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想着这些天忙没来得及去看阿娇便要往那里去,没想到阿娇居然又要帮他清理后宫。
“皇上,臣妾觉得最近后宫的嫔妃太多了,都用不了,太浪费钱了。”
“朕……朕也这样觉得。”
“那就太好了。”阿娇显得很高兴,“那皇上就和臣妾把那些没有用的遣送回家吧。”
“那……好吧。”刘彻无奈摸了摸阿娇的头,“你开心就好。”
“程柳柳。”
“臣妾在。”
“这是给你的财物,回家去吧。”
“谢皇后恩典。”
“张婉仪,这是你的,回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啊,跟你们那儿的姑娘说别想着进宫,多浪费大好年华啊。”
“是,谢皇后。”
“卫子夫,卫子夫?”阿娇把这个名字又念了一遍,“是那个卫子夫吗?”
“臣妾在。”她见刘彻也在想到昔日也曾与自己有过缠绵如今却要把自己遣送回去,便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阿娇问,“难道是舍不得走,这可由不得你。”
卫子夫脸色苍白,“臣妾……”一下子晕了过去。
“来人宣御医。”阿娇几乎和刘彻同时说出。刘彻没想到阿娇居然会给自己的情敌叫御医,阿娇也没想到刘彻会在乎这个女人的死活。
半晌。
“回皇上皇后,卫才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已经有身孕数月,不宜过度劳累,也不宜过度激动。”
“什么,你再说一遍。”
“卫夫人身体并无大碍。”
“本宫不是要听这句,后面的。”
“卫夫人已有身孕。”
“太医你知道欺骗本宫是什么罪吗?”
“微臣不敢,卫夫人确实有了身孕,千真万确啊。”
“这一定是别人的孩子,一定是卫子夫私通侍卫的孩子,绝对不是皇上的,绝对不是。”阿娇有些不受控制,“皇上,对吗?”
刘彻并没有说话只是试着抱住她,轻轻地唤了一声“阿娇。”
阿娇挣开她,眼泪啪啪地落了下来,“告诉我不是真的,皇上。”
“对不起,阿娇。”刘彻却没能拉住阿娇的手。
她走了,他跟着她她也不把他关在门外只是趴在床上哭的一塌糊涂。
她知道他身为帝王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可为什么偏偏是她?他明明已经答应了她不会再碰卫子夫,可为什么卫子夫会怀孕?她那样爱他,那样想和他有一个孩子,为什么偏偏是卫子夫?
原来,那都是他骗她的,她还傻傻以为是刘彻怕自己吃醋而作出的承诺,一个真的会去遵守的承诺。多可惜,并不是的,她真傻,真的。
“阿娇。”刘彻轻轻抱住阿娇。她不做回应只是哭。
“阿娇,我并不想做出解释。”刘彻擦擦阿娇的眼泪,“只是你不要再哭了,朕心疼。”
“你去看你的卫子夫吧,她怀孕了怎么能少的了你的照顾。”
“朕不走。”
“随便你。”阿娇依旧趴在床上梨花带雨地哭。
“要不然你打我吧,只要你高兴。”刘彻凑过身来。
“臣妾不敢。”阿娇突然起身,“雪雁,给本宫收拾衣物,本宫要回家。”
“阿娇,你这是做什么?”
“难道皇上听不到吗,臣妾要回家,也难怪了,皇上心里眼里可都是卫子夫怎么会听见我的话。”
“这儿难道不是你家?”
“不,这是皇上的家,臣妾的家在宫外的陈府。”
“阿娇你别闹了好不好,我心里有没有你你难道体会不到。”
“臣妾体会不到。”阿娇大步走出了甘泉宫。
刘彻冲出去抱住她不松,“阿娇,朕是不会松开你的。”
阿娇不再挣扎了,只是流着泪,“刘彻,你若真的为了我好你就松开吧,我心里难过,我想母亲了,我不想在这儿了。”
“当真如此?”
“嗯。”
他松了手,她上了回府的马车,他看着她,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
他只有一句“对不起,我爱你。”
宫外,陈府。
“阿娇怎么回来了。”
“母亲。”阿娇一下子扑倒刘嫖怀里。
“好阿娇怎么了。”
“我……我没事。”
“是不是刘彻欺负你了,你看你你眼睛都哭成核桃了。”
“没有,阿娇只是想念母亲了而已。”
“雪雁,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皇后不让奴婢说。”
“你可记得是谁将你培养到如今。”
“是馆陶公主。”
“你且说。”
“回公主,是宫里的才人卫子夫有了身孕,皇后,皇后……”
“本宫知道了。”刘嫖打断,“我将他一手推上皇位他竟这样对待我女儿。”
“母亲,您不要怪刘彻。”
“你总是这样护着他。”
“我……没有。”
“也罢,等几天你消了气便回去吧。”
“再说吧……”阿娇不知道以后会是如何。
馆陶公主刘嫖后来直接以窦太主自称,意图很明显提醒刘彻太皇太后虽然死了但是她还在,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什么算什么的时候。
除此之外又派人去杀卫子夫的哥哥卫青,不过被公孙敖救了下来,知是窦太主所为刘彻也不便追究,便刻意地封了卫青为侍中,封卫子夫为美人。他也想告诉她这大汉江山姓刘不姓窦也不姓王。
他之所以答应她种种要求并不是因为她助他登上皇位,而是因为她是阿娇的母亲。
可她并不懂,依旧为所欲为,甚至去害卫子夫肚子里的孩子。知她有此毒心,刘彻早早地做了准备,她便也没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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