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得得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两匹马上分别驼着天马流星和天马强龙十岁的儿子天马青石。这祖孙俩穿过沙漠,翻过高山,经过闹市,不一日来到西安城南,风云山庄就坐落在城南边郊的一座不大的小山脚下。这是一座高大巍峨、气势如宏的庭院式结构建筑群。天马流星一行到了门口,有识得他们的家人进屋向风云残阳作了报告,风云残阳立马迎了出来。
风云残阳将天马流星请进了正厅,风云残阳的儿子风云阳刚带着天马青石自找了一处玩耍去了。
“流星叔此次来不知有何打算?”风云残阳开口问道。
“还是给世侄你做马前卒。”天马流星狡猾地一笑。
“没有北极冰川的‘魔血教’可没多大作用呀。”风云残阳翻着眼皮道。
“这个我自有安排。”
“何时请他回去?。”风云残阳探身问道。天马流星也探过身来,神秘道:“我在沙漠腹地训练了三千铁甲兵,待训练结束之后,我就请冰川回去统帅我教,助你推翻清贼。”风云残阳闻言一惊,但他不表露于形色,想了一会,道:“流星叔该不会使用缓兵之计吧。”
“我一把年纪,天马强龙又是个‘傻子’,再缓也等不起时间哪。”天马流星顿了一下,看着他道:“我今次来是想让天马强龙和你做个儿女亲家,不知世侄意下如何呀?”风云残阳闻言“哈哈”一笑,道:“我看天马青石乖巧机智,我就将铃儿许配与他,以续我们两家世代渊缘。”
“好。”天马流星达到了目的,他那高深莫测的笑容让人不寒而粟。
“哈哈哈哈……”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仰天一阵狂笑。他们心中都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送走了天马流星祖孙俩,风云残阳马不停蹄地向蜀中七曲山奔行而来,不一日,就来到了七曲山脚下,他跳下马来,牵马而行。
“风云庄主”。
风云残阳正行走间,忽听有人呼叫自己,他寻声而望,见两个乞婆就站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土丘上注视着自己。
“哦,‘潼城双丐’,别来无恙?”风云残阳自是识得这两个丐婆,回应招呼道。
“风云庄主,你怎么又来啦?”一个稍年轻的丐婆问出这句话来。
“朝神拜庙,问事请安,我当然不敢懈怠。”风云残阳言道。
“好了,别说那些我们姐妹俩听不懂的话,我这就给你通报。”丐婆大姐道。
风云残阳等候在那里。却见“潼城双丐”从地上捡起一个烟火筒来,用明火点燃,一团红色的烟火腾空而起,接着一团、二团、三团、四团、五团、六团红色的烟火在这七曲山古道上次第闪将起来。信息传上七曲山的半山腰,片刻,从第七曲之处又升起一团绿色的烟火,烟火逆向而来,当第六团烟火在空中坠落的时候,丐婆大姐回头对风云残阳道:“风云庄主,请吧。”风云残阳也不答话,只见他纵身上马直奔山腰而去。
行完最后一段坡路,他就到了这七曲山大庙古刹的正门口,早有静云在此等候了,风云残阳赶紧跳下马来,一小道人候在那里将马牵走了,静云迎步而上,口中言道:“风云庄主一路辛苦,我奉师兄之命在此恭迎你的大驾。”。
“哎,我是常客了还如此客气。”风云残阳说完又问道:“我大哥可在上房”?。
“师兄正在上房等你呢。”静云答道。
“那好,我这就去拜见大哥。”风云残阳说完就径直朝大庙内走去。
“大哥,我此次来有一事相求。”道房内,风云残阳说道。
“二弟,有话但说无妨。”无极圣道抑扬顿挫地言道。我们看这无极圣道:身高眉阔,体态精悍,神情态然,气势*人。
“我们对主人忠心耿耿,世代追随,安前马后是效尽了犬马之劳,我家阳刚和小主人——我想,我想---”风云残阳支支吾吾,话到嘴边没有说完,眼巴巴地望着无极,希望无极能闻弦歌而知雅意。
无极聪明绝顶,他当然明白风云残阳话中之意,看了他一眼,一笑而置之道:“二弟,这件事情为兄实难开口,况且主人是何意我实难妄断,我想二弟应该等待一段时间,先揣摸揣摸主人之意然后再说。”
“这么说来大哥是不肯帮忙了。”风云残阳强词夺理。
“二弟你误会了,冒然行事,万一事与愿违岂不伤了和气。”无极轻言道。
风云残阳脸色极其难看,他没有再说什么,无极也没有言语。这样了过了好一会儿,风云残阳起身对无极道:“大哥,我暂行告辞,待我去拜见了主人之后再来和大哥叙旧。”
“好,二弟速去速回。”无极起身相送。
主人家的位置就坐落在这幽深观宇的右侧旁。这是一座极其普通的小院,它隐没在山凹间,遮蔽于古柏下,环境幽静,空气清爽。
