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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张三闹赌坊 布政使调离西安(1 / 1)

陕西按察使叫邢开,他父亲就是二十多年前的陕西布政使,布政使就是巡抚。邢开做这官可不是靠他父亲,而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十多年前他考中了陕西武举第一名,后进京殿试他又考中了武进士第三名,他做过县令,由于政绩卓著荣升为开封知府,两年后又调到了西安任按察使。他和王府的关系特别好,老王爷活着时他三天两头的去王府给老王爷朱樉讲笑话,和南棋北斗都是朋友,他到陕西当按察使还是南棋从中说了句话才来的。他听门卫说郡马府的两位公子来访,便让杨主簿去大门口迎接。

杨主簿来到了大门口,见三人站在台阶下,上前一揖道:“欢迎二位少主光临!”

北明北亮还礼道:“大人请!”他俩没来过按察使衙门,不认识杨主簿,只好以大人相称。

杨主簿把三人领到了后堂,见一位身穿紫袍的人坐在椅子上,知道此人便是按察使了,哥俩上前一揖道:“邢大人好?”

邢开站起身来道:“叫叔叔,我和你们的父亲是朋友。”他见旁边还站着一位,又问道,“这位是——?”

北明道:“是在下的师叔。”

房添合自我介绍道:“草民房添合。”

邢开道:“是房大侠?本官眼拙,失礼,失礼!”

房添合歉虚道:“什么大侠,那是武林兄弟强加给草民的。”

三位落座,下人献上名茶,邢开问道:“二位贤侄找叔叔有何事?”

北明一听邢开说是父亲的朋友,心中暗喜,说道:“有事相求。”他把舒乐和姜源打马球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可恨那布政使硬把我府的副总管抓进了大牢,我们哥俩去要人,他却出口不逊,没办法才想起叔叔来,我们状告布政使贪赃受贿。”

邢开道:“告他受贿这条道走不通,你又没有亲自按住他的手,他不会承认的。”

北明问道:“那咋办?”

邢开沉思了一会,说道:“这事就交给我办吧,保管你们满意。”他叫过来一名护卫,小声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番,那护卫带领二十多名衙役走了。

这个护卫叫蒋老恨,人们都叫他蒋老狠,手大脚大,站在面前如半截黑塔。他带领二十多名衙役来到了大街上,抓住了一个叫张三的混混,说道:“你去‘都来赢’赌坊给我搅和一番,直到他们出手打你为止,然后你到按察使衙门去告状,如何?”

张三一听去“都来赢”赌坊去捣乱,心里就发毛,他哆哆嗦嗦地说道:“那赌坊可是巡抚大人的大公子贾仁义开的,没等我去按察使衙门告状,我就坦儿迷西那了。”

蒋老狠把眼睛一瞪说道:“你去不去,不去就先让你坦儿迷西那!”说着,他把腰刀横在了张三的脖子上,吓的张三魂飞魄散。

张三心想,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去闯一闯,说不定还能闯出一条路来,他张口结舌地说道:“我去,我去!”

众人来到了赌坊,张三道:“大爷,我没银子,您能不能借给我点?”

蒋老狠顺手摸出了二两银子,说道:“赢了别吱声,输了你就大闹,说他们出老千了,听明白了吗?”

张三拿着二两银子点了点头,走进了赌坊,蒋老狠和众衙役等侯在外边。张三进了赌坊把银子往桌子上面一放,喊道:“爷我来了!”

主事的一看是张三,知道是个滚刀肉,便对操盘手说道:“去称二钱银子,赶快打发他走。”

操盘手称了二两银子递给张三,张三不接,说道:“爷是来赌钱的,不吃嗟来之食,把银子拿回去。”

主事又对操盘手说道:“再加二钱!”

张三还是不接,说道:“你们太小看爷了,爷有银子!”

主事生气了,说道:“你有银子到别处去赌,我们这没空招待你!”

张三见主事生气了,也来劲了,高喊道:“爷就在你这赌,我押二两银子!”说着,他把二两银子全押上了。

就一把,张三便把二两银子全输进去了,他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使老千了!”

主事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赌桌上最怕别人说他使老千,他大喊道:“来人呐,乱棍把他给我打出去!”

几个打手一涌而上,用枣木大棍把张三打的鼻青脸肿,狼狈逃窜,蔣老狠一见时机已到,一挥手,众衙役一轰而上,闯进了屋里,吓的赌徒们四处散去。主事上来一躬,说道:“蒋护卫,请看在布政使的面子上,不要--”蒋老狠上来一个大嘴巴,打的主事满嘴是血,一句话没说完又咽回去了。

蒋老狠骂道:“砸的就是他奶奶布政使的场子,你狗眼看人低。”他一挥手,“把他们全带回去!”

