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乾跟在绘梨衣后面,微笑着注视着头插着几朵樱花,活蹦乱跳的绘梨衣,她半张着嘴,脸上洋溢着项乾从来没有见过的天真烂漫,她展开双臂仿佛要拥抱住整个世界,在这满是樱花的街道上欢悦地蹦跳旋转着,巫女服白色的长袖在飘落着的樱花细雨之中飘荡旋转,活生生就像一个第一次见到盛美烟花的小女孩。
项乾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持续片刻,便就渐渐消失,眼色有些复杂地盯着还沉溺在粉红色世界之中的绘梨衣。她实在是太单纯了,单纯到项乾不想伤害她,哪怕项乾知道她不过就只是一个剧情人物而已。他已经不想让这个单纯到如白纸一张的小女孩牵扯卷入到这属于契约者之间的漩涡之中了。再过不了多久,日本多半就会陷入战争与混乱的水深火热之中。八岐大蛇、混血种、黑道、路明泽和所有的契约者都会齐聚红井。到时候自己也会去红井抢夺天丛云,那绘梨衣呢?她怎么办?难道要把单纯到近乎幼稚,或者说的难听一点,单纯到愚蠢的绘梨衣孤零零地丢在危机四伏的东京?那这和把肥美的绵羊丢近狼群里面有什么区别?
先不说到时候战争的大面积波及和其他心怀不轨的契约者,就单单说日本这个地方,遍地都充斥着变态思想的黑道分子和人渣。如果没有他保护的绘梨衣落入了这些人渣变态的人手里,那后果……不堪设想。至于那个蛇岐八家,它现在已经不是由剧情人物说了算了,而是由那个什么控魂术士说了算了,让她回蛇岐八家就等同于落入契约者手里,这是在害她。
就在项乾正在烦恼该怎么让绘梨衣活下去的时候,有三个衣冠楚楚的日本男子凑到了绘梨衣面前把她围了起来。
“你好小姐,我们能认识你一下吗?”其中一个西装眼睛男满脸笑容地对绘梨衣说。
项乾站在距离绘梨衣有三米远的地方,这三个人眼中的火热与淫秽之色在项乾的眼中清晰可见。
项乾眯起眼睛,一缕缕浓郁至极的杀机从他的眼角溢出,宛如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
“绘梨衣。”绘梨衣毫无顾忌拿起小本子给他们看,忽然,她察觉到了背后如爆炸一般霎时间升起了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杀意,她警觉地回头,愣住了,她有些搞不懂是什么惹的项乾流露出如此大的杀意。
“哦~~!”那三个人扭头互相对视了一眼,发出极其夸张的惊讶声,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绘梨衣!好有意境的名字!”
意境?老子马上就把你们变得更有意境!!项乾眉宇间的戾气大胜,瞬间出现在了绘梨衣面前,挡在了这三个人中间。大手一揽,如提小鸡仔一样一手抓住一人的脖颈,然后顺势再用手中抓住的那两人的身体把中间的那个人夹住。
“在这里等我一下。”项乾快嘴快舌地迅速把说完。
空间搅动,不到两秒,项乾就已经带着这三个人消失离开了。
一处宽敞的下水道内。空间如如水波搅动,模糊了周围的景象。
下一秒,空间平息了下来,项乾带着那三个黑衣人出现在了这里面。
还未等这三个普通人反应过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项乾把抓在手中的两人提到半空中,转身顺手向下一掼,把他们两人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咔嚓~
“啊~!”
那两人的面部被项乾砸在地上,凹陷出了一个可怖的凹痕,整个脸骨完全坍陷破裂。鲜血从白深深的骨茬与皮肉之间流淌。
扔下这两个废人,紧接着项乾转过身去,对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长相斯文戴眼镜的日本男人的腹部就是一脚。
嗵~~
发出一声有些空洞的闷响,这个斯文男子口中喷出大口鲜血,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如同被高速行驶的跑车撞飞了一样,直接从原地飞出了七八米远。
“够意境了么?”项乾转身居高临下地俯视蜷缩在地上挣扎哀嚎两人,问。
他走到其中一个人的身边,抬起脚,对着他的左手臂用力一跺!
咔擦!
项乾的这奋力的一脚把水泥地面硬生生踩出了一个凹陷,而这个男人的左手臂被项乾这奋力一脚直接踩成了一层若纸一般薄的肉糜,与凹陷的地面黏合在一起。
“啊~~!!”这个男人失声裂肺,颤抖着右手牢牢地紧抓右手臂剩下完好的部分,指关节握得发白。原本就鲜血淋漓,凹陷的面容顿时扭曲起来,显得更加狰狞可怖了。
“我问你够意境了吗!”项乾加重了语气。
“够……够……够,了!够…了!别……别,杀我!!”这个男子强忍着断臂之痛,口吃般断断续续地回答。现在项乾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那儿敢反驳。
“可我觉得,还不够。”项乾不屑地俯视躺在地上挣扎的他们。
项乾在他面前蹲下,把他翻了个身,让他后背朝上,然后项乾朝他的后颈处伸出手去。血流满面的男子被鲜血模糊了的双眼惊恐,不断地挣扎着摇头,嘴里发出绝望的呜呜呜声。
“来,不要害怕。”项乾牢牢地抓住了他后颈脊椎的部分,但他的头仍然在不停地挣扎,就像极了一只脱水的鱼而在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
随着项乾手中力量缓缓的加大,手指已经穿透了男子的皮肉,握住了男子那因为血液的缘故有些润滑的脊椎。
“啊~~!!”男子沙哑着嘶吼,眼珠中血丝凸起密布,口中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项乾咧开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似乎很享受对男子这种包含痛苦的折磨。项乾用力握紧男子的脊椎。
男子瞪大眼睛,半张开嘴,他已经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
紧接着,他不紧不慢的把男子的脊椎连带整个血腥破烂的脑袋硬生生地身体中扯了出来!!
项乾举起手中连带着脑袋的脊椎,滚烫的鲜血顺着脊椎的末端向下汩汩流淌,猩红的脊椎上还攀附着许多鲜血淋漓的肉丝!
“啊!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救命!!!”看见这野蛮血腥无比的一幕,项乾旁边和远处的两个西装革履男子脸色齐齐苍白一片,眼中瞬间被恐惧填满,凭着强烈的求生欲,纷纷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来,颤抖着声音,用尽他们平生最大的呼喊声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