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麒麟宫之战(1 / 1)

087,麒麟宫之战

麒麟宫很忙!

太子李清睿很忙!

二皇子李清泽很忙!

六皇子李清玄很忙!

五公主李清瑟很忙!

那桑国凌尼王子也很忙!

正在准备将那补身汤药喂给李清睿的清瑟一转头,“凌尼,这里够乱了,你还在参合什么?滚一边去。舒残颚疈”

一身大红色云袍的凌尼,双眼满是晶莹的泪水,将那本就浅色的眸子衬得犹如清水中珠,惹人怜惜。“妻主,人家只是想来帮忙,不忍妻主劳累。”那声音柔柔,让人有忍不住蹂躏的**。

清瑟无奈,凌尼自从听说她没宫女伺候以后,每天天不亮就跑到静宁宫,也不敲门,就静静守在她的房门前,直到她起身,他才敲门而入,伺候李清瑟洗漱,伺候她穿衣,就连早膳也从小朱子手中抢了过来,将她伺候得无微不至。

因为凌尼的到来,本来每夜释放了缩骨功才入睡的东倾月无奈根本无法卸功,虽然他早已习惯不会伤害自己身体,但李清瑟却十分不习惯,每夜被一个平胸女人搂着睡觉,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可以说,李清瑟要疯了,再这样持续几天,她真不知道会不会对女装的东倾月日久生情变为百合。

东倾月?自然也是不愿意,虽然不能做到最后,但是每夜搂着心爱的人摸摸捏捏自然少不得,但因为无法用缩骨功,为了不因为**将功破开,也只能尽量收敛着自己,美人在旁已经够苦,如今是苦上加苦。

如今,李清瑟来到麒麟宫欲亲自照顾因她受伤的太子李清睿,而凌尼自然也是跟了过来,只要她想做的,他都尽量抢下来,清瑟忍无可忍只能对着他吼,他也不会回半句嘴,只能眨着大大的眼睛,泪眼婆娑地盯着她看,楚楚可怜。

刚刚吼完,清瑟自己也有些内疚,凌尼明明是好心。柔下声来。“凌尼乖,这伺候病人并非是可用劳累与否来判断,重在一个诚意,太子哥哥是因我而受伤,所有自有我亲自伺候,才能表现诚意。”

说着,便将那药汁倒入碗中,坐在李清睿的床边,用那白瓷汤勺搅了一搅,微微吹了一吹,温柔将勺子送到李清睿嘴边。

今日的太子李清睿面色已经好了许多,身上穿着的是淡金色中衣裤,在柔软丝滑的锦被中半躺,伸手靠的是两张软垫,就连那软垫也是李清瑟亲手将其垫上。为了养伤躺得方便,李清睿今日并未将发冠竖起,而是乌黑长发散开,垂在肩上,更平添了一分儒雅。

清瑟对他很是内疚,于是这照顾就更为认真,每一勺的汤汁都小心翼翼并未洒出半分。李清睿含着笑,深邃双眼柔和地看着清瑟,那眼中满是宠溺。药汁味道并不到,即便是闻着,她都觉得很苦,但是入了李清睿的口,后者却连眉头都未皱半分,一直是眼中含笑。

一旁的两人不屑一顾,一人是二皇子李清泽,本来看今日天气晴好,皇上大寿假期即将结束,尚书房即将开课,他想趁着着最后的闲暇带清瑟出宫在京城走走,没想到清瑟竟跑来碰麒麟宫照顾手上的太子,十分气愤,无法说服清瑟便只能跟了过来。

有同样相反的还有六皇子李清玄,最苦逼的想必就是他了,几日之前,那凌尼就不停拉着他“聊天”,而聊天内容全是围绕这李清瑟,什么小时候她的样子,什么她的喜好,什么她喜欢的颜色,什么她喜欢的膳食,李清玄有种耳边一群蚊子嗡嗡叫的感觉。他本来想找清瑟偷偷幽会,摸摸小手,亲亲小嘴,但怎么也甩不开凌尼。最终,也跟来了麒麟宫。

房内宫人皆无,李清瑟忙前忙后地伺候着李清睿,而后者十分知足,一方面是因受最爱之人照顾,另一方面看着情敌们发青的面色,顿时觉得身上伤痛好了大半,其实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将那药碗放下,清瑟拿起床沿的丝帕,悉心为清睿擦了擦嘴角。“苦吗?要不要喝一些清茶?”

