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
月芽端坐主位,悠闲的品茶。她进来到现在,已经有两盏茶的功夫了,高家那几位老爷滔滔不绝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和去世高家大老爷的兄弟情深,高氏族例,等等……
总之,就是要开始分派长房的财产。
月芽始终不语,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几个老头都说累了,纷纷举杯喝茶。月芽旁边,自动占据一方主位的高二老爷,终于忍不住向她道:“大嫂,这是族里的决议,等大哥丧事办完,我们会给你妥善安置的。”
月芽微微勾唇,放下手里的茶杯,理了理斗篷边缘,才缓缓的说:“二叔所说的妥善安置,具体是要月芽如何?”
“我们会为大嫂置办一处房产,包你一生衣食无忧。”性急的高家三老爷抢先接话,其他几个人纷纷点头附和。
月芽挑眉,看向身旁的二老爷,“那么,你们又打算怎么安置我腹中,老爷留下的唯一子嗣呢?”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暗沉一半,高三老爷张嘴刚想说什么,被他身边的高四老爷按住手,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听里众人,纷纷看向高二老爷,等他回答。
“自然跟大嫂一处安置。”高二老爷喝一口茶,神情冷静的说。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在心里已经咒骂了无数遍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个女人怀孕了!实在是个大大的麻烦,但,他不信凭那个才十六岁的小女人,敢与他们相争,许诺给她一生衣食无忧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让步了。
他的回答一出,其他几个人也纷纷点头。
月芽心中冷哼一声,正了正身子朗声说:“看来几位叔伯似忽忘了,按照族规,银楼和作坊是只传长房的。如今,长房还有子嗣,你们这样决议恐怕不妥。况且,老爷才刚离世,族长位置尚且空悬,没有族长参与议定,何来族里决议之说?”
“你……”高二老爷一愣。
“你这女人胡说什么?!大哥去世,二哥自然就是族长,我们几位长老的决定,当然就是族里决议!”高三老爷激动的站起身来指着月芽说出这些话,其他几个纷纷点头称是,然后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搬族规。
“如此说来,几位叔伯是决议要强抢长房财产了?”月芽挑眉,将几人逐一扫视一眼。
“大嫂,我们是按族例……”高二老爷张嘴接话。
月芽直接打断,“按族例,长房只要还有后,银楼和作坊就是长房所有。如今,长房唯一的子嗣就在我腹中,你们要坚决视而不见吗?”转眼,又一次逐一扫视众人,月芽继续说:“老爷生前对我宠爱有加,恩重如山,如今他尸骨未寒,更留下长房唯一血脉。我舒月芽,拼死也要守护老爷留下的一切,绝对不会让长房一砖一瓦被他人侵占。”
“你这个女人,胡说什么……”高三老爷冲起来,对着月芽就要大骂。
“三弟!不得对大嫂无礼。”高二老爷喝止住三老爷的发狂,转头对月芽说:“大嫂,我们兄弟几个这样做,绝不是为了侵占长房财产,实在是大哥已去,银楼和作坊那么重大的担子,总要有人来挑。大嫂腹中大哥的血脉,我们兄弟自然会好生照顾,但如今之计是要选出一个当家作主的人来,正所谓家不可一日无主啊!”
一番话,赢得高家几个兄弟连连附和。
“二叔所言,自然没错。”月芽微微点头,但又接着说:“但自古以来,银楼和作坊就只传长房。族长之位,自然是几位叔伯商定就算,但我长房之事就不劳几位叔伯费心了。”
月芽的话,言下之意太明显,高三老爷第一个坐不住,冲起来指着她就大声质问:“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要当家作主?你凭什么?”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出言质问,一时,偏厅一片。
“都住口!”高二老爷大手一挥,喊停了所有的质问之声,他转头问月芽:“大嫂,你是想当家作主,掌管银楼和作坊?”他问的冷静,实则心中大大的惊讶,他们先前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舒月芽竟然明目张胆的表示她要当家作主。
“我想各位都应该记得,五十多年前,高家长房就有一位当家主母,掌管银楼和作坊二十二年,直到幼子成年,那就是各位的亲祖母高林氏。”
“就凭你,想与我们祖母比肩?你凭什么?!”高三老爷不屑的质问。
“就是!你凭什么?”
“对啊!你凭什么敢和我们祖母相提并论?”
“凭我设计的所有首饰,全都大卖。凭银楼流金首饰事件,老爷是依我之计解决的。凭作坊师傅集体要求工钱翻倍事件,也是依我之计解决的。凭我是高家长房正室夫人。凭我腹中长房血脉。凭老爷生前,已经将长房家事,交给我处理。各位叔伯,还需要我说多少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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