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通知各报案人后,大家陆陆续续已经将银两、财物等损失领回去了。朱常润还将老百姓的进言书在县衙的头头脑脑们之间传阅,先营造一种气氛,为轻判蒋天等人做铺垫,让大家有个思想准备,免得轻判时大家感觉到意外。
朱常润还专程到牢里再次审问了蒋天和李木生。看看他们还有没有需要交代的,并且把为他们补窟窿以及老百姓为他们求情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让他们配合自己做好后边的轻判工作。二人听了王爷的话,自然是一百二十个配合。朱常润让他们四人先写个认罪书,承认自己的罪行,再将资助穷人的事情详细写出来并恳请县衙从轻发落。
过了三日。朱常润升堂开审蒋天四人盗窃一案,老百姓听说县衙今天要审判这个案子,都聚到县衙观看审判。朱常润让人将蒋天等人带到大堂上来。由于他对牢房进行了指示,这四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受到刑罚,每个人身上的旧伤也都已经伤愈。
四个人带着手铐脚镣等刑具,由捕快带到堂上,跪在那里。两侧捕快喊起了“威武”声。在朱常润的身旁站在新任师爷——陆荣轩。
这个陆荣轩原来是惠王府的一个谋士,足智多谋,人送绰号“小诸葛”,四十多岁,皮肤黝黑,平时喜欢抽口旱烟,喜欢博览群书,可以说是通晓古今。张处一被处死之后,师爷的位置空了下来。在询问了惠王府相关总管后,大家都认为陆荣轩比较适合这个位置。朱常润就让他做了师爷。这个人也确实十分胜任师爷这个职位,这段时间为朱常润出了不少主意。
朱常润按照程序,先让此四人对自己的罪行进行供认,由于事先已经与他们打了招呼,这四人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待他们都陈述完毕后,朱常润让他们签字画押。
然后就问道:“你们四人既然已经认罪,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蒋天答道:“大人,草民还有话要说。“朱常润答允了。
蒋天说:“大人,我四人虽然犯下盗窃重罪,但是我们将盗窃来的大部分财物分发给需要帮助的穷人,希望大人能够念在我们做好事的份上,从轻判决。”说完四人给我磕头。外边的老百姓也都跪下了,替蒋天等人求情,从轻判决。
朱常润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闭目沉思了一会儿,睁开眼睛,说道:“你们所说帮助穷人之事,我早已派人进行了调查,情况属实。民意不可违,我可以在量刑时加以考虑。现在综合考虑后,对你四人所犯罪行进行判决。蒋天作为盗窃团伙的头目,理应重判,但念及你所做善事,从轻发落,判处五年监禁。蒋飞、蒋琦二人判处三年监禁。李木生判处两年监禁。即日执行。来人呀。将此四人押下去。”
待朱常润话一说完,两旁衙役将蒋天等人押下去,外边的老百姓大喊:“谢谢青天大老爷,谢谢青天大老爷………”朱常润宣布退堂后,这个审判就结束了。
下午,朱常润到监牢命人将蒋天等人押解到田媛煤矿,一来可以帮助王英杰经营煤矿;二来也是给四人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三来朱常润想借此机会将赵瑾瑜调到自己身边工作。在对四人判决前,朱常润已经写了一封书信告知王英杰,准备将此四人送到他那里帮忙。王英杰自然十分高兴,随着田媛煤矿产量的提升,人手明显不够,尤其是管理层。有这几个帮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过了几日,朱常润到田媛煤矿视察,发现在王英杰、赵瑾瑜等人的苦心经营下,煤矿的产量不断增加,工人的干劲十分足。销售也出奇的好。查看了煤矿的环境,众人最后来到了王英杰的办公室。
大家坐定,朱常润说道:“各位,田媛煤矿在大家苦心经营之下,已经初具规模,我没有看错人,你们做的很好。我很欣慰。希望你们再接再厉,将煤矿好好地经营下去。我就拜托各位了。”
王英杰见王爷这么说,急忙回道:“王爷,严重了。没有王爷,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没有王爷给我们指明这条光明大道,我们还在山上做土匪呢。大家感激还来不及呢。认认真真把煤矿经营好,就是对王爷最好的报答,大家说是不是?”大家齐声说道:“是!”说完哈哈大笑。
蒋天说:“英杰兄说的是呀。我们兄弟四人本来犯了盗窃重罪,王爷念在我们帮助穷人的份上,对我们从轻发落,还替我们补上了短缺的银两。轻判后,不但没有让我们遭受牢狱之灾,还让我们到田媛煤矿来工作。这份恩情这辈子也报答不完呀。请王爷受我们一拜。”说完,他们四人向我跪拜,王英杰、赵瑾瑜等人也一起跪拜。
