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甄命苦派人送来的消息,环儿匆匆赶到牡丹楼,为凌霜妥善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口,缝了几针,又小心翼翼地给她的脖子矫正回原位,给她打上了石膏,一连串熟练的手法下来,已惊得一旁的妙玉张大了嘴,久久何不拢,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医治手法。
总算处理妥当,环儿回过头,对妙玉说:“已经没事了,幸好处理得及时妥当,不然这辈子可就再也别想站起来了,妙玉姑娘,你怎么知道她脖子受伤的?”
妙玉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说:“是甄护院帮忙处理的。”
环儿愣了一下,她本来就有些奇怪,是谁能处理得这么好,听妙玉一说,登时恍然,也只有甄命苦这个从异乡而来,征战沙场多年的人,才能练就出如此熟练的急救手法。
她转身走到一张书案旁坐下,开了几个方子,嘱咐了一些养护的注意事项,这才背起药箱,离开了牡丹楼。
……
……
牡丹仙子跌落舞台受伤的事并没有影响到花仙子的选拔,第一轮的粗选过后,一千多名秀女只剩下了一百多人,其余的有些被送回了原籍,有些则被送入了下苑,成为了一名歌妓。
第二轮的选拔简单了许多,主要是身材,样貌,健康状况方面的考查。
往年都是由太常寺指派三个四品乐官作为评判,但今年由于事关皇泰主选妃,这评审官登时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朝堂之上,百官云集,纷纷向皇泰主推荐自己认为合适的人选。
经过一番绪,木无表情地下令,暗卫军手起刀落,将这帮吃人狂魔全部人头落地。
“传我命令下去,以后朱粲军的投降一律不受,就地斩首!”
“是!”
他旁边的一名亲卫脸上明显有些担心,忍不住说:“将军,如此一来,这些流匪若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说不定会拼死反抗,到时候只怕要剿灭他们就变得困难许多了。”
“禽兽尚不相食,何况是人,暗卫军若连这种禽兽不如的流匪都收拾不了,干脆卸甲归田,别丢人现眼。”
“卑职明白了。”
甄命苦将手中的密旨揣入怀中,嘱咐说:“我有事要回洛阳一趟,暗卫军就交由你指挥,别的要求没有,唯有一条,秋毫无犯百姓,违者军法处置!”
“是!”
甄命苦将圣旨收了起来,站起身,吹了一声口哨,踏血飞奔而来,他干净利落地上了马,朝洛阳的方向飞驰而去……
……
深夜,香凝宫中。
应昌盛长公主的邀请,月桂仙子张氏带着月桂楼的众多舞婢们前来为公主表演歌舞,演出过后,昌盛长公主设下盛宴,款待众多月桂楼的姑娘们。
福临专门在自己的闺房中设了小型的双人宴席,桌上摆放着十几样丰盛的宫廷菜肴,请了张氏入座,让人为两人满满地斟上一杯酒,朝张氏举杯说:
“本宫一直想找机会见见阿侗口中说的洛阳第一豆腐西施,虽然在突厥的时候见过几次,只是都是太过匆匆,今天总算是如愿以偿,见到本人了,果然是一等一千娇百媚的美人儿,难怪甄将军如此着迷,来,本宫跟你喝一杯,算是答谢甄将军的救命之恩。”
张氏急忙举杯,一杯下肚,一张俏脸登时红得如同天边的朝霞,福临连连劝酒,与她天南地北地聊着,不时地问她一些关于甄命苦的事。
张氏本来不胜酒力,奈何是公主所敬,推迟不得,再加上最近的一堆烦心事,也没忌口,几杯下肚,已经是醉态可掬,美眸氤氲如水,迷离恍惚。
福临的神情却依旧如常,放下手中的杯子,她在突厥多年,喝惯了马奶酒,这几杯酒对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见张氏已经七八分醉意,不再逼劝,笑着问:“张妹妹可知道本宫?”
张氏打了个酒嗝,声音带着些许醋意,慵懒诱人:“知道,马妞儿,坏蛋的秘密情人。”
看她此时憨态可掬的样子,显然已醉了八分,全然不把眼前的福临当成公主了。
福临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对张氏的些许敌意也都化为了乌有,笑着说:“你误会了,本宫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甄将军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他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可怜人,如此而已,其实他心里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