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侯和三殿下是一边的,而另一边的只有一个秦将军,何况周氏是出生于二流家族,一个二流家族在这种情况下能够顶什么用?
而三殿下年纪轻轻就立下了赫赫战功,更有西岳战神之称。秦继业虽然贵为将军,但也不敢轻易得罪与他。
京兆尹权衡了利弊之后,整理了下头上的乌纱帽,正了正身姿,手掌用力拍了下惊堂木,只听响起吓人的“啪”声。随后厉声道:
“大胆周氏,还不认罪!”
周氏虽然有些慌张,脸上挂着泪珠,很是委屈,“大人,民妇冤枉啊!”
“大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敢说冤枉,看看这是什么?这些都是证据,别的倒也罢了,万珍阁是万万不可能做伪,毕竟高家最重信誉,万珍阁又是高家最重要的产业。”说完京兆尹把票据狠狠的朝周氏扔了过去。
秦继业也瞧见扔过来的票据,上面有万珍阁独一无二的印章,均是周氏所为。
此时他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豹子。当庭一耳光狠狠的甩了过去。
周氏柔软的身体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哭喊道:“老爷……我不是故意,请你……救救我啊!”
此刻秦继业脸上的怒火中烧,杀了她的心都有,哪还理她,“你这个恶妇!”
淮阳候眼看定罪周氏侵吞发妻嫁妆之罪也属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又重提秦朝颜被虐待一身伤,道:
“京兆尹大人,我那外甥女秦朝颜身上一身是伤,全是这毒妇所为,秦继业作为一家之主脱不开为父不慈之名,枉为父母。在外被传不孝,名声尽毁。遇上这么一对狼心狗肺的父亲和继母,不得已装疯卖傻了十几年,若非实在是逼不得已,又怎会突然要断绝父女关系呢?”
此时两方都像兵临城下的敌人,就连空气中也都夹杂着火药味,气氛让人觉得诡异可怕!
秦继业瞅着秦朝颜的表情恨不得活剥了她,狰狞而且渗人,道:“凡事要讲证据,你指控周氏虐待不孝女秦朝颜的证据有吗?说她身上伤痕累累,在哪里?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口说无凭?”
众人议论纷纷。
“这秦将军真是寡情啊!”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秦继业这么不要脸,淮阳候努力平息着自己胸口翻腾的冲动。
冷眼盯着他,做出最震憾的表情,大声问:“秦继业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女儿家的身子怎能让人轻易看去,你当真要毁了你亲身女儿的清白呀!你的良心被狗叼了吗?”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就降到了冰点,看热闹的人又开始哗然。
“秦将军……!”
京兆尹拍起惊堂木,“肃静,肃静!”
秦朝颜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眸子越发冷了,何必这么麻烦?正准备撸起袖子就让他们,当庭查验伤痕。
“……”
姬瑾言一个目光狠戾的扔过去,不可能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别人看到身子,那样清白全无,秦朝颜的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这个人表面上还是很周到的!”秦朝颜稍感意外,略微有些闪神,只好住手,在心里腹诽。
“要证据,办法有的是,何必以玉碰瓦?”姬瑾言勾唇一笑,目光灼灼的瞪着京兆尹,笃定道:
“既然淮阳侯告秦姑娘被周氏虐待有伤痕,秦姑娘是女子,自然要有女眷验看,毕竟女儿家的清白不可无。让京兆尹夫人在内堂验看,秦姑娘身上有没有伤痕,一看便知。”
淮阳候闻言,不假思索道:
“无证据也难堵幽幽众口,三殿下所说也有些道理,即然要验伤,那就请一位身份尊贵的人同验,容慧郡主是最好的人选。”
容慧郡主是一位公主之女,也是他的表妹,只是他的这位表妹日子可是比他滋润多了。她嫁给了宰相之子,其父又是堂堂国公,她不用担心秦继业会对她有任何的不利。
而且容慧郡主为人很是侠义,心地善良,她看到了秦朝颜身上的伤,肯定不会瞒着的,到时候秦继业肯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姬瑾言听到淮阳侯要请容慧郡主一同前来,别有深意的看了淮阳侯一眼,只是没有说什么。
秦继业听闻,反驳道:“谁不知道容慧郡主是你的表妹,若是你授意容慧郡主胡说八道些话,难道她还会不说吗?你这分明是在栽赃陷害,故意诬陷老夫。”
淮阳侯觉得秦继业的脑子肯定是被驴踢了,“可笑,虽然容慧是我的表妹,但是我们二人极少来往,便是来往亲密,容慧又何必做假证?堂堂宰相国公和公主之女岂会儿戏,她出身便是极为高贵的,也不屑于弄虚作假。”
容慧郡主也是别人随便能够诬陷的?她在宫中颇得太后喜爱,毕竟是太后嫡亲的外孙女,在家中受公公看重,婆婆疼爱,妯娌尊敬,丈夫独宠,根本就是一个蜜罐里泡大的,要是被容慧郡主知道了,秦继业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
容慧郡主可是当今太后的外甥女,惹了她可不是简单的事情。秦继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一时糊涂,也知说这话有些不妥,立马闭紧嘴,不能再说了。
“是,三殿下,下官照办!”京兆尹喘了口气道。
他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急忙差人前去请人,“来人,去请容慧郡主!”又向差役交代,务必要与容慧郡主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派人去自己家里让夫人来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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