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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以德服人释如空(1 / 1)

第三十七章以德服人释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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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见阴暗,三人只顾大碗喝酒,却更是意犹未尽。

这时,萧贵挨近萧延宗身旁,贴耳悄声说道:“主人,时候不早了!”萧延宗抬头望天,顿悟一下,道:“二位兄弟,此次可是前往青城参加‘卖刀大会’?”左明月心想:“他倒也消息灵通。只怕他率众赶来,定是要为了夺取‘碧玉七星刀’。”武琼花微微颔首,道:“正是。萧兄也是为‘卖刀大会,而来?”萧延宗面上闪过一丝忧虑之色,道:“敢问二位兄弟,这卖刀之事似非寻常,二位可知道这‘卖刀大会’是何人主办?”

武琼花也是同一般心思摇了摇头,望了一眼左明月,道:“我却是不知。”左明月面色淡然,道:“我也不知道。”心中觉得奇怪,不知道他何以有此一问,但见他神色,似乎所为而来。

萧延宗眼中现出略微淡淡失望之意,瞬即又是无谓一笑,道:“既是如此,不如我们一路同行,如何?只是…”面上忽又现出一种犹疑之色,道:“只是我身为契丹之人,却是怕…怕累了二位兄弟的名声…”左明月也不待他说完,扬声长笑,道:“我左明月坐在这里与你这个契丹人酒都喝了好几碗,还怕他什么?身外溅名,又何足惜?江湖儿女,当豪气干云,又哪来那么多拘束?”武琼花听得左明月所言,心中不由豪情顿生,将心中的矛盾心情抛开一旁,朗声道:“不错!此生当豪杰,把酒会英雄,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贵在交心,又何必非要分什么辽人或是宋人呢?”萧延宗大喜,眼睛已湿润,道:“好!就冲二位所言,如今这个朋友我萧延宗交定了。来,干完这一杯,咱们就走!”

三人一饮而尽,同时掷杯入地,相视哈哈大笑,无尽欢悦。适才霍然起身,并肩阔步而行。

萧贵等契丹武士收拾好余下的酒食,也牵马跟上。

范思责和王莹夫妇望着他们的背影,眉头微蹙,心中不禁生出暗许隐忧。

王莹轻声道:“责哥,少主有心结交契丹人,你说他会不会要效法当年石敬塘的路子,那可不要落了一世骂名?”范思责道:“莹妹,放心吧,少主的为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吗?”王莹仍是心有余忧,无奈道:“但愿如此吧!”众人一路西行,不走大道,只择山道而行。但山道险峻,甚为难走,庆幸座骑是契丹名驹,却也足力强健,前行倒也无忧。

只是众人怕误了时日,还是想早些前去青城,也好有备无患,所以一路之上,蜀中山色虽然秀丽,却也无心欣赏。

其实他们本想取道巴中,前往剑阁,再转道青城。剑阁之险峻雄威,历来闻名天下。他们三人都是武林豪杰,对剑阁栈道的险峻更是向往,本得结交新友,又能得以领略剑阁万丈雄威,自然是满心欢喜。

萧延宗却面有忧虑,欲言又止。武琼花和左明月已知他担忧青城卖刀之行,又不好过多于相问,便只得改道果城,再往青城。虽然不问,但他二人心中未免也是疑惑,不知道萧延宗为何如此忧怀卖刀大会,未必对于“碧玉七星刀”,他是志在必得?二人都想:“这卖刀大会,到时只怕免不了一场波折,若混乱动起手来,也不知到时朋友是不是变成了敌人?”他们只以为萧延宗的目的是志在夺取“碧玉七星刀”,以当时宋辽的传统思想,这“碧玉七星刀”乃中原武林至宝,自然是不能落入外邦之手,所以他们心里不由极为忧虑。但他们却不知萧延宗此番前来却是另有一番心思。

这一日,众人到达果城阆中,途经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时,忽从林中冲出一乘马来,马上是一个白衣女子,左臂上系有一朵黑花,在白衣上极是显目。那白衣女子怒眉立剑,挡在道上,冷声喊道:“武琼花,你出来!”

武琼花不觉一怔,这女子如此呼名道姓,竟象是识得他一般,但注目望去,却并不认识这女子。

左明月微微一笑,神尽戏谑,似乎是说:“武兄果然威名远播,处处留情处处香,如今可好,桃花运来了!”心中已觉奇怪,看这女子,不但一来就直呼其名,而且眉眼之中尽见杀气,未必这女子是武兄的仇人不成?武兄向来循规蹈矩,自和温柔隐居桃花谷之后,不欲江湖,怎地会在这里冒出一个仇人出来?

