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斌坐在床边抽起烟来。他的那处还是挺立的,上面都沾了血迹。
她羞愧的拿被子蒙住了脸,眼角的泪水落入了枕头里。
许斌看着被面上的轻轻颤抖,一根烟后,总算是开了口:“宁真,我的过去,我都告诉过你,我们更适合做知己,你明白么?我不愿见你,便是这个缘由。可是我见了你,我是个男人,我已一年多没有性生活,我抵抗不了,而且我很喜欢你,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可是,你知道,我要结婚了——我不得不娶她,以前我未告知你缘由,现在你也该明白了吧,我是许氏接班人,只要我娶了她,许氏工厂便是打了个保险,你明白吗?”
她忍住了内心的苦涩,勉力平静的说:“许斌,我献身于你,还不是为了以后的生意,大家各取所需罢了。你娶谁,与我何干,过了今夜,我们便是合作伙伴,当然,以后生意上的事,我还是直接与你的业务员联系好了——我岂会那么不识趣,给你许大少爷带来麻烦?”
她向来冷静和隐忍,本就明白自己在飞蛾扑火,她遵从自己的心,也遵从命运。许斌看着她,桃花眼里有一丝裂痕。
她是什么样的女孩,他比谁都清楚。那些个夜晚,他们谈天说地,聊到不想入睡。他是一个极富才情的人,而她,自立坚强的外表下,是旖旎悲伤的情怀。他花了多大功夫,才攻克了她敷衍的堡垒,她终于把自己的私人qq和电话给了他。她的qq空间里面,铺天盖地都是她写的诗歌,他读懂了这些诗歌,里面也不乏曾经对一个人的思慕。不过更多的是孤独和自由。
那个夜晚,他们第一次谈爱情。
她说:“我曾经很是迷恋一个人,明知没有结果,便让它慢慢沉寂。曾经也算是做了不少傻事,如今想来,早已是沧海桑田。我最遗憾的是,人心易变,一念成佛也不过如此吧,我忘了念想,却不敢再来爱人。害怕自己本性薄情,对他人亦是不公。”
他说:“世间男子多薄情,我也不过如此。你一定不要喜欢上我。”
后来他看了她的照片,很年轻,很朝气,笑容灿烂的让他心悸了一下。穿着红色风衣的她依然可以看出被裹在衣服里的窈窕身段。
他一步步浸入她的灵魂,他们互相慰藉孤独。
而他,更是一个现实的男人,他从没有见过这般的女孩,外表灿烂快活,处事世故坚毅,内心不染纤尘。当然,她虽不算美女,这纤瘦玲珑的身子却惹人犯罪。而他,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很快的俘虏了她的心,就为了一句“宁真,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她宛如飞蛾扑火般的奔了过来。
他知道她的玲珑聪慧,他不会在她身上倾注爱情,她很识时务,明知如此却不能不沦陷。她就算是沦陷了,还不会怪他。
他揪着她的心,又想掠夺她的身子,他甚至恨不得,他们就这样见不得光的在一起一辈子。可是看着床单上的血迹,他黯然了。
如果没有这等事,他们可以说是一辈子的知己。可是,他更想同她做,情人。
他说:“我信佛好几年了,人生生来太不自由,你若早些出现,在我还没断情的时候,我会娶你,可是如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她坐起身,紧紧的从背后抱着他,咯咯的笑着:“许斌,你总是想太多,只要今日快活,不就够了吗?等到明日,路归路桥归桥,就当是留个回忆吧。”
她吻上他的后脖颈。肌肤相贴,许斌再也忍无可忍,他转身把她压倒在身下,不顾她的痛呼,便直接冲了进去。
一年多的禁欲,如今暖香在怀,他停不下也不想停下。
他吸吮着她的唇瓣和脖颈,在她的身上肆意的耕耘。她没有经历过这些,除了抱着他与他接吻,承受着他的强势,沉沦在他的霸道和柔情里。
初经人事,他明白她未必能享受到快感,他更是极尽撩拨,时浅时深,直到她蜜水泛滥低喃在他的身下。
这个时候的她,真的很美,玲珑纤细,却手感颇好,精致的锁骨修长的手臂,还有纤细的腰际笔直的双腿,每一点都让他喟叹不已。这个时候,他只想,抵死缠绵。
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叹:“宁真,你舒服吗?”她酒色才消的脸上立刻染上嫣红。
他在她耳边吹气,身下一秒也不停,“宁真,你说,你舒不舒服?”
她羞恼的反问:“那你呢?我知道你喜欢成熟的女人——而我什么也不会——”
他俊秀的脸上闪过笑意,明亮的桃花眼也弯了起来,“你舒服,我便觉得快活,今晚就让我好好的取悦你——”
他是有私心的,他曾经确实有过恋母情结,喜欢成熟妩媚的女人,也做过不少糊涂事。后来他很痛苦,也给别人带来痛苦,他谴责自己,如此连重新开始爱人的勇气都没有了。于是这样禁欲了一年多,直到遇见宁真。
他要让宁真今生都忘不了他,他要让她心甘情愿的做他的情人。
他极尽缠绵,一次又一次把她推向高峰。宁真累的任他摆布,他虽未尽兴却怜惜的停了下来。
他搂她在怀,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他说:“宁真,你想永远与我在一起吗?”
