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库全书 > 玄幻魔法 > 别了讲坛 > 第三十四章 得意同窗

第三十四章 得意同窗(1 / 1)

()一

时间永是流驶,小城依旧太平。

出门不顺的吴雁南又投入到叶县教育的怀抱,起早贪黑地工作。他之所以如此努力,是因为他从上海回来不久,陶成玉就跟他暗示说自己已在郑校长和申校长那儿力荐过他,说他有管理班级的能力。其实这对西湖中学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能算是新闻,去年高考大家已经领教了吴雁南的厉害。若不是“借调”的身份,也不存在他吴雁南巴望别人“退休”后的班主任。陶成玉并且告诉他,校长们的态度很好。这让吴雁南半信半疑,尤其是郑直那儿,他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管他呢,既然有人举荐,说明有人看得起他,他不能辜负了人家这一点心意。就算为学生,也应该争取把班主任的位子拿过来。更何况这个班比当年韩小满的班底子要好,而且是个文科班,要知道文科才是西湖中学的强项啊!如果能当这个班的班主任,他吴雁南高考再整个第一,必定又能整出个神话!

为此,他在春天大大收了心。芮敏早就没有什么联系了,她好像最近忙得很,有好几次吴雁南都看见她早上来得很迟,这对善于早起养生的她来说,是不正常的。但吴雁南也没精力去细想,反正下半年她就要去读研究生了,自己和她的地位又将被拉开几级台阶,从前的事别说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就算知道,又有几人相信呢?是呀,就凭吴雁南?他?一个借调的?

吴雁南也更少地与人交往。江远明远去省城了;何书章孤单地回了乡下,偶尔来城关,都是“躲”在他老婆的小吃部里,从不来找自己;刘正良和陈静的爱情如火如荼,压根分不出心;周思前回头带了高一班主任,早已回到语文教研组办公了;刘爱华呢,既是老同学,又同是借调的,按说能找到一些共同话题,但毕竟是女的,还有个三岁的孩子;申小琳也算是一个朋友吧,但她已在春天里嫁给那个姓金的了,不仅如此,她还被调到教育局上班了;申小琳丈夫的堂姐的丈夫,哦,就是冯长伟,孩子和奇奇差不多大,据说老婆对他管制得特别严,平时别说来找吴雁南了,就是别人找他他也得向老婆小心请示。唉,一句话,孤独啊!

孤独就孤独吧,那就索性在办公室里呆着,像当班主任的时候那样到教室窗前转转,悄悄侦察一下有没有学生调皮捣蛋,不好好听课,有没有学生上课睡觉,看小说,有,那好,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和我谈谈心,听我给你鼓鼓士气。

他就这样把自己又交给了学生,虽不像当班主任时那般热情,却也是全身心地投入。只有五一长假期间,他带着妻子、女儿,回老家转了一圈。

父母还是老样子,母亲身体好些,父亲却总是腰疼。吴雁南很有点害怕,因为前几年父亲曾经因为腰疼差点瘫痪,经过多方治疗,花了不少钱,才好些。要是有钱医治断根的话,自然最好,可是他知道,那笔医疗费可不像买一点腰椎宁什么的那么简单。

岳父岳母身体还算康健,到岳父家还有个意外的收获,是梅思月故意要给他的一个惊喜。梅思岚夫妇俩去江苏开门诊了,摩托车没人骑,放在岳父家,专等吴雁南回来时骑回城关去,一免天天蹬车的辛苦。吴雁南自然不会推辞,回来以后便有种鸟枪换炮的感觉,骑上机动车一点力气不花,跑在大街上也风光。虽然车已骑了两年,车身已经旧了,但毕竟是摩托车啊,大阳牌的。你没听影星巩俐作的广告么:心随我动,大阳摩托!

心随我动啊,爽!

又到了六月,教学任务渐渐少了,各种考试接踵而来。尤其让大家感到新奇的是国家真的把高考时间提前了一个月!今年的各种监考中,高考竟然成了头一炮,然后才是中考,会考,期终考试。吴雁南这一次最看重的,却是这历年由于考试太多而不太引人重视的期终考试了。

其实,他的的重视不过是对考试分数多了一份关心。他知道自己带的班级考试成绩从来就没有太差过,但他稍感意外的是,这一次一文一理两个班语文平均分都是年级第二名!哈哈,郑大校长,申大校长,高大主任,这回让我当高三(8)的班主任,你们没啥不放心的了吧。

“雁南,我是远明,我可想死你喽。”

这句话是吴雁南在郁闷的暑假开始时听到的最润心润肺的话了。他忙问清了江远明的情况,知道他在云天大酒店开的房间。这个江远明,说是被学校派回叶县招生,就趁机住起了高级宾馆!不过怎么说呢,不是有句话叫“不住白不住”吗?

