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慕容正德的许诺,曼华直接奔向了匋(yao,第二声)关。
匋关乃是大周与钺国交界的城池,此地纷争不断,尤以归附大周的漠族及一心朝着钺国的喀黎族两族的纷争明显,然,喀黎族虽一心向越,大周却不得将其驱逐,故此,两族纷争不断,即是有了兵力阵压,却也是因着边外地区,或许还得动用他们的力量,故此,官方没有对哪个家族下了死令,两族的矛盾也是愈演愈烈,势成水火,却也没有打开了去。
曼华到了首日。
“客官,可是要住店?”一小跑堂的看着曼华背着行礼,又拉着一匹马从集市走来,自是要招揽顾客的了。
“正……”曼华还没说完呢,刚点了下头,就自对面的客栈跑出一跑堂。
“客官,入住我们客栈送酒菜。”曼华可是看明白了,抢人生意呢。
“客官,我们也送,我们的客房收费少,干净整洁。”这不是拆人台吗?小跑堂又怎能容忍?
“客官,这兵荒马乱的地儿,住我们客栈最为妥当。”他说的不错,来这种地方的人最看重的无非是自己的命。
“这么说,你们客栈是绝对不会出乱子的了?”曼华睥睨了他一眼。
“这不可是我吹牛,在这匋关敢得罪我们金源客栈的人还没出世呢。”跑堂的信誓旦旦地说着。
另一个跑堂的却是不肯罢休,“客官,我们黎胜客栈也不是谁都敢惹的,住在我们客栈您就尽管放心。”
“不必多言,本公子就住在黎胜客栈。”曼华对着那正欲辩驳金源客栈的小跑堂说道。
那小跑堂也不恼,只是瞪了一眼黎胜客栈的跑堂就继续招揽别的客人去了。
曼华住这黎胜客栈自有他的道理,这明显的名字只怕是不简单哪!
小跑堂将曼华引进店内,掌柜的记了账,店小二带着曼华上了楼。
曼华打开窗户,正好是朝街,且对面正是金源客栈。
入住的人也不少,却多半都是因着漠族的原因,出门在外,不过是寻求庇护罢了。
曼华到大街上溜达了一圈,商人很多,却是顾客很少。
“公子,看看吧,这可是上好的貂皮,到哪里都买不着的。”一位胡子拉碴的壮汉,肩扛着几张皮子,粗略一看确实是貂皮。
曼华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奇怪之处,更不会想他的貂皮是真是假,只不过他为何要买貂皮?这就让曼华觉得不对劲了,而且一路走来卖貂皮的也不少。
“你这貂可不如本公子之前看过的。”曼华停了停脚步。
“公子,您细看便知我这皮子可不比哪家的差。”一见曼华对着他的皮子感兴趣,壮汉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曼华顺着他递过来的皮子摸了摸,“细看之下倒也差强人意,不过些天发色的,本公子买了用不着,带着也是累赘,还是罢了。”曼华作出一副不舍却又很无奈的表情。
这下可急坏了壮汉,本来就不容易卖出,这好不容易有了苗头的买卖,怎么说也要尽力啊!
“公子,我看您也不是本地人,倒是家里的女眷总有用得上的吧?何况您走到哪里都找不着我这么好的皮子,就是找着了,那也得贵去多少了。”壮汉拦住了曼华。
“也是这个理,不过,本公子倒是想买些丝衣,一路走来却尚未寻到,我买你些皮子,你便帮了我个忙寻家卖丝衣之处,你看如何?”
