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眉目妖娆,一身华裳,静静站在那里却似乎有着无限忧愁。
凤槿萱总觉得,他像是一个修炼成仙的狐狸精,只因那至清至妖的气质过于矛盾,而又奇妙的汇聚在他的身上。
“殿下?”白如卿终于听到了外边的响动,抬起头,看向了太子。
凤槿萱看着二人十分有默契的对视,心里不由得邪恶了一把。
这个太子,高兴了来寻自家相公来喝酒,郁闷了来寻自家相公喝酒,找到媳妇儿了来寻自家相公喝酒,现在媳妇儿跑了被甩了还来找!这是有多依赖自家相公啊?
若不是自己已经嫁给了白如卿,还听到了下午白如卿幸灾乐祸地说太子如何被坑得凄凉,凤槿萱还当真以为两位眉目如画的少年儿郎会有点什么呢!
凤槿萱微微咳了一下:“殿下何不进屋坐坐?”
白如卿已经放下了纸笔迎了出来。
“不知道殿下来了,有失远迎。”
“如卿,你不用与我客套。”
天气渐凉,月华如水,洒在太子身上,说不出的凄凉寂寞的味道。
“有酒么?”
凤槿萱扭头看了看敏儿:“去备酒,再置一席下酒菜来。”
敏儿点头应是,默默退了下去。
几人落座,凤槿萱在一旁斟酒作陪。
“你都知晓了吧?”
“嗯。”白如卿亦是十分忧伤地回答道。
酒微温,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再没有其他言语。
不过一会儿,太子便醉了,笑道:“你说,她究竟是谁?为何要这样对本宫?难道做乱臣贼子那般好,竟然连太子妃的位置都不要了么?”
白如卿喝了一杯酒:“或许,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呢?”
太子摇头:“不会的,若是她有了喜欢的人,又怎么会与我……我许了她江山如画,她却仍然把我抛弃了。”
“殿下……”凤槿萱实在忍不住了,插口唤了一声。
太子迷蒙地抬起头,看着凤槿萱,笑道:“何如?你要说什么,便尽管说出来吧,不用避讳,在这里,只有如卿和萧启慕,没有太子,也没有臣子。”
“殿下,你有没有想过,那名女子,很有可能是是非阁之人。”
“是非阁么?杨家的女儿死了,是非阁被捣毁……她就失踪了。”太子豁然惊醒。
“是啊,如果她是是非阁的人,只是戴了一张**,恰巧大理寺卿查到了是非阁,她被卷入其中。”
“不对,时间不对。她失踪是早几日的事情了。她无缘无故地走了。”
白如卿不满地看了眼凤槿萱。
凤槿萱不理会,道:“那就更不好说了。太子对那位姑娘可是极好?”
太子点点头:“是呵,我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她。”
“那便说得通了……”
太子奇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槿萱叹了口气,眨巴眨巴狭长的狐狸眼,将要说的话又斟酌了下,才开口道:“都是女儿家,那位姑娘的心思我能揣度出一二。是非阁是一个杀手暗卫的组织,想来那位姑娘是受命接近太子……甚至杀死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