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陷害家破人亡
立长远放眼大漠
黄秀才和村民去县衙告,县衙庇护何财主:人家的田地爱怎样怎样,官府管不了。
求告无门,群情激愤,就用手中的铁铣挖,何财主派人制止,一来二去,双方便打起来。
县衙派人将参加打斗的人抓起来,何财主趁机逼人家卖地。黄秀才本没参加打斗,但他看不惯何财主的橫行霸道,去县衙据理力争,将知县问得哑口无言,知县恼火起来,以聚众造反为名,将黄秀才关进大牢。
之后,黄秀才被流放千里之外,妻子王氏一病不起,儿子黄建林只有十六岁,派往定海作制盐工,十四岁的黄莺莺编入庐州乐营,五六岁的小妹妹不知流落何方。
黄莺莺到乐营后,先学习歌舞,因为她天资聪敏,学会许多小曲,还弹得一手好琵琶。第一次出台,自弹自唱,惊艳四座,庐州知府方大人就喜欢上了,不久,方大人调任临安,就将她带到京城。
黄莺莺出身诗书之家,懂得礼义廉耻,身在乐营,却务求洁身自好。喝酒、唱歌、弹奏、跳舞都可以,卿卿我我,行男女苟且之事,她宁死不从。也正是这个原因,她在临安得罪了一些客人,才来到越州。不想,今天见到了日思月想的范相公。
范祖亮心疼地说:姑娘受苦了。那你家人现在怎么样?
黄莺莺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经再三打听,父亲流放岭南后,几个月就病逝了,哥哥在定海龙山盐场做工,小妹被叔叔收养,但不知现在哪里。
那你如今有什么打算?
小女子身似浮萍,由不得自身。范爷若能救我出火坑,小女子给您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不能让你再受罪,你先回乐营,我想办法让你出来。
爷,小女子与你素昧平生,你却出手一救再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好在身子还算干净,就让小女子陪你一夜吧。
不必了,你回去等信吧。
这是辛弃疾第一次走进南园,对于一个经常游山玩水的人来说,园中的景色和设施无疑是令人赞叹的,精致秀逸,典雅大方,唯独欠缺的只是天然的野趣,这是任何园林别墅难以做到的。
多天前,应召来京,接受皇帝的垂询。显然,这是他前些时间上书韩侂胄的结果。
在馆舍休息两天后,内侍宣他进宫。步入垂拱殿,皇上端坐于龙椅之上,韩侂胄和几个大臣在侧。辛弃疾疾步走至丹墀台前,高举双手,蹲下跪地,舞蹈行礼:
臣集英殿修撰、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辛弃疾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辛弃疾起身,站立右侧。目视前方,这才看清皇上的面目:容长脸,白里透红,下巴有些细短的胡须,卧蚕眉,目光清澈而和缓,好年轻的天子,正是青春焕发的好时节。
按皇上的指示,他将上次书信的内容,再加上近日的思考,陈述了一遍。皇上听后,开口道:
辛爱卿之言极是,足见卿家拳拳爱国之心。
谢陛下。
皇上扫视坐在左前方的宰执大臣:
诸位爱卿,你们还有要问的吗?
左丞相经煜堂起身问道:
辛修撰,你讲的很有道理,也应该这么办,但有没有一些具体和可操作的法子?
回经丞相,幼安以为,具体的办法有两个:其一,要加强对兵士的训练,使他们具备一定战斗力。前天,我在街上看到,有个贼抢了人家的东西,有两个禁军在后面追,好一会,硬是没追到,还累得气喘吁吁的,您看,皇家御林军连个小贼都追不上,谈何去保家卫国。
其二,对淮河一带、荆襄一线的县州府城池予以修复,修筑必要的防御工事。几年前,我上了个札子,请求朝廷加强荆州襄阳一线的防御,无论是金人南侵,还是我皇宋兴兵北伐,必从淮东、荆襄开始。
韩侂胄忍不住,插嘴问道:
如你所言,我朝加强对兵士的训练,加固边境一线的城池和工事,金国知道了,会不会兴师问罪,说我朝有撕毁和议之意图。
太尉此言问得好,如若我朝真的这样做了,金贼必然有所反映,甚至会调集军队。但是,我要问,这个隆兴和议是平等的吗?我朝就心甘情愿让原本就是我们的中原故土沦于敌手?
知枢密院事吴伯刚说:
可金宋两国毕竟息干戈和平共处了几十年,如今,国家河清海宴,百姓安居乐业,不是很好吗?如果不具有坚强的实力,却又跃跃欲试,到头来惹来战火,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枢密大人,如果不练兵,军队战斗力将越来越弱,国家如何长治久安。敌人不会因为你老实听话,而放弃对你的侵略和占有。
韩侂胄见吴又要反驳,忙出面阻止:
好了,陛下刚才说了,辛修撰是忠君爱国的,此等忧国忧民之心值得赞许,要是全体臣民都这样想,并且积极去做,国家何愁不强大?经相,你说是吧。
太尉之言精辟之至。金邦是我朝的敌国,我们不练兵不修城池,他们高兴,我们练兵修筑城池,国家逐渐强大,他们当然不高兴不愿意,当我们的国力超过他们,他们就会害怕。因此,我们要与敌人对着干,让他们的觉睡不安稳。
散朝后,辛弃疾接到韩府的邀请,来南园参加晚宴。
其间,韩侂胄对辛弃疾说:
幼安兄,我是欣赏你的,放心,你谈的那些我会安排去做,你呢,回去养好身子,朝廷会用你的。
召见辛弃疾之后,又召见了范祖亮。
经过询问和讨论,认为辛弃疾和范祖亮的奏书相得益彰,为朝廷在处理内政、军事、外交等事务提供了有益的作用。
觐见结束时,经丞相代表宰执指出,范祖亮有乃父之风,身在异邦,心系朝堂,值得赞赏。对金邦内政外交形势的分析和判断是准确的,为朝廷制定对金的外交政策,大有裨益。特别是北方蒙古的逐步强大,虽然离我朝很遥远,也没有直接的威胁,但也不容小觑。而后,所有赴金的使者要睁大眼睛盯住北方,关注蒙古和金邦的形势。根据其变化,采取必要的对策。
经过范祖亮的努力,十九岁的黄莺莺走出乐营,象山老家已无亲人,范祖亮带着她至定海龙山盐场,找到她哥哥。又帮他哥哥脱了盐户之籍,给了他一些钱,让兄妹二人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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