吴雁南匆匆忙忙地赶到酒店里,令他惊讶的是,坐在空调双人间里的不只是江远明一个人,还有周明生。

“我的老朋友,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吴雁南先冲江远明笑了笑,就与周明生做了一次长时间的拥抱。

“我故意不让远明告诉你,看你还能不能认出我?”周明生笑着说,心情特别舒畅。是的,老同学那么长时间不见面,真的很想呢。

“嗯,除了胖些也没什么大变化,快说说,你们现在怎么样?”吴雁南打量着周明生说。

“怎么样,明生都成大富翁了,买的房子一百多平米,气派啊,我真眼馋呢,千不该万不该回西湖中学浪费光阴整三载啊。”江远明叫着说。

“远明干得也不错,去到就当班主任,说句不谦虚的话,咱弟兄哪个不是金子啊!雁南,你当初要是不回来——”周明生说。

“可是,没有当初了。——明生,你真买房子了吗?”吴雁南打断了周明生的话。

“是啊,不然我结婚在哪儿住呀?”

“你也结婚了?老婆是哪儿的?”

“我们一个学校,哦对了,跟杨玲是一个县的呢。”

“恭喜你,——你们现在一个月挣多少钱啊?”吴雁南迟疑地问。

“四五千吧。”

吴雁南不说话了,心里直把自己的收入和周明生的比校来比较去。

“你们俩赚了这么多钞票,怎么花啊?”吴雁南酸酸地开着玩笑说。

“怎么花,叫刘正良,我们来两圈?”江远明说。

“你不是在招生吗?”吴雁南说。

“招什么生,在这呆着就可以了。”江远明说。

“可是我没带钱呢。”吴雁南看没能打消掉江远明打牌的念头,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有,先给五百够不够?”周明生掏出一把红色的钞票。

“你别吓我,我倒是能拿得动,可输了怎么办?”

“输了不要了。”

“那打牌有什么意思?”

“玩呗,你就还当是在教院那回得了。”

“你就别死要面子了,给你你就先拿着吧。”江远明叫道。

“那好吧,我来给刘正良打电话,不过你先收起来,刘正良来了你再给我。”吴雁南说。

刘正良接过吴雁南的电话,一会儿就到了,先是和周明生礼貌了一番,继而和江远明拥抱了一会,然后就像吴雁南一样打听江远明在外的情况,听毕,说:

“雁南,你也可以去嘛,你们俩给吴老师开个后门,有钱兄弟一起赚嘛。”刘正良说。

“恐怕雁南不想去呢。”江远明说。

“为什么这么说吗?”吴雁南语气冲动地问。

“下半年你又高三了,不比外面差。”

“不行,带的又是两个差班,累得臭死,期末考试也没考第一。班级纪律也不行,下半年收不到插班生,还不是和上一届那个班一样,落个高三名没个钱赚?”

“但至少有个盼头,把工作关系调来啊。”

“学校在一批一批撵人呢,老何去年走了,我今年不走,明年还能不走吗?反正我我在这里不会是长留的客。现在看你们俩这春风得意的样儿,我更明白了,谁走得晚谁就更惨。”

“你想不想去试试?”江远明对吴雁南的心情最能理解了,就诚恳得有些反常地说,“其实,我和明生约你来,就是想问问你的想法,刚才不过是试探你一下。”

“真的?”吴雁南这才有些兴奋起来,“我一直就想出去,我四月份还去了一趟上海,差点没回来呢。”

“真的?”周明生和江远明惊奇了。

“什么,你去的是上海?”刘正良也跟着叫起来。

“明生不知道我在上海见到了谁?”

“谁?”周明生赶忙凑过来问。

“**偏左郎!”

“什么名字?”江远明和刘正良奇怪地问。

“外号!——他在那儿干什么?”周明生瞥了两个局外人一眼,继续问吴雁南。

“打工,挣了不少钱,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在家里的工资还在拿。”

“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两个叔叔,一个是教育局副局长,一个在县政府可能已当上主任了吧,两个人给一个侄子这点小灶还是开得起来的。”周明生见多识广地说。

“好了,我们还是说去新世纪的事吧?”吴雁南发现话题扯远了,赶忙拉回来。

“我和远明先跟人力资历源部主任说一下,能给机会面试就有眉目。雁南,你对上公开课还像以前那么自信吗?”周明生说。

“这还用怀疑?谁不知道雁南的能力?”刘正良说。

“那好,你就等我们的消息吧。我们八月一号开学,回学校就给你安排。”

“那我回去准备简历呀。”

“好,写好点。”

“我知道,我别的没学会,也会吹牛了,上次去上海,我中一职称、教坛新星什么都有呢。”

“那好,全都复印一份。”周明生说。

“我这些东西都齐的呢,随时送来,你们天天都在这儿吧?”

