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窦漪房死前曾提醒过刘彻切防王娡专权,本来他有些疑虑,现在田蚡和太后日益的作为似乎证实了太皇太后的说法。
真是没想到,原来自己的母亲也一直在利用自己。
田蚡这几年官位日晋做了丞相,在家摆宴时与大将灌夫发生口角,田蚡仗自己是太后的弟弟皇帝的舅舅官位显赫就直接把灌夫压入大牢,而这灌夫和窦婴又是至交,窦婴看此情景不禁按耐不住,进宫请见。
御书房。
“不知魏其候有何事?”
“皇上……,皇上,灌夫冤枉啊。”窦婴的表情有些难看。
“那你跟朕说说他是如何被冤枉的。”
“灌夫只是醉了酒与田蚡发生了些口角,不曾犯过什么大错,更不曾犯了我大汉律法,田蚡不过仗着自己的身份便肆意妄为将其关入大牢,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啊。”
“仗着自己的身份?”刘彻笑了笑,“什么身份?”
“皇上。臣……臣怕太后与田蚡……”
“你且说。”
“皇上请看。”窦婴从袖口拿出一张密旨,密旨写道“朕死后,留下儿刘彻,母壮子幼,可便宜从事。”
“这是,父亲给你的?”刘彻一惊,“母壮子幼”说的不就是自己和太后,“可便宜从事”的意思不就是太后若轻举妄动便可废了她,或者……或者杀了她么?
“千真万确,这是先皇给微臣的,他说害怕当年吕后专权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下了密旨以防万一。”
“你且退下,朕自有分寸。”刘彻攥紧了那密旨。
“是。”
刘彻还未来得及去长信宫找太后她便不请自来。
“母后何事?”
“并无大事,只是来看看你。”太后转了个圈,“刚才魏其候来过了?”
“母后怎么知道?”
“哦,刚才进来的时候恰好碰见。”
“原来如此。”刘彻坐下,“听说舅舅最近很得意了,朝廷大臣他都是随便关进大牢的。”
“你是说灌夫啊,他对你舅舅出言不逊,这是辱骂皇亲国戚怎能容忍。”
“看来母亲对这些事都清楚的很啊。”
“哀家……哀家不过是听人说的罢了。”
“听人说的?”刘彻拿出密旨,“母后请看这是什么?”
太后接过来一看,朕死后,留下儿刘彻,母壮子幼,可便宜从事,端端正正盖的玉玺无假。
“这……这圣旨一定是假的?”太后有些惊愕。
“有先皇的玉玺为真。”
“参见皇上。”田蚡出现的好像很巧妙,“皇上,若圣旨为真必有副本,是真是假皇上一查便知。”
“丞相算得真好。”
“微臣不知皇上何意?”
“朕说此时丞相出现,难道算得不好吗?”
“臣只是恰好来找皇上而已,恰好。”田蚡用手比划着。
“丞相所为何事?”
“回皇上,臣来禀报窦婴一事。”
“朕已经知道了,不过朕觉得现在应该先查圣旨一事。”
“皇上所言甚是。”
众人各自告退。
过了一会儿太监过来悄悄在刘彻耳边,“圣旨副本已悔,应是丞相所为。”
“好一个田蚡,真是朕的好舅舅。”刘彻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了肌肤,攥出了血。
“来人拟旨,魏其候窦婴私造圣旨,污蔑太后,其罪当诛,即刻将其压入大牢,等候发落。”
只能这样了,刘彻又被将了一军,心想若是这密旨早些拿出或许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至少窦婴不会死。
长安天牢内。
“皇上,老臣……冤枉那!”
“朕知道。”刘彻十分镇定,“朕也没有法子,若知现在何不早些拿出来。”
窦婴看着如此镇定的刘彻,他果真长大,能够独当一面了,“今见皇上如此,老臣死而无憾。”
“魏其候”刘彻握住窦婴的手,“朕会好好待你家人。”
“皇上……”窦婴像是交代遗言,“皇上定要在朝中巩固势力勿让外戚误了政,陈皇后……不宜独宠。”
“朕知道。”刘彻起身远去,这些天发生了太多变故,马邑之败,外戚干权,现今又失一忠臣。这些年,他真的不知谁再可以相信。
可能真的是不喜欢这些强权压的他喘不过气,所以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一点喜欢上了唯命是从的卫子夫。
她说,皇上你就是臣妾的天。
打消了自己的念头,这会子如何会这样想,喜欢的人一直是阿娇。虽然他的婚姻是太后和馆陶公主的联姻,但阿娇并不干政,她从来都很单纯,善良,虽然有一点任性,有一点喜欢胡闹,不过,他喜欢。
&29916;&23376;&23567;&35828;&32593;&32;&119;&119;&119;&46;&103;&122;&98;&112;&105;&46;&99;&111;&109;&32;&39318;&21457;&26356;&26032;&26356;&24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