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难受,我直接用头撞着墙。不重,也不轻。然后我苦笑了起来。也许,在我真的达到自己的最终目标的时候,我已经被自己给逼疯了。
这时陶静的声音,从浴室外传来:“喂,你干什么?砰砰响的,别打坏了我家镜子。”
我哗啦的打开了浴室门,她惊叫道:“啊!你洗澡不脱衣服啊?”
我顾不了一脸的水,一身的冷气,说道:“帮我查个人。阿莲的儿子。李永安那里应该会有阿莲的身份证号。”
陶静反应过来了,赶紧动手帮我脱着衣服:“你查她干嘛啊?快脱了衣服,洗热水,别感冒了。”
“我……我……”她扯下了我的衣服:“你什么啊?”
“我害死阿莲,我……陶静……我……”
“没事,没事。”她把我推了进去,还帮我打开了水龙头,“人不是你杀的就行。”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宝,我觉得你不适合再混下去了。现在……你每天遇到的事情都好挺可怕的。在继续下去,你收不了手怎么办?或者到时候,你想要离开,却离不开了怎么办?”
我推开了她,重新关上了浴室门:“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先去睡吧。”
我应该庆幸一路走到现在,我还保持着我的本心。
陶静把阿莲的儿子的资料给我是在第二天的夜自习上。这几天烦心事多,我也看不下书,等着陶静把这个资料给我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把那资料看了一遍。
阿莲确实有个儿子,他的儿子就在七中读书。今年已经读高四了。去年他并不是没有考试,而是考取一所不是很理想的学校,所以今年就复读,重来一次。看来这个孩子他对学校的选择还是很看重的,阿莲才想着出去做那样的工作来填补给孩子钱。真是天下可怜父母心了。
我手里攥着那份资料,却觉得是那么的沉重,他都高四了,我才读高二,我怎么去跟他说以后他读大学的钱,我包了?他要是问我为什么要给他出钱读大学我怎么回答?
下课的时候,陶静挤到了我的椅子上,笑着对我说道:“宝,苦恼什么呢?”
“阿莲死了。她儿子住校,估计还不知道情况呢。而且这种书呆子,读书读多了也不太关心他妈的情况。我想按照规矩,我们这边应该给他们安家费的。就算拿不出多少,他读书的钱,至少我们要给的。可是估计他也不知道他妈妈在外面做这样的事,我直接去给钱给他,这也不合适吧。”
陶静特别男人气的拍拍我肩膀:“你这回可真是笨呐。你不出面找人去不就行了吗?”
“这种事情找谁呀?”
她拍拍胸口:“我帮你找人,保证给你办好这件事。”
我就笑了,她认识几个人,我还不了解吗?
就在第二天我们决定去看望阿莲儿子的时候,陶静给我带来了一个人。她带来的人竟然是许警官。许警官有些不耐烦地被陶静推上了我的车子,直接喊到开车去吧。
许警官在车上喊道:“你们干什么?绑架警官呢?”
陶静笑着拍拍他肩膀:“许叔叔放心,不会有人来交赎金的。你今晚就乖乖跟我们走吧。”
“陶静!你先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干嘛了?”他粗着嗓门喊着。
我们也只是笑笑而已。在开车的时候,陶静就跟许警官说了我们这次的任务。陶静是这么说的。那个叫白解的男生,是一个私生子。他妈已经过世了,他爸不想认他,但是又担心他过不好。所以就说的好心人捐助他读书,给他一张银行卡,并且会在每次开学前给他一笔很客观的钱。直到他大学毕业。
这个任务本来是我们的,可是我们担心我们说他是私生子他会不高兴。所以就把许警官找出来,让许警官去跟他说。一个警察来说这样的事情,就变得客观了很多。他就算心里听着不舒服,他也不会生气发脾气什么的。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七中校园里,停下车子之后,我就把一个信封递给了许警官说道:“叔叔,就这个。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密码用纸条贴在卡后面了。”
许警官看看我,又看看陶静,犹豫了好一会:“你们说的是真的?”说着,他才伸手接过那信封。看看信封里确实是一张银行卡,没有什么可以的,这才下了车子边说道:“高三九班,白解是吗?这种事情,怎么是你们两来做的?”
