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岭喝了杯茶水,就又讲开了肖桃红的事。
肖桃红出狱后,就去了郊区的一个镇子里的沙发厂,进了公关部当公关小姐。这里的厂长四十来岁,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这些肖桃红并不知道。
厂长家里有个半瘫的老婆,雇着个刘嫂在家里伺候着,这个厂长以刘嫂忙不过来为由,把肖桃红抽到他家里当他的私人秘书兼内务总管。
她一踏进厂长的家门,就对厂长的老婆说:“嫂子,从今天开始我来和你作伴了。”
厂长的老婆靠着被子,半躺在床上。她盯着肖桃红的脸,目光里闪着警觉和敌意,后来就转成了凶恶。“你这骚货。”厂长老婆破口大骂。
肖桃红浑身一颤,差点没晕倒在她的床前,反问道:“你在说我?”
“对,就是骂你个骚X。”这话更瘆人,同时,伸出指甲很长的右手向肖桃红的脸上抓去。肖桃红向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在墙上。
肖桃红怔怔地望着这位夫人,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夫人大吼地说:“我撕烂你的臭X。”这时,正在炒菜的刘嫂闻讯赶了过来,上前按住了夫人,说道:“别这样,嫂子别这样。”
夫人突然抱住刘嫂哭了起来。
肖桃红被这突来的哭声给弄懵了。
“刘嫂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命苦啊?”
“夫人别这样。厂长不是那种人,这姑娘穿着朴素,我看是个正经女人。你千万别乱猜疑。”
直到这时,肖桃红才听出点门道来,这分明是把她当成了小三。今后,可得对这个厂长留点心。
肖桃红转念一想,也可能是夫人爱的厂长太深,而产生出一种女人本能所特有的猜忌心理。肖桃红松了一口气,来到夫人床前,轻声地说:“夫人,你放心吧!我是个正派姑娘,厂长是响当当的知名人士,哪会做出对不起自己妻子的事情?”
夫人屏住哭,很专心地听着肖桃红说话,之后又瞧了刘嫂一眼,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有点压制不住。
肖桃红又是一惊,疑惑地看了刘嫂一眼。谁知刘嫂半垂着脸,耳根脖根处全上了红色。
这时,夫人伸手拉住了肖桃红的右手,捏了捏:“你长的真标致,”夫人很认真地说,“可你没有好福气呀。唉!”说完,拍打了一下肖桃红的手背,竟自顾挪动着身子躺下身去,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面。
天井东面的仓库间,刘嫂已经为肖桃红搭了一张床铺。全新的被子、褥子,窗前放一张写字台,上面摆着一个子母台灯,床对面的墙下放一张沙发,这一切使肖桃红非常满意。
晚上肖桃红躺在床上,眼前总是晃动着厂长夫人那哭笑无常的情态,耳边响着那句令人费解的话,“可你没有好福气呀!”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夫人为何要怀疑自己的丈夫?刘嫂为何又莫名其妙的脸红?这一个个问号接连不断的在她的脑中摇来晃去。
于是,一种逆反心理促使她一定要解开这里面的奥秘。
那么重点在哪儿呢?当然是厂长夫人了!然而这一判断几乎使她误入歧途,好多天下来毫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