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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用最简短的语言描述了自己的精神图景,褚央引导他走入湖中,感受被温良湖水包裹:“现在什么感觉?”

“很舒服。”厉卿喉咙里发出类似虎啸的吼声,靠着褚央的脑袋,“不想出来了。”

亮蓝色的精神触丝源源不断汇入厉卿脑海,无声安抚,慰藉。

“那可不行。”褚央用气音说,“你已经陷入幻境,厉卿,好好看看周围的景色,这些都是假的,你的大脑让你看到了你最想看到的场景。”

厉卿置身黯淡的暮色中,耳边传来的褚央的呼唤。湖水比棉纱还软,舔舐着他的每一寸身体,他无法拒绝这样的温柔乡,更何况是褚央给他的甜蜜陷阱。

“嗯……”厉卿看着天边的月亮,“好逼真的幻境,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过来的。”

“施展幻术不过如此,真正的高手都是引诱你为自己编织幻境。”褚央盯着厉卿失去聚焦的双眼,“你的五感,你的言语,你的一言一行,你的全部想法,那些好的,坏的,都是大脑在欺骗你。”

厉卿从来没有接触如此深度的幻境,过去坚如磐石的防线开始动摇:“可我怎么分辨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我们所有人不都是感知的奴隶吗?

如梦似幻的月光下,褚央从水中翩然而出。这里的褚央美艳动人,头戴皎白的银纱,游到厉卿身边,用极致眷恋的目光与他对视,其中饱含的爱意足以让任何哨兵呼吸暂停。厉卿明知他是假的,仍然抬手抱住褚央,触到潮湿芬芳的柔软臀瓣。

怀中人发出娇媚的求欢讯号,粉舌若隐若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厉卿,厉卿!”褚央眼看他越陷越深,不得不拔高音量,“你看过《盗梦空间》,知道柯布的妻子有一种辨别梦境与现实的办法,那就是图腾!在梦境里,陀螺会无限旋转,可是现实中,陀螺一定会停下来。”

幻境中的褚央已经热得直哭,他雌伏在岸边为厉卿做口交,高高翘起的臀像是一樽玉盏。他用猫儿一样轻巧的手指拉开厉卿的裤腰,难耐张开嘴,咬住厉卿的内裤往下拽。

全身血液直冲脑门,厉卿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你需要为自己设定一种图腾,我们称之为‘幻窍’。它可以是一件物品,一句话语,窗外的云彩,手心的疤痕……但是你必须保守这个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你的幻窍是什么,包括我。”

厉卿呆呆地望着褚央,也不知道在幻境里究竟看到了什么,竟然如此痴迷。褚央气急败坏踩他的脚。这种程度的幻境一旦形成,当初施展幻术的向导也无法终止,只能等人自己清醒过来。褚央有意锻炼厉卿的反入侵能力,没想到真让人栽了大跟头。

“快出来!”

厉卿低头掐住褚央的下巴,拇指划过他丰盈的唇。褚央呜咽着含住厉卿的指尖,月光洒落进他的水眸中。

毫无征兆地,厉卿加重禁锢的力道,旖丽的心思荡然无存。他看到一双平淡无奇的眼眸,像是被冷水淋头浇下,瞬间清醒。

谄媚的蓝色,庸俗的眼瞳,极尽讨好,却失去了灵魂和他最熟悉的神采。

假的。

这是幻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他的小猫。

“褚央!”厉卿伸手拧断他的脖子,四周景象宛如破碎的铜镜,炸开嘈杂的轰鸣。他好不容易才找回视线焦点,全身上下已然被冷汗浸湿。

如果是幻境,那未免也太逼真了。

“厉卿!”褚央扶着厉卿的肩,担忧地说,“你还好吗?”

厉卿一言不发抱住褚央,手掌贴着他的后腰来回抚摸,好半天才开口:“怎么做到的?”

褚央回到熟悉的厚实拥抱里,声音闷闷的:“这是我最近一直在练习的能力,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

“没关系,回来就好。”厉卿咬他的耳朵,心有余悸地说,“如果我不能出来,会怎么样?”

“我会强行进入你的精神壁垒,你将感到非常痛苦。如果不能唤醒,你就会永远沉湎幻境,最后脑死亡。”褚央顿了顿,“比如我的母亲,她没能走出左潇给的幻境,卧床两年后停止了呼吸。她的幻窍是婚戒内部的刻字,左潇从父亲的遗物中得知了这一点,编织了令她无法自拔的美梦。”

厉卿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无法找到合适的言语来安慰褚央,只好一遍遍抚摸颤抖的向导:“都过去了,小猫。”

褚央摇头示意没关系:“左潇的能力在我之上,我最担心的就是他对你种下幻境,连我也无法察觉。所以你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的幻窍是什么,就算我求你,行不行?那是你回到现实的唯一路径。”

厉卿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他定定地望着褚央,轻点下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稍作修整,离开训练室回到酒店。当晚,赤裸上身的厉卿走出浴室,褚央窝在被子里发呆,手心还攥着一把银质短刀。

厉卿把向导捉进怀中,“还看呢?”

