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是一种特异的金属,只能在金矿中开采到,表面赤红如血,这才被?18??为赤金或是血金。
此物虽然常能在开采金矿的时候挖到,但真正流通到市场上的却极少。因为有人发现,在打造武器时只要融入一两赤金,武器成型后,无论是锋锐还是坚韧都会比没有加入赤金的武器提升一大截。
拜此所赐,赤金虽然产量不低,但世面上却几乎看不到,便是有,大多也是以血铜弄出来的仿品。
赤金之名,陈元亦有耳闻,却一直未曾见过,此时冶天革张口便是一万两,当真是吓了一跳。
陈元:“冶大师,刚才有点耳背,没听清楚您刚才说的,您......能不能再说一遍。”
冶天革脸色更加尴尬,“我说,我收了他一万两赤金!”
陈元头上汗已经出来了,下意识地重复着念叨着,“一万两?还是赤金?赤金?一万两?”他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冶天革眼中充满了理解的神色,之前要不是亲手一块块地确认过,也不敢相信,区区林三竟然拿得出一万两的赤金。直到后来打听到林三的妹妹是澜将军的妾氏后,冶天革才打消了怀疑。或许,这林三不过是个中间人罢了。
当然,冶天革想破脑子也不会想到,这一切都和林三的妹妹或者澜将军没有关系,只是林三他一人胆大包天罢了。
“冶大师,一万两赤金,十万两的黄金,你是怎么用完的?”陈元目瞪口呆。
这就好像一个卖烧饼的小贩,他突然跑过来告诉你,他刚刚花了一万两金子研究一种新的烧饼,你会怎么想?
此时,陈元便很有打冶天革一顿的冲动。
冶天革涨红了脸,有些心虚,“各种材料都买了一点,实验的时候有时也会加一点,这不用着用着就没了......”
啪,陈元一巴掌拍脑门上,果然,面前这位就和他穿越前那个世界的研究狂人一样,只要一研究起来,那是什么都敢用。这位不单什么都敢用,还尽捡贵的来。
“老头子,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要打扰冶大师了......”陈元面无表情地对星老说道。
星老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被陈元搞得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倒是冶天革,本来便没有打算拉陈元师徒下水,此时听到陈元要离开,心里反倒是松了口气。
“既然两位有事,那我便不......”
冶天革正想说几句客套话,砰地一声,半掩着的大门却被人用力推开了。
“冶天革,你们谁是冶天革?你是!好,我家公子要见你,收拾收拾,跟我走。”
噼里啪啦说了一通,除了冶天革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外,陈元都没反应过来。
来者是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侍女,为什么说是侍女呢,这是因为陈元在乐寂府上做客的时候,正好见过与其十分相似的服饰,当然,是穿在侍女身上的。再加上干才她口口声声公子公子得叫,不是侍女还是什么?
“喂,你谁啊,没看到这里说话啊,有没有一点先来后到的精神,公子?我还少爷呢!这天下公子多了,你家公子算得上老几?”
陈元表示他真不是仇富,他只是单纯看这侍女不爽,对,就是这样。
春兰心里这个气啊,她平日颇受公子宠爱,府上的下人哪个见到她不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兰姐,现在这个一身破烂的乞丐竟然敢吼她,这能忍!
“你......你可知道我家老爷是谁?”
“啧,果然是这句,”陈元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我管你老爷是谁,你代表地了你的老爷?呵呵,要是这样,是在下的错。”
春兰这下可不敢说话了,代表老爷?给她一万个胆她也不敢啊。这要是被府上知道了,便是公子再宠她,她也难逃一死。
都是他,春兰豁然将目光移到陈元身上,略显清秀的脸上浮现一丝恨意。
陈元连乐寂都敢骂,岂会在意一个小小的侍女的看法,在陈元看来,这样的女人就不能惯着,“这就怂了?没意思......那谁,你家公子不是想见冶大师吗,让他自己过来,冶大师公务繁忙,哪有这个美国时间陪你们过家家。”
“你......”春兰气极。
“你什么你,”陈元乘胜追击,“懂不懂礼貌,懂不懂什么叫做尊敬?冶大师什么身份,也是你能直接叫的吗?还老爷公子,你这么吊你家老爷公子知道不?”
冶天革苦笑,他有什么身份,这要是誓言完不成,还不就一个欠了一大趣÷阁钱的落魄汉。当然,陈元这是在帮他出气,他当然不会在这时候接陈元的短。
“你给我等着......”
气极,春兰转身就走,走之前还不忘瞪陈元一眼。
“等就等,小爷不是吓大的......”
陈元毫不在意,有星老在他怕什么,这位可是能和乐寂硬刚的主,有他在,便是那什么蓝将军来了不用怕。
“冶大师,”陈元转向冶天革,道:“对于你立下的那个誓言,我有一些想法,不知道冶大师想不想听一听?”
“你是说......”冶天革孤疑道。
陈元:“没错,能开锋的人毕竟只是少数,如果能让普通人在面对异族的时候多些自保之力,也是好的。”
此事已经成了冶天革的心病,这时候陈元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冶天革的耳中,正好比晴天霹雳。便是星老,此时也好奇地看着他这位便宜弟子,想看看他有什么高谈妙论。
冶天革不由坐直了身体,肃然道,“请说。”
要是冶天革现在的样子被外人看到,绝对会吓一跳,冶酒鬼什么时候这么正经过?
“冶大师可知道机弩?”见冶天革严肃的神情,陈元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坐直了身体。尊重是相互的,冶天革此时肃容端坐,正是对他表示尊重,对此,自然要还以最基本的尊重。
“机弩我当然知道,可是小型机弩射出的箭矢根本无法射穿异族的防御,大型机弩无法灵活超控不提,更重要的是,这种大型机弩是官衙命令禁止民间私藏......”
