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次见面后,下次见面再要到何时。”耶律修歌将那封死的壶口扒开,霎那间,酒香四溢。
“今朝有酒今朝醉,何须感慨既已不可改变的事情,况且你我有约,定要玩到老,吃到老,我们还这么年轻,还怕日后没机会么?”无情捧着酒坛,嘴巴时不时的砸吧道,:“话说回来,这酒真的不错。”
饮酒这种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能和耶律修歌在翠屏山上如此痛快的畅饮,也算是竟人间一大兴事了。
这酒似乎和她往日喝的味道略有些不同,香味中和着辛辣顺着嗓子眼慢慢滑了进去,口中却依旧残留着点点酒香,似乎连同着呼吸都散发出一阵清香,果真,这翠屏山的东西就是好。
无情的头有些微微发晕,心下感慨,这才未喝半坛就朦朦胧胧有些醉意,可见这酒的劲头倒是十分的足,她转头看向身边的耶律修歌,此刻的耶律修歌如同一滩软泥,早已瘫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看着眼前的耶律修歌,无情视线模糊的仿似起了层雾,耶律修歌的眼睛、鼻子、嘴巴似乎好像在不停地移动着位置,她抬手使劲揉了揉,但什么也没改变,那些东西都飞快的变换着位置,心下只好放弃,轻枕在耶律修歌的手臂上,喃喃说道:“我会想你的。”
这是她的真心话,耶律修歌是她第一个朋友。
“我也是。”耶律修歌以梦以语的回答着,渐渐的发出轻微的鼾声。
无情知道他肯定是睡着了,自己晃了晃身体,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同时用力的甩了甩头,想甩掉眼前那蒙着的一层薄纱,透过那层薄纱,她看什么都好像是两个的,还看得那么不清晰。渐渐的连神志也变得不再清晰,凭着本能她向前一摇一晃的走着。
无情摇摇晃晃的向前以龟速移动着,渐渐的并不灵敏的五官中,似乎辨识出周遭有着水流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向顺着水流声音的方向寻过去,去拿清水凉快凉快也好让自己更加清醒点,却未曾想到一个趔趄踩空,直直的从高台上掉了下去。
预想中的这一摔一定很痛,可奇怪的是半响都没有接触地面的触痛感,只觉得瞬间被一个周身凉凉的事物所包围,神志有了一丝清醒。
无情费力的想睁开眼睛,透过纤长的睫毛,她发现有了人影似乎这环抱着她,身着一席白衣,应该是翠屏派的哪个弟子。
想到自己像是酒鬼的样子居然被他人瞧见,顿时酒醒生出几分怯意。
可酒精就像是一条虫子,一点点蚕食这点清醒,大脑不由指挥的开始瞎想,反正自己早间已被雄雷师尊夺去成为翠屏派弟子的资格,自己也不再是这里的弟子,刚刚留着的几分怯意此刻早已经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的脸越来越滚烫,下意识的顺着那人的身上往上靠着,那人好像是一块儿千年寒冰,正源源不断的散发着冷气,她只觉得好舒服,在未曾想什么,只晓着拼命的想那人的怀中挤去,扬起的脸好像是碰到他脖劲处的一块儿裸露肌肤,好比是那冰冰凉凉的和田美玉般。
太舒服了,她胡乱的伸出手去贴那人的肌肤,却不曾如方才那般顺利,那人有些抗拒的在推着他,她确实越抱越紧。
在怀中的无情攀着那人的脖子,感受那丝冰凉之意,更是耍赖不愿意离开。
一缕阳光照在头顶时,无情慢悠悠的醒来,头微微有些痛,暗自后悔昨夜的贪杯,可隐约还记得自己做了个十分有趣的梦,梦中她好像是只树懒,死活抱着一块儿千年寒冰不撒手,这个梦,真的相当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