曼华一路看到的确实卖皮子的很多,就是没有卖些凉薄的衣裳。
“那好办,公子只消打听打听蓝黎阁便能买到上好的丝衣了。”壮汉也是爽快人。
“本公子但也不觉那蓝黎坊的丝衣有何好,倒是家中女眷想着些当地妇人织的丝衣有些特色,特意叮嘱买些民间的卖品,不若明日我在此恭候兄台,兄台将家中嫂夫人所织的丝衣让我瞧上一瞧,若是当真有特色,价格兄台随便开。”
听曼华这么一说,壮汉可就没了兴致,唉声叹气的。
“兄台何故如此太息?莫不是嫂夫人身体不适,亦或是家中暂无嫂夫人?”曼华倒是体贴地问候了几句。
“公子,不是,贱*内所织的丝衣倒也能勉强入得了眼,只不过,我们根本就不能出售丝衣啊,否则,我也不至于这大热的天卖貂皮了不是?”这话可就是客气了,既然卖不了,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夸大其词了,这么说也就是他妻子织的尚好。
“兄台,为何不能出售?”
“公子,您是外乡人,有所不知,这匋关但凡能够挣钱的买卖都落入了黎族和漠族的手里,漠族倒也还好,虽是做生意,却也不阻拦我们小本小利的买卖,这黎族可就不同了,不仅不许我们买卖,还欺压我们,就如贱*内,每月所织的丝衣均要被黎族的人来收买,给的价格不过是成本价,若是发现私藏或者买卖的就要有性命之忧啊,算了,公子不必理会,若是要买丝衣,那蓝黎坊确实不错,很多都是民间的织品。”
“如此便有劳兄台了,你这些皮子我全都买了,还劳烦你给我送到黎胜客栈,这是银子。”曼华直接扔了一锭银子给他,这可吓坏壮汉了,一锭银子啊,足够他一家老小吃上一年了。
可是壮汉也是个老实人,“公子,您给这么多钱,没法找您啊。”
“不必找了,你这皮子值这个价。”曼华还真是豪气啊,不过都是慕容正德给的银子,不必替他心疼。
“这可不行,公子,咋们实在人,做买卖也不能坑您不是。”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实诚的人。
“你就留着吧,剩下的就当是请你喝酒,你再推辞本公子可就找其他人买皮子了。”曼华可说了硬话,好不容易能卖出去,壮汉也就不含糊了,直接给他送到了黎胜客栈去。
曼华倒是到了蓝黎坊来看看到底是如何做生意的。
人确实挺多的,也是,整个匋关要买丝衣的都在这里了,人能不多吗?店里的伙计看着曼华穿着怎么也是富家公子,迎了上来。
“公子,可是要买丝衣?”这伙计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啊,不过对谁他都是那么笑的。
“正是。”曼华的回答很是简略。
“公子那可是来对地方了,各种各样的上好丝衣出了我们店公子都没地找去。”伙计一脸得意,好像这店铺是他自家的一般。
“本公子可不就是听闻了你们蓝黎坊的大名才慕名而来的,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如传言一般无二。”曼华一打折扇,进了店里。
伙计紧随其后,笑着附和道:“定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曼华看了几眼,也伸手随意摸了摸,有些恼怒地对着后面的伙计道:“这可是一般啊,还不如本公子方才在集市看到的几件,莫不是贵店觉着本公子出不起价钱,只让我看看便宜货?”
“公子,不敢,我们这可都是上好的丝衣了。”伙计也很是为难,他确实是带曼华看的上好丝衣。
“那就是你这伙计不识货,把你们掌柜的请来。”曼华愠怒。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伙计也是没办法了。
曼华还现在哪里,过来个老头,眼里倒是明亮。
“公子,不知方才店伙计有何得罪之处?”掌柜的也听那伙计说了个大概。
“得罪?不敢当啊,贵店若是看不起本公子拦在店外也就罢了,为何让本公子进了店就只让本公子看这些粗制滥造的丝衣?莫不是怕本公子出不起价钱吗?”曼华的样子明明是个谦谦君子,可是却让掌柜的觉着他有些咄咄逼人。
“不敢不敢,只是这已是小店最为名贵的丝衣,奈何却还是入不了公子的眼。”摸爬滚打久了,掌柜的这太极倒也打得漂亮。
“名贵?莫不是本公子不识货?明明就不如本公子方才在集市上所见的丝衣,本公子入住黎胜客栈时就听闻蓝黎坊的丝衣是出了名的好,就没有多看那摊上的丝衣一眼,却不想你们狗眼看人低,不将好的丝衣给我看。”就像是纨绔子弟在挑人刺呢!
