让吃流食,另外再给你炖些猪脑好不好……”
直到儿子蹙眉再次将目光投向门口,肖玫兰才猛然悟到儿子在想什么,她立刻笑笑,然后去打开房门。
但打开门的一刹那,曹家的那些人立刻涌了进来,纷纷的挤到前面来嘘寒问暖,一时间很是热闹。
但是曹景芃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快速的划过之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目光木然。
“啊……”众人都不由得微微一讶,然后面面相觑。
但时肖玫兰却是明白儿子的心思的,她看了儿子一眼,然后拉开门四顾了一下,但是走廊里空空的,哪里还有那丫头的人影。
她歉意的看向儿子,儿子看她一眼,立刻别过脸去,背对众人。
“呃……”众人不由的再次一怔。
那天一直到午饭的时候,曹景芃都是那副模样,不吃不喝,不理人也不说话。
一定是留下了后遗症!众人纷纷这般猜测。
只有肖玫兰明白,儿子没事,因为他醒来后还曾经安慰,那是真实的。
现在之所以这幅模样,是心病,当然心病当然还需心药医,于是她一遍一遍的拨打叶琉的手机,但话筒里传来的嘟嘟的忙音和冰冷的电脑录音提示又让她一次一次失望。
最后她无奈,把念念带了过来。
当那小人儿一声声喊着“爸爸”的时候,曹景芃终于有所反应了,抱了抱儿子,但是却依然恹恹的,也不吃东西。
曹夫人看着既心疼又后悔,还着急,最后坐在儿子床边禁不住哭了起来,小人儿看祖母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忽然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声轻柔的问候传了进来,“这是怎么了?”
“啊……”看着那步履轻盈地走进来的女子,曹夫人立刻满脸欣喜的站了起来,“丫头,你去哪儿了?”
“呃……”叶琉微微一怔,目光在瞬间一震的那个完美后背上快速的滑过,然后又扫过那个正张着大大的眸子看着她的可爱小脸,最后才落在曹夫人的脸上,“我回去睡了一会儿……”
“啊……”曹夫人的脸和某个男人的后背都霎时一僵。
“昨天晚上连夜开车过来,我有点顶不住了……”叶琉有点不好意思的道。
“啊……”曹夫人立刻满是歉意和不忍的笑了。
“爸爸……”床边的小人儿则是立刻欢笑着攀到床上去了,因为他的爸爸转过身来了。
“念念,走,和奶奶去看看爷爷。”曹夫人回头看了儿子一眼,然后去拉孙子的手。
小人儿的一双大眼睛骨碌骨碌的在几人脸上转了一通,最后落在叶琉的脸上,看叶琉正满脸温柔笑意的看着她,立刻上前来,小脸上满是郑重的仰望着她,“园长阿姨,我去看爷爷了,爸爸就交给你了。”
听罢小人儿的话,叶琉笑了,但时肖玫兰却哭了。
很快一老一小就出去了,一时之间病房里只剩下默默相对的两人。
看着男人那双如带了勾了的眸子,叶琉不由得就有几分恼,真后悔自己又回来。
这个男人,头上缠着绑带,身上穿着病号服,但看过来的目光却那么炽热浪荡,就好像她没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一样——
真是禽兽一只!
她懒得理他,站起身来端过保温瓶的汤,倒进碗里,然后递给他。
他不接,看看碗里的汤,又看看她,才沙哑的低声道,“我没力气……”
她立刻瞪他一眼,愣了愣,还是将床摇了起来,让他靠着,开始喂他,不过却还是那样,一句话也不对他说。
他优美的唇角立刻弯了起来,一边吞咽着汤水,一双眸子在她的脸上痴痴的停留着。
叶琉被他看得由开始的羞赧不已,到后来的从容坦然。
没办法,脸皮和境界都是练出来的。
不过那个有色心有色胆的人,最终还真是力不足,工夫不大,就睡着了。
她给他盖好被子,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看着那舒展的宽阔眉眼,先是轻轻一笑,然后秀眉轻蹙,一声叹息自唇间幽幽吐出。
刚才她的确是趁机走了——
为什么不呢?他已经醒了。
再说站在曹家那一张张的熟悉面孔前,她也真的不知该如何自处,所以她决绝的走了,她还要去珠海和詹姆士汇合,然后飞美国。
但是等到了车站,看着那些南来北往的汽车时,她忽然就犹豫了。
结果是她在站台上坐了两个小时,然后又打车回来。
先不走吧,等他彻底的好了吧,他毕竟是念念的爸爸,如果他有什么,那念念岂不要成了孤儿了,这是她给自己的理由!
