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二人的攻势已经风驰电掣而来。
君羽渊歇斯底里地吼叫,身子极速旋转,然而终究不及他们二人的攻势速度快。叶孤城那一剑深深地洞穿了他的左肩,肩胛骨被粉碎。而十恶太子的那一记十恶大手印也击中了他的胸膛,胸骨断裂的声音响彻牢房,盖过了一切声音。
君羽渊口中狂喷鲜血,三大妖怪乘机上前展开了斜月三星图,就将君羽渊收入了其中。
“哼!狗屁九州十主,我看也不过如此,把那个姜葱和杨泽琪关押到一起,至于那个君羽渊,打入方寸之间,囚禁在胎魔莲上,让他内心滋生万千魔头,我看他日后还怎么做那九州十主之首!”十恶太子冷冷地下令道。
“诺。”三大妖怪得了命令,带着斜月三星图上了第三十层。
他们将姜葱与杨泽琪关押到了一起,由于他全身被真武甲胄包裹的严严实实,根本无法用铜索贯穿他的四肢,只得将他捆绑在了一根铜柱上。
而君羽渊,因为受到了重创而暂时失去了战斗力。三大妖怪手里打出法印,地三十层监牢上空就出现了一个“心”字,散发出一股柔和的白光。
三大妖怪将君羽渊投入了那白光中,被白光裹着消失,那个“心”字也重新隐没。
君羽渊看了发现自己所处的空间,不到一平米的空间,一座双盘坐在一朵黑莲之上,四周有无数道空间力量将这个空间的一切缝隙填充,君羽渊连转头这样的基本动作都无法做到。
他由于左边肩胛骨粉碎,胸骨全部断裂,疼痛难耐,但由于空间缝隙已经被完全填充,他不但连身体都不能动一下,就是口中积聚的鲜血也不能吐出来。
“嘿,你这笨蛋,我把《灵台方寸经》白给你了,火眼金睛白练了?进来的时候怎么不用火眼金睛看着点?你这蠢货!”那削瘦青年此时暴跳如雷,灵魂传音道。
“抱歉,前辈,我给忘了。”君羽渊无奈地传音,他此时连动都不能动,只有思维还能运转,可真是够倒霉的。
“算了算了,不说了,俺老孙继续睡觉。”削瘦青年断了灵魂传音。
君羽渊施展灵魂力量,意识出了这个狭隘的空间,到了关押杨泽琪等人的第二十九层,精神渗透每个人的灵魂当中。
“大家……还好吧……”他有些有气无力的传音道。
“君羽渊,你怎么样了?”
“听姜葱说,你受了重伤?”
众人接到他的传音,立刻回复过去。
“我没事,诸位不必担心。”他又道:“我得到了方寸山的《灵台方寸经》,现在就将上面的菩提长生诀以及五大菩提术传授给你们,你们暂且潜心钻研,等待时机,然后我会带你们逃出去。”
“嗯。”众人点了点头。
君羽渊分出八道灵魂力量,各自携带着一份《灵台方寸经》钻入了众人脑海当中。
君羽渊轻轻地道:“你们潜心钻研,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就互相流量,我要陷入当长时间的闭关当中。”
君羽渊运转菩提长生诀,暗暗修复体内重伤。肩胛骨完全粉碎,胸骨全部断裂,而且还有叶孤城的剑气与十恶太子的魔功的魔气残留在体内,要想修复身体,就必须驱逐体内的剑气与魔气。
菩提长生诀属于养生功法,在驱逐剑气、魔气,并修复身体这一方面,倒是非常在行。
有了菩提长生诀,驱逐那些剑气、魔气用了很短的三天时间,最重要的还是修复身体。
然而,就在他修复身体创伤的同时,他屁股底下那尊黑莲当初幽幽的黑光,充满了邪异的气息,悄悄地入侵着他的灵魂。
在菩提长生诀的作用下,那粉碎的肩胛骨已经开始愈合,断裂的胸骨也开始陆续相接在一起,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麻痒的感觉还是令他很舒服。
然而,就在他的伤势有所好转的时候,他的内心渐渐萌生出了阴暗的念头。
万千恶念魔头接踵而来,连续不断,君羽渊的内心深处涌现出无尽的杀机。
“杀杀杀!这天下间,无不可杀之人!”一个邪恶的声音从他的内心深处响了起来。
“杀?无不可杀之人?”他有些迷离地问。
“是,无不可杀之人。杀,是你的本性,只有认清自己的本性,并且奉行本性而为,才是真魔。”
“我只听说过‘人之初,性本善’,却不知我的本性是‘杀’,也不这么觉得。”君羽渊勉强保持内心的一丝清明,坚持着说道。
“人之初,性本恶,只有能够掌握恶性而行的人,才能有功德。”
“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你爹妈没有告诉过你这很不礼貌吗?”君羽渊冷笑连连。
“我,就是你。”那个声音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君羽渊立刻心神失守,被那股邪念占据了神魂。
无穷无尽的魔头从虚无中诞生出,朝着他的灵魂扑了过去。无尽魔头的中央,更有一头巨大无比,看不清面貌的魔在张狂地大笑着。
在他的灵魂世界,数以万计的魔头冲撞着他的灵魂,想要入侵他的本源,吞噬他,同化他。
“魔王波旬!”君羽渊内心一个激灵,神魂清醒了不少。
波旬,这可是令许多佛门练气士谈虎色变的魔鬼!
佛门练气士在修行中,就会遇到种种魔头的入侵,他们便是波旬的手下。
据说当年释迦牟尼在修行中,和波旬交锋了无数次,直到他成魔的那一刻,波旬也不肯放过释迦牟尼,率领众多恶魔侵害波旬。也幸亏释迦牟尼及时成佛,成就万劫不动之身,才没有让他得逞。
而且,波旬乃是魔中之魔、无相之魔,并没有真实形体,可以借助种种恶念显化身形。只有彻底断除了恶念的人,才能不给他显化身形的机会。
不过,君羽渊还是有些奇怪,波旬的入侵只是针对于佛教徒。当年因为释迦牟尼脱离他的掌控,他对比谨记在心,所以对佛教徒之外的修行者不闻不问,又怎么会突然袭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