众衙役押着赌坊的众伙计回到了按察使衙门,邢开升堂,一拍虎胆说道:“赌客张三把你们告到了本府衙门,说你们店大欺客,你们可认罪?”

主事道:“大人,这是张三对我们的污蔑,切不可相信他的一面之辞。”

邢开厉声说道:“我不听原告,听你的?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招供的。来人哪,给我重打三十大板!”

打到二十大板时主事就撑不住了,他哀求道:“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您和我家大人同殿称臣的份上,就饶了在下吧。”

不提布政使邢开还不来气,一提布政使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拍虎胆道:“给我狠狠地打!”

又打了几板子,主事把裤子都尿了,他喃喃说道:“大人,停刑吧,我招,我什么都招。”

邢开问道:“你们为什么出老千?”

主事违心的说道:“是我们贪财。”

邢开道:“让他划押!”

主事划完了押,头一沉,昏过去了。邢开命人用凉水将他泼醒,一挥手:“把他押进大牢!”然后又对杨主簿说道,“派人拿着封条将贾仁义的两个赌坊全给我封了。”

两个衙役拿着封条把贾仁义的赌坊全给封了,这下子可惹毛了贾仁义,他问父亲:“老爷子,这邢开也太不给咱爷们面子了,竟敢把咱们的摇钱树连根都给拔了,您老看咱怎么办?”

布政使道:“这个邢开从来不买我的账,他仗着是王爷南棋给调过来的,根本不把我这个布政使放在眼里,你让我怎么办?让我低三下四的去求他?上级去求下级,你让我这老心脸往哪搁呀?”

贾仁义气哼哼地说道:“我去问问他,凭什么封我的赌坊?”

布政使道:“你千万别去惹他,弄不好你会打不着狐狸惹一身臊。”

贾仁义可不信这个邪,他仗着年青,有那么股子冲劲,他来到了按察使府衙,冲门卫喊道:“你们去通报一声,就说本公子来了!”

门卫向里边通报,邢开一听贾仁义送上门来了,心中窃喜:正愁他不来哪,他到自己送上门来了!对门卫说道:“把他带进来!”

两个门卫把贾仁义带上了大堂,贾仁义一看势头不对,那邢开坐在上面连动都没动,他冲邢开一揖道:“邢大人,误会,误会,大人封了我的赌坊纯粹是场误会。”

邢开冷若冰霜,他把主事的供状扔给了贾仁义:“你自己看看,这是赌坊主事的供词。”

贾仁义看了半天,说道:“这是假的,是在威逼之下才招供的,不能算数。”

邢开道:“死到临头了,还不认账,还污蔑本府乱用私刑。来人哪,给我重打三十大扳,看你还嘴硬不硬!”

这三十大板打的贾仁义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他昏死过去了,行刑的衙役用水将他喷醒,他嘴里嘟哝道:“好哇,打的好,你们乱用私刑,看我父亲奏明圣上,罢了你的官,让你回家抱孩子去!”

邢开道:“把他关进大牢里,单关一个号,免得他们串供。杨主簿,你去通知布政使大人,罚银一千两,让他带银子来赎人。”

房添合在屏风后面听的真真切切,心想:这位按察使大人更狠,布政使罚姜源三百两,他罚贾仁义一千两。

布政使接到了按察使的通知,心里一激灵,在他看来罚款是小,儿子在大牢里受罪是大,他让下人备轿,去按察使衙门。邢开听说布政使来了,迎接到了大门口,上前一揖道:“迎接大人来迟了,请大人恕罪。”

布政使还礼道:“按察使大人客气,客气了。”

二人来到了大堂上,落坐后,邢开明知故问:“大人过府不知有何见教?”

布政使尴尬一笑:“竖子不知深浅,得罪了大人,请高抬贵手,放小儿一马。”

邢开问道:“大人可带银子了?”

布政使道:“大人罚的太多了,本府一时凑不齐,看是否能少罚点?”

邢开道:“即然大人出面了,那就减半吧,罚五百两如何?”

布政使道:“能不能再少点,象征性的罚点就可以了。”

邢开道:“大人罚姜源怎么不象征性的罚点就得了哪?”

布政使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这小子是在为郡马府出气呀,怪不得他一张口就是一千两,后台是郡马府啊。他知道再说别的也没用了,便让随从回府取来了五百两银子,对邢开恶狠狠地说道:“请邢大人查收!”

邢开派人查点完了银子说道:“放贾公子一干人等,把赌房的封条揭掉!”

