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君羽渊想起了自己屁股底下的那只黑莲,又联想到十恶太子命三大妖怪将他打入这方寸之间时说的话,立刻就知道是身下的黑莲作祟。
“胎魔莲,原来是胎魔莲。”君羽渊恍然大悟。
这胎魔莲的名头他却是知道的,乃天地间生出的至阴至浊之物,可以作为媒介引出天地间的一切魔头。
无疑,那魔王波旬就是它引出来的,而魔王波旬以他自身恶念为媒介,对他的灵魂进行攻击。
君羽渊内心的恶念,无非就是余薇死后所产生的仇恨与被姬天明引出心猿意马。
平时的时候,君羽渊一直以强大的精神力量镇压着这些恶念,但他现在有伤在身,精神力量由此衰弱,恶念也就乘机逃离镇压,魔王波旬正好借此显化。
当然,这个魔王波旬并不是真正的波旬,只是他的一丝意念化身,真正的波旬是连佛陀都要为之棘手的对手,意念强横无匹,遍布三千大世界,根本不是他君羽渊能够抵挡的。
他自己的恶念就是心魔,而那万千魔像就是天魔
内有心魔,外有天魔,君羽渊真可谓是腹背受敌,随时都有迷失本性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互相攻伐吧。”君羽渊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他彻底放开了精神力量,任由心猿意马冲了出来,那股也在小腹下升腾着,君羽渊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心猿意马虽然属于心魔的一种,但心魔却是自身的恶念,说来说去,它始终是自身的一部分,它会单独对付自己来获取主控权,但它绝不会伙同天魔对付自己。
在那无尽魔相冲过来的那一刻,心猿意马也向着它们冲了过去,彼此厮杀。
地三十层的牢房之中,杨泽琪被铜索贯穿了四肢,连接在铜柱上,血流不止,比起以往的冷漠,现在更多了许多的苍白无力。
而江匆因为有真武甲胄护体,无法被铜索贯穿四肢,所以只能捆绑在铜柱上面。
但是,如果不折磨邪魔他,乌鸦总是觉得心里不爽
他当年在斜月三星洞的洞门口做看门童子时,不知受了多少白眼,他的心底渐渐地生出一种自卑感。
然而现在咸鱼翻身,他也要指手画脚地去欺压别人,来发泄心中的恨,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痛快。
他要的不是仅仅成为一个五气朝元的高手,也不是统领十万尸鸦
他要被老祖所器重,也能像器重那位师兄一样,把灵台方寸经传授给他
虽然那位只是老祖的一个棋子,但他却是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乌鸦打开了牢门,趾高气昂地走到江匆面前,阴阳怪气地道:“姜葱嘿嘿,很好听的名字,生姜加大葱。九州十主哇,名头挺唬人的,可惜啊,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你这扁毛畜牲,也不用跟我绕弯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江匆冷笑连连,完全没把他当回事。
“你,哼,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我的手段。既然铜索贯穿不了你的四肢,那么火和水呢”
乌鸦冷笑着,放出了他的赤帝化身,强烈的南方丙丁火包裹了江匆的身体。
几万度的高温散发开来,连乌鸦这个始作俑者都觉得热得让人难受,他更加确信江匆会承受不了。
“你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吗”江匆连连冷笑,却是没有半点痛苦的在内。
“什么怎么可能”乌鸦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哼你这蠢货,教化未开的扁毛畜牲,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只要穿戴了真武甲胄,水不能溺,活不能焚,不惧五金之器,不畏天地灵根,而且上天有路,入地有门,你想凭赤帝化身就将我的真武甲胄的防御破了,也忒的痴人说梦了吧”江匆鄙夷地说道。
“哼死鸭子嘴硬,如果真有你说得那么厉害,你为何不逃出去”乌鸦却是不信。
“教化未开的蠢货,真武甲胄没有任何攻击作用,只有防御能力,你知道个毛线。”江匆的鄙夷之色更加浓重。
“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想当年我师兄齐天大圣大闹天宫时,纵横三界无敌手,你他妈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凭借一身乌龟壳子,也敢横”
“齐天大圣是齐天大圣,可你是什么教化未开的扁毛畜牲,又怎么能和齐天大圣相提并论,而且,齐天大圣也成了过去了。没错,我是仰仗真武甲胄,但这是我的机缘,总好得过你一个小小的看门童子,等大劫一来,你首先就是做炮灰”
江匆哈哈大笑,乌鸦的攻击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也就可以继续嚣张下去。
“混蛋,我总有一天会扒了你的皮”乌鸦气愤无比,江匆张口一个“教化未开”“扁毛畜牲”,他也实在是受不了,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撂下一句狠话,转身离开。
目送着乌鸦离去,江匆却是再次冷笑,眼里冒出森森的杀意。
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挡九州十主前进的步伐。
菩提老祖也不能
不知不觉,已经度过了一月有余,而方寸之间里,君羽渊还在于那万千魔相不停战斗着,心猿意马已经弱势,君羽渊重新镇压了他,凭借自身的意志硬抗着。
而他的念头却是沟通着五行山这件法宝。
五行山乃是他放弃了五帝化身凝聚的,内含最为清明纯粹的五行之气,能克一切魔相,只不过此时调动起来有些难。
而君羽渊不但要想办法调动它,借此灭了天魔,还要彻底断绝了心猿意马。只有这样,他才能三花聚顶,成为真圣强者。
君羽渊心中默念“安仁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地藏”,抵御住万千天魔的入侵,心神默默沟通五行山。
这种情况下,五行山无法出壳,他只能以身体作为媒介调动五行山的力量,但这样对身体的损害颇大。不过,若是能够成为真圣,一切损害都能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