“我天天在这,但远明不一定,有时也回去。”

“回去干嘛?”

“干嘛,陪老婆啊。”

“你这家伙,就是少不掉女人,这回又找个什么样的?”吴雁南冲江远明说。

“还找个什么样的呢,你也太不关心兄弟了吧,连我结婚都没听说?”

“没有,真的,要听说了,你就是在天边我也撵去喝你的喜酒呢。”

“我知道,我是跟你开玩笑,像我们这没根没底的人,有什么好张扬的,我结婚就是登了个记。”

“哦,是这样,老婆一定很漂亮吧?”

“你认识啊。”

“是吗?”吴雁南又惊奇了。

“是,你不记得在老西湖宾馆她一来你就消失的事了?”

“什么,你是说——”

“是呀,看来看去,还是觉得她最好。”

“你这家伙呀。”吴雁南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的,你学中文的会整‘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就不会弄他个‘除却巫山不是云’吗?”

“当然可以,恭喜你这个‘除却巫山不是云’。”

一年没见的兄弟俩又把双手夸张地握在了一起。

刚到七月,炎热的天气还没有达到高峰,回到家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多,正是人们外出散心的好时间。吴雁南把摩托车骑到院门口,就从敞开的院门里看见梅思月抱着奇奇朝外张望。

这房子的院门很有些不方便,小而且高,又在巷子的一侧,以前骑自行车也没怎么觉得,现在摩托车往往一路通畅无阻地骑过来,到门前却又必须下车,熄火,开门,调转车身,推进去,再关门,特麻烦。吴雁南就把车先在院门外停下,拔了钥匙,进了院子。

“我回来了。”吴雁南的心情多少有些激动,强调着“我”字,夸张地叫道。

“你同学呢?”梅思月问。

“中午喝多了,都在睡觉。”

“你没喝多?”

“他们的酒量跟我不是一个档次。”

“吹牛,——你摩托车呢?”梅思月问。

“在门口。”

“推进来呀,我都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一定不要怕麻烦,小偷现在多得很,我们的自行车就是教训呢。”

“好,好。”吴雁南说着就要转身,但心里又很有些不以为然。在自家门口,大白天的,钥匙又拔掉了,还能有贼,女人终归是女人,心也太细了。

“要不这样,你别推了,带我们去兜兜风吧。”

“ok,my夫人!”心情喜悦的吴雁南学着刘正良的腔调,帮梅思月简单收拾了一下。其实就是给奇奇带两张尿片,梅思月拿个装零钱的小包,一家人就出了院子。吴雁南锁好门,开起摩托车,带着亲爱的妻子和女儿,稳稳当当地上了大街。

“去哪儿?”梅思月问。

“你说。”

“我不,天天都是‘你说’,我今天要你说,车把掌在你手里。”

“那这样吧,我从师范到职高,转到福民公园,绕广场,经黎明大道回来,行不行?”

“那不就绕大半个县城了吗?”

“是啊,我们来个县城半圈游啊。”

“好呀,奇奇,听见爸爸说的了吗,走了,半圈游喽。”

夫妻俩说着笑着,一路前行,可能是大人的气氛感染了孩子,快满周岁的奇奇一看见朝后退去的一排排路边的白杨,就大笑不停,夫妻俩越发高兴了,不知不觉就快到职高了。

“这离家有多远了啊?”梅思月坐在后面问。

“四五里吧。”吴雁南大声说。

“职高到了吗?”

“就在前面。”

“哎,哎,慢些慢些。”梅思月叫着说。

“怎么啦?”吴雁南以为掉东西了,就把车停下来。

“你看,这不就是明星中学吗?上面打着广告呢,你看,是要聘老师呢。”梅思月说。

“让我看看,”吴雁南定睛望去,真的是招老师的广告,而且还要高中语文老师。

“想进去看看吗?”梅思月问。

“看看就看看,反正是出来玩嘛。”

吴雁南把车径直骑进洞开的校门里,在一间开着门的教室前停下来,朝里张望着。

“你找谁?”屋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人,问道。

“哦,你好,我看到你这里需要老师,想来问问情况。”吴雁南说。

“哦,是这样啊,你是教什么的?”

“语文。”

“哪学校?”

“西湖中学。”

“教几年高中了?”

“四年。”

“带过高三吗?”