武琼花暗暗纳闷,驱马上前,说道:“不知姑娘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白衣女子秀目之中,似见莹光闪烁,恨恨的道:“你就是武琼花?”武琼花微声道:“正是!”白衣女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好!”“好”字出口,甩手便是射出三枚“透骨钉”,又快又狠,直向武琼花迎面射来。

武琼花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女子上来一个照面便痛下杀手,就好象有前世今生的大仇一样。

猝不及防之下,武琼花却也无惧,右掌一旋,掌心向外封印,顿时一股强劲的内力洪水般源源流出。

他内力深厚,虽不致于登峰造极,但经长江底下飞天神女借助江水的压力催动,他本身内劲与后背上那朵花产生的力量融合,在这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劲道密布,运转自如,掌到力到。顿时只见三枚“透谷钉”受他内力逼势,宛如中了魔法一般定在了半空。

他这一掌,本名“神魔封印”,又有推波助澜之势,极是厉害。但他一心想要和温柔归隐江湖,自是不想多结仇怨而惹上无穷的麻烦,所以对这女子便是手下留情。

白衣女子眼见武琼花以掌力镇住了自己的“透骨钉”,似要往旁边移去,面色不由大变,左手微微欲动,想要趁势再发暗器,但却不知为何,又忍住没发。

武琼花瞥见她左手手势,蠢蠢欲动,脑海中蓦地想起那日在桃花谷自己家里,唐家二少用的也是这般手法,而自己正是一招“神魔封印”,让唐家二少反受己害,几乎丧了性命。如今所面临的正是与那日一模一样的情形。想到这里,武琼花吃了一惊,连忙将掌力往旁边一送,那“透骨钉”便没入了草丛之中。正色道:“你是唐门的人?”白衣女子忽然满目悲伤,怨恨的神情几乎让人浑身发冷,恶狠狠的道:“你有本事,就随我来!”

四川唐门在江湖上,不但“毒”行天下,无人能解,而且也“独”行天下,无人敢碰,向来以“惹之必如附骨之蛆”而令人闻之色变。

武琼花吸了口冷气,冲左明月和萧延宗道:“左兄,萧兄,我去去就来!”

左明月早已认出白衣女子发射的暗器是“唐门透骨钉”,自然知道这女子也是唐门之人,只是他却不知武琼花怎么会和唐门惹上过节,以致这唐门女子一见其面,便痛下杀手,似乎他们之间有着极深的仇恨。他见武琼花竟毫不犹豫的跟了唐门女子而去,怕有不测,不禁有些担心,道:“武兄,不如我陪你一起去?”武琼花回头,淡然笑道:“多谢左兄挂怀,我一人去就可以了!”

萧延宗想着武琼花刚才那一手,极是叹服,心中赞道:“果然名不虚传!”待武琼花随着那女子向林中走去,扭头望着武琼花不解道:“怎么回事?”左明月摇摇头,茫然一片,道:“我也不晓得。”

武琼花跟着白衣女子来到树林深处,幽暗之中,只见林中早有十数骑人马侯在那里。每人都是一身白衣,衣上绣着一朵大大的唐花,在这阴冷的林中,充满了莫名的邪异,果然正是唐门的人。

白衣女子走近其中一个三十七八左右年纪的汉子,微声说道:“大哥,真的是他。果然象你猜测的一样,用的是同一种的手法…”那汉子面色寡白,额头出汗,黯然叹道:“小妹,若是你也和你二哥一样,再发暗器射他,只怕你此时便和你二哥一般模样了!”白衣女子想着刚才险恶无比的情形,兀自不寒而栗,颤声道:“大哥,我们要为二哥报仇吗?”

那汉子不答,缓缓走近武琼花,用一种冷冰冰的目光盯着武琼花的脸,好半天才沉声道:“武琼花,我是唐门唐德!”

唐德是唐门的大公子,在江湖上素以“以德服人”著称,算是给唐门的冷厉形象作了一个仁义的表率,颇为江湖人所称道。

武琼花心中隐隐不安起来,也不知唐门人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只得抱拳朗声说道:“久闻唐兄大名,今日得以一见,当真是何幸如之!”

唐德抱拳还礼,不冷不热的道:“武琼花,千里走单骑,威震天下,名不虚传。我们明人不说假话,你可知道,我们今日找你所为何事?”武琼花一怔,道:“请讲!”唐德冷冷道:“为了我二弟!”

武琼花心中暗暗叹惜,心想:“果然是为了这事而来,你弟弟品行如此不端,我没杀他便算不错了,未必你唐门还要为他找我寻仇么?”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不冷不热的道:“请唐兄明言!”

白衣女子忽然声泪俱下,悲悲切切的尖声道:“你这恶贼,害死了我二哥,我…我…”言至后面,竟哭了出来。

武琼花大吃一惊,倏然色变,道:“你说什么?唐二公子死了?怎…怎么会这样?他当时中的是自己的暗器,又吃了解药,怎么可能会死了呢?”

唐德冷冷一哼,似乎是隐忍着极大的仇恨,望了一眼那白衣女子,缓缓道:“这是我四妹唐琳。”顿了一下,又冷冷道:“江湖中人素来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兄妹今日在此,便也是报仇而来!”武琼花叹道:“当日之事,不知唐兄可知道否?”唐德冷冷一笑,道:“我今日在此候你,原也想听听你作何话说。我唐门在江湖之上,也非泛泛之辈,行事自当以理而行天下。我唐德素来信奉以德服人,若是当日舍弟作恶在先,我自当不与你为难,否则,此仇必报!”