李清睿未动,静静半躺在床上接受着照顾,微笑着,声音无限温柔。“不苦,但若是瑟儿拿来的茶水,我自然想喝。”

李清泽皱眉,两人这珠联璧合的情景让他觉得十分刺眼,“太子,听说你只是脱力了吧,何时伤了手?”心中却是暗骂,太子这个无赖,喝个药也得清瑟伺候?

李清玄一撇嘴,上挑的凤眼闪过一丝鄙夷。“我看皇兄肯定是因为半夜里累到了,手抽筋了。”半夜用手干什么?自行理解!

李清睿但笑不语,他们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与他们多说无用,对付他们的方法简单。“瑟儿,其实你不用来照顾的,有下人照顾就好,看你这两天,瘦了好多。”说着,便伸手抚上她的面颊,那柔滑的感觉让他不舍放手。

旁人怒,李清玄不方面直接和太子发生冲突,相反一把将清瑟从床上拽了下来,“瑟儿,我也渴了。”

李清瑟瞪了他一眼“渴了自己去动手倒茶,你残疾啊?”他们争风吃醋,她又怎么能看不出来,但她说得很清楚,自己是来照顾病号,无论是对太子的情还是太子的恩,她都必须前来,而他们,就是来吃没必要的醋的。

清瑟知道他们三人都钟情于她,但她主意已定,拿到凤珠就跑路,这世界上多的是有缘无分,阴晴圆缺,她相信,等她离了宫,时间久了他们也就将她淡忘了,以后该娶妃的娶妃,该成家的成家,谁都初恋都不完美,彼此也只是个感情过客而已。

想着,她便到桌子上倒了些温茶,来到李清睿床前准备帮他饮下,但她刚刚靠近,就有人将那茶杯抢了过去。“我来。”那声音无比冰冷隐含怒气,是李清泽。

清瑟一愣,什么意思?

李清玄笑了,那凤眼满是兴致。“太子皇兄病,二皇兄在床前伺候,真是为六弟做了表率,那六弟拭目以待,就见识下两位如何表现兄弟情深。”

李清瑟也明白过来,李清泽这是看不惯自己伺候李清睿,好啊,她正好也落得清闲。便走到桌子旁坐下,伸手将那葡萄拽下一颗塞到嘴里,一双眼含笑的看着床前两人。床上那位温和,床沿上那位冷酷。不由得想起了现代人们经常说的词语——基情无限!

李清玄很狗腿,看见清瑟在吃葡萄,赶忙过去,伸手也摘了一颗葡萄,扒了皮,正准备为清瑟送去,却发现一双小手已经将一颗处理得完美无缺的葡萄轻轻送入清瑟口中,而后者则是笑盈盈地接受。

“凌尼,你还真是勤快。”李清玄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漂亮得让人晃目的容颜满是铁青,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凌尼将那颗葡萄送入清瑟的口中,头微微一偏,柔顺发亮的黑褐色发丝微微一闪,大眼眨着很是无辜。“表哥,您的葡萄拔得不对,汁水都流了好多。”心中不免哀叹,表哥还真是可怜,因为皇姑父那么“怪”,无法亲手教授他如何取悦女子,如今竟笨手笨脚。

“你……凌尼,你是不是想打架?”李清玄怒。

清瑟想起凌尼那可怕的本领,赶忙来阻止。“玄,我也吃你那颗总可以吧?”

清玄高兴,伸手将那颗稍显狼狈的葡萄轻轻送到清瑟口中,趁其不注意,还恶作剧地将手指伸入她口中,抚摸她的口腔。李清瑟怒,狠狠咬了他一口,只听后者一声轻轻哀嚎,赶忙抽出手指。

凌尼无奈叹气,微微摇了摇头,心中在想,表哥容貌那般出众怎么就如此笨,为了表达表哥最近照顾他之恩,他是否应该抽时间教教他如何伺候妻主?嗯……以后的机会好像也很多,因为皇姑姑说,未来他和表哥要一同服侍妻主,到时候他一定要亲自教导表哥,因为……

凌尼低下头,淡却精致的眉头微颦,因为妻主这么优秀,将来一定会有很多夫侍,后院搞不好会战火纷飞,有个亲人同一阵营,也总比被被人欺负的好。这种后宫争斗,他在那桑国后宫见多了。

