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伍贵山指着风云残阳气得是无话可说。
只见风云残阳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来,他在伍贵山面前晃了晃,仍然慢悠悠地说道:“这是一瓶酒精干粉末,我只要给你喂服半瓶你就会因酒精中毒而死,然后我再潜伏上山杀死你的老婆和孩子,从此我风云家族再也不会受你们的约束了,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吧?”
“风云残阳,你口口声声对主人是如何如何的忠诚,原来你却是个狼心狗肺、丧尽天良的东西。”风云残阳的话把任贵山气得是浑身发抖,大骂道。
“伍兄,你不要激动,这只是一种方案,另一种方案就是你主动喝下这半瓶酒精干粉末,然后我带你上山,在你临死之前,你要当着主人的面将小主人许配给我家阳刚,这样两位主人的性命都能够保全,我风云残阳还是主人的忠臣。遗憾的是不管哪一种方案你都得死,因为我不想看见再有小主人出世。”风云残阳心如蛇蝎,他的话歹毒到了极点。
“风云残阳,你不要自鸣得意,就是我死了,无极圣道和流星叔也不会放过你。”伍贵山给风云残阳晓以利害,他现在是急于脱身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风云残阳仰天一阵狂笑。笑毕,他回头对伍贵山得意地言道:“这一点你倒不用为我*心,我风云山庄和‘魔血教’现在已是儿女亲家,天马流星和你们早就貌合神离,至于无极嘛——你是饮酒过量酒精中毒而死,他拿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伍贵山一直在寻找脱身之机,奈何他又没有武功,看见那开着的窗户,他的心一横,一转身准备从三楼跳下去。狡猾的风云残阳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一把抓回伍贵山已脱离窗户的身子。拧开药瓶就将这酒精干粉往伍贵山口中狂倒,伍贵山拼命挣扎,风云残阳索性点了他的穴道,伍贵山动弹不得。风云残阳将这一瓶酒精干粉全部倒进了伍贵山口中,伍贵山立即就瘫倒在地。风云残阳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提起他的脑袋,狰狂地问道:“说,上山还是死在这里?”伍贵山无力地抬起一只手指了指山上。风云残阳抱起他飞出窗户,纵身上马,直奔七曲山。
七曲山一阵慌乱。
张夫人和无极围在伍贵山的床前,他痛苦地呻吟着。
风云残阳在一旁“捶胸顿足,泪流满面”。只听他假惺惺地嚎啕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伍兄啊,我不该让你喝那么多酒啊,我该死,我该死呀!”。
伍贵山的脸色已变得苍白了,无极摇了摇头,回头对张夫人道:“主人,解药已无济于事了,我们还是准备后事吧。”
“贵山,贵山啦……”。张夫人泪流满面。
“伍兄,你难道没有什么吩咐吗?”风云残阳凑过身去,看伍贵山快断气了,赶紧瞪着他提醒道。
风云残阳的声音使伍贵山浑身颤抖不已,他用尽全身力气,吃力地对张夫人道:“雅、雅、雅妹——”
“贵山,我在这里。”张夫人贴身抓住伍贵山贴耳泣应道。
“将,将女儿许配给风云,风云,风云阳刚。”伍贵山说到这里流出了最后一滴泪,头一歪就死了。
“贵山,贵山,贵山……”张夫人悲痛欲绝。
无极看了风云残阳一眼,心中疑云重重。
风云残阳长舒了一口气。
静云带着庙内的所有道人走了进来。这些道人人疑虑重重,个个愤愤不平,他们都恶狠狠瞪着风云残阳。
风云残阳心中有鬼,惊惧不已。
“风云残阳,你给伍兄吃了什么?让他死得是如此之惨?”静云厉声问道。
“说,你给他吃了什么?”众道人齐齐吼问道。
“我只是多劝他喝了几杯酒而已,我该死,我不知道他平素是不胜酒力呀,都怪我,都怪我呀。”风云残阳做着十分沉痛的样子自责道。
“风云残阳,我敢断定是你害死了他!你不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静云哪里肯信他的话。
“静云,你不要血口喷人,我风云残阳敢用性命担保我没有害死伍兄。”
“我也敢用性命担保是你害死了他。”
“如何鉴定?”
“尸检!”