唐林一抹眼泪,,急道:“大哥,怎么可以这样说,难道做错了事就该死么?”后面几个唐门人深恶痛绝的奇声道:“杀人偿命,为二公子报仇!”

唐德一摆手,严肃的喝道:“你们不必多言,一切我自有秉断!”又望着武琼花道:“请讲!”

武琼花这时发现那几个唐门人中有两个正是那日随唐二少上了桃花谷的人,心想:“难怪唐门人就好象认识我一般,而且还知道我的行踪,多半我一入四川,就被他们的门人认识,故在此等候。只是不知道当日那五人回去唐门又是怎么说的,如今唐二少死了,随他们怎么说吧?我自当问心无愧便是!”当下逐将唐智如何上去桃花谷调戏温柔,如何动手偷袭却反被自己暗器所伤,一一说了一遍。

唐德只听得脸色变了又变,也不知是愤怒还是气恨,等到听武琼花说完,却又是一片万里晴空,不知风雨的感觉。

那两个唐门人早已恼羞成怒,如果能在马上跳脚只怕早已跳了起来,大骂道:“你这恶贼,根本不是这样的,你杀了我们二公子,未必还想抵赖么?”唐德冲那二人瞪了一眼,喝道:“既已败德,便是身死也不足惜!”那两个唐门人立时垂下头去,不敢再骂,只能心中不怦。

唐德此时心中既是悲伤又是气愤,又是悔恨既是自责,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心道:“自爹娘死后,二弟和三弟自恃得老太太疼爱,向来游手好闲,喜好寻花问柳,我这作大哥的又疏于管教,终至累得二弟死于非命,明明是二弟不该去调戏人家生病的妻子,未必我也要违心的去寻武琼花报仇吗?但二弟之死却另有原因,我要报仇也得去找真正的仇人才是。”想到这里,逼视着武琼花,说道:“刚才在林外,我小妹试你出招,所谓功到自然成,你面对同样的招式,便自然而然的使出了同样的一招‘神魔封印’来反击。这‘神魔封印’据说是敦煌老人霍怀周的武功,想来你定是霍前辈的传人了。”

武琼花听他说到师父的名字,不觉微微一惊,暗想:“我师父的名字极少有人知道的,没想到这唐德竟然知晓。”顿时心头激热,说道:“不瞒唐兄,霍怀周便是家师!”唐德微微颔首,又道:“霍前辈当年以一身‘神魔功’威震西北,名誉敦煌,我也是听家父说起。”顿了一顿,又微微道:“不过有道是名师出高徒,‘末路有琼花’自也非浪得虚名。所以以你的武功,要杀我二弟和四妹,自是轻而易举!”

武琼花轻轻一叹,不置可否,但心中不觉有些惶然之意。他并不是害怕唐门,而是听了唐德的所有话语,无不充满着昂扬正气,不由大为钦佩,知道唐德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是极苦。

唐德这时又说道:“你既心存善念,手下容情,我二弟自然也就不是死在你手,而是有人暗中行害!”这话一出,不光是武琼花,就是唐琳和唐门弟子也是无不吃惊非小。

唐琳满脸骇然,瞪大眼睛望着唐德,只以为大哥为二哥之死气得糊涂了,好一会才叫道:“大哥,你…你怎么啦?你说…说什么呀?”

武琼花也是不解唐德之意,诧愕道:“还请唐兄直说。”

唐德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拿出一枚极细极微的牛毛飞针,置于枝叶间透来的阳光之下,只见那飞针泛出一种幽蓝的光芒,显是淬了剧毒。说道:“这就是从我二弟后颈中找到的。也就是说,当日我二弟受伤下了桃花谷之后,又遭了别人暗算,才致身死。这飞针上有毒,我二弟直到回了唐门才毒发身亡,可见这毒极是厉害,能预算人之生死,世间无有。”武琼花大吃一惊,望着他手上飞针,骇愕道:“怎么会…会这样?”

唐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大哥,这…这是真的吗?是谁如此歹毒要害死二哥?”

唐德望了她一眼,又对武琼花缓缓说道:“这人既然用如此极微的飞针暗害我二弟,显然是不想让别人查到,而且又施以奇毒,直到我二弟一踏入唐门这才毒发身死,这样一来,所有的人就自然以为我二弟是死于你武琼花之手。”武琼花只觉背心发冷,索然道:“好歹毒的手段!”心中已是惊疑:“是谁竟要如此陷害于我?庆幸唐家大公子明察秋毫,总算发现了这个阴谋。虽然如此,只怕这件事因我而起,可是后患无穷。”唐德叹道:“所以,这件事看来也只有两个原因。第一,有可能是你的仇人所为,欲借我唐门之手,来找你麻烦:第二,则恰恰相反,却是我的仇人所为,借你的手来找我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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