再看李清睿兄弟。

“太子皇兄,您请喝。”李清泽暗暗咬牙切齿,将那水杯粗鲁地捅到太子嘴边,说出的话语甚至深深结了一层冰。

“二皇弟,客气了。”太子眼中也少了刚刚的温柔,此时有些冷笑。李清泽啊李清泽,有一天你也能来伺候我?想着,便觉得这病得值了。

李清泽趁其不备,手腕一个用力便将欲将茶杯扣到对方脸上。太子反应的也不满,瞬间一个闪身,之间那茶碗掉在了床上,茶水湿了床榻。“二皇弟,刚刚你才说皇兄的手伤,如今看来,确实二皇弟的手有伤才是。”说完,还嘲讽地看了看他的手。

正在被两人伺候着吃葡萄的轻松扑哧一笑,“行了行了,你们俩手都伤了行吗?半夜睡不着劳累了五姑娘。”他们的争风吃醋她懂,他们的明争暗斗她也能看的出,但她可没心思管,因为她主意已定,她注定是他们生命中的过客,于是便不想再参与他们其中,只希望有一天他们淡忘便好。

“太子哥哥既然用过药了,便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说着便站起身来,也不管身边的两个殷勤美男,转身就想走,忽然又如同想起什么。“对了,我叫宫人来收拾下床榻吧,已经湿了如法再休息了。”

如果说刚刚李清睿因在情敌面前受照顾耀武扬威,此时却心情不好,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清瑟竟然不想陪他。“瑟儿,我躺的时间太久,浑身疲惫,你留下来陪陪我可好?说说话也行。”

清泽与清玄回眼瞪了他——厚颜无耻,都伺候你喝了药了,干什么还不放人?

李清瑟想了一想,确实,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太子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虽然偶尔也能走走却不能久站,应该是十分心烦吧,人家因她而伤,她这太过应付也不太好。那她留下来干什么?陪他下棋?不会!给他弹琴唱曲?不会!

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主意,对啊,要说消遣,哪有比那个东西更能打发时间?——麻将!

除了打发时间,她还能大赚一笔不是?虽然东倾月看起来好像有用不完的钱,但那钱也是他的,女人要独立,首先就要在经济上独立!她现在除了小朱子还的那三百多两银子还有之前李清泽给的五百两,就没什么银子了。皇上赏的两大奇宝,她也不能背出宫去卖了,皇后给了一堆珠宝首饰,她也没地方去卖。还不如……

李清瑟一双美眸闪过算计,看了看此时彼此瞪眼的三位皇子,三人就算是聪明,以前估计也没见过麻将,她在现代麻将水平就很高,欺负欺负初学者那是手到擒来!

想到此,她嘿嘿一笑。“太子哥哥,你是不是呆着无聊,那瑟儿陪你玩会如何?”

众人齐齐看向她,好奇。

“玩什么?”李清睿更是好奇。

“麻将。”清瑟微微一笑,“是一种棋牌,只不过大鹏国没有,我在一本书上偶然看到的,玩法新颖,主要是有彩头。太子哥哥,你先在这休息一会,我去趟内务府找人做一套,稍等。”说着,便转身就走。

“我也去。”李清玄赶忙跟了上去。

“我也……”凌尼也赶忙跟着,妻主到哪,他就到哪。

李清泽更不用说了,虽不说话,却默默跟随,只有太子被孤零零留在房间。清瑟回头一看,扑哧一笑,“太子哥哥稍等,正好在这时间我叫宫人帮你收拾下床铺,半个时辰之内一定回来,放心。”说着,便出门狂奔。

……

内务府今日蓬荜生辉,因为平日里见一个都难的几大皇子今日一来就来了两个,二皇子李清泽和六皇子李清玄,自然,还有五公主李清瑟,但其因为是最近新受宠,自然不能和那两人相比。

只是不明白,那桑国王子为何跟来,更是不明白,各宫有什么需要都派遣下人来内务府,能有什么大事将这些重量级的主子同时吸引来?

内务府众官员为几人跪地行礼后,都忐忑带着好奇站在一旁。

“内务府有很多能工巧匠吧?叫几个手艺最好的木匠出来。”李清瑟毫不客气,直接咬人,见内务府官员一愣,催促道,“时间紧急,太子还等着呢。”

官员只觉得眼前一黑,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将这群贵主们吸引来,这二皇子、六皇子外加五公主就够尊贵了,听五公主的口气又好像是帮太子办事。就是不懂这二皇子为什么要为太子办事,两皇子不对付,宫中谁人不知?