“丫头,累不累?歇会儿吧!”这时曹夫人推门进来。
“没什么……”她没有在曹夫人身边看见小人儿,立刻问道,“念念呢?”
“我让人送他回去了,他吵着要去幼稚园!”曹夫人很快的看她一眼,然后又垂了眸轻声道,“丫头,对不起……”
她的确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因为她有自己要守护的人,她永远也没资格强制这丫头做什么,所以只能将自己的东西护得更紧一点。
“曹夫人,哪里话?”叶琉笑笑,然后又问曹夫人,“还有吃的吗?我的肚子也饿了。”
曹夫人一怔,立刻笑了,拉着叶琉走到病房外面的一间VIP楼层专用的休息室里,将王嫂从家里带过来吃食、还有别人探望送来的一股脑拿过来,又吩咐候在一边的司机去买。
“够了,够了……”叶琉赶紧道。
曹夫人也跟着她吃了些,两人坐在小桌前一边吃着,一边说一些闲话。
“丫头,你到底和景芃说了什么?昨天晚上,我和振丰可是使出浑身解数他都没反应,最后把念念带来了,他也无动于衷,我都要愁死了。”忽然曹夫人一脸好奇的问她。
“呃……”她一怔,“这个……也没什么……”
“哦……”曹夫人看她不愿说,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也就不问了。
但叶琉那垂着的脸上微微透出些薄晕来,那片薄晕还慢慢泛滥开了,她心虚的赶紧低下头。
这个……
不是她不愿说,因为有些话她确实无法与人分享,即使这个人是曹景芃的母亲。
其实她一早过来的时候,听人说他是神经功能障碍,是主观的不愿醒来,她就曾经叫过他。
她低低的和他说了好多好话,甚至说只要他醒过来,她就再也不走了,但是都没用。
其实曹夫人夫妇过来的时候,她的心情已经降到了冰点,她怕从此之后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后来在院长办公室里,她的心再次受到冲击,因为那些医生们说,如果再醒不过来,病人的脑压不稳,淤血再一扩散,可能就真危险了。
当下一听她就懵了,手脚冰凉。
真没办法了吗?她出口的话都有些有气无力。
其实也不是真没办法,只要是能找到病人思想里的症结,病人竭力逃避,最能刺激病人的事情,病人应该是有反应的,至于会不会苏醒,还要看病人的意志。那个老医生看了她一眼道。
哦……
后来她一路思索着,一路走回来。
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她忽然就有了想法。
然后她就独自一个人站在了他的床前,凑近了他的耳朵:曹景芃,你这个混蛋,前天晚上我并不是去跟人开了房间,我中了媚药,你知道吗?我最难受最空虚的那一刻,你知道我想到的是谁吗?是你……是你……
她渐渐地落下泪来,但她并没有擦,任那冰冷的泪滴在男人的脸上,她清楚的看见男人那紧闭的双眼下的眼球微微动了一下,心头不由一喜,于是又立刻开口了:昨天晚上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一个喊着别的男人名字的女人,任谁能有性致呢?
看男人还不醒,她顿时就有些急了:你不相信我吗?你不是说过我是否有过别的男人你一试就知道吗?那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答应你,只要你醒了,就让你试……试一百次好不好?
这时男人的手指忽然就轻轻一动,然后眸子就慢慢睁开了。
恰逢这时那进来注射的小护士看见了,就立刻匆匆的叫了医生来……
他醒了——
真是好有戏剧性!
如果不是她先前看了他头上的伤,她还真的以为他是装的呢?
