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体型高大壮硕,长着偏欧洲风脸型的中国男子凭空出现在四周素白的手术室内,密密麻麻猩红色的触手从他右手臂内涌出表面翻滚,不到一秒钟,他的手臂就在触手翻滚之中形成了一个宽大且长的冰冷刀锋。他先是对准被绑在手术台上的龙族死侍手起刀落,同时间,片刻未停的他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瞬移速度将在场所有穿白大褂的医生挨个敲晕。
而这个时候,死侍的脖颈处才浮现出一道可怖的血线,滚落在地上角落处。
房间内的男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又如之前凭空进来一样凭空消失。
整个过程发生的时间甚至连四秒种都没有到。
放映戛然而止,乌鸦关闭了投影仪。
“房内里面微型摄像头拍下来的,整个过程加上他停留的时间,一共不到四秒钟。”乌鸦神色罕见的格外凝重。“老大,你觉得这个人会是龙王吗?”
源稚生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不知道,这种像瞬移一样的言灵我从未听说过。”
“查到这个人是谁了吗?”源稚生眼眸里面全是焦急与凝重之色。
“还没有,辉月姬对比了各国的所有资料,发现,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任何资料信息,身份证和出生证明都没有,唯一的信息就只有他昨天在中国的监控录像和昨夜机场发生的不明暴动中的监控录像。”乌鸦说。“就好像这个人在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交通枢纽查过了么?”
“机场、车站、港口、地铁……都查过了,没有发现绘梨衣小姐,初步判断她人还在东京。”夜叉说。
“这个人不出意外,多半是某个组织里面专门培养出来,这种人就像隐藏在社会暗处的幽灵,就算杀了人也找不到任何踪迹。”源稚生缓缓地握拳,结虬是青筋在他的手背上凸显。“其他事务都给我暂停!调用所有人力,就算把东京的每栋楼都连根拔起,也要把绘梨衣给我找回来!”
“是!执行局会全力以赴!关东关西两大支部的干部也已经加入搜索阵列!”樱站直了。
“不!还不够!向东京的各大帮派发出悬红,悬红十亿元,只要他能提供绘梨衣的准确消息!但如果有任何人伤害到绘梨衣……他的人头就值十亿元!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知道你们非常疲倦,我也非常疲倦。”源稚生缓缓地靠在椅背上,不安地揉着太阳穴。“但在找到绘梨衣之前大家都不能休息,我们必须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绘梨衣早点回到我面前我才能安心。”
灰色乌云遮住了清晨的太阳,偶有几缕阳光从乌云的缝隙之间钻出来却些显的无力,有些暗沉的天空下起了毫不起眼的毛毛雨。
源氏重工楼顶的天台上,橘宗政虔诚地跪叩在地上,而站在他前面的是一位肩披暗红色巫师袍,纯黑色眼睛,尖耳朵,金色长发的男子。
“主人,事情的就是这样的。”橘宗政跪叩在地上,深埋着头,语气中充满了尊敬与臣服。
巫师袍男子看着手中之前乌鸦放过的那段录像,久久不语,嘴皮抽动个不停。
“卧槽!哈哈~哈!”巫师袍男子实在忍不住了,终于放肆地笑出了声。“煞笔!到现在居然还有煞笔敢去刷绘梨衣的好感度!厉害!厉害啊!前仆后继那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他们都放弃了呢,结果现在居然还有一个头铁不怕死的煞笔!”
巫师袍男子低头厌恶地看了一眼橘宗政,之前的高兴之色陡然消退,脸上升起的厌恶之色不加掩饰,语气极度恶劣。“滚吧!快滚!下次再最好再带一些好消息给我!还有!把精力都放在红井那边,至于寻找绘梨衣,做做样子就行了。好了!快滚吧!滚!滚!滚!”
巫师袍男子遏制住心中的杀意,对橘宗政嫌弃又厌恶地使劲挥赶手,就像挥赶呵斥街边脏兮兮的流浪狗一样。
要不是现在留着橘宗政还有大用,不然的话他早就把这个变态给分尸跺成肉糜喂狗了。
“谨遵您的命令,我的主人。”橘宗政对他恶劣的语气毫无怨言,蜷缩着环抱自己,把自己抱成一个球,认真严格地按照巫师袍男子的命令,滚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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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乾带着绘梨衣推开门,满足地从拉面馆里面走出来。
“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好地方,你绝对会喜欢的,来。”说着项乾便抓住绘梨衣的手腕,带着她瞬移离开。
在一处公园的街道上,空间搅动,项乾带着绘梨衣出现在了这个街道的正中央,由于项乾提前就专门感知好了人群位置的缘故,所以他们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引起原本就人流稀疏的街道上的人群注意。
街道两边开满了一朵朵数不清的粉红色饱满樱花,街道两边一排排的樱花树的树枝互相衍生交错地生长着,它们将整个街道的上方完全遮挡住,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樱花走廊。街道两侧的樱花树下,铺满了一层层掉落的樱花花瓣,就像是樱花做的地毯。
街道两边的长木椅上,坐着几个白胡子老头在聊天,几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在街道上悠闲地溜达,偶尔还有几个晨跑的人从项乾和绘梨衣是身边喘着粗气经过。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唯美,仿佛时间在这里都慢了下来一样。
“上野公园,怎么样?美吗?”项乾扭头看着眼睛里面全是小星星的绘梨衣,不禁勾起了嘴角。
“好美!”绘梨衣兴奋地举起小本子给项乾看,脑袋一个劲地使劲点头。
她张开双手,闭上双眼,享受地深吸,仿佛要把这里的空气都吸进肚皮里去一般。
当她把自己的肺部全部都装满空气,吸到了极限不能够再吸入哪怕一丝空气的时候,她才恋恋不舍地呼出气来,睁开眼睛。
“去吧,感受一下这些樱花,感受这外面的世界有多美。”项乾摸了摸绘梨衣的头发,微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