只能在心中嘀咕,管事官员赶忙派人去唤整个皇宫最厉害的木匠。

“拿纸张笔墨。”清瑟没闲着,直接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欲将桌上之物移开,早就有眼尖的宫人们上前清理了桌子,而后立刻有人在这张桌上铺好纸张,有人拿过笔墨。

李清泽和李清玄没说话,十分好奇,都凑了过去,看样子她要写什么。

凌尼十分狗腿,早就挤了过去帮清瑟研磨。

李清瑟想了一下,而后尽量控制这软趴趴的毛笔,蘸满了墨,开始画一些形状,有的是一个圆圈,有的是两个圆圈,以此类推,一直到九个圆圈。而后又是一条竖线,而后是两条竖线……

在她细心画着之际,内务府下人早带来了一群木匠。“禀告公主,木匠已到。”

李清瑟点头答应了声,未抬头,手上还是没停笔的画着。

当最后一个符号画完,一抬头,看到乌压压一片人,吓了一跳,粗略数了一下,差不多有二十多号。也好,人多力量大,这麻将牌的雕刻,只用一人两人,半个时辰定然做不完。

李清玄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瑟儿,这是……”

“叫五皇姐。”她回头瞪了他一眼。

清玄哪能同意?凤眼带了一丝暧昧,用眼神告诉她——他可不肯叫一个即将在他身下的女子姐姐。“瑟……”

“叫五皇姐。”清瑟狠狠瞪着他,眼中满是威胁。这李清玄真是无法无天,在宫中无人,她就认了,但这大庭广众之下,就一口一个瑟儿,他还怕知道他们奸情的人少?

李清玄知道清瑟好像真生气了,无奈,犹豫,“五……皇姐,您这是要干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在外称呼她为姐姐,十分别扭。

李清瑟一笑,“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接下来,她将这些手艺高超的木匠门分为五组,一组木匠将木料分割成规定大小的木块,他们目光之准确,几乎不用尺具,轻松两刀,那切下来的木料大小均一。

而后交给接下来两组木匠,这两组木匠用手中刻刀按照李清瑟所画图形逐一雕刻,木匠们的手艺精湛,刻刀在他们手中就如同毛笔在学者手中一般,李清瑟惊讶,这木匠雕刻而出的麻将牌胚子竟与那现代压膜不相上下,厉害!

刻完的字的麻将牌顺势交给了下一道工序,剩下来的两组木匠,他们的任务便是打磨,因实在没时间在这木制麻将牌上弄一些无色亮漆,只能用传统的打磨,让麻将牌光滑。

五组木匠分工合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一副麻将牌便完成。

李清瑟目瞪口呆,这……太厉害了!不愧是皇宫中的工匠!她算是大开眼界了!

木匠们做完,退了下去。李清瑟要了一个木制箱子,将这新鲜出炉的麻将牌都倒了进去,抬起就走。李清泽看见,欲接下,但被李清玄眼疾手快地抢了过来,这种在心爱人面前献殷勤的活,他很在行。这回凌尼没抢到,暗暗气恼,对着自己表哥投去哀怨的眼神。

四人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去,整个过程不到半个时辰,只留下目瞪口呆地内务府官员,他们甚至怀疑今日是否在做梦,众皇子公主竟亲自来了内务府,还……争风吃醋。

……

当李清瑟回到麒麟宫,其实也已经快一个时辰,这往返也是需要一定时间。

太子李清睿已经下了床,在一旁椅子上安静看书,非常耐心地等待她。

“太子哥哥,我回来了。”说完,便示意充当搬运工的李清玄上前,将那稍显沉重的箱子放到桌子上。李清睿一愣,好奇,将手中书轻轻放下,也忍不住站起身来走近,这便是刚刚轻松所说的好玩之物?好奇心起。

清瑟没着急打开箱子,“太子哥哥,你怎么下床了?身体可以吗?”

清睿微笑。“在你眼中,我就是那般无用之人?”之前虽耗费了所有内力,但几日中也恢复了四成,当日看见她与崔茗寒一起,气急攻心又出手甚重,所以才再次伤肾,此时他几乎已经全部恢复,只不过……清睿也有他的狡猾之处,只要他躺在床上,清瑟便会来照顾他。

李清瑟并未留意他的面色,因为所有心思都放在这幅麻将牌上。低头看到这桌子正好是个四方形桌子,因在古代大鹏国,室内放置的桌子大部分为四边形,正好用来搓麻。

天助我也!

