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再见面,隔着三五米的距离,苍小豆被绑在柱子上,莫曼丽则被人扣住双臂不得动弹。
而后寇静就来了,只见莫曼丽“噗通”给她跪下了,不停的哀求,“我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她还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
“是啊,她是什么都不懂,可是小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她总要学会懂事,不是吗?”
那时候的寇静,如正宫娘娘一般,有下人供她驱使,还有人供她欺辱。
“这孩子从今以后可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她是我们骆家人,归我管,然而她伶牙俐齿叫我不喜欢,所以今天特地叫你来看看我是如何教孩子的,也好让你以后再生个孩子,有了教孩子的经验。”
“不,我求求你放过她吧,求求你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自不量力,是我的错,你放过她吧,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
莫曼丽一头磕下去,便在地面上留下血迹,比那虔诚的佛教信徒,还要更卖力千万倍。
“妈妈,我疼……”三天了,她被绑在柱子上,绳子在她身上已经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暖暖!”面前这孩子,脸色苍白,嘴唇已经干涸到起皮,“暖暖,你哪里疼,告诉妈妈,你哪里疼了。”
莫曼丽想要上前,却被寇静的人给拦下来。
“你们放开我,我女儿说她很疼,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还是一个孩子,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
“呵呵……”寇静上前来,对准了莫曼丽撑在地上的手指,抬脚踩了上去。
“啊……”
“贱人,当初你勾引我老公,替他生孩子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不是吗?我告诉你,她现在落得这个下场是你害得。你自己做小三不要脸就算了,还生下个女儿来在世界上受罪!”
“不……不是这样的!骆齐林……”
“啪!”的一声作响,寇静打得自己手心发麻,眼看莫曼丽的脸迅速肿了起来,她仍旧不解气。
寇静冲身边的人挑了个眼色,便有人送了一截皮鞭上来。
“骆齐林?”寇静抽得皮鞭“刺啦”作响,“莫曼丽,我老公的名字不是你能喊的。看来你对他还存在幻想呢,正好你今天表现出来了,我就让你断了这个希望。”
“你要干什么?你离我女儿远点,你要是敢打她,我跟你拼命!”
倒是受了莫曼丽言语的刺激,寇静举起鞭子,周身弥漫起了杀人的戾气,一抽便见皮开肉绽,鲜血直流,顿时眸子里充满了噬血的亢奋。
“我就打她,我打死这小贱人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我打,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啊……”一时之间,小小的地下室里充斥着凄惨的呻吟声,“妈妈,痛,妈妈……妈妈你救我,救我啊,暖暖好痛……”
“寇静,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我就打死这小贱人,好遭报应!哈哈哈……”
“你住手,别打我女儿,要打你打我啊,寇静,你个疯女人,你住手……”
然而越是求饶,寇静便越是癫狂,她将这么多年受到的气,统统集结在了鞭子上,一抽一条血痕,发泄出去。
“这样的场面,每三天就会出现一次,寇静沉寂在这种乐趣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妈她疯了……我还记得最后一次,她清醒着和我对话的场景。”
三天时间,刚好够伤口结痂,而后那痂又会被鞭子再次打破,重新绽出血来。
在她的求救声中,莫曼丽每每都会晕死过去,那一次再醒来,她们母女两个并排躺着。
“妈妈,暖暖好疼!”
“我知道,妈妈知道,都是妈妈的错,妈妈就不该把你生下来……妈妈对不住你,妈妈……”
前一秒还是柔和愧疚的目光,然而下一秒,莫曼丽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变得像寇静一眼狠毒,翻身掐住了自己女儿的脖子。
“你去死吧,死了以后就再也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了,去死……”
“妈妈……妈妈……暖暖好难受……”
“不要喊我妈妈,我不配做你妈妈,我现在就要杀你,好让你投胎去别人家。”
然而她的做法没有得逞,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骆齐林打晕了她。
“爸爸……暖暖……”
“不要叫我爸爸,你不是我女儿……从今天起,你只是姓骆,如果不想再挨打就乖巧一点。”
那一天,莫曼丽被抬着离开,她也从地下室里被解放了出来,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遮住了背上的伤痕。
“暖暖……够了,不要再说了。”风禹尊竟闷吼出了声音。
真的够了!
