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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字由来(1 / 1)

百夜升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刘据都没有来过博望苑,听下人说,皇上病情反反复复,听从方士的建议,让各大皇亲贵胄都时常进宫来,压一压宫内的阴气,连燕王和广陵王也在宫内住了数日有余。

不但如此,皇上还亲自为霍将军和卫将军赐婚,羽弋听说是霍将军卫将军,自然是最先想到霍九儿和卫伉,羽弋笑了笑说,想不到,九哥哥也要成家了。

又听那侍女说,“本来皇上也要给高大人赐婚的,高大人却以年纪尚轻当着朝堂大人的面拒绝了,听说还惹得皇上不高兴,把几位老臣也得罪了一遍。”

羽弋听了也不自觉笑了起来,年纪尚轻?

秋去冬来,转眼间树上的叶子便已落完,后院中的池水也几近干枯。过了一会儿,一位侍女急急忙忙的进门来,“中人,殿下派人来传话说,要回博望苑住几日,估计傍晚时分便回来了。”,“哦,对了,来传话那小厮还说了殿下说很久没有喝莲子羹了,让多准备一些。”

羽弋听说刘据要回博望苑来,立刻提起了精神,满心欢喜,“行,我知道了。”

“湘儿”,“你快去吩咐下人去取些晒干的莲子,我们一会儿再去集市上买些桂圆和红豆回来。”

羽弋一边收拾着荷包和针线,一边说:“听太医说,殿下冬日里容易体虚多汗,多煮些桂圆和红豆给殿下喝再好不过了。”

湘儿点点头,羽弋也拿着装着银两的钱袋出了门。

腹中孩子已有三月有余,羽弋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出什么意外。冬天寒冷也有它的好处,羽弋不再想那么多的事情,一心只想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羽弋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西塘来,远远地便看到东方朔还在那里,只是断柳树的叶子早已经落完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

东方朔眯着眼看着来人,立刻挪出一块地方来,又搁置了一个高的凳子,让她坐下来,看着她手里提的东西,不免开怀,捋着白花花的胡子笑了起来,“如此甚好,甚好啊。”

羽弋也跟着她微微一笑,“先生何出此言?”

东方朔嗯了一声道,“你我第一次见面时,你从皇宫方向来,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如今却已经为*,为人母。”

羽弋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东方朔问,“孩子有名字了吗?”

羽弋摇摇头,“殿下他还未给孩子取名!”

东方朔捋着胡子想了一会儿,拿起笔在竹简上写了一个字,显。

“风雨变换之后,一切才尽显清静安宁。如今长安城内外平静安定,民上有白日,下有家业,也是多亏殿下,恩威并施,治国有方。孩子的名字不如就叫刘显,也算是因父亲的功绩得此名,日后必会受老天庇佑。”

羽弋念着这名字,刘显,显儿,的确是个好名字,“那弋儿便代显儿在此谢过先生赐名之恩。”

东方朔呵呵的笑起来,“天不早了,快回去吧!”

羽弋点头,起身作别,羽弋走后,东方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长安城内外早已传遍,太子殿下新纳了一位中人,为已过世的李敢将军之女李霖,东方朔知那李霖自幼便时常跟随李敢出入军营,脾气暴躁,像极了她父亲李敢,因其兄长李禹与刘据交好的缘故,算起来也跟刘据认识有许多年了。如今竟成了太子中人,怕是羽弋这傻姑娘还不知?

羽弋从东方朔那里一步也没停地回到博望苑,将买来的东西差人送去厨房,便立刻把湘儿叫到房中,问:“湘儿,你可知私幸是何意?”

湘儿一时摸不着头脑,“中人为何无缘无故问起这个?”

“你只管回答我便是!”,这些天来她在博望苑不止一次听到这个词,今日又在街上听到这个词,偶然还发现有一些人还无缘无故地盯着她看。

“私幸…就是…”,湘儿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跟她解释这个词。

“就是什么?”,羽弋语气也渐渐强硬起来。

“私幸本来是说皇帝未经册封便宠幸宫女,后来传到坊间,也常指一些皇亲贵胄私自与低贱奴婢在一起,无名无份”,湘儿说着这些话,还时不时地打量着羽弋的神情和眼色。

羽弋听了呵呵一笑,“原来是这样!”,“湘儿,殿下何时回来?”