一听曼华说到集市有人卖丝衣,这掌柜可就不太好了,陪着笑脸问道:“公子,不知公子适才在哪里见到的丝衣?可否告知一二,小的也好让店里的织女绣娘学着些。”
“这……你只要将店里上好的丝衣给本公子看看,本公子要买些回去给家中的女眷。”曼华有些含糊其词?
“公子,不是小的不给你您看,确实是小店最好的丝衣均入不了公子的眼哪。”这掌柜的也是为东家办事的,也不好再问下去。
“本公子还以为这名满匋关的蓝黎坊当真了不得,却不想根本是徒有虚名。”曼华一怒有了。
那蓝黎坊的掌柜见曼华离去便到了黎府。
“陆掌柜,您怎么来了?”守门的一见是他,立刻上前巴结着。
“快快禀告三少爷,我有要事。”这姓陆的一听曼华说集市有卖丝衣,并且还好过他们店里的,这事也不能惊动了老爷就急急忙忙地来找黎家三少爷——黎力央。
黎力央一听是陆掌柜,就让人带他进去自家的院子。
“陆掌柜,可是有大事?”这黎力央自小在这匋关长大,虽是少爷,却也有些野蛮气。
“三少爷,今日坊中来了一位公子……”陆掌柜将从曼华那里听来的事告诉了黎力央。
“此事当真?”显然黎家在这匋关称霸许久了,竟然敢有人在他黎家头上动土,黎力央怎么可能作罢。
“三少爷,那男子说话闪烁其词,许是应了其他人的要求才不告诉所在,应是真的。”这陆掌柜年过半百,察言观色确实到位,不过曼华却是故意让他看出来的。
“少爷,他还住在我们黎胜客栈,该不是漠族的人。”这陆掌柜可以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曼华不过随意一提,他竟然留了心。
“你回去守着,本少爷自会派人处理。”这黎力央可是当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多年,书都不曾读上几本,哪里有什么头脑?无非又是蛮力解决了。
“是,小的这就回去。”陆掌柜解决了心头的事也就没有必要留下了。
曼华回到黎胜客栈,掌柜的拦住了他,“公子,方才有人寻您,说是要将东西交与您,我问您的名讳,他却答不上来,只说了您的衣着,小的一想就是您了,让他将东西放下,他却又不肯,让他进来候着却又怕掏茶水钱,说是在外面等着,许是红火辣日的,受不了热就离去,嘱咐下的告知公子一声,他明日依言再过来。”
那卖貂皮的壮汉来了,却是没看着曼华,不敢将东西交给掌柜的,又离去了。
“本公子方才买了些皮子,便让那汉子给送到这里,若不是掌柜的说,本公子还以为他收了银子却不给我皮子了,若是那般本公子就折了财了,那就多谢掌柜的提醒。”曼华可不想引起他的注意,这掌柜的只怕也不比那蓝黎坊的掌柜简单哪!
“公子客气了。”这客栈掌柜也是有没多疑。
曼华回到客房不久就有店小二来打招呼,“公子,现在外面挺乱的,公子还是勿要出门的好。”
“乱?本公子刚从外面回来,就是比不得京都也谈不上性命之忧啊,怎会门都出不得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要将自己软禁?软禁曼华倒不怕,可是要办的事还没有办成,曼华怎么甘心?
“公子,这会儿可比不得方才了,您既然入住了黎胜客栈,就听小的的吧,这样才安全些,不与公子说了,小的还得去告知其他客人呢!”这店小二也是匆忙。
看来,黎家要动手了。
曼华打开窗户,对面的金源客栈倒还是正常营运,也不阻拦客人出门,许是不知黎家会大闹吧?
