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先去把这两个人收拾了,你先看着我朋友。”寒拾收回了手,转身走向墙边那人。
“你打算咋收拾?”越越转身问道。
“你别管了,待在这儿就行了。”
寒拾扛着那个男人出去了。因为门被踢坏了,所以越越赶紧挪了一块废木板在门口挡着。没过多久,寒拾又回来了。
点上灯笼,寒拾开始给干草堆上的伤者包扎。看着寒拾那么娴熟的手法,越越不禁好奇地问:“你以前是做护士的吗?”
“护士?”寒拾低头整理着伤口,笑问,“啥是护士?”
“就是很会包扎伤口的。”
“哦,当然不是。”
“那你以前是做啥的啊?也是做买卖的吗?”
“嗯,”寒拾点了点头,“算是吧。”
“做买卖需要这么好的身手吗?”越越继续打听道。
“做买卖也有风险,万一得罪了同行,找一群混混来收拾你,你不得会两下吗?”
“哦那你以前是在哪里做买卖的啊?”
寒拾打完最后一个结,直起腰道:“诸凉城,一个离这儿很远的地方。把披风给他盖上。”
越越拿起寒拾带来的厚披风,小心翼翼地为那伤者覆上:“那么你是咋找到你爹的呢?你娘告诉你的?”
“不是,是我自己找到的。”寒拾起了身,走到一旁坐下了。他从拿来的食盒里取出了一只酒囊,仰头喝了一口,稍稍有些愁绪不展。
越越也过去坐下,伸手道:“也让我喝两口压压惊吧!”
寒拾瞟了她一眼,抛了过去:“你能喝吗?”
“我嘛,不算天下第一,但也不算酒量最差,”越越仰头喝了一口,咂了咂回味道,“你拿的是后厨里我酿的杨梅酒吧?小偷!”
寒拾笑了:“不知道,随手拿的。”
“知道喝杨梅酒需要配啥吗?”
“这还有讲究?那你说说需要配些啥?”
“心情。”
“心情?”
“杨梅酒最适合在伤春怀秋的时候喝,”越越说着又灌了一口,回味道,“这种酒酒味儿不冲,入口涩中带甜,回味是一股浸透心脾的杨梅香。这种香气能化开心里的忧伤,就像在伤口上抹一道带有香气的膏药似的。人很快就不忧伤啦。”
寒拾从她手里拿过酒囊,笑了笑道:“我以为你只是会酿酒,原来你还这么会品酒。怪不得酿出来的酒卖得那么好,你不做这行买卖了,苦安寺里的那个姑子一定伤心死了吧?”
“她呀,是抱怨我来着。可我不能身兼数职啊!我不能又做后厨行政又做首席大主厨还得去酿酒,那样我会忙不过来的。”
“如果将来你开食店的话,可以随便再开个酒坊,两者合一会更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