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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他又会用怎样的眼光来看待自己(1 / 1)

她也很清楚,尽管唐悟瑾从小就被自己的母亲训练成一个为复仇而存在着的特殊皇子,他也始终牢记当今圣上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然而对父皇的感情,却是根本抹灭不掉的。

非但如此,随着日子一年一年的度过,在以父子的关系相处之间,励王对父皇的感情还在无法遏制地逐步增厚,到得现在,他内心深处隐藏着的,对这个杀父仇人的情感,只怕连太子殿下都远远及不上。

这也正是为什么每一回提到自己身负的血仇和母妃寄予的厚望,励王就是一脸无奈苦笑的原因。

乔清澜非但没有办法向励王解释,为什么自己会知道幕后的雇主,而夏轩在面对着父皇等人的时候,却会坚称自己并不知道幕后雇主是何许人也,而且也根本就拿不准,若是励王当真知晓了幕后的雇主不是别人,就是暗羽盟派遣出来的人士之后,又会以怎样的情绪和态度来对待暗羽盟这个同他之间牵涉颇深的杀手帮派。

最重要的是,乔清澜害怕,若是因为此事而让励王对暗羽盟生出了某种嫌隙,那么当未来有朝一日,励王知道了原来自己就是暗羽盟的少盟主,秋夫人的女儿的时候,他又会用怎样的眼光来看待自己。

即便是在消极的逃避,乔清澜也不愿意面对如此复杂和可怕的局面。她宁可一直瞒着励王,只盼他这一辈子都不要知道此事才好。

“……是啊,我也没能从夏轩口中问出那个雇主来,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我想那个雇主一定在乌桥帮面前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夏轩也无从知晓吧。”

乔清澜此刻的说法,正合励王的猜测,后者没有多少迟疑,当下便是点了点头,赞同道:

“不错。这个夏轩总体来收还是很配合的,他都已经说出那么多事情来,连自己所属哪个帮派都照实供述了,根本就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还要替那个雇主隐瞒什么。”

顿了一顿,励王嘴角一瞥,看上去倒是精神一振,冷然道:

“父皇已经用八百里加急文书传信国都,预备让驻扎在国都的御林军前去捉拿乌桥帮余孽,本来从南境守军当中直接派遣兵马会更加迅捷,不过想到守军还要承担戍边之责,不可轻易离开南境,就只好舍近求远,去国都调兵了。想来乌桥帮的余孽定然难逃天网恢恢,也许等抓到乌桥帮帮主的时候,可以从他嘴里头问出些有关雇主的供词来。”

乔清澜心中又是一震,有些想不到励王对于此事居然会如此的耿耿于怀。迟疑片刻,乔清澜终究还是有些按捺不住内心各种纷乱思绪的涌动,试探着开口问道:

“悟瑾,不管怎么说,父皇也算是你的……杀父仇人……你现在知道了除了你之外,外头还有另外一个或者是一群人也和你一样,视父皇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将父皇置之死地而后快,并且一直在想尽办法地谋夺父皇的性命,那你对这个隐藏在暗处的雇主……是个什么想法?你……你真的就那么想抓住这个幕后主使么?”

乔清澜这番话说下来断断续续的,任谁都能够轻易地听得出来,她话语里头不曾多加掩饰的试探和迟疑之意。

对于乔清澜的这番试探,励王倒是并不觉得如何意外,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开心的想法。

他完全能够理解乔清澜此刻内心的种种疑惑,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来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绝对是一句至理名言,既然自己策划了数十年,心心念念所为的就是要完成复仇大业,为自己的亲生父亲向父皇寻仇,那么同样想要对父皇下杀手的那名雇主,理所当然就是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战友。

即令这辈子和那位主儿不可能成为朋友,但不管怎么样,彼此都算是拥有了同样的目标,怎么着也不大应该轻易地去给对方找麻烦,更不要说,自己想要找的麻烦,就是为了帮父皇找出真凶来。