清泽、清玄和凌尼也围了上来,越来越好奇五公主李清瑟到底在玩什么名堂。

将箱子打开,一翻,将麻将牌哗啦啦地铺在桌上,拿起麻将牌,开始挨个为众人讲解麻将的规则,认真又熟稔,而这麻将规则也是新鲜,众人听得入迷。

“玩麻将,空浪费时间可不妥,要有彩头。”李清瑟微笑,那笑容如狐狸一般狡猾,眼中闪过金亮,就如同金元宝在眼前闪过一般。

众人点了点头,世人喜欢竞技的同时添些彩头,例如下棋、比武,“一般用什么做彩头?”李清泽问。棋牌的彩头一般都是彼此的收藏品,而比武的彩头一般为名剑等武器。

李清瑟一耸肩,“还能有什么彩头,钱呗,银子、金子、银票都行,珠宝就算了。”赢了,她也卖不出去。

“……”众人无语,在宫中添彩头用银子,还真没听说过。

“怎么,不玩?不玩我可就走了。”李清瑟见到众人面色有异,也觉得聚众赌博实在不妥,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她就傻了,就算不是皇上换成皇后,她也没好。既然他们不喜欢,她也不强求,君子自有生财之道。

“不,玩,银子就是银子,本皇子有的是银子。”李清玄立刻反应,这古怪名字的棋,引起了他的兴趣,何况是和瑟儿玩,这还是他第一次和瑟儿一起玩一些棋类。

当然,在这古代人眼中,麻将也许就是一种特制的棋吧。

嘿嘿,上钩!李清瑟觉得那白花花的银子和金灿灿的金子正向她招手,出宫之后的逍遥生活也离她越来越近。“还有谁?这麻将一共需要四个人,除了我外,还有三人,还有谁要玩?”说着,便回头看众人,一共五个人,自然有一个人是多余的,不过她更怕的是,凑不够这四个人,例如……三缺一。

“我玩。”四人异口同声。

随后又彼此相望,眼中有着不服气,因为人人想玩,更是因为人人都想和李清瑟玩,这么好的机会,千载难逢,哪肯放过?

李清睿微微笑,“这是麒麟宫,本宫为东道主,本宫怎能缺席?”再说瑟儿费心思弄这个棋也是为了陪他,他岂有不玩之理?

李清泽冷冷扫了一眼其他两人,“长幼有序。”他不喜多语,一个词语已表明了态度。

李清玄和凌尼互相看了看,两位皇兄的意思,是不是他们两人只能有一人淘汰?

凌尼的双眼带着无限哀求看着李清玄,就在后者准备继续用“长幼有序”来敷衍凌尼时,李清瑟开口了。“清玄来吧,凌尼休息休息,陪着我。”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那三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经过她同意就占便宜,如今就算是卖,她也得收回点应得的不是?

凌尼无辜,大老远的从那桑国而来,身上带的银子想必不多,就饶了他,不骗他的银子了。当然,这个路由也是李清瑟自我催眠,她的真实想法是——想必那桑国和大鹏国货币不流通,即便是赢来了也花不出去,何必让他浪费一个位置。

何况,她也不知如何将两国货币兑换,若是直接是银子还好,若是银票,会不会还要牵扯到汇率问题?所以,她用两秒钟想了一下,决定淘汰凌尼。

可怜的凌尼听说李清瑟要他陪着她,心情立刻小脸儿有阴转晴,屁颠颠地跟在清瑟身后,手捧着茶水点心葡萄橘子花生和瓜子,随时准备伺候他伟大聪颖美丽的妻主。

四人坐定,在方桌上一边一人,跃跃欲试。

起初的几局,结果毫无悬念,皆是李清瑟赢,这彩头不小,为此,太子李清睿招太监去将自己银库中银两悉数取出,银票也备好,而二皇子李清泽和六皇子李清睿也派了太监速速回宫取银,数额巨大!

麒麟宫,太子房间,场面极其热烈辉煌!

只见正中央有一张小方桌,桌子上整整齐齐摆着四道“长城”,而四人身后,除了李清瑟外,皆有摞起仿佛小山一般的银两,不仅仅是这些银两,三名皇子怀中还揣着数额巨大的银票!