主人姓张名静雅,我们就叫她张夫人。
风云残阳轻轻地拍了拍院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叫王姐的中年妇女微笑着对风云残阳道:“风云庄主,主人已接了无极道长的通报,知道你来了,特在客厅等候呢。”风云残阳快步进入客厅,客厅上位端坐着一位俊美的中年女子,这女子就是张夫人。他赶紧施礼道:“属下拜见主人”。
“风云庄主,请坐吧。”张夫人大大方方地说道。
“谢主人。”风云残阳在一旁坐了下来。
“风云庄主常来探望,我深表感谢。”张夫人言道,她谈吐幽雅,气质非凡。
“为主人效力是属下今生之幸,万世之荣。满人无耻,将主人之江山窃为己有,属下日夜都思想着为主人收复山河,为先主人报仇雪恨。”
“风云庄主忠心可嘉,不过满人入我中原使我中原领域更加辽阔,子民更加众多,当今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人民安居乐业,可见其治国确有可取可敬之处。只要做到这一步,江山是谁的这倒不重了。”张夫人好申明大义呀。
“主人,难道你不想起事,再现先主人当年的辉煌吗?”听了张夫人的话,风云残阳倒显得有些吃惊了。
“现在政通人和,国昌力盛,我觉得完全没有起事之必要。”张夫人说道。
“主人言之有理,属下时刻准备着为主人马革裹尸。”风云残阳站起来抱拳对张夫人信誓旦旦。
“娘,娘……”就在这时,屋内传来小女孩的呼叫声。张夫人显得有些不安起来。
“主人保重,属下告辞了。”风云残阳知趣道。
“风云庄主一路走好。”张夫人说完飞快地回屋哄小孩去了。
风云残阳一步跨出门槛,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一位身材魁梧、肤白如雪、眉清目秀的男子差点撞个正着。
“风云庄主怎么刚来就走呢?”看样子两人极为熟悉,只听那男子对风云残阳道。
“伍兄,属下有事刚好路经此地,顺便来探望一下主人。”
“我听说风云庄主到此,特从山下赶回为你接风洗尘。”那个被称作伍兄的人豪爽地言道。
“不敢当,不敢当。”风云残阳客气了一句,然后偷看了伍兄一眼,又道,“不过伍兄盛情我也不能推辞啊。”
“城内醉仙楼我已备好酒席邀庄主共饮。”伍兄道。
“多谢了。”风云残阳客气道。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打马下山向醉仙楼走去。
他们进入楼内,点好酒菜,推杯把盏吃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都有些微醉了,只听风云残阳说道:“不瞒伍兄讲,属下此次来是想和伍兄商量一件事。”说完他瞟了一眼伍兄。
“庄主有话请讲?”
“我对主人之忠心苍天可鉴,我风云家族世世代代都唯主人马首是瞻。我儿风云阳刚年方十二,一表人材,属下斗胆自家作媒……”风云残阳的话令伍兄的脸色由晴变阴,赶紧打断他的话道:“风云庄主想得太远了,我女儿尚幼,我不想谈及她的未来之事,就是她长大成人了,她的事还是由她作主。”
“伍兄此言差矣,儿女婚事向来由父母作主。”风云残阳厚着脸皮道。
“风云庄主如若来探望主人,我是热忱欢迎,要是专程为此事而来,我无法给你一个理想的结果。”伍兄回绝道。
“我今天来就是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风云残阳凶相毕露。
“那么我肯定地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伍兄见风云残阳*迫,自己也不客气起来。
“伍贵山,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风云残阳想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风云残阳,你这个伪君子,真小人,你走吧,我伍贵山不想再见到你。”
“要是你们不答应这门亲事我就不会离开。”风云残阳露出无赖嘴脸。
“那你自个人就呆在这里吧。”伍贵山冷冷地甩出这句话来,然后起身拔腿待走。
“哪里去。”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早已经把你的后路都安排好了。”风云残阳故意慢悠悠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