贾仁义和主事是被抬回府的,布政使见儿子被打的这副熊样,别提他多心痛了,他决心要同邢开大干一场了。

等布政使走了之后,邢开对屏风后面说道:“两位大侄子,出来吧。”他等躲在屏风后面的北明北亮和房添合走了出来,指着银子又道,“你们拿去三百两救姜齐去,余下的除了给张三十两看伤,剩下的一律充公。”

哥俩谢了又谢,拿着银子来到了布政使衙门,交了罚银布政使忿忿地放了姜齐。姜源把北明北亮如何救姜齐的事说了一遍,姜齐叩谢道:“谢谢两位少主相救之恩。”

布政使见这银子是自己交给邢开那银子的一部份,心里好生恼怒,他恶狠狠地骂道:“邢开匹夫,本府与你没完!”邢开这下子可把布政使得罪苦了,他奏了邢开一本,说他不念同朝为官之谊,官报私仇。

这奏本很快到达了天庭,皇上懒得看奏本,把奏本扔给了秉笔太监王振:“先生,你处理一下吧。”

布政使本来是王振的人,见他参奏邢开便让一名锦衣卫千总带领两名太监赶往西安,去调查此事。

这名千总叫李进,为人豪爽。他来到了西安先来到了陕西总兵毛乇的军营,两人见礼后李进问道:“毛总兵,在下奉圣上旨意来调查邢开官报私仇的事儿,总兵久居西安,一定知道来龙去脉。”

毛乇道:“这事您可以去调查一下秦王南棋和郡马北斗,他们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我一个武官从来不过问地方上的事务。”

几句话,毛乇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李进无奈,只好领着两名太监去拜访南棋。到了王府门口,李进和颜悦色地说道:“请几位军门通报一声,就说锦衣卫千总李进拜访王爷殿下。”

门卫进府报告,一会儿一位老太监出来对李进说道:“李千总,跟咱家来吧。”

三人跟随老太监来到了书房,南棋放下手中的书,李进和两位太监跪倒叩头,说道:“在下参拜王爷!”

南棋道:“免礼,免礼!三位请坐。”

李进谢座后坐在椅子上,屁股只坐在了椅子边上,坐着比站着还难受。李进和南棋寒暄了几句之后,说道:“王爷,下官奉圣上旨意来调查布政使和按察使之间的矛盾,请殿下不吝赐教。”

南棋微微一笑:“邢开是本王调来的,不好评说。至于布政使那更是无话可说了。”

李进道:“王爷久居西安,难道对他们之间的事就没一点见解?”

站在南棋身后的老太监说话了:“我家王爷不愿意评述下官的事情,你比如说布政使吧,他支使自己的儿子开妓院,开赌坊,这不是违反了大明律里官不経商的条款吗?”

李进听了一激灵,本来是调查邢开的,怎么王府对布政使意见这么大?南棋装作发怒道:“多嘴!竟敢私下议论朝廷大员。”老太监不吱声了。

李进道:“即然王爷不肯述说他们的短处,下官就去郡马府了。”

南棋道:“也好,可能郡马北斗能知道些他们的事情。”

李进领着两名太监离开了秦王府来到了郡马府,李进等人参拜了北斗之后说明了来意。北斗道:“对他们的事情本郡马也不甚了解,让你们失望了。”

这时,贯两从外边走了进来,说道:“关于布政使和按察使两人的矛盾咱家知道一些。”他把事情的经过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并且把布政使收舒老头的银子之事也给折腾出来了。李进听后汗毛都竖起来了,心想:这布政使还是位贪官哪!

李进了解事情之后便马上回京了,把事情的原尾详详细细地向王振汇报了一遍。王振心里骂道:这个布政使简直无法无天了,背着自己干了这么多坏事,还污告邢开官报私仇。他明白,这事得管,不然要让西厂抓住自己的小辫子那可不是好玩的。明朝的定制是锦衣卫监视百官和全国的百姓,东厂再监视锦衣卫,谁监视东厂哪?皇上又设立了西厂。

王振在屋里踱来踱去,他在思考如何处理这两位大员。最后,他决定调离这两位官员,调陕西布政使去贵州任布政使,调邢开去四川任按察使,见旨后立即成行,当他写到邢开时犯犹豫了,他知道邢开与北斗的关系,他又想起了师傅大总管李能临终时对他说过的话。他停下了笔,把调离改成了申斥。他草拟完圣旨,长长地舒了口气。

布政使接到圣旨一下子就蔫了,他知道王振这是要断他的财路,贵州那荒蛮之地,人口不足十万,连中原大县的人口都不如,又多是少数民族,哪有人进赌坊,更别说妓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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