看着他走向教学楼那边,我剥个棒棒糖,对着陶静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故事编的不错啊。”
“听你编多了怎么着也都学会一点了吧。”
我讪讪笑着:“我什么时候编了?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我们两又在车子上瞎扯了几分钟之后,一只篮球就正好砸在了车前窗上。车子也没伤着就是有点灰,我也没在意。陶静降下车窗朝外看了看,她也没说话呢。那过来捡球的男生就没好气地爆出一句:“看你爸个鸟啊!”
我们也没想着要他们说对不起吧吧,但是这一开口就这样,也太气人了吧。陶静也不是好惹的,打开车门就大声说道:“你怎么说话的?你再说一遍!”
我也赶紧下了车子,站在了陶静的身旁。这时候,那边打架的几个男生也都围了过来了。
就有人喊道:“哪个学校的啊?来我们这里踩点子来了?”
陶静仰着头,跟那高男生理论着:“再说一遍啊,你是球打我们车上了,本来不想跟你计较的。现在好了,你赔洗车钱来。”
“赔你妈赔啊,这是七中。你在横,我们几个把你车子砸了。”
那边也不示弱,我都已经从车子上拿出手套,扯好戴好,准备一会开打了。这时聚拢过来不少围观的人。七中并不是想十一中那么乱,就算我们开打,我肯定,不会被无关的人来围攻的。他们外面那一圈最多就是看热闹的。而我和陶静只要能撑到许警官回来,人家那警服往哪一亮,基本上这架就打完了。
我把陶静往后那边一拉,拳头就要砸出去的时候,就听到人群中有人说道:“那不是宝爷吗?”
“真是宝爷!”
我顺着声音看去,围观的人里,有几个比较眼熟,好像是之前跟黄成去过绝色的。架打不起来了,七中这边有人帮我们说话,还强烈要求他们给我们道歉。我也不想看他们处理家务事,就转过去,靠在车子上对陶静说道:“我还以为真要打架了呢。你挺久没打野架了,容易吃亏。”
“好啊,改天我们打打,当练习。”
那边有要解散的意思,我赶紧拉住了刚才叫我的那个人,问道:“喂喂喂,黄成呢?”
“成哥昨晚被人暗算了,伤了脚,现在还在宿舍里呢。”
陶静赶紧说道:“伤得重不重啊?”
我是直接说道:“带我们去看看吧。”距离丧礼之后,也不过两天的时间,那个刀子爷就这么容不得黄成,这才刚两天就对他下手了?
那男生带着我们直接去了宿舍。舍管老头,在那抽着烟,压根没有注意看我们。不要说我们不是七中的学生了,就连陶静这个女生,他都没有看出来,就让我们这么进去了。
黄成的宿舍我来过,还是我帮忙铺床的呢。一进宿舍门,就闻到了很浓的药味,黄成脸色泛青,靠坐在床上,宿舍里还有一个男生应该是照顾他的。正收拾着换下来的药呢。
黄成看到我和陶静吃惊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怎么知道这么快的?”
陶静坐在床边看着他那已经肿得就像猪脚一样的脚踝问道:“怎么伤着的?”
黄成打着手势,让那些人都出去之后,才说道:“昨晚有人给我递纸条,说是绑了我同学。我过去的时候就被人偷袭了。是社会上的混子,用的是警棍。但是我还是看到了他带有枪的。逃跑的时候,我自己摔倒扭伤了脚。不过至少命保住了。”
“那同学呢?”陶静问道。
“他趁乱也跑出来了。”
陶静不在乎这些,她一直看着那伤问道:“骨头没事吧。”
“没事,去照过了。要是有事,我也不会在宿舍里,而是直接去医院了。”
“那我有药。”陶静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了两个小瓶子。那是上次我用小瓶子装起来的,那个老中医的药。那时候是给陶静的,她竟然随身放着两个小瓶子呢。“这个药很厉害的。你就擦这个,使劲搓,搓到发热。痛也忍着,就使劲搓。两三天就好了。比医院里那些消肿止痛酊要快很多。”
他也没跟我们客气,我低声说道:“你撑几天,应该也就是这么一两天,熊河那边就会开始跟左刀闹起来了。到时候,你这边就会搁浅下来。黄成,等脚好了,你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这边的势力整理好。那些不服你的,你都处理了。”
“恩,谢谢你宝爷。”他的脸色真的不太好,应该是痛的,痛得他脸都青了。
“谢什么啊?咱们不是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