“应该是快了吧”,湘儿说完便继续忙着手下的事。

“你们听说了吗?”,一个女婢匆匆地跑进门来。

又一群奴婢围了上去,异口同声地问:“怎么了?”

“我听门外那几个打杂小哥说,咱们太子殿下又纳了一位太子中人,听说还是前将军李敢的女儿。”那个女婢小声小气地说道。

“可是我们已经有了一位中人了呀!”

那小女婢冷哼了一声,:“我们的中人算什么中人,只不过算是殿下的一个私幸罢了。”

“就是,她整日呆在博望苑大门不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若我是殿下,我肯定也不愿意回博望苑。”

“若不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我看呐殿下连看她一眼都难,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不是咱们殿下的?”

“你们在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这一群奴婢顿时哑口无声,立刻站列整齐行礼,“奴婢见过中人”

她们也不会想到平日里连门都不出的人会突然来到茶坊里,又恰好看到她们聚在一起谈话。

羽弋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问,“这么快就改称呼了,刚刚不是还在唤我私幸。”

羽弋话音刚落,一行人扑通的一声全都跪了下来。这不紧不慢的语气让人听了却似乎比那声色俱厉的语气更让人发颤。

羽弋走向其中的一个女婢面前,缓缓地放低身子,“是不是殿下的孩子,殿下心里可比你清楚多了!”

“不管我是中人,还是私幸,只要我一天还留在博望苑,你们就一天都是婢女”,羽弋侧过头,对湘儿说,“湘儿,让她们去外面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羽弋拿了放在茶架上晾干的茶叶,放进煮开的雪山玉露里,轻轻晃了几下,“湘儿,把这壶茶拿到长宁亭吧,这是皇上赏赐的乌孙新茶,气味清香甘醇,正好让殿下品尝一下,味道如何。”

“诺”

“一会儿你顺便去粥坊看一看,羹汤好了没?”

羽弋走出门,看了看门外的一行人跪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冷漠地从她们跟前走过。

刘据回来,路过茶坊,远远的便看到几个人侧对着门口跪着,便走了过去。

“你们为何长跪在此?”

几个婢女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回话,最后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婢女开口道:“回殿下,是中人”

“哦?你们犯了什么错?”,见无人回答,刘据用手抚了一下额头,“算了,你们先起来吧”

“中人吩咐,没有她的允许,不能起身。”,一群婢女一同答道。

“如此说来,我这个太子的话还没你们中人的话有分量?”,刘据看向瑟瑟发抖的她们,若不是念及天气寒冷,再跪下去怕是要冻伤双腿,他才没有必要管几个下人。

“谢殿下!”

刘据走进正殿,羽弋已经等候多时,刘据缓步走上前,坐在正殿中央,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羽弋拿起火折子点亮木案上的灯台。

“湘儿,把饭菜承上来吧”,羽弋吩咐道。

过了不久,简单的几个小菜和羹汤便已齐备,刘据平日里饭食极为简单,总是说平常百姓家里不过是两菜一汤,他虽贵为太子四菜一汤足以。

羽弋盛好了一碗莲子桂圆羹,送到了刘据的跟前。“听下人说,刘据哥哥想喝莲子羹了,今日便多熬了些!”

刘据接过,喝了一口又放下,问,“今日婢女齐齐跪在坊间,可是哪里惹得弋儿不开心了?”

羽弋听了,放下手中夹菜的动作,“人犯了错自然是要受罚。弋儿这么做也是为她们好,刘据哥哥无需放在心上。”

刘据听罢,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放在羽弋的腹上,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身子可还好?”

羽弋点头,嗯了一声,“哪里都好”,“今日见了东方先生,先生问是否给孩子想好了名字,弋儿回答还未,先生便赐了小名,单字一个“显”,刘据哥哥觉得如何?”

刘据想了片刻,回道:“上为日,下为业,方得太平。是个好名字!”

“刘据哥哥和先生说的一样,对了,听先生说,刘据哥哥的名字也是当初父皇询问先生之后才取得,是真的吗?”,羽弋问。

刘据点点头,名字是东方朔取得,太子之位也是东方朔上书直言要求来的。可以说东方朔是刘据生命中除了太傅之外对他影响最大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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