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北走后,丁妍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不过因为太困,所以还是在床上躺下了。
“丁小姐会不会下棋啊?”江瑾琛站在她的床边,问道。
“恩,会啊,你要和我下棋吗?”丁妍盯着江瑾琛的眼睛。
“如果会就来一盘。撄”
“好!”反正丁妍闲着也是闲着,在医院里,也就是躺一整天,非常无聊,下下棋也不错。
江瑾琛把棋盘摆到了丁妍的床上,她盘着腿和江瑾琛下起棋来,她是红子,先走。
第一步走卒。
她的围棋是陆念北教的,所以,两个人出棋的路数也一样偿。
因为刚刚和陆念北下过棋,所以江瑾琛一看便了解了两个人的渊源。
他的眼睛微微抬了一下,问道丁妍,“陆念北教你下象棋的?”
丁妍紧张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
丁妍一副做坏事被抓住了的表情,“我的象棋是我五年级的时候他教我的。”
江瑾琛没说什么。
“这一步不应该这样走!”看到丁妍要走“马”,江瑾琛驳道,“这样我会这样进攻---”
江瑾琛的手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丁妍的手,她的手中拿着棋,江瑾琛让她放下了,然后又拿起她的手,举起了“炮”,“这样打才是正理,明白了?”
丁妍皱了皱眉眉头,开始想,以前陆念北是教她走马的,竟然不走马了,改攻炮了么
她狐疑地看看江瑾琛,他不好好地下他的棋,管那么多干嘛呀?
不过丁妍就按照江瑾琛教她的试试,如果输了的话,那他等着瞧。
不知道是故意让着丁妍,还是江瑾琛真的不行了,这一局丁妍竟然赢了,她简直太开心了,看起来以后是不能够走马了,要走炮才行。
今天没有事情,丁妍一直和江瑾琛在病房里待了整整一上午,外面下起雨来,最适宜睡觉的时候,丁妍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宁城缉毒大队。
严柯跟陆念北要去了上次陆念北从丁妍手里要回去的U盘,这个U盘很清晰地记录着成庆民贩毒的记录,本来他关在牢狱的时候,资料室的人就开始整理这些证据了,作为起诉成庆民的资料。
在成庆民的贩毒记录里面,有一个非常微小的发现,他把3g的冰毒装进了一个天然的项链,送给了一个人——江太太。
资料室的人都面面相觑,这件事儿,江太太没有报案,而且,虽然现在丁妍和江瑾琛离婚了,可是始终先前的名声还在,如果轻易动江太太,不知道江先生会不会答应?
正好严柯在资料室里查资料,陆念北的这份材料是她今天上午才提交给资料室的。
这份资料,名义上甚至陆念北都以为是先前的那一份,其实根本不是,这是那天成庆民给严柯的,还是原先的贩毒记录,不过,在最后加上了一条——3g的病毒,送给了江太太。
资料室的刑警刚才已经把这个情况告诉给了刑南,本来陆念北是刑南的属下的,不过经过上次的大案子之后,陆念北已经成为了刑南的直属领导,这种事情,不用直接向陆念北汇报,直接告诉刑南就可以了。
因为这件事情很紧急,刑南也很慎重。
如果江太太知道这里面装的是毒品,那她就犯了持有毒品罪,如果她不知道,如果整天戴在脖子上,那肯定会有中毒的危险。
所以,刑南当即决定,去找江太太。
这个信息时代,想知道一个人在哪是不难的。
因为江太太住院,而且又是女性,所以刑南是和严柯去的,避免各种不方便。
看到刑南竟然来到了丁妍的病房里找人,丁妍还是挺奇怪的。
因为江瑾琛在,所以,刑南很客气地打了招呼,严柯看江瑾琛的眼神,则多了几分挑衅和狡黠,江瑾琛一直知道,严柯不是省油的灯,人在刑警队,却有一颗妖.娆又恶毒的心。
“请问江太太,成庆民曾经送过一条项链给您,您还记得吗?”刑南的声音始终客气,毕竟江瑾琛在场。
“记得。”丁妍惊讶极了,“不过,念北已经跟我要走了!”
