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刚和张小丫听着,都为肖桃红捏把汗。
叶长岭继续讲肖桃红。
她寻思;是不是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刘嫂和厂长的身上。不过,她这样想着,觉得总有一种对不起刘嫂和厂长的负疚感。
但这一注意力的转移,竟是她大获全胜。为此她心惊肉跳,心中一尊高大的圣像发生了倾斜。
那天中午饭刚过,未回家吃午饭的厂长突然回来,说马上到外地开会,叫刘嫂给他准备替换的衣服,毛巾等物。
她问:“开什么要紧的会?”
“外地有个产品展销会,把我们的产品也进行一下展览。”
“开多长时间?”
“大约六、七天。”说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时里面的刘嫂正好提了皮箱出来,被厂长挡了回去,然后关上了房门。
就在这一瞬间,一个信息飞奔着向肖桃红传递,得到的反馈便是浑身打个冷颤。一股迫切需要得到印证的愿望驱使她产生出一个大胆而荒唐的念头,而且是那般地不可动摇。
她毫不迟疑地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南边的窗下,慢慢地踮起脚尖,把头探过窗台。她浑身的热血一下子凝固了。
滚圆的眼球、长大的嘴巴都不自觉的定了格,连呼吸都暂停了。
原来,厂长用皮带恨恨地抽打着刘嫂的双臀,刘嫂痛的咧着嘴,但没有出声,然后那二位就起劲地……
她逃也是地离开了窗台,直向自己的房间奔去,扑在床上,直羞得耳热心跳,如同自己做了坏事一般。
她终于解开了一个谜团,却引申出无数个新谜,包括厂长对夫人的感情,以及厂长在各个荣誉面前的真实性。
她甚至预感到夫人的话不久将会在她身上得到验证。她开始认真的考虑起来:厂长对她那么热情的关怀,让她进工厂——当公关部的公关小姐——再进他家,是不是在把她领向狼窟。
那么,现在醒悟还来得及。她可以一走了之。她可以离开危险。但她却下不了决心。她深深地被两个女人吸引住了。那便是刘嫂和夫人。
刘嫂现在不到三十岁,在她二十一岁的时候死了丈夫,刘嫂的儿子才一岁。守寡两年后,与邻村的一个男子相识,并产生了爱情。但在这个地方,死了丈夫的寡妇只有公婆做主方可嫁人。
刘嫂一提这事,就被公婆给否定了。她也回了那个男子,两个人就散了。但那男子不死心,每天的夜里来她家的窗下学猫叫,叫她开门。一开始,她并不理会,但架不住天长日久的磨缠。在一个下雨的夜晚,刘嫂怕被雨淋着了男子,就放进了家来。
外面的公婆马上领着人把那男子打了一顿,那男子第二天便投河自杀了。刘嫂也被赶出了家门,是厂长收留了她。
她觉得自己有义务看好两位女人,不要使自己的离开,造成两个女人遭受到伤害。她必须选择适当的时机来戳穿这个厂长的伪装,让他的真实嘴脸公布于天下。
肖桃红用手中的手机把他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一一的录在了手机上,她觉得和这家伙清算的时日子不会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