其实这愈发证明了一点,那就是这个死男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都太强,强到要极端的毁灭一切。
真的,原本这个男人是想把这场劫祸加注在自己的身上的,看自己脖子上的上也知道。
不过最后还是不忍了,然后选了这种自残的方式,真是让人心疼又让人心惊。
哎,这样一个男人,可她悲催的却偏偏爱上……
“啪——”
忽然这时隔壁的病房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响声,叶琉和曹夫人不由同时一怔。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小亮走了进来,对两人恭敬的道,“夫人,少奶奶,先生醒了,正在发脾气。”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向病房走去——
床上的男人已经坐起身来,一脸阴沉,而地上则满是摔破的玻璃碎渣。
“景芃,你干什么,怎么了?”曹夫人立刻一脸紧张地问。
当曹景芃冷冽的眸子停在紧紧尾随着母亲身后的女人身上时,立刻垂了下去,满是不自然。
“我想喝水,没力气,手拿不稳……”旋即他低声道。
“呃……”几人均一怔,尤其是门口的邹亮,更是瞪大一双眼睛看着自己那说瞎话不眨眼的主子。
叶琉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没说话,只是过去拿起水杯盛了水递到他的嘴边。
床上男人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毫不掩饰里面的热情,但喝了一口却又立刻唇角一斜,俊眉蹙起——水有些烫。
“你镇静点儿,好不好?”叶琉红着脸低声嗔他,和他说了今天他清醒时的第一句话。
她是不想理他,当然这只是在妥协之后的一种不甘不忿的冷抵抗,可是他总是有逼着她说话的本事。
这个男人从生死门处走了一趟,脸皮真是愈发厚了。
男人听她开口说话,立刻眉眼一弯,愉快的笑了,虽然头上缠着绷带,可是那张俊惑的脸,却因为这一笑更加迷人。
笑完之后,然后做了镇静之后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对此刻正因为他那倾城一笑目瞪口呆的两个多余人道,“妈、小亮,你们镇静点儿!”
啊……
他这一句话的结果是屋里这三个人都不镇静了……
……
午后的阳光射进来,病房里一片安静,淡淡的光影落在床上那张平静的睡颜上,更添几分安适温暖。
忽然那双眸子慌乱的睁开了,当落在床边那个俯身睡着的小女人身上时,眸中的慌乱退去,露出安心的笑意来。
当目光落在小女人那微微凌乱的长发和白嫩红润的脸颊上,愈发温柔而缠绵起来,久久的注视着,舍不得收回目光。
却无意中看见那压出皱褶的脸颊,目光不由一紧,闪过一抹心疼,然后起身将那娇小的身子抱到床上来,还细心的为她去脱鞋子。
叶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的是面前那放大的俊脸,她不由微微一怔。
但目光触到男人头上的绑带时,她眸中的迷蒙迅速退去,想坐起身来,身子却动弹不了,这才发现腰间扣着一只长手,而且那只手还不规矩的上下移动着。
“你干什么,曹景芃?”她立刻蹙眉去推他。
“这哪儿能干什么?做什么也要回去才行,不然没感觉的。”男人将那优美健壮的脖颈挨近她的头和脸,低笑起来,那淡淡的兰麝香气还有那消毒水的味道立刻充斥了她的口鼻,
“你……”叶琉不由一阵无奈,没好气的道,“你脑子里还有别的吗?”
“有啊……”男人一边厮磨她的头,愈发拥进了她,一边低声道,“有只小蜗牛说,让我试一百次!”
“啊……”叶琉一愣,顷刻间目光不由立了起来,一把推开他,直视着他的眸子,“你早就醒了?”
“干什么……”男人笑着再次将她纳入怀中,“其实我好像一直都醒着,我记得妈抱着我哭,爸爸在我身边咳着叹气,念念叫我爸爸,家里的人走马灯般的来回晃。
我还记得你推门进来,坐到我的床边,拉住我的手,你的手一片冰凉,你还在我耳边说话,哄我让我醒过来,可是……可是我就是睁不开眼,眼皮好像黏在一起了,没力气,呵呵……自然后来那些事我也知道了。”
当然他不只是没力气睁开眼,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想睁开眼,因为那个世界太好了,一切都是轻飘飘的。
最主要的是那份那么让他痛彻心扉的被抛弃的痛楚,还有她和别的男人欢爱带给他的那份让他疯狂、让他坠入地狱的嫉恨感,都变得似有似无起来。
他的身体也轻得和羽毛一样,在半空中看着,好像是在看戏,历经的伤都不觉得痛呢。
后来她来了,她说只要他醒过来,就会呆在他的身边,他也不觉得激动,她都已经跟了别人,来这里绝对是哄他,是哄他是哄他、哄他……
他为什么要醒过来,她都跟别人上床了。
她在哭……就让她哭吧,她和别的人颠鸾倒凤的时候想过他吗?想过他的感受吗?想过他五年为他守身如玉的寂寞吗?
其实看着父母难受,儿子哭,他也很难受,只是他找不到醒过来的意义,他不想面对那心灵的地狱,太痛苦!