“好,请大夫。”
大夫很快就到来了。他将伍贵山的尸体作了详详细细地检查,完毕,抬头对众人言道:“确系酒精中毒而亡。”。
众人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风云残阳目光直*静云,意思很明显,要他履行诺言。
“风云残阳,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静云说完飞身而起,一头撞在一棵树杆上,等众人呼叫着跑过去,静云已断了气。
风云残阳知此地不宜久留,遂翻身上马扬长而去了。
四年之后。
禁卫军左营演武场喊杀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飞虎队”在云虎、黑奴、辛酸、井中和山姆的指挥下进行着艰苦的训练。这些孩子先是排成横竖纵队,随着黑奴小旗一挥,他们都拼命地向前冲,跑过一段长长的路程,飞跨过一些故意摆得乱其八糟的木马桩,纵跃上几个杠杆,然后再顺着两个杠杆之间的碗口粗的大绳爬过去,跳下杠杆就要穿过前方的尖刀阵(所谓尖刀阵就是在地上固定着几百把倒插的钢刀,刀与刀之间有一定距离,这些孩子必须从这刀与刀的空隙间穿过去)。如此往返一次才算一趟,如果跑不动或者中途跌倒,辛酸就会拿着一根长鞭对这些孩子一阵猛抽,每训练一趟都会有几个孩子倒下,没有倒下的孩子个个是伤痕累累。孩子们是气喘吁吁,有伤的更是血流不止。
“不要停下来,继续训练。”黑奴大叫大吼道。
孩子们慑于辛酸手中的皮鞭,自是不敢抗命。
飘雪手脚都受了伤,可仍然不敢停下来。
井中和山姆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两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到云虎跟前抗议道:“云都统,这不是训练,这叫折磨。”这是山姆的声音,看样子他是非常生气。
“云大人,这种训练方式不合常规。”井中比山姆要冷静得多。他声音不高但语气很强硬。
“山姆先生,井中先生,上头说过,你们只负责教他们武功,别的一概不负责。”云虎冷淡淡地道。
“这样子折磨下去,他们全都会被累死,你叫我们教谁去。”山姆又比又划地高声抗议着。说完,他回头对孩子们高叫道:“停下来,停下来!”
停下来的孩子们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山姆,你喧宾夺主,简直没把我们都统大人放在眼里!”黑奴冲到山姆跟前大吵道,只听“啪”的一声响,山姆一拳砸在黑奴的脸颊上,将黑奴的鼻血揍了出来。这还不解气,他又指着黑奴的鼻子高骂道:“黑奴,你这个变态狂,多少孩子被你们折磨死了,你们一点怜惜之心都没有,简直不是人!”
“你这洋鬼子也太霸道了,本副都统今天非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不可!”辛酸见黑奴受了气,冲过来为他鸣不平,说着就挥拳向山姆打来。
“休得胡来!”井中横剑架住了辛酸放出去的拳头,厉声道。
“山姆,本副都统今天饶不了你。”黑奴见有辛酸帮忙,一下硬了起来。
“来来来,速速过来受死!”山姆摆着拳臂,满不在乎地言道。
见着双方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云虎赶紧打着圆场道:“行了,行了,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明天加强训练。”
左营后院内,飘雪躺在床上呻吟着:“娘,娘,我好痛。”。
“孩子,忍着点,很快就完了。”欧阳雪拿着块布巾边说边将飘雪伤口上的於血轻轻地擦掉,看着红肿的伤口,她心痛得直掉泪。
“表姐,表姐。”不知何时,凌飞走了进来,只听他轻呼道。
“药买过来没有?”欧阳雪头也不回地问道。
“那还用说,我办事你放心。”
“快拿过来。”欧阳雪道。
“哦。”凌飞轻应一声将药品递了过去。
“凌叔叔。”飘雪眼泪汪汪。
“飘飘,要挺住!”凌飞鼓励着,他一直用“飘飘”亲切地称呼飘雪。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呀!”忽听外边哀呼连天,哭声嘶心裂肺。欧阳雪麻木地给飘雪包扎着伤口,门外阵阵脚步声,凌飞是何时离开的她浑然不知。等她包扎好伤口,飘雪已沉睡过去了,她拉过被子轻轻地搭在飘雪身上。
“都统大人,都统大人,又累死了一个,又累死了一个啊,哈哈。”黑奴满脸堆笑地来到云虎跟前,看他那高兴的样子谁见了都会恶心。
“好,快快给我提上来。”云虎眉开眼笑。
“都统大人,你要的宝贝来了。”辛酸兴冲冲地抱着一只用白布裹好的小孩尸体,声到人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个魔头笑得狞狂恐怖。
这天深夜,云虎抱着小孩的尸体在黑暗中飞掠而去,很快他来到一个山洞内,洞内阴风煞煞,寒气*人,他是披头散发,呲牙咧嘴,简直就是一个活鬼。他盘地而坐,抱着小孩的尸体一阵猛啃,不一会就剩下了一堆森森白骨了。他卷着舌头舔了舔嘴,然后从怀中掏出书来,他翻看了几页就双掌合十练起功来。顿时洞内人影绰绰,鬼笑阵阵,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原来这“魂飞魄散”邪功就是如此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