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侄我执掌这戒律院数百年,虽然新进弟子也有个别调皮的,却又都不似这个丫头这般桀骜不驯,不知师叔有何建议?”
“你既然也这样说了,那就取消她的拜师资格吧!还有……”魏怀英用眼睛示意了一下站立在一旁看好戏浑然不觉得红衣女孩,“这女孩儿也交给你们戒律院,该怎么办你都看着来吧。”
无情的面色一下子变成了铅灰色,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人的这般话给了她恰似晴天霹雳般的当头一击,虽然自己不奢求什么,但以这样的借口就叫她离开,她不干心,她和耶律修歌千辛万苦的来到这里,就连掌门的一面都没见到,就被判处了资格,她怎么甘心,这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她感到自己就像是一株可怜的小草,任凭这暴风雨猛烈的吹打和蹂躏。
“师尊,上仙,虽然柳无情打人是不对,可那毕竟是事出有因,况且无情年少懵懂,也并不清楚自己犯下如此大错,请两位师尊网开一面,再给她次机会。”耶律修歌一个箭步上前,拜倒在雄雷师尊和魏怀英上仙面前,言辞恳切的为无情求着情。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每个人犯了错都已年少无知一概而论,那要戒律院何用,你不过和她相处了两三日而已,岂知她本性如何?”雄雷师尊的话如同六月冰雹,颗颗直击人心。
“是因为……”耶律修歌欲想说无情救她之事,却发现自己的衣袍一角已经被无情用膝盖死死地抵住,无情低着头沉默不语,却以坚定的眼神制止他讲下去。
耶律修歌惊讶的如同被一道闪电硬生生的直劈而下,惊得茫然无措,呆愣着站在那里。那表情只持续了一会儿便已了然于胸,心直勾勾的像是被栓了块儿石头垂直的沉了下去,她终究是要把一切都背负起来。
“说下去。”雄雷摆了摆手,厉声道。
“是弟子无能,初入山门便置门规于不顾,时不配为翠屏派弟子,师尊教育将铭记于心,弟子领命。”无情抢在耶律修歌前面答道。
她知道耶律修歌的心性,也深知他为人极其仗义,他定然不会让自己蒙受任何委屈,若他将一切真相讲出来,那么自己和修歌便会双双被逐出山门,这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
“那你可对此提出异议?”魏怀英依旧是和声的笑着,只是此刻眼角的笑意更加浓厚。
无情死死地咬着下唇,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宣纸,她颤微抖动着的双唇只吐露出:弟子知错,无话可说,弟子甘愿领罚。”
夜晚。
“丫头,你今天在大殿中为什么不为自己辩白?”耶律修歌一脸愤愤不平的说道。
无情轻轻靠着他的肩膀上,耶律修歌就像是个大哥哥般时时刻刻照顾着自己,有着他的地方就像是有着冬日中的一轮暖阳,那样温暖人心,这温暖一度使自己放不开的,不过,现在来看,放开放不开没什么区别了,自己还是将他送到了他原有的人生道路上,这样,她便可以减少些对他的亏欠。
“修歌,其实那些都不重要,认识你,我觉得是这辈子最大荣幸。”无情瞅着天上的星星,不知今天的星星为什么会这么的亮,亮到将心底阴影一扫而光。
耶律修歌叹了口气,变戏法似得从身后拿出几坛酒,那酒散正发出悠悠香气,令无情闻得着喜不自禁,欣喜道:“好香啊!”
品酒,也是她的特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