可是后来她竟然和他说,那天其实是她中了媚药,被药效折磨的那一刻竟然还想着他,她和那个小男人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在半空中观火的他一下子不淡定了,他忽然很想醒过来,于是他开始挣扎,和那一波波的虚无缥缈做着斗争。
最后让他彻底的挣脱那份那份虚无、醒过来的是她那很对他的心窝的话,她竟然说让他可以在她身上试一百次,呵呵……这么心甘情愿,绝无仅有。
一想起她那羞羞涩涩、娇媚入骨的模样,一想起她的这幅模样其实只属于他,他就一下有了力气,拼力一搏,醒了过来……
不过他可不能向她说这些,她本来就总说他狭隘。
其实事实上,没有一个男人遇见这种事能忍受得了,那一刻他倒宁愿她是被强的,也不许她对别的男人心甘情愿、水乳(和谐)交融,他会疯的……
“真的……”叶琉瞪着他,这个男人一向狡猾,就是死了,那灵魂也不老实,不是她多疑。
“当然,”他不高兴了,经过这一场劫难,她就不能对他好点吗,将她一推,就要扭过头去,“不信就算了。”
叶琉一怔,看着那有几分孩子气的男人,还有男人头上缠的绑带,心头蓦地一软,伸臂从身后抱住了他。
那人身子一震,然后回身反抱了她,双手勒得她的腰都有几分痛了,语气激动地在耳边低声道,“小蜗牛,我会对你好的……我再也不会伤害你,我再也不会让你哭,再也不会让你痛……我发誓,我会好好保护你,好好爱你……给你幸福,真的……真的……不要再离开我,别不要我……”
叶琉闻言眼泪立刻落了下来,在心底问自己,真的可以吗……可以吗?
可是……
曹景芃看叶琉只是流泪,并不开口,立刻急了,眸中立刻掠过一抹阴寒,伏起身,一把伸到床底,摸出一个黑亮的东西来——
竟然是一把袖珍手枪!
叶琉不由顿时大惊失色,一下子坐起身来,“你干什么?还想杀了我?”
“当然不是!”曹景芃目光沉淀凝冷,但是脸上却满是决绝和苍凉,“我是让你用这把枪杀了我……”他把手放在胸口,“朝这里打,我可以教你,一枪致命!”
“你……”叶琉流着泪看着他,心底痛着、心头恨着,无语凝咽,良久,才咬牙切齿的道,“曹景芃,你就是一个疯子,你这只……这只疯狼!”
曹景芃一怔,随即唇角一勾,笑起来,又恢复了那副从容邪魅的样子,“我的小蜗牛,骂人都这么有水平,呵呵……疯狼,这样一个危险的动物你怎么能放任他出来乱咬呢?所以你要把他圈回家去才行,你说是不是?”说着长臂一伸,竟然又过来揽她。
“你滚呀,别碰我……”叶琉一把推开他,就要下床。
曹景芃自然不依,长臂一伸又来抓她,但两人拉扯间,却忽然牵动了头部的伤,他不由“嘶”的一声抱住了头。
“你这个混蛋,你……你怎么样了?”叶琉立刻问道。
又爱又恨的一句,让曹景芃暗暗笑了,头上的伤也顿时比疼了,不过他却依然痛苦的抱了头,低低申吟着。
叶琉只好又凑过来,让他疼下。
他却怎么也不躺,她只好叹息了一声然后抱了他,和他一起躺下。
他见了立刻笑了笑,拥紧了她,然后两人就在这一张不大的病床上紧密相拥着。
她看他一眼想张口说话,他却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中间喃喃的道,“睡一会吧,我困了,真的好困……”
男人坚实却又温暖的怀抱让她心安,脆弱却又带着乞求的语气让她不忍,她终于没有再开口,和男人相拥而眠。
但是男人的手却渐渐不老实起来,在那一片娇软的峰峦低谷的游走探索,忽然还不解气不解痒的揪住某个羞花顶端狠狠的作乱了一把。
“嗯……疼……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女人顿时又羞又恼,有一种送羊入狼口的感觉,狠狠地斥骂了一句,就要推开男人起身。
男人赶紧横过长腿去,压住女人的身子,“别生气,小蜗牛,我只是看看是现实还是在做梦?”
女人顿时气的几欲抓狂,转手在男人的腰上狠狠捏了一把,等预期中男人的抽气声响了起来,才轻笑着问,“不是做梦吧?很疼吧?”
“当然……”男人的声音却忽然间低沉暗哑起来,一把抓了她的手合在某处暴长的地方,“它更疼!”
