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一点,皇嫂好端端的怎会不行了?”
石头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恒亲王,恒亲王面色不变,让阿东带着石头去太医院请值班太医过来,自己则前往梨花馆。
雨夜太黑,饶是左恒眼力过人也费了半天劲找到跪在泥泞里的主仆二人。拉开云萍,左恒将晕死已久的韩宛如打横抱起。
云萍没见过左恒,看他强势的将韩宛如带走,急忙阻拦。
左恒阴郁的目光扫到云萍脸上,云萍瞬间有种被死神盯住的感觉,吓得身体都不听使唤。
将韩宛如抱进卧室,左恒借着烛光看清了这位极具戏剧色彩的皇后,巴掌大的脸被雨水浸泡得苍白,青丝杂乱的贴在头上脸上脖子上,五官在昏迷中扭成一团,仿佛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你快去找身干净的衣裳给皇嫂换上。”左恒不假思索的命令道。
云萍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宫女,忙找来一身干净的衣服替韩宛如换上,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等她帮韩宛如换好衣服,自身反倒大汗淋漓,至于是累的还是吓得怕是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韩太医,皇嫂情况如何?”左恒立在一旁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韩太医替韩宛如诊完脉,躬身回到:“回禀王爷,皇后娘娘风邪外侵感染风寒本无大碍,只是……”
“韩太医有话但说无妨。”
“皇后娘娘长期处在悲伤惊恐中时间久了难免成了心病,再加上这次似乎在受打了很大打击的情况下淋了雨使隐匿的病情一下子激发了出来,可谓十分凶险”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开方子吧。”
左恒瞧了一眼病床上气若浮丝的韩宛如,转身朝皇帝的寝宫走去。
元朗被元恒从睡梦中吵醒,他阴测测的看着这位破坏他婚事的始作俑者,想着自己是不是太纵容他了,以致他俨然忘记谁才是君,谁才是臣。
“你最好有天大的事,不然朕定不轻饶。”
“皇后要死了,算不算大事?”左恒冷心冷肺的观察着元朗的反应,他以为以元朗的性格,在发现韩宛如冒牌的瞬间就会斩了她,出人意料的是他的好皇兄竟能忍下这份屈辱,还把那个欺君罔上的骗子送上皇后宝座,究竟是因为云幽歌还是因为韩宛如这个女人本身,左恒表示他好奇极了。
“没死就不算大事。”元朗按下心中的疑惑,无情的说道。
元恒闻言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听闻皇兄不喜皇嫂看来是真的,其实若真讨厌当初直接杀了便是,何必非要娶了惹自己不快。”
“朕为何娶她,你心知肚明。”
元恒面色不变的笑道:“皇上既然如此讨厌皇嫂,依臣弟看等使臣走后随便找个理由将其打入冷宫,如此既不损伤代国声誉,又不糟言官弹劾,岂不两全其美。”
“你是来让朕废后的?”
“臣弟不敢,臣弟只是在提醒皇兄凡事适合而止,那个女人现在死了,最高兴的不是您,而是母后和其他两国。”
“朕以为皇后死了,最高兴的是十四弟。”
“臣弟情愿皇上娶一个讨厌的人为后,也绝不愿看皇上为娶灵女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元朗看着寸步不让的元恒,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十四弟你猜你的人为何能在守卫森严的皇宫来去自如,甚至不费吹灰之力的将韩宛如劫走并送到朕的龙床上?”
元朗走进病房,韩宛如依旧高烧不退说着胡话,云萍见皇上来,本该高兴的她吓得脸色发表。
“奴婢叩见皇上。”
“皇后怎么样了?”
元朗没在意云萍的脸色,目光落在躺在床上胡言乱语的韩宛如身上。
“娘娘高烧不退,药一时半会儿熬不好,太医让奴婢先用温水给娘娘擦洗身子降温。”
“你起来继续。”
“是。”云萍端着凉了的水低着头逃命似得跑了。
元朗走到韩宛如的床前,韩宛如的脸呈病态的红,五官皱在一起仿佛正在遭受极大的痛苦。
元朗手覆在韩宛如光洁的额头上,肌肤柔滑软嫩摸着很舒服,手心滚烫的温度无言的诉说着这具身体的主人病的很严重。
在手抽回的刹那间,被另一只突然冲出的纤细小手抓住。
“别走,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