闻言,冶天革神色略显低落,他原本以为陈元会有什么新的创意,但最后说出来的东西却让他失望。
陈元:“如果我能将小型机弩的威力提升百倍呢?”
“什么?提......提升百倍?你确定?”
不怪冶天革激动,但凡对机弩弓箭之类有所了解的人,听到陈元此言也会如此。小型机弩当然伤不到异族,不过,不要说威力提升百倍,便是将威力提升十倍,便足以射杀低阶的异族了。
“当然确定,不过,要完成我的设想,有三样东西是必可不少的。”陈元说得斩钉截铁。
“请先等一下,”说完,冶天革急冲冲地冲进里屋,等他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支趣÷阁和一张空白的兽皮。坐回原位,冶天革将兽皮在膝盖上摆好,这才看向陈元,道:“您说。”
陈元心里好笑,却不好表现出来,只好绷紧了脸皮,说道:“第一件东西比较好找,就是木头没有完全烧完,留下的那种黑色的残渣,冶大师你这里应该就有。”
这倒不是陈元瞎猜,刚才在里屋,他无聊的时候四处瞅了瞅,正好记得在屋子一角散乱地堆着一些木炭。
闻言,冶天革又是一路冲进里面,然后捧着一堆漆黑的碎块走了出来。将碎块小心地放在陈元面前,冶天革期待的看着陈元,“是不是这个?”
陈元伸手捏了捏,这才说道:“没错,就是这个东西,你可以记一下,我叫它木炭。”
“木炭?木是木头,炭又何解?”
陈元扰扰头,你问他,他问谁去,“哪里有什么好解的,这天叫天,天又何解?”
冶天革听着听着便被陈元给绕晕了,于是不敢再问,拿着趣÷阁老老实实地等着。
孺子可教也,对此,陈元满意地点点头,思索片刻,接着说道:“第二样,是一种黄色的粉末,也有可能是像石头一样的东西,我叫它硫磺,闻着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如果放到火里烧,那气味就更难闻了。一般在地火经常喷发的地方能找的到。”
硫磺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陈元并不记得,不过,陈元隐约响起在一部看过的小说中,似乎提到过天然的硫磺在火山周围能看到。于是,抱着说话不嫌事大,陈元毫不犹豫地提了出来。
“这东西老夫有些印象......”星老突然插嘴道,“让老夫想想......对了,在山澜城外千里之地,有一座常年燃烧着地火的小山,老夫记得,山口处便有陈小子说的那什么......硫......对,硫磺。”
“好!”陈元激动了,他原本只是说说,没想到还真有,这下,说不定还真能重现记忆中那些传奇武器,比如RPG啊,再比如RPG啊,又比如RPG什么的。
“第三呢?”冶天革也急了,刚才陈元说的时候,他还有点不敢相信。毕竟,以陈元这年纪,实在是叫他难以信服。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创造一件新式武器,还要威力巨大,说实话,便是传说中的那几位宗师级墨匠,估计也没这本事。
陈元说需要三样东西,他也只以为是一个说词,却不曾想,这一下子就筹齐了两样。如此一来,冶天革心里却是多了一丝希望。现在他最怕的,便是陈元突然说出一个听都没听过,也不知道去哪弄的东西。
“第三吗,”陈元皱了皱眉,他又不像其他穿越者,不是杀手就是特工,要不然就是博士硕士什么的,他可是鲜嫩嫩的高三狗,小说里面可没些古代的硝石是从哪里来的。对硝石,陈元仅有的一点印象,那便是可以制冰,其他的倒是不知道了。
当然,既然开了口,陈元便没有半途而废的打算,“冶大师,你知不知有一种东西,是这样透明的,碾成粉末后,放到水里能让水结冰。还有,好像能烧........不对,硝石好像也不能烧......”说道最后,陈元自己都迷糊了。
“能让水结冰?难道是冰石?”别说,冶天革貌似想到什么,一个纵步,又跑进屋里面。
等他出来,手里握着一颗蓝色宝石,阳光照射在上,反射出一层淡蓝色的光晕。
“不是!硝石可以轻易磨成粉末,味道十分苦涩,”陈元说着,却是陷入了沉思。
见状,冶天革还未落地的右脚僵在了半空,不敢踩下去。抬着的手也不敢放下来,保持着一个伸手的姿势。他整个人维持着一种古怪的姿势,不敢动弹分毫。这是怕弄出响动,惊到陈元,从而影响陈元的思考。
陈元这一想便是大半柱香的时间,冶天革硬是维持着那个奇异的姿势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我想到了,咦?冶大师,你这是?”陈元一拍脑门,兴奋地吼道,抬头看时,却被冶天革怪异的姿势和他脸上诡异的神情吓了一跳,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起来。
“咳咳,他这是怕影响到你。”星老解释了一下。
“冶大师......”陈元想说点什么,却被冶天革挥手阻止了,“陈小子,没事,你先说。”
“这方法可能有点不......,不过,我也只能想到这个了,就是......那个.......”说的时候,陈元还有点尴尬,他依稀记得,曾经看过一部抗战记录片,片中红星战士,似乎就是利用吐茅房下的泥土,弄出了硝石。
陈元有些不好意思。冶天革却是大手一挥,毫不在意,“这有什么,岳父打铁的时候,还试过用尿来冷却模具呢,你看,那把剑就是岳父利用一种异兽的尿打造出来的。”
顺着冶天革的手指望去,陈元的脸立马就黑了。
那把剑,好像,貌似,让他感到某种生命的迹象。
现在你来说这是尿的作用?
信不信他现在尿你一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