不论站在哪个角度,这都是一件十分荒唐而滑稽的事情,母妃或许不会因为自己此次的救驾之举而动怒,但若是知道自己竟然当真在尽心尽力地帮助父皇寻找幕后主使,那只怕那条蛇皮制成的鞭子就真的会朝着自己的身子击落下来了。

可是……

“我不知道,若是我有机会先行一步知晓了那个幕后主使的身份,我会不会如实地将其告知于父皇,我更不知道如若父皇让我去捉拿那名幕后主使,我会不会选择尽全力前往擒拿真凶……我只知道,我先前在父皇面前说过的那些建议,都是肺腑之言,不是在故意讨父皇欢心而已,至少在那一刻,我看着父皇那般惊怒交加,我是真的……真的想……”

励王还是有些说不下去,可是他也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乔清澜便全然明了了。

这么多年,悟瑾一直在身负的血海深仇,和对杀父仇人难以控制的父子亲情之中徘徊和挣扎,实在是太苦了。

乔清澜很想去摸一摸他的脸颊,或者抱抱他,然而最终想到此次事件的幕后雇主,她却一时间丧失了这个勇气。只是,她藏在袖子当中的拳头越发紧紧地攥了起来,心里头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决定。

悟瑾,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尽快统一暗羽盟,当上暗羽盟的新盟主,然后,这样的事情便不会再发生了……从今以后,江湖势力只会是你的臂助,你想杀他的时候我会帮你,你不想杀他的时候,我也会帮你……

南境之行,算一算日子,和先前预备好的时日相比,只过去一半不到的光景,然而却大有物转星移,物是人非之感,许多事情,都已经颠倒了黑白,甚至于是颠覆了天地。

赏粮被劫的事情还没有真正理出一个头绪,那边厢就折腾出了一个更加骇人的行刺事件。而今行刺事件倒算是告一段落了,然而只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居然就生生地折掉了一个原本如日中天的七珠亲王,世事变化之快,让不少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人都大为感慨。

到了现如今,在刺杀事件基本上尘埃落定之后,有一个新的早晨降临之际,已经被停滞了数日的老话题,却是悄然爬回到了圣上的桌案之前,再度被睡了一觉,刚刚恢复了些许精神气儿的陛下提上头一号日程。

因为,到得这一日的巳时,从其他几个郡城之中匆匆赶来南杨郡的郡守们,终于齐聚一堂,开始一个接着一个,轮流向端坐其上的卫国天子述职。

这一次从国都分派出来的恩赏钱粮,南境五郡皆是有份,然而真正见到了从国都千里迢迢赶到的一众车马,接到来自朝廷的恩赏圣旨的,却只有其中的三郡。对于这一点,父皇前几日就已经有所耳闻,当下也迅速命令各郡派人前去查探此事,然而直到今日五郡的郡守齐聚,一同向父皇述职的时候,仍是没有哪一个郡守能够就此事说出些所以然来。

在那两个什么都没得到的郡守看来,这件事情就好似派过来的那两队人马,连车带人全都集体蒸发了一般,他们把捕快撒出去了一大堆,却根本没有人搜得到半点蛛丝马迹。

此事最为靠谱的解释,就是暗中下手的人根本不是在南境地带下的手,而是在从国都前来南境的半道儿上动的手,可是这条线路如此之长,要他们这几个地方郡守能够查得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就多少有些强人所难了。

关于这一点,其实父皇同样也有所猜测,所以他吩咐派遣人手调查的地方官员并不只是这几个郡守,整条线路上经过的所有地带的地方官员,在过去的这几日里都已经先后得到了相关命令,只不过直至现下这一刻,都还没有任何回音传来罢了。

这样的结果自然不可能让圣上满意。虽然除了此事以外,在其他方面上,这几个郡守的述职都很是不错,地方的政绩,谁也不算逊色,然而圣上的脸色依然还是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般,叫那几个郡守在各自硬着头皮述职完毕之后,便是大气不敢多喘一下地站在那里,一个两个全是冷汗涔涔,度日如年。