集市上这会儿倒是平平静静的,只怕过不多时就不会这般安稳了,看来这黎家是是先知会了黎胜客栈的了。
曼华倒也不出门,就在屋内小憩了一会儿。
汐儿,此刻你再做些什么?你父亲他好了吧?你会想我吗?你不会嫁给楚寂城的,是不是?
旦日,外面闹哄哄的一片,曼华打开窗户,只见金源客栈的伙计和黎胜客栈的伙计都打了起来。
曼华心中已是明了,不是掌柜的允许,他们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得罪这么大的家族?黎族如此明火执仗,漠族看来不会再忍下去了。
曼华下了楼,“掌柜的,请问昨日来送皮子的那汉子今日可容来了?”
掌柜的却是一脸为难,“公子,现在这外面乱成这样,谁还敢出门呐?若是公子急着用,使些钱财,小的安排人给您取来。”还真是见缝插针,无时无刻不在敛财。
“那样也好,本公子明日就要回京,今日得将东西都拾掇好才行,一辆银子可够了?”曼华将一两银子直接给了掌柜的。(一两银子,以明清两朝的购买力相当于于200~220人民币。)
“足够了足够了。”取个东西,一两银子绰绰有余了。
“公子,小的为您考虑,若是家中一切安好,没有急事,您明日还是别急着回京,这匋关最近乱的很哪。”曼华出手阔绰,他可要好好抓住这个财神。
曼华又何尝不知?这乱子不正是黎族搅出来的吗?不过曼华还觉着不够乱哪,这么小的乱子,只怕漠族那边不会轻易动手的,还得添把火。
“多谢掌柜的好意,只是出门多日家人念得紧,再不回去只怕他们担忧啊!”
“公子,若是怕家人担忧还是多留几日的好,那样安全些。”可不知黎家给了这些掌柜什么好处,一个个的都这么为他们找想。
曼华故作思索,遂道:“也罢,就听掌柜的。”
“公子,小的这就命人将早膳送进您的屋内。”掌柜可高兴了。
“嗯,有劳了!”曼华大步上了楼。
这时候还得好好思索思索怎么加柴才能把这把火烧得更旺。
晌午些,店小二就将几张皮子送来了,曼华看了看,比他之前说要买的多了几张,许是那壮汉真的太老实,不好意思收那么多银子,也就多补了几张皮子,不过看来还真是够乱的,不然,以那壮汉的胆识不会连上大街都不敢的。
曼华在屋内呆了几日,用膳也是店小二送到屋里的,掌柜的只当他没及时回家又不得出门,郁闷着。
曼华却是半夜到了漠府一趟,这趟可是没有白走。
漠家的男人在书房商谈事情。
“爹,黎族可是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前几日无端地就搜查我们名下的丝衣店,又明摆着将给我们供货的妇女抓了,这口气怎么忍得下。”漠家大少爷漠世闵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
漠佐勒可一言不发。
“爹,大哥所言不假,黎族在我漠家头顶上作威作福多年前,您一直隐忍着,可他们也太不像话了。”老三漠世铮拍案而起。
“三弟,坐下,父亲在此,你这是冲着谁呢?”一道声音温文尔雅,却是老二漠世郴。
老三不愿,却也自知失礼,忍着坐了下来。
“二弟,难道我们只能任他黎族欺凌不成?”漠世闵还是不罢休啊,这匋关大大小小的生意漠老爷都交给他,生意不好也就算了,这下被人骑到脖子上来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大哥,生意赔了也就赔了,你该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赔了也就赔了?二弟这话说得轻巧,爹将大事都交给你,我就捞了这么一件稍好些的事,若是赔了那我日后怎么办?”漠世闵想来因为脑子的原因,漠佐勒没有把大事交给他。
“大哥,二哥也是为你办事啊,以后这家还不是你当家做主呢嘛?二哥这么幸苦你海好好谢谢二哥才是,怎么还吵起来了?”这漠世铮虽说是来劝架,却也不难听出他这挑拨离间之意啊!