她却轻声说:“许斌,我想,却不愿。人心易变,你总会腻了我,正如你说的,我们适合做知己,只有知己才是永恒的,我贪心了,但我不愿你以后厌了我腻了我,明天,我们就从此陌路了吧。”
“宁真,做我的情人好不好?我们的灵魂如此契合,你是爱我的,我也会试着爱你,陪我到老,好不好?”他清凉的眼眸里是深情款款的专注。
她感觉心痛难当,却依然摇了摇头:“许斌,我很自私,那样太痛苦,我受不了。失去你,我会伤心,但是总有一天我能走的出来,我宁可薄情的活着,你明白吗?”
这就是宁真,他叹息:“你果真这般理智。”
而他又何尝不理智?罢了罢了,他又能如何?若是几年前,他宁可厂子倒了也不接受这样的婚姻,可是如今,他宁可如此也不要放弃眼前的富贵安稳。或是说,他毕竟不是非她不可。
他又吻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叹:“宁真,好些没有?我们再来一次!”
不容她拒绝,他堵住了她的唇,身下便开始又一轮的征伐,这一次,他不顾她的意志气势汹汹抵死缠绵,直到他抵达高峰射入她的身体。
她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赤身下床去倒了一杯热咖啡。他搂着她喝下咖啡,她的头一阵钝痛,倒也清醒了很多。他说:“最后一晚,多陪陪我吧!”
他又进入她的身体,倒是体谅她没有动作,他搂着她,轻轻叹息:“宁真,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这么安心过,宁真,有句话,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宁真,如今我只能说,初识恨晚。”
她勾起唇角,掩去内心的伤感,低低的叹息:“许斌,你知道吗?我最遗憾的不是荒废那么多的青春去思慕一个人,而是一生不得绽放。许斌,再不开放我就老了,起码,让我今生爱过你,便好。许斌,或许我比你还了解你,我愿意为了你倾尽一切,我来的一路便想,就算是天诛地灭,这一面我依然要见你。许斌,情爱凉薄,灿烂过便够了吧。”
他点了一支烟,凌晨的静谧,他们互相依偎。
其实他们都知道,彼此是不适合彼此的,两个人都宛如患了心理疾病,他们若在一起,那一定是病入膏肓。
他们都曾轰轰烈烈的爱过旁人,然后都理智的熄灭了烟火,他们都已打算好戴着面具荒废一生,奈何偏生遇到了彼此!而如今想来,若是曾轰轰烈烈爱过的人是眼前人,该有多好?即使不能长久,怕也是倾城绝唱!
他们都疯了!他们的骨子里,都有那么股疯劲,以前的人不能激发他们这样的歇斯底里,只有眼前的人,所以更不能相爱,他们如今只想保全自己。
一支烟后,他的又叫嚣起来。他笑着道:“宁真,我等你的到来远不止这禁欲的一年,你今日可要好好弥补我!”
他一轮又一轮的征伐她,直到她疲惫的睡了过去。
他看了一下时间,凌晨四点。却丝毫睡意都无,他看着她的睡颜,眼神复杂。
清晨七点,厚重的窗帘外一片灿烂,他已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满屋子都是烟味,他已戴上眼镜,衣冠楚楚。
他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脸,眼睛眨了半天,她才醒了过来。
“宝贝,我要走了。”他微微笑着。
她猛的惊醒过来,坐起身,遍布吻痕的上身便裸|露在空气中。
她看着他,她扑到床沿,一把抱住他的腰际,泪水便落了下来。
“许斌,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不该来见你,我舍不得了,我舍不得了——”
她放开他,最终无力的捂住脸,痛不欲生的哽咽着。她以为她坚不可摧,这颗心,为何痛成这般?
她语无伦次、口不择言:“许斌,你为什么不能娶我——许斌,为何要我爱上你——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他擦去她的泪水:“傻孩子,昨晚我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这样是最好的,我会永远记着你的,你以后还可以见到我的,你会是我唯一的情人——”
她哭了会总算是冷静下来。看着她裸|露在被子外的肌肤,优美的脖颈修长的手臂,玲珑的上身纤细的腰身,他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抚摸了过去。
他温和的笑着:“宝贝,用我们的方式来告别吧。”
他迅速的解下裤子,已经抬头,他一把捞起她的双腿,把她拖到床沿边,扭着她的两条腿缠上他的腰间。
她羞愤的挣扎着:“许斌,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的手指撩拨着她的腹地,腹地抬高任他玩弄,这样的姿势让她羞愤难当。他撩拨了许久,她都没有情动,他已不愿再等,早已不耐的便横冲直撞了进去。
她泪流满面的痛呼了一声。这样的姿势,她可怜楚楚的表情让他更难情禁,他的动作越来越猛烈。她已痛的支撑不住。
他说:“宁真,看着我,不要忘记我。以后想我了,便来见我。”
他把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尽手段撩拨她欢愉起来。她既是羞耻,却最终喃喃呻|吟出声。
直到感觉到她体内的收缩,他才意气风发的又是征伐了一轮才满足的离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