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两个人是没错,但白尘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身形一闪从窗户越到门外,咚咚咚三声,开始敲门。
“谁。”
漆黑的房间内顿时起了一声惊呼,接着灯火亮起,一个身穿白色睡衣的中年男人打开了房门。紧接着白尘的脸庞映入对方的眼中,这人瞳孔微微一缩。
白尘微微惊讶,微笑的看着他,道:“师叔,别来无恙。”
这位中年心底里闪过一丝错愕,旋即反应过来笑道:“快进来坐吧。”
“好。”
白尘紧接着走了进去,心中则是暗暗惊奇,为何银木师叔变化了这么多,以前的他对自己还是相当热情的,如今却是生疏了很多。
样子倒是一点没变,还是那副一脸老实的样子,只是隐隐觉得不对劲。
“尘儿,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房间外还有一套小厅,一位妇人已经泡好了茶,笑眯眯道。
白尘一眼看去,这位妇人长发如瀑布一样长,此刻盘旋在一起,露出一张绝美精致的脸庞,此刻笑盈盈的看着他。
她便是银木师叔的妻子段彩儿,也是天剑城一个小家族之女,嫁给银木师叔后便也搬来这里住下。
“师叔母好。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么?”
白尘笑着应道。
“啥惊喜,不是惊吓就好了。”
段彩儿的笑容仿佛能融化人的情绪般,一直没有停下来。
“快来喝茶,还有你,怎么还傻愣愣的,你最喜欢的师侄尘儿都来了,怎么不来说说话。”
段彩儿对银木先生使眼色道。
银木先生微微一笑,便走到白尘面前坐下。
“剑宗如今的情况如何?”
白尘微笑着举起了茶杯,嗅了嗅,便感觉这茶有一种淡淡的香气,隐隐有一种提脑醒神镇定心灵的功效,在两人的目光内便将茶一饮而尽,然后笑道:“多亏暗中有高手相助,不然还真是凶多吉少。”
两人的脸色明显隐隐有了些喜色,段彩儿笑道:“太好了,我二人还打算回去帮忙,可惜这段日子你师叔他生了大病,这才将这事撂下了。想必尘儿也能体谅我们的。”
“当然了。师叔生的什么病?”
白尘笑道,忽然感觉到一股头晕目眩。
“呵呵,是一种,想杀人的病。”
说完,银木师叔露出狰狞之色,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匕首,如闪电向白尘的喉咙刺去。
“啊,老宋,你想干什么?”
段彩儿大惊,她本就极为靠近白尘,想要阻拦,手中也不知从何处拿过一把匕首,竟也向白尘后背刺去。
感受到了两股杀意,白尘身形微微一闪,躲了过去,同时身体一跃而起,一脚将银木先生狠狠踢飞,砰的一声狠狠砸在了床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惊恐的看着他。
而段彩儿被躲过一击不由一愣,但很快镇定下来再次一匕首刺了过去。
白尘不躲不闪,一手将匕首夹住,然后一用力匕首便弹飞插在门窗上,段彩儿顿时失去了神,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白尘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段彩儿瞬间也飞到了床上,脸上是一个巨大的红印子,不由哭了。
“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
“喝过了茶是吧。”白尘微微一笑,将身上的穴位一点,一口香茶顿时从他的喉咙中喷了出来,溅在了地面上。看到这里,二人不禁脸色大变,原来这小子一直对他们提防。
“银木师叔视百年龙井茶如身家性命,我长这么大也才抿过一小口,而今日他竟然这么大方的泡给我喝了,我能不怀疑么?”
“还有,银木师叔可不会对我这么冷淡,而师叔母你,也绝不会对我这般热情。”
“说吧,你究竟是谁。”
白尘看向两人,脸色此刻变得沉重无比。
“呵呵呵,原来如此。”
段彩儿不由苦笑一声,“既然如此,你动手吧。”
那男人也阴险一笑,道:“想不到我千面大盗也会有为了个女人栽了的一天,小子,你很厉害,一脚就将我的护体真气破碎开来,进而让我身受重伤,真的了不起。”
“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已经是入微境宗师了吧。”
白尘没有回答,冷声道:“银木师叔怎么样了。”
“哈哈哈,他?他已经被我杀了,如今的这张脸,就是从他身上扒下来的。”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仿佛又完成了某一件神圣的作品,脸上带有一种自豪的光芒。
“找死。”
白尘迅速来到他身上,一把将他提了上来,扔在地上,一脚将他踩倒在地。
“别。”
段彩儿大吃一惊,求饶道。
脚落胸膛,只听见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那中年人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带着一种不甘的目光狠狠地看着白尘。
白尘不为所动,再次一脚踢了过去,甩出数米远,整个人面目全非,已经失去了气息。
“不,你不要。”
段彩儿不知从哪里获得了力量,再次扑了上来,白尘再次将她扇飞。
白尘忽然痛苦的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这张脸,这张熟悉的脸。
师叔,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手轻轻的抚摸着,忽然化手为爪,将这张脸扯了下来,里面的,则是一张拥有刀疤中年的脸,千面大盗。
“嗯?”
脖子上有一根红绳,白尘将红绳拉了出来,里面挂着的是一枚空间戒指。
空间戒指?没想到这千面大盗竟然还拥有空间戒指,一般也只有大宗师才买得起,看来这千面大盗财富不少。
打开一看,只有十立方厘米这么大小,里面放着一沓沓千两的银票,还有两本秘籍,一本为开元吐纳功,一本是易容术,还有几张人皮面具及丹药以及关于万春堂的各种地契财富。
转身看向段彩儿。
只见她如今头发散乱,如同疯婆子一般狠狠盯着白尘,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样。
“你为何要害他。”
白尘冷声道。
“我不爱他。”
“所以红杏出墙,将他杀了。”
“没错。”
“你,该,死。”
掌风呼啸,白尘身形移至,眼看着这一掌便落在了段彩儿的身上。
“你以为我想害他么?还不是他逼得太紧?他一点自由都不给我,每天软禁着我,我去哪里都要向他过问,他还逼我做各种我不愿意做的事,他就是个魔鬼,我恨他,我恨他入骨,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段彩儿忽然大声吼道,仿佛是歇斯底里才喊了出来,白尘听到这一幕,不由一时呆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