“够了,你们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还没死呢,到谁当家了?”漠佐勒对这三个儿子也是头疼,老大没有能力,老三有些头脑就是不用在正事上,就老二能够看清些局势,可偏偏那两个儿子不放心他。
“爹,孩儿知错。”三人齐刷刷地跪下。
“老二,你起来。”
“是。”
待漠世郴站了起来,他复对着漠世铮和漠世闵有些命令地说道:”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不准去找黎族的麻烦,就是打到门前来了,没有我开口,谁也不准动手。”
“是,爹。”虽然不情愿,可是根本不敢反抗自己的爹。
漠佐勒走后,漠世郴没有随他去,而是留在了书房。
“大哥,三弟,本是同根生,虽然我们不同母,可我不会对你们怎样,对父亲留下的东西也不会觊觎,只是这黎族确实不是你们能随随便便招惹的啊!”看似深语重心长,却是那两人并不领情。
“大哥,也许二哥真的是为了我们好。”老三悻悻地说着。
却不想漠世闵脸色一沉,“好?他一个庶子,爹这么看重他,他能没有半分私心杂念?这个家我不会让给他当的。”
漠世铮也不是傻子,他和漠世闵是同胞兄弟,漠世闵当家他也能过得宽裕些,倘若漠世郴当家,当初他们对他那般,他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好过?
曼华悄悄离去,看来从这老大下手比从黎力央那里省事多了。
旦日,曼华出了门,“公子,这外面不平静啊,您还是……”
“掌柜的,本公子出去走走不会有事的,若是出了事本公子便说下榻于黎胜客栈,想来那些人不好对我做些什么的。再者,我在这里憋了几日实在是憋坏了。”本来就是黎族的人闹事,他报上黎胜客栈的名头那些人也不会找他麻烦,何况以他的武功怎么可能出事?
“既然这般,公子小心些。”掌柜也不好再说什么。
才走出黎胜客栈,曼华找个地儿换了身衣裳,绕了几圈就到了漠源酒楼,显然就是漠族的酒楼了。
果然,漠世闵和漠世铮吃了一顿骂后找不到地方撒气就跑到这里来吃喝了。
“掌柜的,来壶酒。”曼华一进门就招呼着。
“客官,您需要些什么?”掌柜的吩咐店小二过来招待他。
“把你们店里最好的杏花酒给我来一壶。”
“客官,小店没有杏花酒,可否给您换别的?”这店小二说的也是实话,这匋关连杏花都不长怎么可能有杏花酒?若是真有那也是骗人的。
“没有,那就把最烈的酒拿上来。”曼华一副样子也似之前喝了不少酒。
“客官要些什么下酒菜?”
“不要,就要酒。”
“客官稍等,小的即刻给您上酒。”
这店这二却到掌柜那里去了。
“掌柜的,这人莫不是喝醉了,身上也不知有没有银子,他要我们最烈的酒,给他吗?”这事店小二还真拿不了主意。
“给他上烧刀子。”这烧刀子也烈,不过却不是他们店里最烈的酒,也不是名贵的酒。
“客官,您的酒来嘞!”
曼华趴在桌上,一听酒来了,迷迷糊糊地撑了起来。
店小二给他倒了一杯,曼华抬起来就喝,却是全都喷了出来,引得其他桌上的人有些嫌弃之感。
随即,曼华又把一壶酒砸了,这下好了,本来那几桌的人都对他不满,念及他是个酒鬼也就不跟他计较了,他一砸酒水,破瓦什么的都溅到身上,这下子怎么着也忍不下。
“这是什么?老*子不要水,谁给老*子上的水?”还不等人家发飙,曼华就耍起了“酒疯”。
“掌柜的,将这疯子赶出去。”酒水溅到了身上的一位来吃饭的开口。
来这里吃饭的都是些有名有望的,见曼华跟个疯子一般也就懒得和他计较,只将他撵走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