朱常润赶忙让大家起来,说:“这些都是你们努力的结果,重要的是你们有这个本事,如果换了没有本事的人,就是他说破了天,我也不敢让他们来经营煤矿呀。我是把大家当做自家兄弟看,大家今后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大家又研究了一下下一步煤矿的各项工作。转眼间,中午到了。王英杰预备了丰盛的午餐,大家围坐在桌子边,喝着小酒,聊着小天,非常惬意。朱常润看喝的差不多了,就对王英杰说:“英杰呀。我还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王英杰忙说:“王爷折煞我了,商量不敢,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照办就是。”
朱常润见他这么说了,就说:“我想把瑾瑜调到我身边工作,他是军人出身,有很好的基础。我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做。”
王英杰见王爷这么说了,也不好阻拦,说:“一切听王爷安排。”对身边的赵瑾瑜说:“瑾瑜呀。还不好好谢谢王爷。”说实在的像赵瑾瑜这样有才华,综合素质高,干工作踏踏实实的人,哪个领导不喜欢。
赵瑾瑜急忙起身敬了王爷一杯酒,王英杰陪着王爷干了一杯。又喝了一会儿,朱常润看时间不早了。就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他告诉赵瑾瑜三日后到县衙报到。
当天,朱常润并没有回县衙,而是直接回到京城的惠王府。自从处理蒋天一案,他就没有回到王府。今天正好没什么,回王府看看。
回到王府没多久,就见下人来报,有户部尚书府的人来拜见。消息还真灵通,朱常润前脚刚进王府,他们就来找自己。他让下人先将来人引到大厅,自己随后就到。
朱常润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来到大厅。一个仆人打扮的人站在那里,见王爷出来,急忙来拜,说:“小人叩见王爷。”起来后,朱常润问道:“不知找我何事呀?”
那人答道:“小人奉户部尚书赵世卿大人之命,特来请王爷到尚书府一聚,赵尚书等人已经在府上恭候王爷了。听说今日王爷回到王府,赶忙命小人来请。”
朱常润对赵世卿的印象不错,减免宛平县的税费他出了不少力,自己也没有好好答谢人家。他觉得应该参加一下这种聚会,虽然贵为王爷,也应该和朝廷上的官员熟悉熟悉,结交一下。于是朱常润让他在前边引路,带着贴身侍卫奔户部尚书府。
来到尚书府大厅,人已经都到齐了,见王爷来了,都起身迎了过来。当先一人穿着红色官袍,五十多岁,留着长胡须,高高的鼻梁,眼睛非常有神,身姿挺拔,精神状态与他的年龄明显不符,一看就有旺盛的精力,他迎上来向王爷行礼,说:“一直想与王爷吃顿饭,聊一聊。但是听说王爷在宛平县忙于公务,一直脱不开身。今日听说王爷回京城王府,赶忙派人去请,请王爷原谅我的冒昧。”
朱常润笑道:“赵尚书言重了,我仰慕赵尚书已久,只是没有机会,今天能够受到赵尚书邀请,倍感荣幸呀。”
说完,赵尚书为朱常润介绍其他个人,有几个都是户部的官员,还有京城部队统领和吏部、兵部的人员。朱常润听了他的介绍就知道,这些人不是他的属下,就是他的门生、老乡等,俨然是个小团体。
来到酒席,自然由朱常润坐了首位,赵尚书坐在他的左手边,其他人员都按序进行落座。由赵尚书起杯后,大家开始觥筹交错,把酒言欢。由于朱常润是第一次参加他们的聚会,大家都来敬自己酒。朱常润酒量还是很好的,自然是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等到朱常润喝到七八分的时候,赵尚书终于引入正题了,他敬王爷一杯酒说:“王爷,这段时间你在宛平县干得风生水起,老百姓十分爱戴你,官员和财主也都十分受益。在座的各位还要仰仗王爷呀。希望王爷以后能给大家一个求取富贵的机会呀。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就把酒干了,朱常润自然也把酒干了。
既然赵尚书已经这么说了,意图非常明显,希望自己能给他们一些发财的机会,于是,朱常润说:“承蒙各位能够瞧得起我朱某人。我的观点是有钱大家一起赚,这样才有意思。这样吧,我回去研究研究,看看京城这边有什么发财的门路,回头我告知大家,大家在京城做方便些,什么也不耽误。”
赵尚书等一众人见王爷这么说,十分高兴。又开始争相敬他酒,掀起了一个小高潮。最后,朱常润是怎么回的王府自己都不知道了。这次酒宴就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