叶琉觉得自己实在忍不下去了,又要起身。
男人赶紧再次搂住她,乞求的在她耳边轻声道,“别走……小蜗牛,它是疼,但是头更疼,真的……”
“你……”叶琉现在很怀疑自己将这只疯狼唤醒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真正的是祸害人间……不,悲催——他只祸害她。
“好了好了,我不乱动了,我真困了,陪我睡吧!”曹景芃当然不敢太过分,再说他也确实精神不济,不知怎么的,很困,所以偃旗息鼓道,
叶琉看了看那双疲惫的闭上的狭长眸子,也没有再坚持,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连夜赶路,她也确实困倦不已,先睡一会儿吧,所有的问题留到醒来再说吧……
日光渐渐西移,斑驳的光影映在雪白墙壁上,走廊的前台上的白衣的两个小护士也伏在前台上打着瞌睡,整个本来就没有几个病人的VIP楼层更是一片安静,偶尔有轻轻走动的人影也丝毫不影响氛围的静谧。
“当当——”
忽然一阵清脆而悦耳的高跟鞋声传来,那两个小护士立刻打起精神,然后就看见一个穿着鹅黄色修身长裙、深灰色镶钻的短靴的女子走了过来。
两个小护士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女子实在美丽,五官绝艳精巧,身上的娇嫩长裙更是将她衬得肤色雪白,明眸皓齿。
“请问,曹氏总裁曹景芃是在这个楼层吗?”愣怔间,女子已经到了两人跟前,一阵莺声燕语,但是神情却有些急切。
“是,1305号!”
女人美了,不仅会让男人目眩神迷,同样也会让女人晕头转向,此刻这两个小护士就被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蛊惑了,早就忘了那个在休息室里睡觉的冷脸保镖的嘱咐——闲人勿近。
得到满意答案后,女子立刻对两个小护士抛下一个美丽的笑脸,然后优雅的转过妙曼有致的身影向里走去,剩下两个小护士在她身后直楞楞的行膜拜礼。
但是工夫不大,一阵凌乱的高跟鞋声又响了起来,两个小护士下意识的转头一看,就看见刚才进去的那个美丽女子飞快的跑了出来,美丽的脸上,泪痕凌乱。
两个小护士不由一愣,但那个女子的身影却转瞬间消失在楼梯口。
啊……
两个小护士面面相觑一眼……
……
春日的街头,人潮汹涌,车水马龙。
身着鹅黄色美丽长裙的甄雅步履匆忙的走在街上,一张美丽的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哭花了,一片狼狈。
“景芃,我走不动了,我要你背我!”犹记得新山火热的椰树下,明丽绝美的少女往沙地上一赖,再也不起来。
“好……好,雅儿,我背你,地上烫,快起来。”眉眼俊惑的高大少年赶紧凑到少女身前,背起了她。
“景芃,热不热?”趴在少年背上的少女一边给少年拭去额上的汗水,一边心疼的问。
“不热!”少年立刻爽快地答道。
“真的不热?说谎……”少女立刻用手抹了一把少年脸上汗珠伸给少年看。
“呵呵……”小年只笑不语。
“怎么罚你?”
“你说怎么罚?”
“就罚你……背我一辈子吧!”
“好啊……”
往事的一幕幕挟着一点一滴的痛楚涌上心岸,甄雅无力再往前走,慢慢的弯下腰,蹲下身去。
景芃你答应会背我一辈子的,为什么要背弃?为什么……
景芃,我后悔了,你回来吧,我会好好珍惜!
你说爱情里没有谁会等谁一辈子,可是我没有你不行呀!
她脸上的泪水一颗颗的落下来,滴在柏油路上,湮开一片水渍,映着斑驳的阳光,却又将她刚才在病房里见的那刺眼刺心刺肺的情景反射出来——
雪白而温暖的布景上是一张小小的病床,病床上的一对男女相拥而眠,男子以绝对保护和占有的姿态将女子圈在怀抱里,两人脸上满满都是甜蜜和幸福。
不……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美丽的脸上狂执和幽怨。
她要夺回她的爱情!
忽然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看上面的号码,她精致的唇角立刻浮起一抹冷笑。
“喂,乐悠,有什么事吗?”但是出口的声音,却温柔而和气。
“没什么事,雅儿姐姐,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在公司呢!”听着那虚伪的口气,她又禁不住无声冷笑。
“哦……还在忙呀,我倒是很闲,想去看看干妈,又怕她没空。”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她撇撇,立刻故意大声的道,“曹夫人肯定没空,乐悠,你还不知道吗?景芃出了车祸,现在正躺在医院里,我准备一下班就去看他呢……”
“啊……真的……好了,雅儿姐姐,不和你说了,我来了个朋友。”
随即电话里就响起一阵忙音,她却对着那手机再次浮起一丝阴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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