李清瑟笑容满面,那笑容让三人沉迷,因为那笑容是他们所见过清瑟最美丽的笑容,那笑容充满热忱、发自肺腑!李清瑟自然是由内而外的狂喜,因为……钱啊!银子啊!金子啊!有钱不赚,王八蛋!

经过几局,三人身后的银子多多少少都少了一些,少了的银两,都跑李清瑟身后了。清瑟一边继续忽悠着他们,一边时不时用余光扫身后,心中大笑不止,不过却有一些遗憾,早知道刚刚她规矩不早早讲出来了,要——临场发挥!将对三人的压榨达到最大化!

三人不是傻子,相反,精明的很,没几个回合,便把这种名为麻将的棋摸了个清楚,紧紧几十个棋,对于他们下惯了围棋,常年运筹帷幄的人来说,极其简单好记,无论是出了什么牌,剩了什么牌,他们都能一一记清,不仅如此,随着对麻将的熟悉,他们还可通过对方出了什么牌来判断他们需要的牌。

但,他们还在输,这是他们故意的,因为实在喜欢看清瑟那明媚大笑的小脸儿,烽火戏诸侯,有人用国家来博得美人一笑,他们才损失一些银两,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大家越玩兴致越高,争相给美人“点炮”,都绞尽脑汁在猜李清瑟需要什么牌,同时也在猜彼此需要什么牌,为美人送牌的同时,拆对方的台,放对方的银子早早损失掉。

这一句,李清睿和李清玄竟不小心达成了一个无声默契,齐攻李清泽,其结果是一家输了三家赢,又因为李清瑟是庄家,赢了两倍。

清泽浑身杀气四起,冷冷扫向对方两人。

“棋品等同于人品,二皇弟。”太子李清睿微笑,很“好心”地提醒他,看见对方的铁青面容,心中大快,身体又康复了几分。

李清玄是个喜欢踢落水狗的,见太子对二皇子发动攻击,他自然也唯恐天下不乱,“二皇兄,我记得瑟儿说过,最喜欢大度的男人,对吗?”说着还向李清瑟抛了媚眼。

清瑟哪有心思计较这个,正开开心心收钱,因为彩头数额巨大,搬运困难,三人都将随身太监唤来,在一旁安排银两,而李清瑟的帮手自然是凌尼。三名太监数好银两送了过来,而凌尼赶忙接下了银两,在清水身后小心地“堆”好。

李清瑟心情大爽特爽,回头看到了身旁李清泽的黑面,竟然一时冲动,搂住他脖子在他冰冷的面颊上轻轻一吻。“乖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一会赢回来就行。”

众人大骇,太监们赶忙低下头,公主亲皇子?这是**!但他们绝不敢多嘴,这一画面他们绝对死死带入棺材。

本来心中大爽的李清睿和李清玄一愣,见清瑟竟然主动亲吻李清泽的面颊,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双眼都冒出火来。早知道输了能有美人献吻,他们也要争输!

刚刚面色铁青的李清泽冰冷的唇角勾起,那笑容如同穿破冰层的春风,那般和睦,就连平日里刚毅的容颜也更为俊美。他觉得刚刚值了!别说这区区几百两,只要瑟儿开心,再多的银子他也能花,甘之如饴!

“小全子。”冰冷战神二皇子李清泽微笑。

李清泽的贴身太监小全子第一次看见自己主子笑容如此亲切,甚至愣了一会,才缓过神来,赶忙回答。“奴才在。”

清泽心情好,根本也没追究他刚刚的失神,“立刻回蓬莱宫,再取一万两白银五千两黄金,找人抬来。”只要瑟儿喜欢,倾尽所有又能如何,何况,这些银子都是死物,他手中的宝物若是换成银子,想必能将蓬莱宫活活埋了。

李清玄咬牙切齿,一拍桌子,“小苏子过来。”

六皇子李清玄的身边太监小苏子也赶忙赶了过来,“奴才在。”

“回无忧宫,取两万两白银和一万两黄金。”他要输!要让瑟儿更开心。钱算什么,他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皇子,他的势力另外两人也根本不知,他的银子从来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李清睿皱眉,看来这两个弟弟算是和他杠上了,温和的容颜破天荒出了一丝邪笑。“小亮子,将银库管事叫来,带着主账。”

后两者一愣,好,看来太子这是要玩狠的了,有趣!