“带过一届。”

“那好啊,你想带几个班呢?”

“几个班?你们的班级不少啊?”吴雁南问。

“是这样的,我们有两个班没有语文老师,你可以两个班都带,也可以只带一个班。”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你们什么时候开学?”

“八月一号。”

“西湖中学也是。”

“说半天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姓刘,是师范的老师,”刘老师不好意思地说,“进屋聊吧。”

“好吧,我把我的电话给你。”

吴雁南跟着刘老师走进屋里,刘老师递过纸笔来,吴雁南接了。

他在纸上很快写下一个“吴”字,但立即住了笔,他想起何书章以前去精英“捞外快”被自己说退的事情,就在思维上拐了一下弯,在“吴”字后面添了个“为”字,再写下电话和手机号码。

“吴为,——这个名字很熟的哦。”刘虹奇跟着他的手念道。

吴雁南冲他笑了笑,心想中央五套体育频道,就有个名主持嘛,看来你还算不上真正的体育迷。

“怎么又想不起来啊?按说你来城关四五年的,我们没谋过面,名字总是有些印象啊。”

“我是借调的。”

“哦,借调的我也应该有些印象啊,天天监考能没在过一个考点?”

“不好意思,我叫吴雁南,西湖中学不让老师在外带课。”

“怪不得!吴雁南,这个名字我知道,其实我也是教语文的,去年高考你的名字应该是语文老师皆知了吧?”刘老师点着头说。

“那都是学生自己争气。”

“那你今年带班主任了没有?”

“没有。”

“按说不会呀。”

“我是借调的。”

“哦——我们一节课十五块钱,早晚自习五块钱一节。”刘老师能被明星学校请来搞招聘,自然也是明白人,看吴雁南不太想提自己的事情,也就转换话题说正事了。

“那好,我知道了。”吴雁南说。

“那就等开学前几天联系吧。”

吴雁南出了门,带上梅思月和奇奇,骑上摩托车又去继续他们的“环城半圈游”了。

吴雁南给明星学校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并非刻意去行骗。在西湖中学和江远明所在的贵族学校之间,他当然想选择后者,因为穷困让他越来越感觉到金钱的重要。人在盯着眼前的温饱问题的时候,至于正式工作和老有所养,都仿佛成了很遥远的事情,仿佛成了可以不管的事情。

但凡事得退一步说,应聘,他只有热情,但热情不代表把握。如果应聘无望,他必然会在这儿再至少呆上一年,那么一个月多几百元钱总是好的,至少可以给奇奇买点更上档次的奶粉。

奇奇周岁的生日过后没几天,天气骤然升温,每天只太阳升起前的一会儿,会感觉到一丝凉意。吴雁南租住的房子不象周明生、江远明可以报销的酒店空调间,电扇的风吹到后来,也是热烘烘的。他只好不时地跑到井边,打开电闸,提起水管,让井水白花花的从管口喷出来。他把水管高高举起来,水便射向高空,落在平房的屋顶上,直喷到屋顶上的水从排水管里哗哗流出来,才改变方向,把水洒向墙壁和院子的地面上,直到地面起了小河流,才关闭电闸,进屋里感受一点点所谓的凉意。

但那凉意不能持续多久,隔不了一两个钟,他又出到院子里重复刚才的动作。有时候把井里的水抽没了,只好悻悻作罢,等着烈日的炙烤。梅思月终于呆不下去了,他要带着奇奇回娘家避暑啊,就算这里大人可以勉强呆着,可奇奇不能总是满身痱子呀,看着就让人心疼。

经过一再要求,吴雁南终于把娘儿俩送去了乡下,自己也在乡下呆了几天。但终于不能久留,先回了城关,把自己的所有资料的复印件准备齐全,装在一个大信封里,交给周明生和江远明,还请两位老友吃了一顿排档,刘正良坐陪。

但是,有一件事却让吴雁南时不时地万分焦心。郑直暗示过自己,陶成玉推荐过自己,自己期终考试成绩还不错,申建文又是他的老师,但是,怎么就没有一个领导通知他接替陶成玉班主任的事呢?如果有,他吴雁南就不往省城折腾了,毕竟孩子还小。他想打电话问一问,但又不知道怎样开口,而且据说这样的事情空口讲白话总显得对领导不尊重。该不是到开学那一天才告诉他吧,吴雁南又这样宽慰自己,在炎热的夏天里焦焦虑虑地熬着。

七月二十八号了,他终于熬不住,拨通了申建文的电话。

“申老师,我是吴雁南啊,我想问你一下,我下学期的工作怎么安排呀。”

“你别急,这几天校委会就在讨论呢。”

哦,还在讨论,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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