他们之所以提前来上海,除了互相磨合,最重要的任务便是给褚央打造一把趁手武器。褚央将想法告诉厉卿,厉卿从实用角度进行小幅度修改,得到这把做工精良的短刀。

褚央避开厉卿,伸手挥舞的同时运用精神力,短刀刻有纹路的末尾出其不意地绽开十二根锐刺,宛如腾空焰火,也是其“烟花刀”名字的来源。

向导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神情,仿佛在炫耀奇思妙想:“好看吗?”

“好看。”厉卿十分捧场地夸了几句,再拿走刀柄,以免褚央误伤自己,“用的时候千万注意,别拿反了。”

“知道啦。”褚央坐在他大腿上说,“你也记住了,烟花刀怎么用?”

厉卿早已将褚央的命令背得烂熟:“第一目标是左潇的眼睛,失去视力的向导基本不具备作战能力;其次才是大脑和脊椎,不到万不得已不准杀人。”

褚央满意地点头:“嗯。”

厉卿微微眯着眼,将褚央甩到床上,俯身亲吻昨夜留下的鲜红吻痕:“公事都办完了,现在办私事?”

褚央用一叠单薄扑克牌堵住他的唇,似笑非笑道:“公事可还没办完,你今天记忆力训练做得怎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哨兵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就非得现在背完不可吗?”

为了后续在游轮上的任务,厉卿提前很早就开始有意锻炼赌术。他在欧洲执行任务时常出入赌场,精通21点与三牌扑克,对各类轮盘玩法也颇有研究。然而五日后从上海港出发的翡翠皇后隶属香港公司,当下最流行一种名为“大丰收”的扑克游戏。

这种游戏与常规21点不同,依靠巨量随机扑克的排序取胜,每一张牌都能加注,胜负输赢瞬息万变,非常考验玩家的记牌与心算能力。寻常赌客能记住三四副牌,赌博高手记住六七副牌也不再话下,厉卿能记十二副牌。

“虽然你已经很厉害了,但记十二幅牌恐怕还是不够用。”褚央对厉卿说,“香港老板赌得很大,他们要是玩十六副,你怎么办?”

诚恳真挚的语气让厉卿毫无办法,他恨恨地咬褚央的唇角,将人亲得气喘吁吁,才抓走他手中的扑克牌说:“红桃9.”

“正确。”褚央似乎笑了,把红桃9扔到床下,用懒洋洋的语气说,“继续吧。”

“方片j,黑桃3,黑桃3,梅花6.”厉卿歪头思考片刻,“红桃7.”

他报出十六副牌的最后一张,褚央脸上闪过不经意的狡黠:“不对哦。”

“嗯?”厉卿有点不相信,他翻开扑克牌正面,黑色梅花围绕着字母a,明晃晃地显示着他的记忆错误。

“差一点就全对了,好可惜。”褚央将梅花a丢到枕头边,随手解开浴袍拉链,抚摸厉卿留下的齿痕,眼波流转,“作为惩罚,今晚只能做一次,怎么样……?”

呼吸变得深重而绵长,厉卿与褚央沉默对视着,暖色调灯光刻画出哨兵深邃英俊的五官轮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缓缓地,他低头吻褚央眉心,食指轻点那张扑克牌,冰凉细腻的触感从指腹传来。

柔软猫尾伴随着气息交换的深入而摇摆,褚央有些娇气地轻哼,被厉卿衔住舌尖吮了口。

“唔!”

厉卿压住梅花a,用陈酿般醉人的语气说:“又是幻术吗?那张牌一定是红桃7.”

肯定而自信。

褚央叫得更软了,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怀中,鼻尖沁出带有猫薄荷香气的汗。他并不回答厉卿的问题,仰起雪白的颈段:“你猜呢……”

梅花a与红桃7的纹路来回变化,像是滴入红酒的墨水,消解为纷繁粒子,难舍难分。

最终,厉卿手下的扑克牌面定格在红桃7。褚央用赞许的目光看他:“你应该坚持自己的看法。”

“我可没承认过我是错的。”厉卿划破那张牌,伸手关掉床头灯,“那么现在,应该轮到我来惩罚你吗?骗人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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