“陆念北?”刑南很惊讶,陆念北要走项链,可是他并没有上交啊!
“是啊!怎么了?他犯错误了吗?”丁妍问道。
“哦,不是,江太太知道这个项链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丁妍摇了摇头。
“不知道?”严柯问道,笑容中有几分请君入瓮的意思,“既然不知道,那你为什么凭空交给陆念北?不过是一条项链而已。”
“我---”丁妍竟然一时语塞。
“这条项链里面被成庆民盛满了毒品,大概有3g左右,江太太如果不知道毒品在里面,为什么不戴这条项链?听说这可是你最爱的人——陆念北亲手给你挑的,挑的也是你先前曾经相中的款式,所以,没有理由不戴啊!虽然江太太那时候还没有和江先生离婚,不过,差点因为陆念北给江先生戴了绿帽子,甚至于---”严柯故意把这话吞咽了下去。
“甚至于什么---”丁妍对严柯本来的印象还不错,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毒蛇,毒妇?
“甚至于江先生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和你离得婚,占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你的这种品质,是不是,江太太?”严柯凑近了丁妍的头。
严柯忘记了她这次来是要向丁妍询问状况的,故意气丁妍,只要能够挑拨丁妍和江瑾琛的关系,她乐意看到,她甚至有点后悔当时怎么会救眼前这个女子了,让她被成益州的人打了该有多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丁妍已经被严柯逼得走投无路,她捂着耳朵说道。
偷眼看江瑾琛,江瑾琛也正盯着她,当时的丁妍,确实如此,甚至江瑾琛都曾经说过她脚踏两只船。
江瑾琛甚至搞不明白丁妍的心里究竟有谁,一见到陆念北就忘记了所有的原则,她甚至一度称陆念北为她的“男朋友”,这让江瑾琛心寒无比。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他做错了。
如果不是他中途把丁妍抢了过来,或许丁妍在初初失去陆念北的时候会很痛苦,照她的性格,也不会再轻易去找别人,那么到了今天,顺理成章地在一起的应该是这两个人,自始至终,因为,她都很爱陆念北。
可是,这中间,偏偏有了他——江瑾琛。
“所以,江太太是知道这条项链当中藏有毒品的了?”严柯继续用错误的理念引导着丁妍。
“够了!她都说了她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了,不要欺人太甚!她刚刚被成庆民重伤,你们的任务是去抓成庆民,而不是来质问丁妍!”江瑾琛终于发话了。
刑南则作和事老让江总消消气,也让严柯少说两句。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医院的门“砰”地响了一声,接着又“砰”地关上。
大家朝着门口看去,陆念北一身警服,帅气逼人地站在门口处。
他手里提着几个保温桶,他把保温桶放在了饭桌上,接着凶狠地掐住了严柯的脖子,异常生气的模样,“没完没了了是么?妍妍的项链是给了我,里面有什么她不知情!项链里面的东西我自己焚掉了,有错么?你身为刑警,凭什么用这种主观的方式来引导丁妍?就想让她犯持有毒品罪是么?持有毒品的人不是她,是我,来啊,控告我!”
严柯被陆念北捏的整个人缩着身子,半躺在床上,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她的手在捶打着陆念北的手,可是任凭怎么捶打,陆念北的手就是纹丝不动。
而刑南也在拉扯着陆念北的胳膊,可是陆念北不为所动。
“我就是恨她,恨她,她凭什么长期占据着你的心,她都结婚了,还有你,明明我就在你身边,你凭什么每次洗澡都要写‘妍’字,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她么?”严柯的手指着丁妍。
江瑾琛冷笑,这两个人情意还真深,明明知道没有可能了,还这般情深意切,一个在背后帮助陆念北,甚至帮到连命也不要了,一个在暗地里写“妍”字。
陆念北好像真的被严柯气到了,他低吼,“你呢?你不要逼我说出来,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整个房间里的人皆吃惊,严柯的孩子不是陆念北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