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瞬间拉下脸,这个阴险的女人为了博取他的怜悯和关注居然不惜使用苦肉计。用力一甩没能甩开韩宛如的手,元朗眼神聚集着风暴,准备强行拉开那只紧握不放的手。
“不要,韩阳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烧得糊涂的韩宛如错把元朗当韩阳,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哭着哀求他不要抛弃自己。
元朗闻言眼中乌云散去许多,他盯着韩宛如确定她不是演戏后顺着床沿坐下,看着泪水不断从韩宛如眼角落下,想到巫师卜算子的话,冷硬的心不禁划过一丝犹豫。
这是与他三生石上刻下生生世世誓约的女子,即使他不再爱她,也不该让她活着的时候倍受痛苦。元朗手指腹缓缓划过韩宛如绯红的脸颊,心中默默念到:韩宛如从现在开始朕会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利、尊贵,会保护你到那一天到来为止,赶快好起来吧,好好享受你的人生,不要留下遗憾。
昏迷中的韩宛如还在念着韩阳,元朗抽回手轻叹:“如果这是你唯一的心愿,朕会成全你。”
韩宛如醒来已是第三天的事情,她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宫殿疑是梦中。
“娘娘您终于醒了。”云萍守在床前,激动的叫道。
韩宛如坐起身,脑袋犯晕,她茫然的环视四周,云萍见韩宛如疑惑忙解释:“娘娘您高烧不退,皇上担心您的安危便命人将您抬到椒房殿。”
“原来如此。”韩宛如没再说话,皇上的心思她看不懂,但比起这的富丽堂皇她更喜欢梨花馆的简单温馨。
自从大病一场皇上元朗对她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今天这个赏赐明天那个赏赐,害的韩宛如惶惶难安,不说养病,没严重就算万幸。
“云萍,你说皇上这是何意?”韩宛如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
“娘娘,皇上厚待咱们椒房殿不好吗,您这般小心多疑,若是被皇上知晓,皇上定会生气的。”
韩宛如欲言又止的望着对金银玉器一脸欣喜的云萍,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对于恒亲王的造访,韩宛如多少有些惊喜,听闻自己生病多亏他请来太医和皇上,这份恩情她一直记在心里。
元恒一白色四爪飞龙银丝镶边锦袍,脚下一双崭新的皂靴,俊朗的面孔上配着一双黑宝石般的瞳仁,顾盼生辉,潇洒飘逸的风姿玉树临风让人见之忘忧。
“臣弟元恒给皇嫂请安。”
韩宛如面色一红,结结巴巴的让人给元恒搬凳子。
元恒微微一笑,韩宛如红云烧到耳后:“一直想感谢王爷苦于没有机会,王爷谢谢你为我请太医。”
“臣弟不过是举手之劳,皇嫂不必放在心上。”
韩宛如手指交缠,来到皇宫她内敛许多,再不似从前一天到晚叽叽咋咋说个不停,两个人干坐着谁也没再开口。
气氛有些尴尬,韩宛如挠挠额头,突然想到皇帝赏给她的东西,看元恒一把纸扇不离手,猜他喜欢山水,便面石头去库房将春江花月夜的山水画拿来送给元恒。
元恒一愣笑道:“皇兄果然看重皇嫂,那副画臣弟惦念了许久,皇兄说什么也不肯给臣弟,托皇嫂的福,臣弟终于能得偿所愿。”
“王爷喜欢我就放心了。”
两个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几句闲话,元恒拿到画后也不多待,只说让韩宛如保重身体。
韩宛如捂住心口,冷汗直流,自见元恒的第一面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很疼。
“娘娘,你没事吧?”云萍见韩宛如脸色发白,担忧的问道。
韩宛如摆摆手:“许是吹了风,身体有些不适。”
下午郭公公过来传旨说皇上会在椒房殿用晚膳,云萍和石头好一阵激动,他们娘娘苦尽甘来他们做奴才的也跟着翻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