三人热火朝天,李清瑟开心得恨不得蹦起来。

凌尼有些担心,他不知对面三人是故意输钱,还以为是准备出手开始玩真的,赢李清瑟的钱,瑰丽的小脸儿满是担心,低头看了看李清瑟身后的银子,又小心翼翼地凑到李清瑟的耳边,一边用眼神警惕着对面三人,一边尽量压低声音认真说道。“妻主大人,他们好像要来真的了,您现在只有八千两白银,如若您的钱财不够,呃……凌尼那里……有一些……”

说完,面色通红,眼神有些忐忑。父妃说了,那些钱是他的私房钱,是最后的保障,万万不可给妻主,但他实在不忍心一会妻主没钱可输……因为他能看出,那三人的棋路和打法十分刁钻,互相拆台绝对苛刻,只不过……妻主没发现而已。

刚开始三人是因为不会,输了一些,但后来他就发现,那三人打牌都极有技巧,他实在为妻主担心。但妻主好像被胜利冲昏头脑,面带红光的大战,一点都没发现……他好担心。

“乖,小尼尼,本妻主大人哪是那么容易输的?乖了,安静等着,一会给你买糖吃哈。”李清瑟早就没了理智,她现在满眼都是钱,就连在现代那点麻将技巧都忘了,因为她发现对面三个“古人”傻到经常给她“点炮”,从开局到现在,她就没输过。

果然,和古人玩麻将实在有成就感!

小尼尼?

凌尼一愣,本就美丽的容颜更为夺目,比天下最为瑰丽的宝石还要华美,他面色微微粉红,一双毛嘟嘟的大眼羞愧地垂下,小嘴抿起,两只手忍不住捂在脸上。

刚刚……妻主大人竟叫他小尼尼。虽然这名字很怪,但却是妻主大人赐名,他喜欢的紧!刚刚妻主大人还自称自己是“本妻主”,这是承认了他的存在,他好开心!什么私房钱不私房钱,只要是妻主大人需要,他全部搬出来!

战事如火如荼,继续进行。只见众人身后的银两逐渐见少,而李清瑟身后银两越来越多,只可惜,他们身后的银两数额太大,哪是一时一刻就能输完?而那三人也不着急,根本不在意自己输了多少,身子连头都不回看一下,三个人三双眼都盯着李清瑟看,贪婪欣赏她绝美又生动的容颜。

又是一局,李清瑟长长舒了一口气,她……累了。

虽然赢钱,但也会累的好吗?她没武功,还开了任督二脉,本就比常人容易疲惫,刚刚心情又十分高涨,如今突然休息,才发现自己真的好累好累。

但看见三人好像还兴致勃勃,她突然“良心发现”。回头看了看那“大山”一般的银两,想了一想,这些银子也够她花大半辈子的了,银两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可贪得无厌,差不多就行了,人家成亲搞不好也需要银两呢。

既然自己不能嫁给他们,给他们留点老婆本还是有必要的。

于是,李清瑟便提议。“一晃也玩了这么久了,想必你们也累了,太子哥哥也应该休息了吧?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好吗?”

三人抬头看到清瑟脸上的倦意,都明白过来,不过,三人对视一眼,那眼神在半空中交锋。“瑟儿你去休息吧,我们再玩几圈。”李清睿的声音温柔如水,但这麻将术语却能说得有模有样。

李清瑟一愣,才想起来,一般初学者瘾都大,记得自己刚学会的时候,连玩二十四小时,如今让他们马上停止想必也不太现实,但……“我不玩了,你们就三缺一了,怎么玩?”

清瑟的话刚说完,一旁有个柔软的小声音插嘴,“那个……妻主大人,凌尼也想……呃……玩会,可以吗?”凌尼说完,赶忙低下头,在那桑国,男子若是被妻主当众拒绝,那种羞愧都不如直接撞墙死掉。他话问出口,就后悔了。

李清瑟一愣,才想起来还有凌尼。“好啊,只不过,你有银子吗?”要输她“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银子,没门!

凌尼一听,惊喜,赶忙抬起头,从怀中拽出了一沓银票,“有,有,凌尼这里有五万两银子。”这只是他私房钱的冰山一角,压兜的。

“……”李清瑟无语,艾玛,为什么人人都这么有钱,就她这公主当的很苦逼。“好吧,那你们玩吧,我在旁边给你们当裁判。”知足者常乐,有这些钱,她就满足了。

凌尼刚刚坐下,四方桌子一扫刚刚的欢愉,气氛立刻严肃,就如同即将开战的战场一般气势压人。

三人忽视了凌尼,对视而笑。

——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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