谁也不知道时间究竟在这种煎熬当中,悄然度过了多少,总之,在某一刻,父皇终于打破了这种诡异而令人窒息的静默,却是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面上也在这一刻,多添了几分憔悴和疲惫之色。

“罢了罢了,此事与你们无关,都回去吧,未曾受到赏粮的两个郡城,全都写一份折子上来,待朕返回国都之后,再另行追加恩赏。”

“是,微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那两个出了问题的郡城的郡守连忙双双踏前半步,朝圣上毕恭毕敬地行礼谢恩。在他们二人心里头想来,发生了这样让圣上大失颜面,而且还令得卫国国库受到不小损失的事情,圣上没有一怒之下,将怒火发泄在他们身上,没有抓到真凶之前,就先降罪责罚他们两个倒霉的郡守,这已经是上辈子积德的大好事情了,根本不敢再奢求更多。

然而圣上主动提出会追加恩赏,补偿他们没有得到的那些赏粮,却叫这二人俱是喜出望外。在这一刻,他们对当今圣上的感恩戴德之情达到了极致,对陛下的耿耿忠心,也同样提升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高度之上。

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暗中做出了决定,待得追加的恩赏钱粮补发下来之后,他们一定要将陛下的浩荡隆恩广而告之,让全郡城的老百姓都知道,当今圣上是如何的爱民如子,叫全城老百姓都能够真心景仰和效忠于当今天子,能够为自己是卫国的一份子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旁的不说,在对待民生大事的问题上,当今圣上确确实实无愧于一位明君。

等到所有的郡守,包括林渭在内,尽数退出厅堂之外,偌大的衙门正厅之中,就只剩下当今圣上和励王唐悟瑾两个人在场了。

原本唐悟瑾也打算随着众人一道告退跪安的,然而圣上显然还有话要同他说,直接便是一语阻断了他打算离开的想法。

看见所有人都已经彻底远离了此地,想必即便他们有心,这么远的距离也不可能再有机会听得见自己同父皇之间的对话了,唐悟瑾方才侧过身子,朝着父皇躬身一礼,恭声问道:

“不知父皇还有何事吩咐儿臣去办?”

面对着如今的励王,父皇就仿佛看到了当年曾经让自己为之激赏不已的晟王。晟王有多么地令他伤心失望,励王就有多么地让他感觉到心中安慰。他几乎不敢想象,如果在自己发现了晟王隐藏多年的狼子野心之后,身边没有励王这样一个可以为了自己冒生命风险的孝顺儿子在的话,自己将会陷入何种愤怒、绝望乃至于癫狂的境地。

甚至于可以说,若非还有一个励王在身边,只怕关于行刺以及引发出来的一系列事情,没有办法如此之快地就在自己的心中暂告一段落,自然也就不可能如此之快便可以腾出工夫,来思索赏粮被劫的案件了。

那样的自己,即便依旧稳坐在卫国天子的宝座之上,只怕也可以算得上是这天底下,最为悲惨孤寂的可怜人了。

轻轻地一摇头,父皇即令这个时候心情很是不佳,但在面对着励王的时候,他说话的语气还是缓和了不少,听上去竟多了三分难得的父爱柔情:

“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朕只是想问问你,对于在半途中劫走赏粮的凶徒,你有何看法?”

励王知道现下的父皇最为关心的一件事情就是赏粮被劫案,只是想不到父皇会在眼下尚无多少头绪的时候,特地单独留下自己来询问自己对于此事的看法和想法。

和之前针对父皇的那桩行刺事件有所不同,那件事情励王所知道的内情并不比父皇多到哪里去,但是这一次的赏粮被劫案不同,在这件事情上,励王并不是一无所知的。

至少,励王是绝对不会忘记的,自己曾经在那个秘密潜入过其中一趟的地下据点当中,见到了一批官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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