他的暖暖,真的是一个说书人,不需要抑扬顿挫,不需要比手画脚,却将他带入了那段悲催的岁月里。
骆齐林,寇静……
这一对惨无人道的家伙,他风禹尊一定不会放过。
还有他自己,这个罪魁祸首,也一样不能被放过。
是她太冷血了吗?苍小豆不禁问自己,不然为什么说起来,旁人却比她更有感触?
“听起来是不是挺惨的?”苍小豆抬起头来,微笑潋滟,“你放心,我不会白受这么多罪的,我一定会报复回来!”
“我帮你!”
“好呀,但是你不能用你的能力,一下子就将骆家和骆氏企业给铲平了,否则我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现在他的心思,也会被她看穿了吗?
好吧,马上就通知晴姐,让她把捣毁骆氏企业的计划搁置,留着以后若是有机会再用。
“我困了!改天再听你的故事吧,约好了,一定要说给我听。”
苍小豆软软的蜷了起来,果然她还是无法做到丝毫不受影响,后背的伤疤又在隐隐作痛。
是在嘲笑她到现在还没有得到报复的成就吗?
是啊,不仅没有什么成就,还被寇静打了一顿,真是有够无能的。
今后要发愤图强咯。
洗过澡以后,原本月明星朗的夜里竟然下起了小雨,苍小豆站在窗边伸出手去,接了几滴雨水。
“一场秋雨一场寒,到时候枫叶就要凋零,冬天就要来了呢!可惜滨海市都不会下雪……”
关上窗,翻身上床盖上被子,甚至都来不及多动动脑子,困意猛烈的袭来。
想不了那么多了,先睡觉再说。
“就睡着了吗?”风禹尊披上浴袍,坐在了床边,抬手抚开她额前的碎发,却引得她翻转了身子,继续睡去。
痴笑出声,这小女人入睡的速度真快,从来都不给他哄她入睡的机会。
“晚安!”俯身,最她嘴角落下一枚细吻,风禹尊起身退出了房间,与此同时他拨通了秦晴的电话。
此刻的秦晴还埋头在公司里加班,抬眼看了电脑上的时间,不禁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又十一点了呀,在公司处理事情的夜晚,时间过得可真快,可是回家以后,怎么就不能如此呢?
她抬手按下内部电话,刚要说些什么,不禁被自己的行为给惹笑了。
“这么大半夜的,除了我这个神经病,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在?”于是她起身,自己去了一趟茶水间,细细的研磨了一杯咖啡端了回来。
不等她有时间喝咖啡,搁置在一旁的手机忽闪着进来了电话。
“禹尊?”她挑了眉头,接通电话,“喂,什么事儿?”
风禹尊手持红酒,一点点摄入酒精,这才回答,“对付骆家的事情,你暂且停下来,不过计划要不断完善,日后用得上也说不一定。”
“言出必行的你,出尔反尔还是第一次呢!”
秦晴虽然这么说,然而她已经动手将电脑上命名为“骆家催亡”计划的文档,点击关闭且保持,顺手加了密拖进了云盘里。
风禹尊并没有回答秦晴这个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还在公司不回家?”
“哦,已经习惯了,等会儿就回去!”秦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显然她这是打算提神,继续忙下去的节奏。
风禹尊这边苦了嘴角,第一次替秦晴做主,“去见见廖杰西吧,或许会好一点。”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管顾其他人的事情来了,果然苍小豆改变了你很多。”
“不要转移话题,我说得是认真的,去见他,想说的,想知道的真相,只有面对过他才能实现,不是吗?”
“是这样说没错!”秦晴走到沙发前,侧身躺下,捏着眉心缓释袭来的疲累,“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再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点时间就好了。”
风禹尊看了一眼屏幕,电话还在通话中,可对面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他挂断电话,给秦晋琛发了条短信,然而秦晋琛的手机收入短信,声音响起就在秦晴的办公室外。
“臭小子现在也知道帮我了?”看了短信,秦晋琛推门进去,果然看见秦晴已经窝成一团在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
半跪在沙发边,替她去掉了手里的手机,秦晋琛抬手点住了她的鼻尖,随即滑落在了她的唇线上。
“秦晋琛,你又占我便宜!”秦晴没睁眼,一把抓住了秦晋琛的手枕在了脑袋下,“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有怒,只是淡淡道,原来是梦话。
“竟然梦见我了吗?”
秦晋琛低头吟笑,探身过去柔柔吮住了她的唇瓣儿。
在她的梦里,他是这样占她便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